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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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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聪明的脑袋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难道她真要带着金甲武士脚踩七祥云来救他么?   
    小草其人,也是痴妄坚执,若不是为了她,他大约不会忍得下那受压的苦楚罪孽。   
    欺君之罪!   
    她清楚的看见,飞扬写意的小草、运筹帷幄的宫丞相……不是男人,已不是男人……   
    马停了下来,「太远。」   
    「去大陛。」眼神坚决,不容动摇,「你若不行,我自买马去。」便要下去。   
    他拦住她,眸中厉芒闪了几次,忍下气道,「什么事。」   
    柴洛槿深吸口气,什么事,倒是问得轻巧,世间事难道都是『什么』两字说得清的,「一会儿说不清楚,也……不好说,我要宫中救人,那个人的身份,恐怕不是谁功夫绝世就能救到的,却如何能救到……」她把指头在口中施力啃咬,关心则乱,虽然她有些薄情寡,但终有几个人,她放不下的。   
    「却如何能救到,去大陛就能救到?等你一个来回,只怕骨肉都成灰了!自己去大陛,你又认得路么?既是身份特殊之人,便一定会即刻掉头么?你从皇宫仓惶逃离,便无事需要善后么?」他神严厉,声音虽沉稳却劈面,音调一句一句越来越高,却是第一次说如此完整的话。   
    他是挥斥方遒、动定西北的山水渡大辅座,便是放权给风儿之后大事也还需他定夺,此人却似他是碍事之人一般,事事都绕过他思考,还心急火燎要一个人往大陛去,她这脑中到底是麻布还是乱粥?   
    柴洛槿一惊,是自己急了,拧眉思索,「那……」   
    「先回敛都,着人盯住皇城情况,需掩饰的掩饰、要灭口的灭口,若不是急急就要丢命的事,也可以再拿主意从长计议。」   
    柴洛槿垂首泄气,此刻如霜打的蔫茄子一只,点点头又趴回马脖上轻道,「唔,先回敛都。」   
    他握绳往敛都行去,忽然叹了口气。   
    柴洛槿趴在马背上昏昏睡了,一路都是混乱的梦境。   
    她最讨厌正经的事情,因为正经事,总有忧伤,可是为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无可奈何地正经,揪心伤神之事……   
    「爱便爱去,任苦要伤些无辜人。」她突然启口,声音低沉如泣。   
    他一怔,垂首看看,脸还是正常并未哭泣。   
    忽然她回头看着他道,「我……没有伤害你吧。」   
    他轻轻摇头。   
    她接着叹气。   
    原来她也有正视之事,原来自己方才也未沉住气。   
    一个想着此事心头焦虑,一个想着彼事有些烦闷,这一路悠悠,更显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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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单眼皮君颤巍巍的手指与深蓝、微笑、tara等等哭泣的心肝,不知道为什么小草的后妈我魔鬼心肠大为酣畅啊……我错了,今天鼓起勇气来看留言,果不其然,但是我坚持我的八卦游龙式,另白茶,后面我一定努力对得起头顶那个轻喜剧三字的,再说了,轻喜剧么,是轻微喜悦加其余的……   
    再一次看到说前面文不够白的留言,我思考要不要把前面改一下……          
三十一、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蛙鸣,虫嚣,夏日雨。   
    雨滴之声最为磨人,他翻身挡住耳朵,然小心看见柴洛槿圆睁着眼瞪着破庙屋顶。   
    ……她也睡不捍?   
    柴洛槿确实睡不好,却是给他闹的,没想到他冰冰冷一个大辅座,用眼神都可以杀死牛的样子,居然怕牛蛙……   
    柴洛槿起立,非常愤怒地拔出他腰间之剑,冒雨冲出去。   
    他不知她何事,起身看她在那边田埂「哼哼哈兮」,不一会儿在剑上串了一串大青蛙进来,丢到他跟前,「怕什么?瞧这点出息,我一气杀了这么多,不用怕了!」   
    他不说话,皱眉看他的弱水宝剑,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七的『三千弱水来奔,不及一虹剑指』的弱水剑,上面穿着十来只大蛤蟆,还有几只肚腹起伏,肠流血绕。   
    撇撇嘴,终是没有说话,这个人从京城一路心情不大好,遇上这密雨不能赶路更是火大,忽而说他白衣穿得好好的穿什泌衣,叫她以为是他黑白无常兄弟来了,忽而说他嘴巴长来做什么的,除了吃饭就是放气,又瞧不惯他听一句话三皱眉,又不喜他坐立站行都腰杆笔直有如挺尸,几乎让他错觉那个跟在他身后喊神仙哥哥爱呀爱的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是识人善忍、强于把握时机的山水渡大辅座,虽然不大了解人,但是,他忍。   
    「看我做什么?生火烤了它们啊,一根根肠子给我吃下去,便下辈子都不怕了!」   
    他可以甩袖走,可以居高冷睇她,可以把她扔在随便哪个角落,对于看见他的脸便莫名纠缠他的人,他十几年来一贯如此。   
    却还是留下来了。   
    因为那封信,还是哪一次的凄楚深情,还是这次的无措焦虑?   
    不想了,翻身睡,这雨不知还要滴多久。   
    「喂,起来!我帮你把肠子就着雨洗干净了,生吞下去,快起来!」已经连拉带踹动起脚了,前后差别之大,人心,果然海底针。   
    忽然安静了。   
    他撇头看去,她坐在庙门口背对他不知做什么。   
    翻身继续睡。   
    忽然传来嘶嘶啦啦的诡异声音,继而有淋雨滴答之声,他以为她又去捉青蛙,她却依然在门边捣鼓。   
    「做什么。」站在她身后问。   
    不答。   
    半晌,「长眼睛自己看,要八卦就要行三八事,摆个清高姿势还问三问四!」一下用力戳下去,血溅之声。   
    他以为这疯子在戳手自残,走去一看,却见她拿着弱水剑在认真地切割青蛙的肠子和大腿,把肚子破开掏出内脏,还就着屋檐雨滴接水洗涤,把个开膛青蛙洗得青翠滴。   
    这凶残人,把血腥当有趣么。   
    他又皱眉,「若是于己无害,倒是不必赶尽杀绝,更不必行鞭尸之举……」   
    「你杀的人少?我杀只蛙便叫!你不是惜字如金么,睡去!……这便惨,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惨不过我为案板,看刀俎鱼肉我的鱼肉……我叫你嫖我的人还堂而皇之,我叫你乱上你乱上,你他妈钱都不给就脱裤子,老子&*%¥*#@!」鲜血横飞。   
    于是悚然闭嘴,还是睡觉吧……   
    不知是半还是黎明,雨还在规律作响,有如心魔之声,他起身望向外面,不辨时辰。   
    清冷者心难清,绝情人最牵情,这是九十九代长老临终说的,你必要绝情心冷,才能护得住宗主麟儿,护得住山水渡。   
    十几年杀伐,记得最清楚的,是剑尖滴血之声,有如雨天滴水,声声不绝直落心头,血流浸染肌肤,血河往全身漫来,一滴一滴落在眼前……   
    人哭,他不能哭,人笑,他不能笑,他的童年与青被生生扼断,对这不明原因的杀戮与效忠,也有过疑惑,却在三个孩子依赖的眼神中执剑更为用力。   
    水第一次癸水来,他半为她翻书到天明,那个丫头倔强只肯听他的话,其实他并不懂,也拉不下脸去问,只好一本书一本书去翻,第二天沉着脸给她打点一切;风儿常跑出大峡谷玩乐,他常有些莫名的痛苦对师傅也不肯说,甚至有一年暖时在蒹葭湖畔拔剑自残,即便规劝责骂,对这玩世不恭的少宗主他也只能沉着脸盯紧看牢;山风是个真正话少之人,似乎灵魂里就没有言语,让他习武便习武,让他念书便念书,却在山下看到其他孩子的父母时,目光盯住,便再也抽不脱,凡此之时,他只能撇开脸,冷面拉着他经过……   
    他也许不是天生冰冷脸面之人,却也是个不得不冷心冷之人。   
    他不能恣意潇洒,他不能神采飞扬,因为他肩上有东西,手中牵着人。   
    果然这一世到现在,从没有为自己想过一天,也从未有人,为自己想过,因为他是冷到肝肺的大辅座。   
    身旁这个人,她倒是没有一刻不为自己着想,自私到极点,也有些好处……   
    他躺下,转身,却看见柴洛槿鼻子喷火瞪着他,于是马上闭眼。   
    一刻,安静,一个时辰,安静……屋檐雨还在滴答,似乎越滴越响,他缓慢地尽可能轻地翻个身,撒然被环住,睁眼看见柴洛槿把身上的破布撕几块来为他塞在耳朵里,冰凉指尖轻触他的太阳穴,缓缓按摩。   
    他皱眉不知如何好,她却睁眼瞪他,沉声喝道,「睡!」   
    赶紧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柴洛槿忽在他耳边轻轻说,「谢谢。」   
    一安眠。          
三十二、金甲武士之誓 
    作者有话要说:不在饭桶上爆发,就在马桶上死亡……   
    接着更……赴琼宴者的身份不是随意,皇帝若顺藤摸瓜必能查到些眉目,此刻的柴府,究竟是平静如昔还是枪林剑阵?   
    把包个吞进去,撩过身后驾马之人的前襟擦擦嘴,柴洛槿的精气神大为恢复,她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芝麻绿豆大一个皇帝就把她唬了几天实在是有失风范,急有X用,只有强壮的母鸡才能护住鸡崽,她一定会让欺凌小草的皇帝的小蛋蛋付出高昂代价!   
    「彼其娘之!」她头脸脏污大骂出口,路人侧目更惹她不爽,于是指着那人道,「哥他瞪我,给我打他!」那人挑舌数落她,她气极了挣开他的环抱跳下马去,抬脚就要踹那无辜之人。   
    黑衣被她磨得脏污不堪之人忙下马拦住她,一路要当大母鸡要当出气筒要当冷暖随意的抱枕,还要当打手么?   
    路人伸手指点,柴洛槿怒极攻心插腰在道中骂街,什么上天入地的问候都出来了,从天他妈到地他娘,文人掩耳小童瑟缩。   
    几个包子店的伙计忍无可忍端一盆面粉往她身上拼,一个老私塾先生拿一把戒尺颤巍巍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往她臂上打,乞丐抠出鼻屎丢进刚舔干净的破碗里和上口水朝她身上泼去,垂髫小童们奔过来把被她吓哭的眼泪鼻涕全部抹在她身上……他本来只是冷眼揽住她左右闪躲,这会儿忍无可忍抱起她提纵飞上房顶,丢下马施展『水越三千』点树梢飞速离去。   
    「放我下来,老子还没骂够,娘的,旁观便有理了?老子需不需要引颈就戮啊?」   
    把这头小兽放下地,撕下自己衣襟做绳将她手脚绑起,按到树根坐好,自己盘腿坐在对面,闭目冥想调息理气。   
    柴洛槿龇牙咧嘴许久,慢慢不说话。   
    「情哥,我错了,想通了。」   
    「……」   
    「再不了,刚才忽然一脑子血涌上来,就那样了……」   
    「……」   
    柴洛槿唇舌翻飞,可是世间的耳朵仿佛消失了。   
    于是她只好自己挪臀,与地面一搓一搓往前挺进,要凑过去逼宫,过程相当之艰辛,哎呀哎呀磨过几个尖石子,啊呀啊呀被一个土包弹起来往前冲,尊臀过于圆润于是往前一滚一头栽进了一个温暖凹陷之中。   
    布衣质地中,似乎有个奇异的东西撞在嘴边……   
    他大惊,低头看埋首在他盘腿大开的跨间腿根的脑袋,有个地方似乎确实好像真的,碰到了……   
    见柴洛槿一点抬头的想法也无,他忙要推开她,柴洛槿却以无比沉重凌厉的声音喝道,「不要碰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极要紧之事!不要打断我让我保持这个姿势思考下去……」义正词严!   
    结果是柴洛槿被刷刷推滚了三个圈撞晕在树……   
    「已把主子方才书函飞去了大陛,也着人盯住了京城异动,柴氏在钱庄的银票已步步开始换银,并未引起动,已警讯了草护时刻持剑戒防……」闻边用帕子擦汗边说,此事突然,教他有些莫名不安。   
    「主子……」闻拧眉问道,】竟何事?」他发现那个活皮死脸的山水渡人皱眉习惯,在飞速传染着。   
    「嗯,」捏住闻的手,「以后说吧,先把账本给我,近日的帐目我都还没过。」   
    趁闻出去的时间,柴洛槿换手捏住旁边神仙哥哥的手,满脸苦楚地来回揉捏,「唉——,却如何是好,若是有电话有因特奶特,便以我煲电话粥和打游戏的功力探他皇宫个内裤见底!」   
    他抽了几下没抽出手来,内劲一上把柴洛槿烫飞出去,心道她的忧心过得还真快,不几天便正常了。   
    柴洛槿甩手克制自己不去想正经严肃的东西,她现在需要冷静。(你果然很特别)   
    回来两日,两日都恍惚不踏实有如梦中。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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