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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尘仍是掀起一片沙尘掩向雷震子,辟寒则是将身周数十丈内化作一片滴水成冰的冰霜绝域,彻骨的寒气如同成千上万根无形细针向着杨戬周身攒刺。
雷震子虽无克制对手神通的方法,却胜在背生双翼进退自如,风雷双翅轻轻一震。霎时便脱出那团沙尘的笼罩范围。
辟尘神通只能涉及数十丈范围,对这瞬息之间便可远扬千里的对手却是鞭长莫及。他见雷震子远远避开,转身便要去相助辟寒对付杨戬,却不妨雷震子一个盘旋又杀了回来。等辟尘转身接战时。他又滑溜无比的退开。如此彼进我退、彼退我进,雷震子已将辟尘紧紧缠住,无暇分身去相助辟寒。
此刻另一边却已分出了胜负。当辟寒御使寒气来侵时,杨戬摇动肩背。运转玄功,变作一头身高十丈的雪山人熊。此物最耐苦寒。又力大无穷,虽然身躯庞大,却是行走如风。只见它人立而行,几步便到了辟寒妖王的近前,一对大如磨盘的巨灵之掌向中一合,登时将这妖王全身的骨骼拍碎了大半,软软地倒在地上。
那边的辟尘听到兄长发出的惨叫,心中便知不妙,当即撇下雷震子,以沙尘护身转头便要逃走。
杨戬变回原身之后,也不上前追赶,从肩头摘下雕弓,囊中取出一颗金丸填在弦上。他一面推弓搬弦,一面微微偏头侧耳倾听,霎时间捕捉到那团滚滚沙尘之中隐藏的妖魔真身。扣弦的手指一松,那颗百炼精金铸就、表面印刻镇邪符箓的金丸流星般脱弦飞出射入沙尘,准确命中亡命狂奔的妖王后脑、
那辟尘着了这一弹,一声未吭地栽倒在地上。
后方的群妖本就是新近才聚到一起的乌合之众,见到三个妖王先后被擒,登时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一起出手,勿要使这些妖魔走脱!”姜子牙见此情形急忙下令。
众昆仑弟子一起出手,诸般道门法器劈头盖脸地向着群妖落下。道门术法器物先天克制妖类,又是挟大胜之势凌败逃之众,彼此之间的优劣实在过于分明。不过片刻之功,战斗即告结束,结果是昆仑派众弟子以极其微小的代价全歼了敌人。
看到姜子牙脸上现出的欣喜之色,李靖心中明白,他之所以要打这一仗,一方面是出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心理,另一方面则应是借机将已成无主之地的西昆仑纳入他昆仑派的势力范围。
打扫战场又登上拜月山扫庭犁穴之后,姜子牙率众凯旋。李靖因为还要请姜子牙打探度厄真人之事,便跟着一起回了东昆仑。
回到昆仑派山门之内,姜子牙即令人将那三家妖王提出来审讯一番,李靖亦有份旁听。
三妖却也不是什么宁折不弯的好汉,做了阶下之囚后,立时变得颇为乖觉,听到上座的姜子牙发问,也不用旁人用什么手段催逼,便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来历交代了出来。
这三头犀牛在西牛贺洲修真得道,原本凭着神通武艺收罗了一群牛族精怪,占据了一座高山,势力覆盖数百里范围,平日里作威作福,日子倒也快活。
岂知进来西牛贺洲出了一位大圣大德之士,他本是天竺迦毗罗卫国王子,却舍了富贵妻儿不辞劳苦去跋涉天下,追求大道妙法,终于在伽耶城开悟证道,拥有了无量神通法力。因为这位王子出身释迦族,故此世人皆尊称其为“释迦牟尼”,意为“释迦族圣者”。
这位释迦牟及尊者自得道之后,最喜的便是普渡众生入其所创的佛门,而且素来讲究有教无类众生平等,便是许多妖魔也被他用或硬或软的手段降服,乖乖做了持规守戒的佛门弟子。
辟寒等三妖对此深以为戒,商议一番后决定逃离西牛贺洲避一避风头。反正以那释迦牟及尊者的道行修为,登上天界只是迟早的事情,到时再回转故里重整家业不迟。
第二百八十章道旁
听了三妖自诉身世之后,李靖和姜子牙面面相觑,随即一起哑然失笑。
姜子牙轻咳一声道:“你们三个妖魔窃据我昆仑名山,论罪当死。不过我修道之人有好生之德,特与你等一条自新之路。若你等愿投入我昆仑门下为一护山神兽,贫道便法外施仁,否则……”
他的话只说到了这里,但语气中的森冷之意再明显不过。
三妖的脑筋都还算灵光,也不用互相商量,极有默契地在姜子牙身前拜倒,齐声道:“小畜等情愿拜入昆仑派门下,恳请掌教收录!”
姜子牙笑眯眯地道:“既然愿入我门中,还不敞开心神,让贫道设下禁制?”
三妖不敢有丝毫违拗,苦着脸敞开心神,让姜子牙将阐教秘传的禁制之法施加在他们的心神之上。自此之后,他们三个生死便全在姜子牙的一念之间。
“苦也!”三妖心中一起哀叹,怎都想不到逃开佛门度化,如今却落得成为道门护山神兽的下场,这岂不是正应了那句“才离狼窝,又入虎口”?
等姜子牙收服三妖之后,李靖才对姜子牙说起度厄真人之事,请姜子牙动用昆仑派的力量帮自己查访一番。
姜子牙听说此事,脸上也现出凝重神色,点头道:“贤弟放心,此事颇有诡异之处,又是发生在我昆仑境内,愚兄必定将它查个明白!”
此时那尚在殿中,还未被带出去巡山看门的三妖之中,辟寒忽地开口道:“启禀掌教。此事小畜似乎有些线索……”
李靖和姜子牙的目光一起落到它的身上,姜子牙追问道:“你可是知道些什么。还不速速道来!”
辟寒躬身答道:“回禀掌教,小畜等初来昆仑之时。因要寻找一处立足之地,所以四处奔走观察过一段时间。曾有一日在一座荒山之中遇到一个道童,此人修为不弱,但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我们尝试以言语诱之,他只能说出自己道号白云,其他的则似完全是一片空白。”
李靖急忙问道:“那道童是何形象?”
在施加了禁制之后,姜子牙已揭了封禁三妖修为的符箓。辟尘随手用个小法术,用一团水汽在空中幻出他所见道童的形象,居然惟妙惟肖。
“那正是度厄真人门下的白云童子!”李靖霍然起身。又问道,“你是在何处见过此人?”
辟寒却未立即回答,先转头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似乎很满意他如此表现,微微颔首,既是暗示同意,更是表示赞许。
得到姜子牙的准许后,辟寒才将遇到白云童子的地点告知李靖。
李靖听罢,转头对殷雪娘等四女道:“你们且在姜道兄这里稍候片刻,为夫去去变回。”而后向姜子牙打个招呼。急匆匆出了大殿,径自破空而去。
不多时,李靖手中提着一个白衣道童返了回来,脸上的神色颇为难看。
“夫君。如何?”殷雪娘等四女先迎上前去。
李靖摇头,先将陷入昏迷的白云童子放下,轻叹一声道:“白云童子似乎是被人以极邪门的搜魂类术法拷问过。因此神智大受损伤。我试着问了些关于度厄真人的问题,岂是他竟狂性大发向我出手。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将他制住。看了我们是没法从他这里探听消息了,但度厄真人应该是确实出了事。”
姜子牙在一旁安慰道:“贤弟也不用过于担忧。此事还是交由愚兄负责,便是倾昆仑举派之力,愚兄也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靖沉默半晌,拱手道:“如此一切便拜托道兄。”
又在昆仑山上逗留了数日,李靖一家告辞离开,白云童子便留在昆仑山静养。
虽然坏了些兴致,但李靖并不打算终止自己刚刚开始的人间之旅。带着四女返回中原之后,他不知从何处淘换来一匹老马和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自己亲自驾辕,载着四女开始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他们或观山水名胜,或览世态人情,偶尔兴起,还出手管了几件闲事,倒也逍遥自在。
这一日李靖载着四女来到齐国境内,虽然历经了数百年的风风风雨雨,这个由周王室封赐给姜子牙的国家始终是天下有数的几个大国之一。而且由于在齐桓公称霸的时代,一代贤相管仲大力发展商业,又使得齐国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殷富之国。
李靖驱车行于大道之上,道旁宝马雕车络绎不绝,倒显得他们的老马旧车颇为寒酸。不过以李靖的心境,自然不会以此为意,依然不紧不慢地赶着马车徐徐行进,安之若素。
走了一阵,李靖看那拉车的老马颇有疲惫之态,向着如今已近晌午,也是该稍稍休息一会儿,便赶着马车到了道边的一株大柳树下停住。他招呼四女下车,解开老马身上的鞍鞯,放它到路边的一片草地上啃青。
因为正当晌午,路上已经不见了行走之人。李靖看看左右无人,便挥手变出一套几案和坐席安置在那颗颇为茂盛的大柳树下,再挥手变出些琼浆灵果,招呼四女坐在一起小憩片刻。
一家人小酌轻啜,说一说这些日子游历天下的所见所闻,倒也其乐融融。
忽地李靖的眉头微微一皱,叹息道:“难得有点清净时光,却又被人搅了。”
四女先是一愣,不过她们如今也非凡人之躯,随即便听到了由极远处传来的一阵急骤的马蹄声及掺杂在其中的呵斥怒骂。
不多时,便看到一群快马烟尘滚滚地从大道上疾驰而来。李靖他们皆是神目如电,远远地看到当先的两批马上是一对青年男女。那男的面容方正,神色坚毅,女子则颇为娟秀,两人都是一手抓缰驭马,一手提着四尺长剑。后面的三十余匹马上则都是神气精悍的大汉,身上穿着一色的黑衣,手中各自仗剑。双方居然都有练气的修为,且显是一逃一追,霎时间便到了近前。
看到那随马蹄仰起的灰尘向着自己这边飘了过了,李靖微微摇头,一道无形的元力屏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三尺之外,将所有的灰尘都阻挡在外面。
第二百八十一章兵之圣者
李靖身边的香兰见此情形笑道:“这不是小两口私奔而他们的家长派了人来捉罢?”
“只怕不是,”李靖摇头道,“后面追赶的那些人杀气冲天,绝对是要杀人而非捉人。”
殷雪娘担心地道:“希望那对男女不要被后面的人追上才好。”
李靖轻叹一声道:“后面那些人的马要更好一些,只怕他们是逃不了的……”
他说完这句话时,那对男女已经策马狂奔到近前。他们看到在路旁的柳树下安然端坐的李靖等人,脸上蓦地现出惊喜之色。两个人竟同时勒马,滚鞍下来后快步跑到李靖等人面前,双双拜了下去,齐声道:“先生果然在此,我们夫妇性命危在旦夕,请先生务要出手相救!”
听这对青年夫妇话中之意,竟似是识得自己,李靖不由微微一呆,正要仔细询问时,后面那些黑衣人已经追到近前,为首的一人向着青年夫妇喝道:“孙武,难得田大夫赏识提拔你,你怎敢不识抬举地妄图逃离齐国?还不速速随我等返回去向田大夫请罪?”
“孙武!”正稍稍愣神的李靖登时被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震得清醒过来,他满脸古怪之色地看着拜倒在自己身前的青年男子道,“你叫作孙武?”
那青年再拜道:“在下正是孙武,字长卿。”
确定了眼前之人便是那百世兵家之师、东方兵学之祖的孙武时,李靖颇感无言,心中不由生出一个奇异的念头。自己此生所经历的一切是否是有人刻意的安排,否则怎会有如此巧法?
“这位先生。”那黑衣人中的首领倒也有几分眼力,看到李靖与四女的容貌气度都不似凡俗之辈。因此未曾拿出气势凌人的嘴脸,他率领身边的众人下马,向着李靖拱手为礼之后才道,“我等乃是齐国重臣田乞大夫门下之客,奉命来请这位孙武及其夫人回去,还请先生行个方便。”
他自忖这番话说得极为得体,既点出了自己的后台背景,又表明不会为难孙武夫妇,只要对方明白事理。总该给自己一个面子。
岂知李靖正沉浸在偶遇孙武的惊讶之中,刚要开口询问孙武何以识得自己,却见到那黑衣人凑上前来说了这些缠七缠八的话,当即眉头微皱,如驱蚊蝇般将衣袖一摆,喝一声:“休得聒噪,去罢!”
平地里登时卷起一阵狂风,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那数十个黑衣人以及他们的数十匹马皆似变成了没有丝毫重量的纸鸢。飘飘荡荡地随风而起直上高空,霎时间直飞出数十里外,才又轻飘飘地落回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撞上了什么邪祟之类?”
一众晕陶陶的黑衣人清醒过来时,想起方才如梦如幻的遭遇。脸上都现出惊惶之色,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都闭嘴,不要胡说!”那首领却多了几分见识。猜到自己这些人只恐是遇到了传说中那些神通广大,有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之能的修行之士。当即出言喝止住众人。
众人住口不言,却纷纷将目光投到首领身上。显然是要他拿个主意出来。
那首领沉默一阵道:“此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