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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妞妞这颗开心果,这场家宴尽欢而散。送走殷仲达一家后,李靖向父母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时隔三年,这院子整洁依旧,而且一切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这使李靖心中颇感温馨。
因为提前交代了两个徒弟,今夜要检验一下两人的功课,所以方弼和方相一早已经在院中等候。
李靖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向方氏兄弟笑道:“说说罢,如今你们的功夫练到了什么境地?”
方弼和方相八目对视,脸上都现出些古怪的神色。方弼上前一步答道:“师父,现在我们全力运功时,体外会出现你描述过的气膜。不仅刀剑难伤,而且入水不溺、蹈火不焚,应该是已将那横练功夫练到了十三关大圆满之境。只是……”
两个徒弟的武功进境倒在李靖的意料之中,听方弼最后多了一个“不过”,以为两人练功出了岔子,眉头微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方弼指着自己额上多出来的一对眼睛道:“功法大成之后,我们两兄弟的眼睛都发生一些古怪之事。这事很难说清,不如当面向师父演示一番。”
“眼睛?”李靖暗自惊奇,照理说生具异象、必具异能,但方氏兄弟多出来的双眼无论是在原来的轨迹中还是跟随自己后的这几年,都未曾展现出丝毫异状,最多令他们的视野比常人更广阔一些。如今听说他们的眼睛发生变化,虽然不知详情,却感觉应当不是坏事,当即点头道,“你们演示来看看。”
方氏兄弟答应一声,转身各自在墙边种植的一株观赏花木前站定,八只眼睛都瞪得如铜铃一般,狠狠盯着丈余外的花木。
李靖看了一会儿,未见到丝毫动静,只看到他们拳头紧握全身使力,以至于枣红色脸膛都涨得有些发紫。便在他不明所以,刚要开口询问只是,异变忽生。
两道火红、两道冰蓝,各有小指粗细的光线分别从方弼和方相额头的眼睛中发出,射在他们身前的花木之上。方弼面前的花木迅速枯萎、焦黑,旋即燃起一蓬烈焰;方相面前的花木却瞬间蒙上一层不断变厚的白霜,最后化为一层薄冰将整株花木封在里面。
李靖目瞪口呆,半晌无言,见方氏兄弟捂着额头的眼睛转了回来,忙问道:“你们的眼睛怎样?”
“没什么,师父不用担心。”方弼放下双手,额头的眼睛却已闭上,“每次放出这个光线后,我们这两只眼睛都会看不见东西,要三四个时辰才能恢复。”
李靖这才安心,又问起他们目中异能出现的前因后果。
方氏兄弟自己也有些懵懵懂懂,口舌又不大便给,李靖听他们说了半天都不得要领。
“爹爹,我知道这两个大个子是怎么回事?”在家宴上突然冒出、后来又借口睡觉钻回“太虚镜”的妞妞再次现身出来。
方弼和方相都未曾见过妞妞,见青光一闪,师父身边便多了一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不要紧张,”李靖笑道,把**妞轻若无物的身体抱起来放在自己膝头,“这是我在外面认得一个女儿,叫做妞妞。妞妞,这是我的两个徒弟,算起来你应该唤他们一声‘师兄’。”
“我才不要!”妞妞很是傲娇地将小嘴一瞥,“我虽然不大记得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月,但比这两个傻大个年长那是确定无疑,所以他们两个要叫我作‘大师姐’才对!”
“你这么说,倒也有理。”李靖微笑点头,转问方氏兄弟道,“你们两兄弟怎么说?”
方弼和方相面面相觑,他们虽然生性淳朴,但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一丁点的小人儿,这一声“大师姐”是怎都不好意思叫出口来。
妞妞看两人踌躇,将小胸脯一拔,傲然道:“你们两个不要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儿。认了我做大师姐,自然有你们的好处!你们不想知道自己眼睛发生变化的原因吗?如果我猜得不错,方才那冰炎光线你们每天只能使用一次,而且每次都要准备很长时间。只要你们肯叫一声‘大师姐’,本大师姐自然有办法帮你们解决这些问题!”
方氏兄弟都是实心眼儿,一听认了大师姐后有如此多的好处,一旁的师父又没有表示反对,当即推金山倒玉柱地在**妞面前拜了下去,齐声称:“方弼(方相)见过大师姐!”
妞妞喜笑颜开,旋又竭力做出一副庄严神色,小手一摆道:“两位师弟免礼……呀!”最后一声惊呼却是因为被李靖屈起中指在脑门轻轻弹了一记。
李靖笑道:“好啦,不要作怪了。既然他们已经认下你这大师姐,那你就赶快将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也很想听一听呢。”
妞妞的灵秀的双目忽地失去焦距,脸上亦现出茫然之色,似乎在竭力回忆什么。她喃喃地道:“我隐约记得,在很早很早以前,世界上诸族林立,据说多达三千之数,可比现在热闹得多了。那时的各族之人也远比现在强大,而且往往一出生便拥有属于本族群的天赋神通,再辅以本族秘传的修炼之法,轻而易举便能拥有追风逐日,移山倒海的大神通。”
说到此处,她的意识似乎回归现实,重新焕发神采的双目转向方弼和方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两个的家族应该拥有上古诸族中一个小部族‘天目族’的血脉。这一族之人皆是天生四目,额上多出的双目可以放射蕴含地水火风等自然之力的光线。不过你们家族的‘天目族’血脉已经稀薄至极,所以历代族人无论是外表和能力都与常人无异。
“至于你们两个,则应该是在母腹之中受了什么外力刺激而觉醒了一丝血脉之力,但也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丝。这就导致你们出生后拥有‘天目族’人的外形特征,却未能拥有‘天目族’人的能力。
“巧的是你们修习的功法在淬炼肉身方面颇有独到之处,居然在无意间唤醒了你们血脉中沉睡的能力。更巧的是不知为什么我这里竟有不少上古诸族的修炼之法,‘天目族’的功法恰在其中!”
说到此处,妞妞忽地伸手从李靖怀中将“太虚镜”取了出来,向着方氏兄弟一晃,散出一片蒙蒙青光将他们笼在其中。
“妞妞,你这是……”李靖有些明白,却还想开口确认一下。
妞妞笑道:“我为他们两个造了一个幻境。在幻境中,会有他们的祖先将‘天目族’的法诀传授给他们。而且这幻境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看来一小会儿的时间,他们可能已经在幻境中过了数载,便算笨一点,也足以将那功法学会了。”
果然,片刻之后青光消散,方弼和方相现出身形,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喜色,再次向妞妞下拜致谢。
李靖代方氏兄弟高兴之余,叮嘱他们要依照妞妞所传法诀刻苦用功,而后便叫他们回去睡觉。
方弼和方相答应了,却磨磨蹭蹭地不走。
李靖看他们神色有异,问道:“还有事吗?”
方弼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道:“师父,明日我们想请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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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封神第一“高”人
第二天一早,李靖跟着方弼和方相去见他们所说之人。一向老实的方氏兄弟这次罕有地卖起了关子,怎都不说那人的姓名身份,只说师父见到之后便知分晓。李靖知道这两个徒弟都是一根筋的性子,既已表示了不说那就肯定不会说,便也没有多问。
师徒三人出了朝歌城的南门,方弼和方相撒开长腿在前面奔跑,李靖骑着黑焰驹在后面跟随。二人一马的脚力都是快到极点,不多时便奔出百来里路程。
李靖忽听到前面水声滔滔,抬眼望去,见一条碧波荡漾的大河横于眼前。他生长于朝歌,稍一回忆便想起此河名唤“淇水”,河水虽不算深,但河面甚为宽广,水流极湍急。
他们转眼间到了河边,方氏兄弟折向循着河岸往下游走去,李靖催动黑焰驹仍跟在两人身后。又行了十数里,见河面更宽、水流却渐转平缓之处有一个木石搭建的简易码头。在河的对岸,则又有另一个规模样式大致相似的码头。此刻正有百来个男女老幼在对面的码头上等候,只是并未看到附近有渡船停泊。
方弼隔河向对岸张望一阵,转头对李靖道:“那人尚未到来,师父且在此稍等,我上去问一声。”
他大步走到码头上,向着对面高声喝道:“那边可是卖酒的顾大哥,怎么今日小邬还没来摆渡么?”
对岸一个商贾模样中年人似乎是方弼旧识,闻言也高声答道:“昨日到朝歌卖酒时剩下一坛,渡河时我送给了小邬。以他的性子,定然不会留着这坛酒过夜。他今日来晚,想必是宿醉未醒的缘故。”
正说话间,人群之后有人指着身后大喊一声:“小邬来了!”
“那什么‘小邬’便是你们兄弟要我来见的人罢?”李靖问身边的方相,见他憨笑着点头,遂凝目向对岸望去,只见远处从斜刺里走来一个巨大的身影。虽然距离尚远看不大真切,但李靖估计这人的身量应该不在方氏兄弟之下。这人肩头挽着一根极粗的缆绳,缆绳的另一端拴着一艘巨大的平底渡船。这艘足以容纳百人的渡船重量当以万斤计,但那人却似浑然不觉,拖着它行于陆地之上,步履如飞。
此人快步走到岸边时,李靖也看清了此人的面容,心中不由微微一惊。对面之人身量虽高,微微泛黑的端正面容里却透着明显的稚气,看年纪应该比方氏兄弟还要年幼几岁,可想而知若过几年等他发育完全,即使方弼和方相这两个身高三丈余的巨人在他面前也会相形见绌。
“小邬……”想到这个称呼,李靖有点猜到这人的身份了。
“小邬,今日怎么来晚了?”码头上有不少人开口问道。
那小邬举手在后脑挠了一阵,憨厚地呵呵一笑,高声答道:“抱歉,昨晚顾大哥送的那坛酒实在太香,我一不小心便全都喝了。今天起得晚了一些,有劳大家久等。”
听了事情果如那姓顾的商贾所言,码头上的众人都善意地哄笑起来。
“诸位休急,我马上便来!”小邬说着便将脚上一双小船般的草鞋除下来,又脱了补丁摞补丁的外衫,身上只留下一件犊鼻短裤,露出一身贲起有如群山的肌肉和屈曲有如龙蛇的虬筋。他小心地将衣物和鞋子放在渡船的船头,而后便纵身跳入水中,深有两丈余的河水刚刚没到他的胸口。
方弼在码头上高声喊道:“小邬,要不要我和老二过去帮你一把!”
小邬也已看到这边码头上的方弼和方相,笑答道:“些须小事,不劳两位哥哥动手,待小弟渡完这批客人,再到岸上与两位哥哥叙话。”
嘴里说着话,小邬已将岸上的渡船拖进水中,停在码头边上,而后抹了一把脸上溅的水珠,向着众人团团一揖道:“大家久等了,请上船罢!”
众人依次登上渡船,各自找个地方或站或坐。
“大家坐稳了!”小邬吆喝一声,拖着渡船向着这边的河岸走来。渡船上多了上百人,便是增加了上万斤的分量,而且河水冲击巨大的渡船,所产生的力量又是何其庞大,但小邬仍旧轻描淡写地将缆绳挽在肩头,巨大的身躯如中流砥柱般不摇不晃。
看到这小邬展现出的惊世神力,李靖面上先是现出欣赏赞许之色,随即却似发现什么一般轻咦了一声,双眉微微蹙了起来。
小邬一步步稳稳当当走到河的这边,在码头边泊好后请大家下船。
众人下船之前,有的取出几枚钱币投入船头的一个竹筒内,有的则是用一些粮食、熏肉之类的东西作为渡河之资。那小邬却只在水中扶着船呵呵笑着,船钱多少全凭客人自便,并不出言计较。
等渡客全部下船后,小邬走上岸来,用一块干布略微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重新将衣物鞋子穿好,这才走过来和方氏兄弟相见。
方弼迎上前去,神神秘秘地伏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听了方弼的话,小邬的双眼一亮,转头望向黑焰驹上的李靖,尤带稚气的脸上现出由衷地崇敬之色,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李靖马前纳头便拜,口称:“弟子邬文化拜见师父!”
“邬文化……”虽然心中已经猜到几分,但听到这个名字时,看到这个在原来的轨迹中以一介凡人之身给异人无数的伐纣大军造成无数麻烦和莫大损失的封神第一“高”人拜伏在马前,李靖仍不由略一失神,稍后才摇头失笑道,“你我初次见面,这‘弟子’与‘师父’的称谓从何而来?”
“师父容禀,”方弼和方相忽地一左一右与邬文化并排跪在一起,方弼赔笑道,“去年我们兄弟二人到城外游玩,在这淇水之畔偶遇正在摆渡的小邬。因见到小邬身躯长大不输我们,一时兴起便和他较量了一回力气。说来惭愧得紧,我们比小邬年长五岁,又跟师父学了几年武艺,论力气也只比小邬稍胜半筹。此后我们觉得小邬很对脾气,便经常来找他玩,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