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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炼锋号”后,李靖从西门出来朝歌,走出一段,见路上人烟已经稀少,便渐渐将黑焰驹的速度放开。
终于得以**驰骋的黑焰驹发出一声酣畅淋淋的长嘶,四蹄撒开,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急速狂奔。李靖只觉耳边风声大作,两边的景物飞也般地向身后掠去,霎时间已是近百里路程。
看看已到朝歌西郊的山林,李靖一勒缰绳令黑焰驹将速度降了下来,探右手从背后的箭袋里拔出一支长箭,策马往山中徐徐而行,只盼有些飞鸟走兽出现,好让自己试一试这张“刺犀弓”的威力。但走了一阵,只见所到之处一片静悄悄毫无动静,竟是看不到半只猎物。
“奇怪,平日这里应有不少鸟兽出没,今天为何如此冷清?”李靖有些纳闷的自言自语,忽地低头看到黑焰驹鼻孔中呼哧呼哧地喷着一股股灼热烟气,登时明白了原因所在。他又气又笑地屈起手指在它头上轻轻敲了一记,斥道:“你这家伙,赶快将气息收敛起来。否则,咱们的猎物远远地便被你吓跑了!”
第七章搏虎
黑焰驹吃了李靖赏的一记爆栗,只得老老实实地收敛了气息,驮着李靖在山林间缓缓而行。
不多时,忽听到左前方数十步外的草丛中窸窸窣窣一阵声响,随即便见草叶一分,窜出一只肥硕的灰毛野兔。那野兔冒冒失失地窜出来后,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人一马,吓得转身便逃。
李靖却不追赶,反而轻喝一声令黑焰驹停了下来。他将右手捏着的长箭扣在“刺犀弓”的弦上,双臂较力缓缓将弓拉开,闪烁着幽冷光泽的三棱箭簇随着那蹿跃如电几乎已化为一道灰影的野兔变换着角度。
那野兔在霎时间便已到了百多步外。
李靖扣弦的三根手指一松,“刺犀弓”一声震鸣,长箭离弦,闪电般向着那野兔飞了过去。“噗”的一声轻响,李靖以为必中的一箭却插入那野兔前方一尺处的草地上,箭身足有三分之二没入地下,可见箭力之强。
死里逃生的野兔猛地一顿,而后折向一旁落荒而逃。
长箭离弦之时,李靖便已知道必定落空。要射移动的目标,就必须计算好提前量。他以前也曾练习射术,但所用之弓自然远不及“刺犀弓”的劲力。此次发箭之时,他仍习惯性地按以前的标准来计算提前量,其结果自是差之毫厘而谬以千里,导致“刺犀弓”首发竟然落空。
此时那野兔又已跑出百多步。
李靖却不着忙,从箭袋中再取一支长箭扣在弦上,张弓如同满月,箭去恰似流星。这一次那长箭精准无比地从那野兔的后颈射入,又从颔下贯穿而出没入地下,生生将其钉在地面上。
李靖满意地收起“刺犀弓”,翻身跳下黑焰驹,走过去先起出两支长箭,在靴底上擦干净泥土和血迹后收回箭袋,而后将那野兔提回来挂在黑焰驹的马鞍旁。
收拾完一切,李靖重新上马,往山林深处行进。一路上,共遇到三只雉鸡、四只野兔和一头黄獐。这些可怜的小动物无一幸免,全都被李靖拿来祭了“刺犀弓”。
走了一阵,山林中又冷清起来,好半天都未再遇到一只猎物。李靖初时还以为黑焰驹又在捣鬼,但看到它只是老老实实驮着自己行走,口鼻中并未喷吐半丝烟火,便知道其中另有缘由。
正思忖时,平地忽地卷起一阵狂风,风中隐隐带着一股腥味。
“有古怪!”李靖念头才起,耳中便听到一声震天狂吼,循声望去,见前方密林中缓缓多出一头斑斓猛虎。因为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极为浓郁,所以很多动物的体型都远远超过李靖前世所见。就眼前这只猛虎来说,较之他前世在动物园中的见过的,身躯长大粗壮了不止一倍。
黑焰驹生具妖兽血统,见到这头猛虎,不仅未如寻常马匹般体似筛糠,反而不甘示弱地发出一声长嘶,口鼻中喷出灼热的浓密白烟,不待李靖发号施令,竟有冲上前与其大战一场的趋势。
那猛虎显然也觉察出黑焰驹非同善类,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前,只在百多步外逡巡徘徊,不时的掀牙砺爪,低吼连连。
李靖在黑焰驹背上呵呵一笑,自语道:“练了多年的武艺却未得机会施展,今日正好用你这畜生试试身手!”说罢将刺犀弓挂在鞍侧,翻身从马背上跳下,背后虽暗带着子午双钺,却并不伸手去拿,就那么赤手空拳向那猛虎迎面走去。
那猛虎在这一代的山林中称王称霸,感应到李靖的挑衅之意,不由狂怒难耐,厉吼一声,挟着一团腥风迎头扑了上来。
李靖斜跨一步,身躯平移一尺,让过猛虎这一扑。不待猛虎前爪落地,凝神发掌,双掌平平推出,正中猛虎肩颈之间。虽然他有心多玩一会儿,掌上未用几成真力,却也将这数百斤的庞然大物击得横飞出去,蓬的一声摔在数丈之外。
那猛虎在地上打个滚站了起来,转头再次扑来。
李靖脚下暗踏八卦方位,身形腾挪转折,每一次都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猛虎的扑击撕咬,同时双掌起落如飞,左一掌右一掌地连环击在猛虎身上。虽然始终未下死手,却也打得猛虎皮肉筋骨无处不痛,口中发出一声声嘶吼。
一人一虎斗了小半个时辰,李靖兴致已尽,决定收拾了这畜生后打道回府。恰好猛虎再次凌空扑来,李靖双足牢牢钉在地上,上半身用了一个“铁板桥”的架势,断折般向后一仰与地面平行。在猛虎从身子上方扑过的瞬间,右掌看似绵软无力的在猛虎的腹部轻轻一按,一股阴劲透过猛虎柔软的皮毛直入内腑。
那猛虎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落地时四腿一滚倒在地上,口鼻中都喷出血来。不过它在原地滚了一圈后竟又站了起来,转头纵跃如飞,向着密林中逃窜而去,速度竟是奇快无比。
李靖方才清楚地感应到自己那一掌已将猛虎的内腑震成一团糟糕,却未想到这畜生的生命力如此顽强,精锐还有力气逃走。眼看到手的猎物自然不能放它逃走,李靖一声招呼将黑焰驹唤到身边,飞身跃上马背,喝了一声:“追!”
黑焰驹得了主人的命令,登时使发了性子,撒开四蹄沿着猛虎逃窜的方向追了下去。
虽是在山林之中,地势高低起伏,崎岖不平,但黑焰驹的速度丝毫未受影响。尤为难得的是每到上坡之时,它会自动屈起前腿,下坡时则会屈起后腿,如此一来,不管地是如何变化,马背上的李靖都感觉如履平地,丝毫不觉颠簸。本来如此跑法会加倍消耗体力,但黑焰驹的体力却似无穷无尽,始终保持着惊人的高速狂奔良久,竟是丝毫不显疲态。
穿过一片密林又翻过两道山梁,前面是一片较为平缓的草地,李靖看到那猛虎的身影便在前方不远处。因为有心收获一张完好无缺的虎皮,所以他也不动用“刺犀弓”,只催动黑焰驹在后面紧追。
草地尽头是一条小河,李靖忽见有两个人背向自己坐在河边,正好挡住猛虎的去路。他担心已成困兽的猛虎伤人,忙出声喝道:“前面两位快快躲开,猛虎来了!”一面说着,他已经重新将“刺犀弓”取到手中,张弓搭箭遥指猛虎后背。若是那两人遇到危险,他自然顾不得虎皮受损,当场便要将其射杀于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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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小巨人
便在李靖张弓欲射之时,那坐在河边的两人忽地站起转回身来。李靖这才发现这两人生具奇相,身高都有两丈上下,面色皆有如重枣,尤其是在眼睛上方双眉的位置,居然又各生了两只眼睛。
“莫非是那两人?”李靖心中一动,当时停箭不发。
那两人转身看到猛虎,竟然一起呵呵大笑起来,左边的一人闷声闷气地笑道:“好造化,咱们兄弟正饥饿难耐,便有这么大一块肉送上门来!”说罢,大踏步向猛虎走了过去。
猛虎伤重之下狂性大发,作势便欲扑上来撕咬。那人劈手一把,抓住猛虎顶花皮,只轻轻一提,如常人提一只猫儿般将偌大一只猛虎提在空中,单臂用力在空中抡了一圈,而后“蓬”地一声重重掼在地上。这一掼怕不有万钧之力,一下便将猛虎着地那半边身子的骨骼摔得寸寸碎裂。猛虎口中凄凄惨惨地呜咽两声,随即丧命。
随手摔死猛虎后,那人俯身拎起虎尸,转身便要和另外一人离开。
李靖此时已基本确定两人身份,知道这是两个浑人,有心和他们开个玩笑,便高声喝道:“那个大汉,怎么将我家养的猛虎打死了?”
那两人听到喝声一起回头看时,李靖已经催马到了近前。拎着虎尸之人伸手挠了挠头:“原来这虎是你家养的,难怪如此不禁打。既然你说了,便还给你好了。”说着扬手将虎尸仍在李靖马前。
李靖从马上跳下来,看也不看虎尸,走到两人面前,仰起头打量这两个擎天之柱般的巨汉,却不由更加吃惊——原来走到近前他才看出这两人身材虽然长大,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稚气,看年龄最多与自己相仿。他按下心头的惊讶,故意做出一副睥睨之态,撇嘴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那两人见李靖语气不好,很有些担心的样子,仍是那打虎之人开口答道:“我叫作方弼,这是我兄弟方相。虎已经还了,你还待怎样?”
“果然是他们。”李靖心中暗喜,面上却显出冷笑,“这头猛虎是我家驯养了帮忙狩猎之用的,现在已经被你活活摔死,还一头死虎还有何用?”
方弼期期艾艾地道:“虎已死了,还有什么办法?不如这样,我们兄弟在山中也见过不少猛虎,这边去找一头捉来还你便是!”
李靖摆手道:“却是不用这么麻烦?我想和你们兄弟打个赌。若是你们赢了,这虎便不用陪;若是我赢了,从此你们便跟在我身边,代替这虎来帮我打猎!”
方弼虽是浑人,却终究未傻到家,闻言并未马上回答,而是先问道:“你想赌什么?”
李靖哂道:“我看你们两个身材高大,想来力气是不缺的,我便和你们比一比力气。”
一听说比力气,方弼四只眼睛一起放光,忙再问道:“怎么比法?”
“很简单,”李靖抬起右臂,竖起手掌,掌心向前,“我只站在这里,任凭你们用力来推我的手掌,只要能将我推得移动脚步,便算你们赢了!”
“我们赌了!”这一次不待方弼开口,一直沉默的方相迫不及待地答应下来。
李靖道:“既然答应了,那便来罢!”
“大哥,让我先上!”方相抢前一步站到李靖面前。李靖因自幼练武而发育甚快,十二岁的年龄,身高已经超过六尺,但在方氏兄弟面前,却只堪堪与他们的大腿齐平。因此,方相不得不弯下身,才能与李靖正面较力。他来伸出一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与李靖的手掌相抵。他先试探地用力一推,却感觉眼前这个少年的身躯竟似钉入地下一般牢固,一条看似纤细的手臂更如钢浇铁铸,在他这一推之下未见丝毫晃动。
方相虽然心思单纯,却也便知道了这少年有些古怪。当即将左手按在右手的手背之上,口中霹雳般一声暴喝,全身的肌肉膨胀鼓起,将一身本就破旧的麻布短衣撑破了几道口子,双臂同时奋起神力向前推动。
“糟糕!”在方相用上全力之时,李靖便知道自己这次是有些托大了。他本以为方氏兄弟虽然天生异禀,却终究不过只有一身蛮力。凭借自己这些年的修习的功夫,应当可以稳胜两人,却未料到这对兄弟的蛮力实在强大到了**的地步。他此刻只感到排山倒海般的无匹巨力似乎永无休止地冲击着自己的手掌,不到片刻灌注了真气的手臂便已微微颤抖现出不支之态,身躯亦开始一点一点地后仰。
一旁观战的方弼看出苗头,大声呼喝助威:“兄弟加把劲,这小子不行了!”
眼看李靖便要败在方相的神力之下,之前莫名其妙打出那古怪两掌的奇异感觉再次出现,不过这次稍有不同,是对应八卦中山属“艮”卦的阴维脉中似乎多了一点什么,正被逼得后移的手掌不自觉地摆出八卦掌“艮”字诀的一式“壁立千仞”。“艮”字诀应山之相,合熊之形。这招式一出,他身后蓦地现出一座淡得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巍巍崇山虚影,而他的身体也似乎与这万仞雄峰融为一体,任凭方相如何发力,都有如蚍蜉撼树,不能使他的身形移动分毫。
方弼眼看着兄弟四只眼睛都瞪得浑圆,头顶开始冒出腾腾的热气,全身的肌肉几乎要涨得爆炸开来,显然已经拼尽了全力,而对面那在初时明明已显出不支之态的少年此刻却又变得如泰山之安,急得直在一旁搓手,却又想不出办法。
“方弼你若是着急,不妨一起上罢!”李靖忽地微笑开口。
方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