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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奇道:“朱登的五个都是截教门徒,各有奇宝绝技在身。怎会连吃败仗?”
闻仲面色凝重道:“李靖你可曾听说过‘相柳’之名?”
“相柳?”李靖愈发惊异,“据闻相柳为上古大妖,蛇身九首,昔年曾助蚩尤与我师叔轩辕征战,蚩尤兵败遭师叔擒杀,相柳却潜逃无踪,难道……”
闻仲叹道:“不错,相柳正是逃往海外,寻了一座海岛隐匿不出。谁能想到羿然也逃至这座海岛。还不知怎地与相柳搭上关系。如今相柳虽未亲自出手,但仅仅是他这些年暗中教导出的几个弟子,便杀得朱家父子大败亏输。原来姜文焕起兵作乱,全凭朱家父子在后方牵制着。才能勉强扼住姜文焕的锋锐。如今朱登自顾不暇,只恐姜文焕借机发难。如今老夫要专注于北海战事,所以欲将东夷之事交由你来解决。”
李靖沉吟不语。一旁的姜子牙代他提出疑难:“太师有令,护国侯自然该当从命。只是未得天子旨意。私自出兵恐有不便。”
闻仲摆手道:“这不是问题。你也无须调动大军,只须多带几员大将。再点少量精兵前去东夷。朱登那里兵马不少,老夫会提前知会他,命他将手下兵马交由你来调度。老夫将话说在前面,此次你是以私人身份前往,即使大胜怕也没什么封赏,便算老夫欠你一个人情好了。”
听对方那人情作为说辞,隐隐指向方才为自己化解纷争之事,李靖心知此事无可推脱,只得拱手道:“太师言重,李靖自幼受太师提拔栽培,为太师分忧效劳,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闻仲哈哈大笑,起身走下来拍拍李靖的肩头道:“老夫便知道你绝不会令老夫失望,此事你抓紧去办。老夫还要往金鳌岛去,便不再你这里盘桓了,告辞!”
李靖和姜子牙将闻仲送到外面。闻仲上了墨麒麟,用手在它的角上轻轻一拍,墨麒麟的四足之下顿起风云,腾空之上九霄,瞬间便已远去。
“贤弟,此事似有些蹊跷。若只是需要高手对付相柳及其弟子,闻仲在截教中交好的道友无数,何必非要调你去?”姜子牙望着闻仲消失的方向沉思片刻,转头对李靖道。
李靖苦笑道:“方才的情形道兄也看到了,若不想撕破面皮,小弟也只能答应下此事。我想闻太师应该只是对我不大放心,欲借此机会探一探我的根底。虽然不大可能,但还是要防着他趁着将我羁绊在外的这一段时间有所动作,这便烦请道兄多多留心了。”
姜子牙道:“贤弟放心,愚兄自会多加提防。”
回到侯府,李靖便开始安排出征事宜。此次前往东夷,他将众将都留下来以防生变,决定只带最小的弟子辛环,三个儿子金吒、木吒、哪吒,再加上一个袁野,准备让他们到疆场之上历练一番,人马则只点了已扩充到三千之数的护卫亲军。
李靖离开之后,家中之事还要有人做主。于是他又将近年已经不再理事的父亲李秉直请出山来,让他总览全局,下面仍由丁策负责军务,姜子牙和苏妲己主理政事。
大军出征之前,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派来了弟子金霞童儿,面见李靖之后说道师父知道哪吒将随父出征,因此特意为他送来几件护身兵刃法宝。
哪吒大喜之下上前检点,见有火尖枪一杆、风火轮一对、金砖一块,再加上原有的乾坤圈和混天绫,算是武装齐备。他欢欢喜喜地拜领了诸般兵器法宝并相应御使宝物的灵符秘诀,迫不及待地踏上风火轮,在空中飞腾转折,演练了一路李靖传授的枪法,博得众人的一片喝彩之声。
转眼到了出征之日,李靖率兵离了陈塘关,先往东北而行,避过姜文焕的地盘,而后再转道南行,赶往东夷之地。
第一百六十七章大战将启
李靖人马来到朱登的灵陵城外时,早得到闻仲文书的朱登闻讯急忙出城相迎,殷勤地将李靖一行人尽都让到城内。
李靖安顿好人马之后,带着辛环、袁野、金吒、木吒、哪吒同往朱登的东灵侯府赴接风宴。
到了朱登府上,李靖先让随行五人与朱登见礼,并一一作了介绍。
朱登见说这五人俱是李靖的子侄门人,自是大大地恭维了一番,什么少年英雄、后起之秀之类的溢美之词成套地堆了出来,却令这五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人颇有些飘飘然,连带着对朱登大生好感。
朱登将李靖等人让进厅堂,分宾主落座之后,立时便有侍女仆从将佳肴美酒源源不绝地送上来。朱登捧杯劝酒,李靖举杯相陪。朱登在席间对李靖颇为殷勤,硬是要年纪比自己儿子还小的李靖与他以兄弟相称。
酒过三巡之后,李靖便问起当前的战事。
朱登叹息一声,放下酒杯道:“说来惭愧,愚兄曾亲率大军征讨叛军,结果连连败阵,损兵折将,致使叛军气焰日益嚣张。如今叛军已占据碣石、望海、观澜三座城关,九夷部族听说羿然欲重兴乃父之志,多有归附依从之人。如此一来,叛军兵力急剧膨胀,据说已逾十万之众。也正因扩张太快,羿然还需要一些时间整合消化,否则犬子虽扼守双龙口百丈关险隘,只怕也难以挡住叛军兵锋。”
李靖神色凝重,问道:“那叛军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以朱兄五位公子之能。竟然不能取胜?”
朱登道:“当初羿天行唯独让人护送羿然逃走,自是将东山再起的希望寄托在此子身上。能被羿天行寄予如此厚望。那羿然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照愚兄看来,这羿然年纪虽轻。但才略武艺都要胜过乃父,实在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除了羿然本人,叛军中尚有二男一女颇为可畏。那三人分别唤作符渎、伍餍和佘曼,各有左道异术在身,愚兄那五个犬子在阵上便是败在他们手下。”
李靖料定这三人便是相柳在海外所收的弟子了,不过朱登似乎并不知道相柳的存在,想来闻仲应该是从师门得到的消息。
见朱登一筹莫展,长吁短叹,李靖劝慰道:“朱兄且莫心焦。小弟虽不才,却要到军前去看一看羿然等有何出奇之处!”
朱登精神一振,鼓掌道:“有贤弟这句话,愚兄便安心了。呈上来!”
随着朱登一声令下,立时有人将他的全套印信、宝剑、兵符、令箭等送到宴前。朱登起身向李靖深深一躬,言辞恳切地道:“愚兄已点齐了五万大军,百丈关那边也有五万人马。此刻愚兄将这十万人马都交由贤弟全权指挥,只盼贤弟早日平灭叛贼,奏凯而回!”
李靖忙起身深躬还礼。也是满脸诚挚地道:“小弟敢不尽力!”
在李靖将五万大军稍作整顿后往百丈关开拔之时,早有羿然多年来秘密安插在东夷各处的眼线将这消息传到了正在碣石关整顿人马,准备进取东夷全境的羿然面前。
羿然看罢刚刚收到的密信,方正刚毅的脸上现出一丝冰寒透骨的冷笑。环顾帐下诸将,朗声道:“本王的探子回报说,今有护国侯李靖前来相助朱登。不日将率大军抵达百丈关。依诸位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
一员年过五旬的老将出列施礼道:“王爷。那李靖为大商名将,论名望只在闻仲一人之下。末将以为若是与此人为敌。还是该先求不失而后求胜。不如先凭此碣石关以逸待劳,等李靖率兵到来,坚守城池以挫其锐气。那李靖终究是客将,若久战无获,徒耗粮饷,朱登定会与其生出嫌隙,那便是我等的可胜之机。”
听了这老将之言,满堂众将无不颔首,脸上均现出深以为然的神色。
羿然见状,便知众将名义上是求稳,实则却是对李靖心存怯意,心中暗暗叹息,面上却不动声色。等那老将退下之后,他才含笑道:“许洺老将军的战略诚为老成持重,却还是有一点未曾考虑到。那便是敌军固是拖不起,我方却更是拖不起。先不说我们占据这区区三关之地的粮饷可以支应多久,单说目前我军中因日前几次大胜的影响而来归附的新兵已逾半数,若是忽地转采守势,只怕这些人立刻便要猜疑我方战事是否不利,以至于军心动摇。如此一来,不等敌军生乱,我们这边却要乱了。”
听了羿然的一番话,众将面面相觑,个个哑口无言。
半晌之后,还是老将许洺再次出列,拱手问道:“然则依王爷之见,我方该采取何种战略?”
羿然毅然决然地道:“为今之计,只有趁着我军锐气正盛,而李靖新掌军权,恩信未孚,以最快的速度寻机决战,力争一举破敌!”
许洺倒吸一口冷气:“此举是否太过冒险,若是不能破敌,只恐王爷先前担忧的军心动摇的情形立时便会出现,甚至会一败涂地!”
“我军岂有败理?”羿然从容道,伸手向着后方指了一指,“诸位莫忘了那三位的神通手段!许老将军,劳烦你再送一批‘礼物’给那三位,请他们勿要全力出手助我击败李靖,并说明此战得胜之后,本王还有厚礼相谢!”
听到羿然说到“礼物”之时,许洺面上现出不忍之色,但看到羿然决心已定,只得躬身应了一声:“喏!”随即便转身出去,筹备羿然所说的“礼物”。
羿然又向众将分别传令,安排此次大战的各项事宜。
等帐下所有众将先后领命出去之后,羿然转身绕过身后的屏风。在屏风之后的一张香案之上,正供奉着风夷族的镇族至宝射日弓、神火箭以及他父亲羿天行的灵位。
他在香案前跪倒连拜四拜,口中低声祷念:“父亲,孩儿苦候多年,终于盼到与李靖对战沙场的一日。望父亲在天之灵庇佑孩儿,令孩儿一战破敌,一则树立我九夷部族再次崛起的根基,二则洗雪这杀父之仇!”
第一百六十八章相柳三徒,啖魂蚀骨
许洺身后带着十名少年走进这座临时平灵王府的后院。这十名少年男女各半,年龄都在十五六岁,无论男女皆生得颇为俊秀。
在后院的凉亭之内,有一女二男正饮酒做乐。那女子生得面如桃花,身如摆柳,一双秋水明眸之中时不时地流露出丝丝钩魂摄魄的妖媚之意。女子左侧坐着的是一个年纪只似十三四岁的少年,面容俊美有若金童临凡,微微上翘的嘴角挂着一丝充满邪魅意味的笑意。另一个男子则是一个身高过丈、阔口裂腮、唇边龇长獠牙的黑丑大汉。
许洺看到这三人时,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揉和这恐惧和厌恶的复杂神色,随即却又换了一副笑脸,上前拱手道:“末将许洺,见过三位仙师!”
凉亭中的三人自然便是相柳的三个弟子,女子为佘曼,少年为符渎,黑丑大汉为伍餍。
符渎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懒洋洋地开口道:“原来是许老将军,老将军是轻易不肯到我们三个面前的,如今带了如此厚礼前来,是否平灵王有所吩咐?”
许洺赔笑道:“符仙师说笑了,末将因忙于军务,以至于少来向三位仙师问安,还请仙师不要见怪。这十名童男女都是王爷送来供三位仙师享用,不久之后我军将赴百丈关与敌军决战。如今敌军主帅已换成了成汤名将护国侯李靖,战场之上,还须借助三位仙师的神通来克敌制胜。”
听许洺言辞谦卑,符渎才稍稍露出满意的神色,抬眼看了看许洺身后那十名脸上带着惴惴之色的少年男女。轻轻点了一下头道:“这些童男女的素质不错,平灵王对我们三人还算用心。也罢。你回复平灵王,等到开战之时。那什么李靖我们自会出手替他料理,让他尽管放心便是!”
“末将代我家王爷谢过三位仙师!”许洺做出感激不尽之态,拜谢之后,径自转身离去。
等许洺离开之后,伍餍仍对这满桌的美酒佳肴埋首大嚼,符渎和佘曼则起身来到那十名不知所措的少年面前。
这十名少年都是碣石关原来文武官员的后人,叛军夺占城池之后,这些原本锦衣玉食的公子小姐尽都变成命由人主的阶下之囚。今日被许洺从监禁之地提出,说是要他们去侍候几位贵客。出身高门大户的他们自然明白所谓的“侍候”的另一层含义。皆在自己沦为玩物的命运而彷徨。
佘曼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其中一个少年男子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嘻嘻笑道:“好一个俊秀的儿郎,奴家真有些不忍心吃掉你呢!”
那少年先是脸上一红,但近在咫尺看着妖媚入骨的佘曼,一时竟有些痴迷,却忘了自身的处境,更未深思佘曼话中的“吃掉”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还是快些去进食罢,莫要叫我等的太久!”正伏案吃喝的伍餍有些不耐烦的转头催促道。
符渎和佘曼相视一笑,一个点了五名少女。一个引着五名少年,各自进了后院的一幢楼阁。紧接着两边的楼阁里传出便传出连绵不绝的喘息呻吟之声,而且愈来愈高亢激烈。
好半晌后,两边楼阁的窗口不分先后的打开。那些少年男女如同垃圾般被抛了出来,在院子当央堆在一起寂然不动,赫然已断绝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