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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普贤、慈航也都施展神通。他们各仗一口宝剑,脚下都踏着两朵白莲,托着三人的身躯绕着相柳疾速盘桓,右手剑从四面八方攻去,左手连发降魔诛邪的玉清神雷。同时每人的顶上又现数丈庆云,庆云角上有金灯,金灯散出蒙蒙金光倾泻垂落,三人的身体护在其中,相柳那八颗蛇头的各种攻击都难以伤到他们分毫。
相柳终究难敌这三个修为都不再自己之下的强敌,尤其是等文殊、普贤、慈航开始御使法宝配合攻势时,他的境况更加艰难。
文殊广法天尊的遁龙桩、普贤真人的长虹索、慈航道人的玉净瓶都是制人拿人的宝物。相柳虽然可以仗着修为抵御或躲闪,却不免受到极大的牵制,难以闪避三人其他手段的攻击,身上不可避免的开始出现伤势。
“此时不走,恐有性命之时。”相柳终于萌生退意,心中却发狠道,“却不信你们可以一辈子寸步不离地护着李靖,看本尊迟早要取了他的性命!”
他知道若要脱身也非易事,遂狠了狠心,蓦地运转法力将脑后的三根发辫从中震断。
正在穿梭虚空、隐现不定八颗蛇头之中,有三个忽地落到地上一滚,化作相柳的形象,分别抵住文殊、普贤和慈航三人,他的真身却乘着三个对手本牵制之际,从三人的包围之中一闪而出。
回头望了一眼只数息之间便已被三个对手压制住不得摆脱的化身,相柳心中几欲滴血。失去了这三颗头,他一身修为登时削减了三成,没有千年苦修休想复原。心情极度恶劣之下,他也不去理会正在后方观战的羿然等人,腾身而起径自往东方疾飞而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天外飞神剑,相柳灭形神
相柳腾身空中向东疾飞,尚未离开下方数万只眼睛的视线,在天外忽地飞来一柄古朴无华的三尺宝剑。
相柳双目如电,一眼便看清此剑斑驳陆离的剑身上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连护手都没有的乌木剑柄上一面书农耕畜牧之术,一面书四海统一之策,脸色登时惨变,失声惊呼:“轩辕剑!”
便在他变色之际,那便人皇至宝轩辕圣剑已飞到他的头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把握这,由上至下便是一斩。
相柳细长的双目之中升起无尽的恐惧与不甘,身形如流星般向下急坠,口中发出一声狂吼,脑后剩余的五根发辫同时扬起,五颗巨大的蛇头同时在空中浮现,一个挨一个的拦在他的身前。
轩辕剑原势不变地向下斩落,剑锋所到之处,那五颗巨大蛇头纷纷破碎,竟不能使神剑斩落地速度减缓半分。
相柳脑后的完好的五根发辫同时从中断折,口中则鲜血狂喷。眼见得那柄当年曾斩了自己主子蚩尤的神剑不依不饶地向自己斩来,他目中的恐惧与不甘转为疯狂,先将手中那对似刀似剑的奇形短兵掷了出去,在毫无意外地被轩辕剑震飞之时,他将身躯一摇现出本相。
空中现出一条体型庞大无匹的怪蛇,此蛇身躯不知几百里长短,在空中盘成一座巍若山岳的蛇阵,从七寸处分出丫丫叉叉的九条颈项,除了当中最粗的一条颈项之外,周围一遭较细的颈项上已经没有了头颅。断口处却是一片空洞虚无,并不见血肉。
此刻这巨蛇昂起唯一的一颗小山般的狰狞蛇头。向着那从上方斩落下来的轩辕神剑吞吐蛇信,蓦地一下急如闪电般延颈、张口。竟将轩辕剑吞下。
虽然身具吞噬万物的天赋神通,但相柳绝不至狂妄到认为自己可以吞噬圣皇轩辕的这柄成道圣器,打得注意却是暂将此剑困住一瞬,而后施展练成的穿梭虚空之能,将其远远地挪移开去,而后便可乘隙遁逃。
只可惜相柳远远低估了轩辕剑的威力。那与他庞大身躯相比直如一根细针般渺小的三尺长剑刚入口中,相柳登时如木雕泥塑般僵在空中。随后便见千万道灿若骄阳的金光从相柳全身每一处甲片的缝隙之中透出,而后横向交织切割,竟将相柳庞大如山岳的躯体连同他几近不死不灭的元神分割成数以千万计的细碎小块。
漫天腥臭无比的血雨从空中洒落。若从高空鸟瞰下方,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死气浓重的灰败色泽以血雨洒落之处为中心,速度极快地向四周扩展,这一片灰败之气所及之处,草木尽枯,鸟兽皆亡。
远处的慈航道人见状不敢怠慢,忙腾起一朵祥云升上高空,将手中的羊脂玉净瓶口朝下翻转过来,登时甘霖普降。遍洒方圆百里,化解了相柳血中的剧毒,且使得淋到毒血的草木重新焕发生机,转眼又是一片葱茏。只是她这净瓶内的甘霖终究不是无所不能。那些被毒血销肌蚀骨的鸟兽,终究未能起死回生。
轩辕剑从内而外将相柳斩杀,而且是形神俱灭、万劫不复之后。便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李靖不顾身上伤势,急忙向着圣剑大礼参拜。口称:“弟子李靖,拜谢师叔援手之德!”
他这一拜。身后的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哪吒都跟着拜了下去,朱家五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着拜倒,而后便是全军将士随之下拜,由衷叩谢这柄传说中象征着人类的无上辉煌与权柄的圣剑。
等众人拜罢,那轩辕剑发出一声响遏行云的高亢铮鸣,倏地远去消失与渺远天际。
眼看着费尽心机终于栓到自己战车之上的最强大靠山相柳身死长空,羿然的脸色阴沉地几乎凝出冰霜,看看早已完全失了战意,虽然手持刀矛,却满脸彷徨无措神色的将士们,他最终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叹息,轻声下令道:“收兵回营!”
李靖这边虽看到敌军后退,但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势极重,难以上阵指挥,便也未曾下令追击。
这时慈航道人也从空中落下,和文殊广法天尊、普贤真人一起来见李靖。文殊和普贤各自将暂时收回用以对敌的法宝重新赐还给弟子,慈航道人却将先前相柳使用过的那对奇形短兵递给李靖。
“道长这是……”李靖有些不解地问道。
慈航道人道:“相柳为侯爷师叔轩辕圣皇所斩,他遗下的这对兵器作为战利品,自然改由侯爷收取。贫道已经看过,这对兵器竟是上古水神共工氏随身佩兵,名为‘断水钩’,请侯爷好生收藏。”
“这怎么好意思?毕竟铲除相柳,三位道长也是出了大力的……”李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手中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地将断水钩接了过来。
他心中清楚,对方之所以将这对至宝神兵相让,真正的原因怕还是作为对自己的补偿,毕竟方才为了激李靖师门长辈出手对付相柳,这三人明明早已到场,却坐视他被相柳打成重伤。
哪吒忽地上前几步,在慈航道人面前下拜道:“师伯,我父亲为相柳所伤,弟子拜请师伯再次赐下你瓶中的甘露,为我父亲疗伤。”
慈航道人摇了摇头,将手中玉瓶的瓶口斜对着哪吒道:“贤侄,并非师伯吝啬。我这净瓶每三年才能化生出一滴甘露,方才为了消除相柳毒血,我已将这瓶中千年蓄积的甘露尽数用尽。等下一滴甘露生成,还要等到三年以后。”
哪吒看那净瓶之中果然已空空如也,不由大失所望,看着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的父亲,眼圈一红,当时便落下泪来。
李靖有些吃力地伸手摸摸哪吒的头顶,笑道:“哭什么?为父这伤虽然不轻,但只要好生调养,最多一年便可复原。虽然近期不能上阵与人厮杀,不过在后方动动嘴皮指挥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至于冲锋陷阵之事,以后便要靠你们兄弟几个了。”
哪吒咬牙切齿地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将那该死的叛军杀个片甲不留。更要将那勾来妖人打伤爹爹的贼首羿然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第一百七十六章敌尽,弓藏
相柳之死对羿然一方士气造成的打击实在无可估量,虽然在后来的战事中,李靖因伤重而无法上阵,但坐镇后方指挥,凭借袁野、辛环、金吒、木吒、哪吒之能,依然将敌军杀得节节败退。
羿然连番损兵折将之后,不得已率残兵退回碣石关。
李靖挥师东进,大军浩浩荡荡来到碣石关下。
羿然虽已整顿人马严守城池,但终究大势难回,军心已散。勉强据称坚守三日,便被辛环和哪吒一斩双翅,已御风火轮飞上城头,联手杀散了守城士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袁野和金吒、木吒率大军冲进城池,一面冲杀,一面高呼降者免死。本就士气低落的叛军见倚为最后屏障的城池也被攻破,胆气彻底凋丧,除少数死忠于羿然之人依然负隅顽抗,结果被毫不留情的剿杀之外,余者大都弃械跪地纳降。
众人打扫战场,却未发现羿然踪迹,审问俘虏时才得知他早在城破之时,便率领一小队心腹卫士打开东边的城门逃走了。
李靖已打定主意不给羿然喘息之机,当即传令只留下一旅偏师看押俘虏,接管城池,大军继续东进,誓要将叛军扫荡干净。
羿然手中十停兵力已损七八,虽还有望海、观澜两座城关,却全无据守之力。李靖大军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地攻陷了两座城池,叛军残余或死或降,只是仍然未能擒获羿然,也无人知道他的去向。但李靖推测他多半已经再次逃往海外。
事实果如李靖所料,此刻的羿然已经身在东海之上的一艘大船之中。正乘风破浪向东而行。他的确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毫不拖泥带水。早在百丈关下相柳身死之时,他便确认此次败局已定,悄悄派出了老将许洺前往海边准备下了这艘大船,又让用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借助一名替身死士掩人耳目,早在城破之前就脱身遁走。
在大船之上,许洺回首望了望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陆地,举拳狠狠一捶船舷,满怀不甘地道:“王爷。我族复兴大业竟毁于李靖之手,诚为可恨!”
羿然却是神色平静,摇头道:“此次事败,固然因为遇到李靖这样一个可怕的敌人,更重要的还是本王操之过急,以为凭借一个修为通神的相柳便可扭转乾坤。现在想想,实在太过一厢情愿。”
许洺问道:“王爷,此次回去岛上,我等何日才能卷土重来。”
羿然笑道:“卷土重来。本王今生已不做奢望。此次之败令本王明白一个道理,凡事欲速则不达,唯有厚积,方可薄发。回转海岛之后。本王将潜心休养生息,培植势力,为后代子孙奠定一份卷土重来的雄厚根基!”
许洺心悦诚服。拱手道:“王爷深谋远虑,末将虽然年迈。也当追随骥尾,甘效犬马之劳!”
“好志气。只可惜你已没有机会去实现了!”
这声音传入羿然和许洺的耳内,他们两个同时变色,转头望去,却见船头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个人。
“李靖!”羿然从齿缝中喝出来人的名字,一颗心已沉至谷底,“你不是身受重伤难以行动么?难道那伤竟是装出来的?”
李靖悠然一笑,无视四周羿然带来船上的心腹护卫们拔出刀剑向他缓缓围拢:“那日的伤却是不假。不过当年我修为浅薄,被令尊以神箭重伤之后,曾得到家师叔神农圣皇亲自炼制的三颗灵丹。我当时服用了一颗,还有两颗一直珍藏在身边已被不时之需,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羿然道:“你伤势既然痊愈,为何还要装模作样?当时我败局已定,已用不着你多费这番心思,难道……”
“聪明,平灵王不愧当世人杰!”李靖鼓掌赞了一句,漆黑如夜的虎魄魔刀现于掌中,脸上神色转为冷厉,“不过,这些便与你没有关系了。”
羿然从肩头斩下射日弓,但神火箭先前已被李靖收走,只能将一支精炼铁箭搭在弦上,厉声喝道:“诸位,今日我等已无退路,唯有死战求活,杀!”
随着“杀”字出口,铁箭离弦射向李靖,船上的众人都是羿然的绝对心腹,见他率先动手,都将对李靖的畏惧抛开,奋不顾身地挥舞刀剑直扑上来。
李靖挥刀将铁箭格飞,脚踏奇步迎面撞入人群,幽黑的刀光如一位书画大家肆意泼洒的淋漓墨汁,玄奥的刀法带着说不出的优美与残酷,轻松收割着一条条人命……
半晌之后,李靖缓缓收刀,环顾四周,整艘船上除自己以外再无生人,甚至没留下一具尸体,所有人都被虎魄魔刀斩杀并吞噬了一身精气神后化为飞灰随海风消散。他俯身将那柄朴拙无华的射日神弓拾起,摇头轻叹一声,转手收入囊中与神火箭放在一处。
此次平叛格外迅速,前后不过耗费半年的光景。朱登父子消弭了心腹大患,自是对李靖感激不尽。等李靖率兵返回灵陵城之后,朱登亲自到城外三十里相迎,见面之后拜谢不已,并殷勤地请李靖入城赴庆功宴。
见对方情真意切,李靖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便将自己那三千人马驻扎在城外,只带了几个晚辈和十余名亲兵,在朱登的引领下来到城中。
众人来到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