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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罗睺魔臂不复,如此那罗睺残魂纵欲作乱,其祸也当在道祖控制之内。说起来贫道自被毕诃魔尊控制后。化身白起造下无边杀孽,便请道祖收了贫道这具赤尻马猴的躯体亲自镇压,一则消弭大祸于未然,二则偿还贫道业债!”
鸿钧面上现出赞许之色。问道:“混世四猴承继罗睺资质,根骨禀赋当世罕有其匹,你们四个之中以你的修为最深。假以时日。突破元神之境证就天仙亦未尝不可。你舍得就此放弃么?”
度厄真人悠然道:“若是原来的贫道,必然舍不得放弃。所以当初才会明明凭着先天异能感知危险将至,也只想着设法隐匿避祸。但经历了此次之事后。贫道已想得明明白白,这混世四猴的躯体虽是造化所赐的财富,同时也是一具桎梏。带着它修行,无论贫道修成何等境界,都只是罗睺的成就而非贫道的收获。”
“好!好!好!”鸿钧大笑,连说三个好字后道,“既然你已想明白了,那便赶快去罢!”
度厄真人长笑吟道:“欲得大自在,先须大解脱!”一点真灵从头顶飞出,一闪而逝往下界转生去了。
鸿钧向着度厄真人遗留的躯壳举手一招,这具混世四猴之一赤尻马猴的躯体轻轻飞起投入他的大袖之内。
袁野、陆弭和孙悟空在一旁看了度厄真人的选择心中皆有所悟,只是他们的境界未到,无论如何都舍不得如度厄真人一般放弃自己这具得天独厚的躯壳。
此事已经解决,鸿钧便不再拦着,任由袁野和陆弭过去与李靖等人相见。只剩下孙悟空留在原地,颇有些手足无措。
远处正催动大阵炼魔的如来佛祖将一个紫金钵盂祭起,凭空将孙悟空拿去:“悟空,此次你闯的祸却也不小。贫僧便罚你禁闭在这钵儿之内静思己过,待得日后机缘到来,去做一桩大功德事以恕今日罪愆。”
鸿钧又来到那两界通道近前,先命赵公明等人收了诛仙剑阵,而后将手中的竹杖抛入那通道之内。竹杖悬浮在通道的入口处,散发出一片极其微弱的朦胧青光,渐渐地将直径百里的巨大通道入口完全填满,这通道也便消于无形。
一场本来可酿成旷世大劫的灾祸便在鸿钧的巧妙算计之下安然度过,除了十二天仙仍要留下来用大阵炼化群魔之外,其余众人都各自回家。
李靖带着一众家人部属返回居住的浮云仙岛之上,因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到心力交瘁,他也顾不上与大家多说,只简单做了些交代便到静室之内静修养神。
他到了静室之内,刚刚将门户关闭,回身看时,却见鸿钧不知何时已经现身出来,端然坐在他正准备坐的那张云床之上。
“李靖见过道祖!”虽然心中升起极为不妙的感觉,李靖还是上前恭恭敬敬地见了礼。
“贫道此来,有一件大事要交托与你。”鸿钧开门见山直入正题。
李靖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下有拒绝的权力么?”
鸿钧微笑道:“你说呢?”
李靖无奈苦笑,反掌之间将那硬抗罗睺魔臂后已经破破烂烂的玲珑宝塔取出,双手呈到鸿钧面前:“既然这苦差事落到了在下头上,便请道祖先赏些好处下来罢!”
(第五卷终)
第三百零九章少年李靖之困惑
隋都大兴城,韩府。
“臭小子,你怎地又跑到屋顶去了?赶快给我下来,仔细我揭了你的皮!”
听得这一声霹雳般的暴喝,李靖收回眺望远方的目光。不知怎地,他忽地感到眼前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下意识里觉得站在院中向着自己呼喝的应该是一个娇憨可爱的小女孩,而不是眼前这个豹头环眼、颔下满部钢髯的彪形大汉。
压下心头的莫名遐思,李靖稚气未脱的脸上现出一丝成年人才会有的无奈苦笑,懒洋洋地应声道:“舅父大人稍安勿躁,我这便下去。”
说罢,他再次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庞大无比的古代都市,双足贴着瓦面滑到屋檐边缘,小小的身躯如同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般轻轻飘落到地面上。
自从神奇的死而复生,李靖已经尝试从各种渠道观察和了解这个自己将要经历一次新生的世界,但知道的越多,心头的困惑也反而越多。
他所在是一个刚刚在今年的二月由一个唤作杨坚的人登上皇位,更国名为“隋”、改年号为“开皇”的国度。
这个国度的一切与他前世的历史上那个“同名同姓”的朝代有着太多的重合之处,包括他自己——这个祖籍雍州三原县、有一位名为韩擒虎的名将做舅父、姓李名靖字药师的少年。
但这个世界又分明与他前世的世界有着更多的巨大差异。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无疑是他此刻所在的世界拥有比他前世世界浓郁百倍的天地灵气。因此,能够力举千钧、勇敌万人乃至分江断流、摧山坼岳的武者。能够飞天遁地、呼风唤雨乃至移星换斗、长生不死的修行之士,在这个世界中是真实存着。而不似他前世的世界般只存在与神话传说。
李靖前世是一个一心追求武道巅峰的武痴,最终也是为了突破至传说中的先天之境而落得走火入魔、功散身死的结局。
来到这个世界后。李靖却似虎入山林、蛟龙归海。他结合今世所能接触到的几门武学,将前世号为武林一绝、已被他练到出神入化的八卦门武学重新推演变化,从三岁起便开始修偷偷地修炼,到如今刚满十岁年纪,竟已将武道四境“练气”、“引炁”、“凝罡”、“结丹”中的第一层练气之境练到了接近圆满的地步。之所以未能晋级第二层引炁之境,也只是尚未将这一层的武学心法推演完善而已。
“好!”院中站着的大汉正是李靖的舅父、深得当朝天子杨坚信任的大将韩擒虎。看到李靖从房上落下时显露的这一手轻身功夫,他登时忘记了方才要教训李靖的话,鼓掌大喝了一声彩。
“李靖见过舅父!”李靖向着韩擒虎恭谨施礼。他今世在五岁时父母双亡,被舅父接到府中抚养五载。彼此情感与父子无异。
韩擒虎有感于外甥幼儿失怙,又见他自有聪明敏悟,文武二道俱展露出极高的天赋,故此平日对他颇为宠爱。方才他话喊得严厉,但李靖到了面前时,却又不由自主的眉开眼笑起来。见他在面前施礼,忙摆手道:“罢了罢了,在自己家里,不必讲究这些虚礼。”
李靖笑道:“舅父今日回来得却早了一些。”
韩擒虎道:“我提前回家。自然是因为有事。靖儿,你速去换一身衣服,今晚我要带你去赴宴。”
李靖微微皱眉道:“舅父,你知道我向来不习惯这些交往应酬的事……”
韩擒虎大手一摆道:“若是旁人设宴。为舅父自然不会来唤你。但今晚设宴的可是素以识人之能而著称的杨素大人。他邀请了朝中同僚往他府上赴宴,并说了可以将家中晚辈一并带去,显然是存了考察各家晚辈的意思。若是能得到他的一句褒赞之语。对你将来的前途大有裨益,所以此事为舅父的说了算。今晚你是非去不可!”
听韩擒虎说得如此斩钉截铁,李靖便知已无法改变他的注意。只要拱手道:“既然如此,请舅父至前厅少待,我去换一身衣服便随舅父同去。”
见李靖乖乖听话,韩擒虎满意的含笑点头。
等李靖唤了衣服来到前厅,见表兄韩世谔也上下装束齐整,侍立在韩擒虎身侧。韩世谔比李靖年长三岁,相貌颇肖乃父,一样的粗豪威猛形象。但这对父子都是外粗内细的秉性,内里的心眼儿只会比常人更多。若有人以貌取人,绝对会倒个大霉。
韩擒虎素来雷厉风行,见李靖到了,大手挥斥方遒般一摆,道一声“走罢!”便举步当先出门,韩世谔与李靖并肩跟在身后。
府门外早有仆役备好马匹,三人各自飞身上马,一路缓辔轻驰,不多时便来到方被杨坚加封了上柱国的杨素府门之外。
三人刚刚下马,早有两个杨素府中的仆役上前相迎,一人接过马缰,牵着三匹马进一侧的角门,安顿到偏院的马厩之内,另一人则引着韩擒虎三人入府,径到正院的大厅之内。
此时厅内已是高朋满座,坐着尽是当朝的元勋重臣,每位客人的身后都侍立着三两个头角峥嵘的少年公子。当中主位上坐定一人,赤面长髯,身长肩阔,虽然以前并未见过,李靖也自然知道这便是今日的东道主杨素。在杨素身旁也侍立着一个少年,看年纪也不过十三四岁,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身躯挺拔、器宇轩昂,与满堂的少年相比,颇有给人鹤立鸡群的感官。
韩擒虎上前先向着杨素施了一礼,口称:“末将韩擒虎,见过杨大人!”
杨素急忙起身,快步走上前来还礼道:“不敢,杨素何人,怎敢受韩将军之礼?”
两人见礼已毕,韩擒虎便将韩世谔与李靖唤上前来,先给杨素做了指引,而后令两人拜见杨素。
对韩世谔和李靖这一礼,杨素却是坦然受了。等两人施礼已毕,他先打量韩世谔一番,随即笑道:“早听犬子玄感说他有一好友名韩世谔,武艺出众又智计百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韩将军可谓后继有人矣!”
听杨素对自己儿子做如此评价,韩擒虎心怀大慰,口中虽连连谦逊,脸上却已笑的开了花。
杨素又转头来看李靖,才只看了几眼,脸上的微笑便倏地消失,双目盯在李靖的脸上半晌无言。直到李靖有些尴尬地拱手再唤一声“世伯!”杨素才如梦初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满脸期待之色的韩擒虎叹道:“令甥前途,已非下官可以妄言了!”
ps:本卷名为“隋唐魔影”,所以最早大纲设定的就是“李靖=李靖”,居然有人先猜到了……
【郑重声明】
因为本书为仙侠小说,所以这一卷设定的世界绝不是历史上的隋唐时期,而是融合了演义小说乃至民间传说等元素的虚构世界。请诸位历史大能勿要对号入座。
第三百一十章人如玉,剑如虹
听了杨素对李靖的评价,满堂宾客无不惊骇,上百道目光登时尽都集中在这个年仅十龄的稚童身上。
若换个孩童,不管他如何聪颖早慧,此刻也不免要略显出些拘谨之态。但李靖前后两世都潜心修行武道,早将一颗心打磨得稳如山、坚如金、静如水、冷如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一笑,再次向着杨素长揖道:“世伯谬赞,小子惶愧无地。”
看到此子心性如此淡静从容,杨素对他愈发地高看了一眼,当即请韩擒虎就座,韩世谔与李靖亦像其他少年一般侍立在他的身后。
又过了一阵,杨素看着所邀的宾客皆以到齐,便先传下开席的命令,随后又对座上的众宾客笑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在此吃吃喝喝,让小家伙们在一旁干看着也不成话。我在偏厅另设了筵席,便请诸位公子同到彼处赴宴。”
说罢,他又转头吩咐在身边侍立的赤面少年道:“玄感,你要代为父好生招待诸位公子,不可失了礼数。”
这少年正是杨素长子杨玄感,他躬身领命之后,走到大厅正中向着四周团团一揖道:“诸位尊兄,请随小弟前来。”
差不多所有的少年都正苦恼于陪在长辈身边大不自在,其中更有多人与这杨玄感素有交情,见他招呼,俱都喜笑颜开,强捺着性子装模作样地请示了自家长辈后,便一窝蜂地跟着杨玄感出厅门而去。
李靖被韩世谔拖着随众而出,他眼望着走在前面被十多个少年众星捧月般簇拥这的杨玄感,不觉若有所思。暗忖道:“杨素此次宴会当是有心之举,只怕是要为他这儿子预先聚拢人脉。铺设道路。”
一众少年转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座同样宽敞的大厅之内。见里面果然已经摆下筵席。大家拥杨玄感坐了主位,又各自按照自家长辈在朝中的官衔品级分别落座,竟是秩序井然,毫无错乱,显示出宦门子弟与寻常人家孩子的不同之处。
那杨玄感见大家均已就座,遂举起案上的酒杯,向着众人致意道:“今日诸位尊兄光临寒舍,实令小弟蓬荜生辉,在此仅以这一杯薄酒。聊表小弟欢喜之情。”
说罢举杯一饮而尽,翻手一亮杯底,众少年皆齐声喝彩。
随后杨玄感邀众少年一起饮了几杯,又从主位上走下来,逐桌敬酒谈笑。李靖在一旁看着他饮酒时酒到杯干,真个是豪气干云,交谈时温言笑语,令人如沐春风,虽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却已分明一派泱泱大家之风。
不多时杨玄感走到韩世谔和李靖的席位前,两人忙起身相迎。韩世谔素日与杨玄感的关系不错,杨玄感先和他对饮一杯又说笑了几句,神态很是亲近。而后他举杯向李靖笑道:“平日常听世谔说他有一位表弟如何如何不凡。我们还以为这貌似忠厚实则奸猾的家伙又在夸夸其谈,今日见到李兄,才知他竟是难得地说了实话!”
满堂少年尽被杨玄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