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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瑄致谢,“大师兄过奖。”
向闻笑嘻嘻地凑上来,碍于柳千鹤在场,也不敢表现得太过兴奋,“五师弟,你这悄声无息地就练成了碧波剑法,怎么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呢!”
凌瑄弯了弯唇角,刚想开口,只听大殿的另一头传来一声尖叫。
是元香?
几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柳千鹤当先悟出了端倪,眼神微闪,快步走到圆柱后面。见元香坐在地上哭,天雪又在一旁昏迷不醒,他心道糟糕。刚才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凌瑄的身上,却忘了角落里还躲了两个几乎没有修为的小丫头!
横霜剑释放的剑气虽不强,又被五行阵法隔去了大半,对于他们根本就是雨打在身上,无足轻重,可对天雪和元香来说却不是这样。
他当即出手封住了元香和天雪身上的各处筋脉,避免剑气在她们身上乱走。
元香的哭声渐渐停了,见柳千鹤面色阴沉地站在自己前面,再加上身上的疼痛并未减轻,不禁又吓得大哭起来,“爹,爹爹……”
柳千鹤怒哼一声,脸上的笑容已经褪去。不听劝告,随随便便擅闯大殿,受这点苦头已经算是轻的了!
跟着过来的凌瑄看到天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心下一惊,“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想问的是,天雪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千鹤瞥了元香一眼,冷道:“你问她吧。”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
元香见爹爹真的生气了,吓得立马噤声,缩了缩脑袋,喉咙里发出小猫似的呜咽。
夜尘上前简单地探了一下两人的伤势,心下顿时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两粒黑色的药丸出来,喂给了元香,“快服下,止疼的。”
元香二话不说就咽了下去,夜尘笑了笑,又往天雪的嘴里塞了两粒。食指在她的喉口轻点,药丸便滑了下去。
柳千鹤道:“夜尘,天雪的身子比较弱,等一下你先为她调理。至于元香……”
元香抬起头,吸着鼻子,两个小肩膀一耸一耸地轻颤,可怜巴巴地看着柳千鹤。
柳千鹤视若无睹,转过头,厉声道:“目无尊长,擅闯大殿,是该受点教训了!”
“爹爹……”元香委屈的声音响起。
柳千鹤只当没听见,拂袖离去。
见元香嘟着嘴,夜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温言道:“别害怕,你身上的剑气师父已经封住了,方才又服了调息丹,现下已无大碍,只要安心调养几日,便会痊愈了。”
说完他从地上抱起天雪,“只是天雪不会吐纳之法,身上半分灵气也没有,侵体的剑气比较多。幸亏师父出手得及时,否则……”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带她回去替她过气,三师弟,小师妹就麻烦你照顾了。”
向闻点头,“好,请师兄放心。”
出了大殿,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夜尘停下了脚步,“五师弟?”
凌瑄看着天雪,眸中似有担忧,“师兄,天雪她……伤得严重吗?”
夜尘看了眼天雪,又看了看凌瑄,摇头道,“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误伤了她,凌瑄心有愧疚,“那……可不可以让我和你一起去?”
夜尘微笑,“过气期间不能分神,若是五师弟愿意与我护法的话,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凌瑄点头,言简意赅,“好。”
正文16无师自通
无论是对习武之人来说也好,还是对修仙之人来说,在他们的体内,都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称之为丹田。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它的里面存在着一股气。这股气时常流走于人体的七经八脉以及各大穴道,若是运用得好,对修仙大有裨益,是以修仙之人通常称它为灵气。
而所谓的过气,就是运用自身的灵气替对方将七经八脉中四散游走且不受控制的气理顺,让其恢复平静,重归丹田。
过气其实并非难事,只是耗神些罢了。平日里也许需要大半日的光景,但这次有了凌瑄的帮忙,夜尘几乎只用了一个时辰就替天雪完成了过气。
有的时候他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个师弟,不仅在上山之前便已懂得一些术法,入门这两年更是勤于修习。就拿这套碧波剑法来讲,他时常深夜都会看到凌瑄独自一人在空旷无人的武场上练习,直至天明,这让他这个当大师兄的也自愧不如,望尘莫及。
凌瑄看着脸色苍白地有些过分的天雪,心下愧疚万分,若他早知天雪在场,就绝对不会用剑气来破阵了。
一旁的夜尘将他的神情一览无余,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放心吧,她已经没事了。”
凌瑄点头,“多谢师兄。”
夜尘微微一笑,“都是同门师兄弟,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况且天雪虽然不是本派弟子,但这两年相处下来,她几乎就是我们大家的小师妹了。我身为大师兄,救小师妹是应该的,再言谢岂不是显得生分了?”
“师兄说的是。”凌瑄道,又有些担忧,“天雪她什么时候才会醒?”
夜尘看了看天雪,眸中也稍显几分忧虑之色,叹息道:“照理说她早就该醒了,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平日里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身子那么弱,又没有任何根基,虽然长高了不少,但瞧上去比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要瘦,只怕还得睡上好一会儿呢。”
都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听完夜尘的一番话,凌瑄垂下眼帘。
自从师父正式教他术法起,他就一门心思放在修习上,天雪每次来找他玩,他却几乎从来没有陪过她。前一年还好,元香还会时常带着她到处捣乱,又在师父发现之前逃之夭夭,就算被骂也无所谓,反正最后都会有师娘撑腰,事过之后再继续天不怕地不怕地无法无天。
然而这一年连元香也开始修习了,她就变得越发孤独了。她还是会经常去找他,但每次看到他在练剑或者练习术法,又会默不作声地悄悄离去,这些他不是不知道。无关其他,不管怎么说天雪也是自己带来的,在这个天山派里,人人都可以把天雪当做例外,可以无视她,不在乎她,可他又怎么可以呢?
自从从她口中听到那一声甜甜的“凌瑄哥哥”起,在他的心里,也早就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了。哥哥照顾妹妹是应该的,可他非但没有照顾好她,却偏偏还失手伤了她!
凌瑄当下自责不已,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见他脸色不好,夜尘当他是累了,“五师弟,你方才破了五行之阵,又与我护法,内力必定有损,天雪这里我会照顾她,等一下四师妹也会过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凌瑄摇头,天雪没醒之前,他是不会走的,“多谢师兄好意,我不累,我想等天雪醒来。”
他的态度坚决,夜尘也不再多劝,“那好,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禀告师父,再去看看元香怎么样了。让向闻照顾她,怕是两个人待不了片刻,又会吵起来了!”
一想到向闻可能会被元香指使着忙里忙外的样子,夜尘就不禁失笑。
凌瑄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天雪。
天雪醒来已是深夜,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一时还有些反映不过来。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案上还有一本半合的书。
夜尘走了之后,青蓉和南洛瑶都来看过天雪。原本南洛瑶想要留下来陪天雪的,但见凌瑄依旧不肯离开,又怕人多吵到了天雪,便嘱咐凌瑄天雪的身子经不起风寒,不要打开窗户。
是以那盏油灯便是屋内唯一光亮的来源。
天雪借着昏暗的光线,睁着迷蒙的双眼,有些惊讶地看着撑着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的人,“凌瑄哥哥?”
凌瑄不知是不是在做噩梦,双眉紧锁,听到天雪的声音,立马惊醒了过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小人儿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自己,他连忙握住了她的小手,声音似乎有些急切,“天雪,你醒了?”
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天雪点点头。见他满头大汗的,便伸出另一只手为他擦汗,“凌瑄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凌瑄轻声道,“你饿不饿?师娘刚才送了一些吃的过来,我去给你端来。”
天雪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呀?”
凌瑄愣了一下,疑惑道:“你不记得了吗?”
天雪眨眨眼睛,不解地问:“记得什么?”
凌瑄皱眉,“你……”
没等他的话说下去,天雪便抢先道:“我只记得元香拉我去前殿,看到你被几个大架子围着,上面还有好多好多蜡烛……”
突然想到什么,天雪“唰”地一下坐了起来,拉着凌瑄上下左右乱看,急道:“凌瑄哥哥你没受伤吧?那个五行阵看起来好像很厉害啊!”
一口气吼完,天雪才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像被刀割一样,痛得厉害,咬着牙倒抽了一口凉气,小脸皱成了包子。
见她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凌瑄顿时放下了心,自己果然是多虑了!这丫头,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他暗叹一声,小心地扶着瑟瑟发抖的她躺回去,又拉过被子替她盖好,还在她的小脑袋下面多垫了两个软枕。
“是谁教你和小师妹瞒着师父偷偷潜进大殿,又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透着满满的关心。
天雪抬眼敲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扁扁嘴,没有说话。
凌瑄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声音慢慢放柔了下来,还带着几分歉意,“天雪,对不起,是凌瑄哥哥不好,不应该伤到你的。”
天雪摇摇头,却仍然不看他。从凌瑄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两片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般轻轻扑扇,声音也是细若蚊吟,“凌瑄哥哥,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我没有怪你,只是……”
凌瑄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只是什么?”
天雪咬了咬唇,不语。
她知道他一心修仙,所以他在修习的时候,她从来都不会去打扰他。但最近见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尤其是这几个月,几乎都见不到他的人,距上一次见他也已是十日之前了。所以元香说待她去看的事情是和凌瑄哥哥有关的时候,她私心里也是想要去看看他的。
天雪的性子凌瑄是知道的,但凡她不想说的,不管别人怎么问也是问不出的。于是他也不再继续追问,站起来,脚步却迈不开。
天雪紧紧地抓住他两边的衣袖,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欺负的小白兔。
似是带着哀求,“凌瑄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走?他没打算要走啊。
凌瑄笑笑,摸摸她的发顶,半哄似的柔声道:“天雪乖,我不走。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拿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天雪突然不是很相信他,还是不愿松手。那么久没见到他了,现在好不容易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她才不要放凌瑄哥哥离开呢!
攥着他衣袖的小手又攥紧了一些。
万分无奈之下,凌瑄只得坐回床边,这一来才见她的手指有松动的痕迹。
凌瑄有些哭笑不得,微微抬手,桌上的食盒仿佛听到了召唤般,飞到了他的手中。
天雪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手中突然多出来的东西,这玩样居然会自己长翅膀飞过来?
见她吃惊的样子,凌瑄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末了还故作无奈地耸肩,“没办法啊,谁叫你不肯让我过去的,所以只能让它自己过来了。”
天雪还处于震惊状态,“隔,隔空取物?”
凌瑄不以为意,“是啊。”
凌瑄哥哥好厉害!天雪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如果她的眼睛是星星做的话,那现在一定会闪个不停了。
过了一会儿,天雪突然开口问他,“凌瑄哥哥,那你修成半仙了吗?”
凌瑄摇头,“还没有,半仙岂是这么容易就能修得的?”
天雪道:“可向闻师兄说,夜尘师兄只用了五年就修成半仙了呢!”
二师兄在天山是个被禁止提起的人,所以天雪很自觉地没有将凌瑄与他做比较。
凌瑄谦道:“大师兄资质过人,自然比普通的弟子要快上许多,哪是我能比得上的。”
天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才不是呢!凌瑄哥哥最厉害了!一定比夜尘师兄还要早就能修成半仙!”
“这么好听的话是谁教你的?”凌瑄一边把食盒里的粥端出来,一边问她。
好香啊!天雪眼馋地看着加了一些鸡丝的清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