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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便迎进轿厅,她并不下轿,隔着轿帘警告我既投了太子门下,就不许再纠缠你,你自小跟阿哥们玩大的,几个阿哥随便挑,还说你最恨太子……”说着声音轻了下去,想是知道自己办错事了。
“你走太子门路的事儿为何不早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想过大事情要和我商量?你就算是靠着太子的门路做了官又如何?太子又不认得你!他的手下做了这卖官买官的事本来也要瞒着主子,真要是瞒不下去,太子第一个要处置的便是你!科举的事儿这次考不上还有下次,要是靠走门路的话,这官你正不了,早晚没个好结局!”素儿词严色厉,把祁广德吓得脸也白了。
“若是真做了官,我绝不会贪污受贿鱼肉百姓的!”祁广德试图申辩,头上的汗却已是下来了。
“你走门路就是个把柄,早晚会因此被人拖下水,想做清官有什么用?经得起其他人的搓揉吗?”素儿已是顾不得声音太大,几乎是吼了起来,这祁广德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亏他怎么经商几年的!简直要把自己气死,怎么就会看上他的呢?真是的,看来是自己白痴,想着便堵着气把茶盏一下子摔在地上听声儿泄愤。
“素儿!性子怎么这么急啊?”法海笑眯眯地踱着步子走进来,“人家是病急乱投医,你一急就扔东西,长大了闹嫁呐?”
“伯父!您听壁脚!谁要嫁给这呆子?”素儿跺着脚扭头坐在椅子上背转身不理人。
“哟,素儿也会害臊吗?这样还怎么说话?”法海调笑着,见素儿低了头回过身来又说:“这事儿其实算不得大事,下午他们兄弟两个来时闹那么大动静我就知道你这会子定是火急火燎的,听我慢慢说,定下心来才能办好事儿!”
“他托门路的事儿现下知道的人不少,可也未必就是坏事,只要他过两年靠自己的本事中了进士,这把柄就可以反制凌普了。有我镇着,你又深得皇上的宠爱,谁还敢真动了祁家不成?”法海分析着形势。
“为了保祁家,难道伯父还满世界声称祁广德有可能在若干年后成为您那个老侄女的丈夫不成?”素儿不以为然,噘着嘴来了这么一句。
“素儿,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出名吧?说起来真是个异数,九岁开始当家,把府里和庄子都打理得红红火火,阿哥们护着,皇上宠着,到十七岁都不嫁,知道你和祁广德的事儿的人多了去了。”素儿听了心里别扭极了,这时候就有狗仔队了?和祁广德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有一堆人关注上了,这种效率真是高得惊人。
“素儿若真是对他有意,伯父来教他两年,考不考得中全凭他的造化,如何?”
“他这么笨,考不中怎么办?”素儿居然没有女儿家的忸捏倒是又一次出乎法海的意料之外。
“若是考不中,你又没寻着别的合适的,就再等他一次,再要考不中就是太笨了,配不上咱们素儿,我过继一个孙子给你继承门户。”法海仍是笑嘻嘻的,转眼看到傻乎乎的祁广德站着不动,便道:“傻小子,我这师傅不中你的意不成?”
祁广德缓过神来,扑通跪下:“恩师大人在上,请受学生一拜,明日定当登门行拜师礼,束修润笔一并奉上。”
“嗯,去吧,我还要和我侄女儿聊聊家常。素儿,你怎么没看上他弟弟?那小子机灵多了。”法海逗着素儿玩。
“太机灵的不就显不出素儿聪明了?”低下头脸红红的,法海看了自是哈哈大笑。
三十七
老康回来后朝廷事务繁忙,照理是没时间找素儿的,素儿心安理得地仍旧过她的假期生活。对素儿来说其实没什么假期不假期的,庄子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作坊规模越来越大,生产的品种也越来越多,每天何贵都早请示晚汇报的,一大堆事儿要处理,还要完成老康布置的作业,着实是个大忙人。
何贵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帐目的事儿根本没时间去管,只得交给素儿,由春芽教出来的四个丫头做帐,月儿查帐,素儿则是抽检。素儿再从作坊里的老人里挑些可靠干练的提拔了,由何贵带些日子,以后分管些日常事务,也好给何贵搭把手。
这两年素儿虽说是个主子,身边的连个固定的丫头都没了,月儿管着总帐,庄子里的学堂、大夫、药房等的开支,作坊里的进料出货人工的明细帐目,铺子里的每日人工和销售明细帐目……一大堆的,逢着月头月尾的时候,忙着做报表都来不及,素儿又不想再买丫头,王妈看着心疼:“格格,您要不再买几个丫头?现是想投靠您的多了去了。每日这么忙着,连个倒水的丫头的没有怎么行?”
“王妈,就算要投靠也只能放到庄子里,由先生教会了读书认字,再让秋荷春芽教会算学,这才能帮着我呢,再买丫头的事儿就别提了,还是到庄子里挑几个两样都学得好的来,替了月儿就行了,再说月中时月儿也就空了。”
王妈笑着答:“要不今儿我老妈子陪格格出去散散,整日关在府里忙,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老是不出门,要去哪儿都不知道了,要不找个热闹的地界儿逛逛?也没什么东西要买,就去茶楼如何?那地方应该很热闹,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呢。”
“行,格格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您得换个男装,听说那地方少有女眷,换个男装还安全些。”
换好男装,在镜前走两步看看不由笑弯了腰,扮个公公也比这好啊,不说这身衣服和脸不搭调,走路姿势也不对劲。王妈倒是赞:“俊俏,只是看着还是个小姐。”
两人哈哈大笑地出了门,到了茶楼门前,小二一路把两人引到雅座,问要点什么茶,态度不怎么恭敬,素儿便有心要捉弄这小二,“都有什么茶啊?”
“您要什么茶这里都有,西湖龙井、碧螺春、老君眉……”
“既是什么茶都有,那就上一壶蜂蜜玫瑰花茶吧。”
“这……这茶……小店没有……”小二登时脸涨得通红,“要不要来点别的?”
“那就柠檬红茶吧。”
“红茶有,是铁观音、乌龙……,柠檬没有……”小二更结巴了。
“原来这两样都没有啊,那水果奶茶有没有?”
“好了,拿红茶加了奶子加糖,调匀了送来吧。”素儿看小二窘得说不出话,也就不再逗他玩了,直接教了做法吩咐小二去了,看着王妈咯咯咯地笑,王妈也捂嘴笑个不停。
“这年月新鲜事儿就是多,女人都能跑到茶楼里来。听听,这都点的什么茶?倒象是来寻晦气的,也不打听打听这里谁的地界儿就敢来撒野。”邻座有个架着鸟儿的主儿,一边逗弄着鸟儿,一边跟同桌的人搭话。
“那爷,可被您说着了,还有更邪乎的呢,您知道佟家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的事儿吗?听说找上了个汉人,前些日子还在府门前闹哪!”
“噢?怎么回子事儿?快说说!”
“听说是那位格格不守规矩,要私会那汉人,后来也不知怎么那汉人没去,便叫丫头找上门去了,后来那汉人又去府上拜会,被门房拦了就闹起来了。”
“有这事儿?这格格怎么想男人想出这档子事儿来?可真是新鲜,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若是长得过得去,爷把她收了做第十五房姨太太,也免得她丢人现眼,爷只当是积德行善了。”说着猥亵地笑了起来。
素儿和王妈听了已是脸色煞白、手脚冰凉,见小二送上茶来,劈脸便问:“这邻座儿的是谁?哪位爷的门下?快说!”
“小的不知道,只知道这两位爷常来这里喝茶聊天……”小二看素儿脸色不对,推得一干二净。
“那你们掌柜的呢?叫你们掌柜的过来!”素儿气得直哆嗦,拍着桌子大喊大叫。
“哟,小娘子打听爷哪,也想跟了回去?长得够水灵,就是脾气燥了点。”姓那的恶心男人怪腔怪调地走过来,就要摸素儿的脸。
素儿抄起才冲好的茶往他头上泼去,顺手再把茶碗一并往他身上砸,王妈抢上前来把素儿护在身后,被他一巴打得摔倒在地上,他上前就要补上一脚,被素儿挡过来,这脚便落在素儿的肩上,疼得素儿眼泪直掉,见他另一脚已要跟上来,不由大喊:“我佟佳氏·素儿以父母之名起誓,若是奶娘有什么事,今日这仇定要十倍相报!”
那人听了想收腿已是来不及,生生踏在王妈的心口,血从王妈嘴里涌出来。那人看情况不好,就想要逃,素儿起身就想抓,只见茶楼里涌进一群兵士,拦住了那人的去路,可看清是他,又纷纷行礼“那爷”就给他让道儿,素儿气急大喊:“你们心里只有那爷,没有王法没有皇上吗?”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拉,被他甩在地上,手里只抓到一幅袖子。
素儿回身过去搂住已是气若游丝的王妈,哆哆嗦嗦的却哭不出来。有人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正拍到伤处,痛得素儿叫起来:“有种把我一块儿杀了,否则我必报此仇!”
“妹子,哥哥才得了信,来晚了是哥哥不好。”是老十,“他是九哥门下的奴才,我已着人绑了他,任由妹子处置。”
“哥,奶娘她会不会有事?”素儿扑到老十身上,终于大哭出声。
“快跟哥回去吧,妹子莫哭,王妈先到我府上请太医看伤,不会有事的。”老十扶着素儿起身,让人抬起王妈往外走,“九哥刚才不得空,等一下就过来,会为你报仇的。”
到得街上,李德全远远迎上来施了礼,对素儿说:“素格格,皇上叫您去呢,到处都找不到您,怎么成这样子了?咱家从格格府上拿了一套衣服,赶紧上轿换上吧,别让皇上等急了。”说着递上衣物。
素儿看着王妈直掉眼泪,老十知道素儿的心事,便说:“你放心进宫去吧,王妈这里有我呢。”
“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素儿又叮嘱一句才上了轿。
到得南书房,老康见她头发有些散乱,眼睛也是红红的,便笑着问:“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怎么弄成这样就来见朕啊?”
素儿低了头不说话,李德全上前把从小二那里问到的经过对老康说了一遍,老康怒气横生,看着素儿压着声音问:“肩上的伤怎么样了?碍不碍事?”
“右边肩上肿起一片,只怕有些日子不能临帖子了。”
老康听了“啪”地一声拍向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已是翻了一桌子茶水。老康更是生气,干脆把茶盏摅到地上,在素儿面前烦燥地走来走去,素儿也不知道他的怒气是冲谁,眼神就随着老康的身影移来移去。突然老康走到素儿面前停下:“朕站着,你居然还坐着?给我起来!”说着又继续练走路。
素儿只得站起身,低了头跟在老康后面走。老康突然又停下来:“这帮无法无天的畜生,素儿是从朕的南书房出去的人,在这南书房里没臣子的位置却有素儿的位置,他们不知道吗?居然敢欺到她的头上,分明是没把王法和朕放在眼里!是谁干的知道吗?”
“是九爷的奴才,已是绑了说是任由素儿处置。可是皇上,最可恨的还不是他,而是一帮巡城的兵士,居然见到是他就给他让道儿,分明是眼里有那人,没有王法,更没有皇上!”
“朕知道了。李德全,吩咐下去,明天早朝叫大起,专门要议议这事儿!素儿,你不坐那儿跟着朕走来走去干什么?想是伤没事儿,可以临帖了对吗?”
素儿晕菜了,不是他叫自己站起来的吗?奇怪地看老康,象根木头似的就往下坐。老康又想起来了:“叫太医来给她诊疗,别落下什么病才好。”素儿更晕,伤的是肩,能落下什么病?也懒得驳老康,这老家伙估计被气晕了。
等太医留下跌打油走后,老康终于回了神:“素儿,朕的那些个儿子有看得上的吗?看上谁便把你嫁给谁做嫡福晋,原来的嫡福晋改成侧福晋便成了,朕看他们对你都是宠着的。只是你得发下毒誓,不可与太子为敌,太子即了位,你得忠于太子,不可有二心!”
素儿觉得自己快被老康整死了,他这是宠自己还是害自己呢?有这么折腾的吗?“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素儿终身都会只忠于皇上,只是不想嫁给皇子,尤其不想因为皇上对素儿的宠爱而嫁,不然恐怕把小时候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