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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见了,柳眉一竖,就要起身教训这人。
“坐下!”方腊喝道。
方玲一脸委屈,觉得脸面尽失,眼中隐隐有泪光出现。
方腊却是不管不顾,起身走了过去,抱拳道:“原来是唐长老的高徒,这位就是唐老常常提起的关门弟子吗?”
“方先生客气了,这是在下的小师妹唐婉儿!”黑袍男子起身回道,那少女也跟着做了个万福。
“来,玲儿,过来见一下你的师兄、师姐!”方腊朝方玲招招手,又道:“小女是唐长老的记名弟子,说起了也是你们的师妹!”
方玲一脸的不情愿,但父亲威严在那里,只好硬着头皮上去拜见。
疫情得了控制,所需药材成了短缺之物。那唐遥听到药方起来作用,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商机,飞鸽传书,让自己的弟子从杭州连夜赶来,将药方所需药材凑足。唐婉儿刚刚出蜀,自然不会错过这次的机会,跟着她这位师兄来到了万年镇。
一番客气,方腊父女别了唐门师兄妹,又回到了桌上。
皇甫殇二人自是不知曾经与唐门弟子擦肩而过。
方玲见皇甫殇正在喂琉璃吃蟹肉,脸上一红,哪里不知刚才出了大丑。再看他二人郎情妾意,心中忍不住黯然。虽然很快就掌握了正确的吃法,但那味道连之前的半分都没有了。
方腊席间多次邀请皇甫殇二人留下,但都被拒绝了。虽然失望,但想到即将到手的传功舍利,心中火热之下,他也没太过在意。
整整一天,琉璃都在为乡亲们义诊。此地盘桓已久,二人已经决定明日离开。
第五十章 暗潮汹涌
翌日一早,两人已经收拾妥当。从水榭楼出来,皇甫殇与琉璃站在街道分岔口,感慨良多。
琉璃水灵的眸子中,泛着浓浓的不舍与怀念,这个小镇于她而言,实在意义非凡。
皇甫殇感慨道:“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更精彩!”说完,甩去心中的一些惆怅,拉起琉璃的手,汇进人流之中,渐去渐远。
恩怨情仇,仗剑天涯。雏鹰已长,当空而舞!
……
方玲今日有些心绪不宁,微簇的眉头,没有焦距的目光,任谁都能知道她此时的心不在焉。
“表妹,来喝点水。”一道柔和的男子声音,忽然地在方玲身旁响起,来人微笑着端着一杯清水,样貌俊秀,正是方腊的侄子方杰。
方玲目光随意的瞟了瞟,摇了摇头:“不用了,听说爹爹今天要出去。”
方杰耸了耸肩,收起水杯,笑道:“今天要到明州一趟,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方玲摇了摇头,轻声道:“哥,能让我静一静吗?”
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方杰早就从她这几日的心不在焉猜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想来一下,才道:“我若是有喜欢的人,一定会主动出击,而不是顾影自怜!”
“哪有……”方玲被他说破了心思,羞臊道,心中却是有了一丝坚定。
方杰见了,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早上有洪水旗的兄弟飞鸽传书过来,在明州附近发现了那帮波斯人的踪迹,方腊召集教中高手,全部出动,对传功舍利志在必得。
方玲见教中冷清,又想起早上表兄的话,脸色一红,握了握拳,终于向万年镇走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们啊!”
万年镇劫后余生,大街上人来人往,两个小丫头追着一个人,边跑边喊着,镇里的人见了也不奇怪。
那人正是摩尼教的大小姐方玲,镇里那个人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性子活泼,喜欢舞刀弄枪。平日里在万年镇里到处乱跑,惹是生非,也无人敢得罪,便是官府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那两个丫鬟紧追慢追,还是没了方玲的踪影。找了会儿,两小丫头知道是找不着了便自个儿回去了。
方玲一身红衣,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一双小手白玉无瑕,拿着根鞭子晃来晃去,心中忐忑。但等她到了客栈,一询问,才知道皇甫殇二人早就离开。心中一阵懊恼,暗自伤神了半天,忽又想到皇甫殇离开的时间还不算长,向小二问了他二人的去向,追了过去。
走了一会,她早上滴水未沾,见了街旁的馒头铺,抿嘴一笑,上前道:“老板,我要两个馒头!”
“啊!是方大小姐啊!你要多少尽管拿。”那老头见她今日煞是迷人,一阵晕眩,看了好一会儿,老脸一红,赶紧给她包好馒头。
方玲觉得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又对那老头子道:“老头,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去找皇甫殇了,叫他们不要担心。”说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拎起馒头便潇洒的走了。
那老头听得吓了一跳,赶紧收拾摊子,去明兴园报告,不然这回他自己可是要挂了。
但他一路狂奔,来到明兴园之后才知道方腊根本就不在府上。
庄丁见这老头是东街卖馒头的那个人,便将这事报给了夫人。方腊的夫人只是普通的农家女子,虽然焦急,但此时教中高手尽去,一时也无可奈何,只得叫总管打赏了些银子给这老头,将事情飞鸽传书给方腊。
……
琉璃初履江湖,所有景物均是生平未见,又有郎君一旁甜言蜜语,心情舒畅,倒也不觉的累。
两人行了一日,来至一处破庙,见天色昏暗,便打算在此暂住一宿。
皇甫殇捉来两只野兔,熟练的开肠破肚,烤了起来,不多时已经飘香四溢。扯下一条兔腿,递给琉璃,很快便吃了起来。
“嗯,味道不错,比在谷中的烤肉强多了!”琉璃娇憨的夸赞了一声,继续狼吞虎咽起来。
“那是,我昨天专门从店里取了点调料……”皇甫殇掏出一个瓶子,示意了下,饶有兴趣的将昨天夜里化身梁上君子的事情讲了出来。
“太坏了你,怎地不去买上一些,那店里的掌柜、小二可都是好人!”琉璃有些责怪。
“放心好了,我也是临时起意,也没白拿,留下了一锭银子,说起来还是他们赚了呢!”
正解释着,忽然间,木板门砰的一响。
一个人自门外爬了进来,他看来就象是个肉球似的,两腿被人齐根斩断,腹大如鼓,全身都沾染着泥垢,头发和胡子乱得一塌糊涂,远远就可以嗅到一阵阵血腥的酸臭气。
皇甫殇皱了皱眉,道:“朋友若是来要饭的,可真是选错时候了。”
这人却像是根本象是没听见,他虽然臃肿而残废,但行动却并不呆笨,显然功力不凡。只见他双手往地上一按,身子一滚,已到了火堆前,自顾自取了一只烤兔,吃了起来。
“喂,你这人好没道理,怎么……”琉璃见他这般无礼,忍不住说道。话到半响,那人忽然抬起了头,琉璃见他碧眼高鼻,被吓了一跳。
皇甫殇眼睛一缩,发现他居然是个波斯人,看着有些眼熟。再看他背后插着的八角铜锤,锤柄靠近锤头的地上系着两根铜链,各接着两只铜球,乍一看上去倒很象是货郎用的摇鼓,可不正是前日才见过的正直宝树王吗。
“宝树王?”皇甫殇心中疑惑道。
“你……皇……”宝树王这时也认出了他,但却叫不上名字。
皇甫殇见他浑身是伤,知道若非他功力深厚,吊住了一口气,怕是早就死去了。
琉璃听到这人就是皇甫殇口中的那些波斯人,大感世界之大,千奇百怪,居然有人长成这种模样,也不知道与宋人有何不同。好奇之下,又走上前替他诊脉起来。
正直宝树王虽然不知琉璃要做什么,但也没有挣扎。
良久,琉璃叹了一口气,道:“经脉断裂,失血太多,已经回天无力。看脉象渐弱,最多不过一个时辰了。”说着,又奇道:“他身上中了这么多暗器,显然不是一个人下的手。”
皇甫殇没有说话,见宝树王脸色变换,心中已是明白一二,说到:“宝树王似乎有什未尽之事,可否说出来看看,在下能否帮助一二。”
正直宝树王见他说得诚恳,叹了口气,旋即想到:“说出来或许还有一丝希望,不说一点希望也没有。”
靠了靠身子,慢慢说道:“是分教之人下的手,可怜我圣教基业,自此而毁!若是有可能,希望你能出手救下我家教皇,瘟疫一事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咳……咳……今日……得你款待,本该……感……感激,不敢再给公子增添麻烦,若是没有救下教皇,恳请公子将这封信送给回纥……”
宝树王说着,又是一口鲜血涌出,皇甫殇只依稀听到“月使手里”几个字,他已经断气,手里握着一封金色的信封。
上面用梵文写着几个字和一个火焰图刻,劲道有力,就像一团熊熊火焰般在燃烧。
皇甫殇将之收入怀中,仰天叹息一声,心道:“看来又会卷入纷争了。”想起那个倔强的异族女子,他忽然有些担心,不知道方腊的毒计是否已经得逞。
第五十一章 铁掌神鹰
皇甫殇一阵沉默,对赫斯提娅的安危,他虽然念念于怀,但此时荒山野岭,他更放心不下将琉璃一个人留在这里。
琉璃看出了他的犹豫,笑道:“我也很好奇那位波斯教皇到底长得如何漂亮,居然让方腊念念不忘,下此毒手,相公大可放心,我就呆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皇甫殇还是放心不过,琉璃已经转身向破庙深处走去。
苦笑着摇了摇头,定了定心,皇甫殇将宝树王的尸体埋在了外面的一处深坑,也无立碑,整整衣衫,又将破庙里外的痕迹抹去,再三叮嘱琉璃不要乱跑,这才循着宝树王留下的痕迹,向明州城奔去。
夜黑风高,一股肃杀的氛围笼罩在明州港四周。
皇甫殇一路顺着正直宝树王的流下的血迹寻来,顺带着将那痕迹抹去,速度却不见丝毫减慢,救人如救火。
摩尼教的洪水旗本部就在明州港。皇甫殇看的分明,前面的几艘大船上面俱是插着一面火焰旗帜,正是摩尼教的人。
那几艘船距离岸畔足有三十余丈,没有人能够一下子飞跃三十余丈的距离,不论那人的轻功如何高明。
皇甫殇踏上港口的石台,正暗自盘算该如何过去,两条人影忽然掠过,速度之快,就如鬼魅一般。
皇甫殇心下诧异,不知来者何人。
运足目力看去,见其中一个是位白衣王孙模样的中年男子,轻裘缓带,神态潇洒。另外一人头上的长发用一个金黄色的圈箍着,相貌同中原人有些不同,俨然是个番僧,身穿黄色僧袍,四十多岁,布衣芒鞋。
正要看看这二人如何过的江面,便见那个白衣人跃至岸边,陡然飞起,身后居然展开一张双翅。
皇甫殇看的目瞪口呆,这才发现那人身上有两只特殊的装备,就像一只大鹰的双翼,借双翼的扇动之力轻易的飞跃过三十多丈的距离。那是不折不扣,用大鹰羽毛制成的飞翼,精巧的制作,配合着特制的衣服,用双臂的伸展之力操纵双翼。这虽然是一件不太复杂的事情,但一个人,能把两个鹰羽作成的飞翼,操纵的那么灵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很快,那白衣男子已经落着船板之上,收起了双翼,只在他两肋间微微鼓起两道痕迹,看上去,绝对不会妨碍到他和别人动手的灵活。
番僧见了,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一个劲的破口大骂:“该死的‘铁掌神鹰’!”
皇甫殇知道这二人可能与他的目的不谋而合,想要上去搭个话。
蓦地,两道人影飘来,分别落在皇甫殇与番僧身前,白衣乌帽,正是摩尼教徒,显然那位“铁掌神鹰”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巡夜教徒的注意。
来人将手臂一挥,喝道:“阁下请暂时离开此地。”
皇甫殇笑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来人脸色一沉,继续道:“刀剑无眼,阁下最好不要一意孤行,免得自讨苦吃。”
那边的番僧可没皇甫殇这般好说话,只听“轰”的一声,那巡夜的教徒便“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被震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另外一人面色大变,就要叫喊,皇甫殇无奈之下,只得送上一掌,将他打晕。
番僧见了,眼前一亮,脚下一晃就到了皇甫殇跟前,双手合礼道:“吐蕃国密教僧人鸠摩智见过少侠,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鸠摩智?”皇甫殇心中一动,不知他为何会在此时出现,笑道:“见过法师,小子皇甫殇,不知法师此来所为何事?”
“哈哈,皇甫少侠无需如此,大家都是为了那传功舍利而来,何必遮遮掩掩,若是不想办法尽快过去,怕是已经被那上官云信得了头筹。”说着,他也不理会皇甫殇,径直来到岸边。
皇甫殇心道:“果然如此!”,只是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那上官云信乃是明州昭武校尉,监察盐运,与不少摩尼教徒都有干系,知道传功舍利也不足为怪。但鸠摩智可是从回纥一路追寻而来。
拜火教在回纥做出那么大的动静,邻近的吐蕃大雪山岂能不知,鸠摩智自从慕容博处取得少林七十二绝技之后,便时刻不忘《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