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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夫道:“姑娘可是有办法出城?”
天雪看了看凌瑄,微微一笑,“秋大夫,你忘了吗?我们既然有办法进来,那就一定有办法出去的。对不对,凌瑄哥哥?”
她倒是学会自作主张了,凌瑄无奈地点头,“说得不错。”
夜间山路不好走,龙须草又常年长在潮湿见不到光的地方,是以天雪和凌瑄并没有急着出城。
等到天雪替病人们检查了一番,确定他们暂无大碍之后,才稍稍舒心。
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又没怎么吃东西,于是好心的村民便煮了许多吃的给他们。吃完之后两人均无睡意,便坐在了客栈门外等着天亮。
“你的那一味药引到底是什么?”凌瑄问她,他之前没有注意过,可听秋大夫这么一问,倒是也好奇起来,更何况别人不了解天雪,他还不了解吗?她的医术都是清风教的,哪里来什么祖传呀!
天雪的眼睛转了转,“唔,这个药啊,它……”
“别找借口。”凌瑄打断了她的小心思。
天雪吐吐舌头,她就知道瞒不过他,“凌瑄哥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送我的避气珠?”
凌瑄点头,他怎么会不记得呢,若不是那东西,他恐怕早就已经魂归西天了。后来柳千鹤替他解了魔气,他觉得留在自己身边也没什么用,于是索性送给了天雪,危难时刻还能保护她。
天雪小声道,边说还边看他的脸色,“其实那味药引就是避气珠……我把它打碎了磨成粉然后加在了药里……”
凌瑄无语了,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还会动这些歪门邪道的小心思呢?
“这么说,你把我送你的东西给毁了?”凌瑄表情严肃地问。
天雪抓抓头发,学他的样子,道:“这么说,好像是这样没错。”
“天雪。”
“我在我在。”
“你弄坏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赔我一样别的?”
“可你明明已经送我了,送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天雪无辜地眨着眼睛,理直气壮道。
“天雪。”
“嗯?”
“避气珠是你的,所以随便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生气。”凌瑄凑近她的耳边小声道,“不过……你现在好像是我的了,所以,我是不是可以……”
天雪:“……”
总之,不管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第二日天一亮,当村民们采集完露珠回来,相依在门外的两人已经不知所踪。
天雪背着从秋大夫那里借来的箩筐,蹦蹦跳跳地走在山路上。有了秋大夫的提醒,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大片的龙须草,只不过大多数都生长在石缝里,采摘起来相当不便。
“凌瑄哥哥,你在这里等我,我采完了就回来。”说完天雪就开始撩衣袖。
凌瑄看了一眼生长在石缝里的小绿芽,忙拉住她,“你等等,走远一点,我先把这些石头给劈碎了,这样采起来也方便些。”
“那可不行!”天雪急道,“龙须草的根很脆弱的,一旦弄坏了就会迅速枯萎,到时候就算采到了也没用啦。”
这凌瑄倒是不知了,他皱眉,这么多,光凭双手采要采到什么时候去呢?
天雪当真是越来越了解他了,不说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想法,扯着他的衣服撒娇道:“凌瑄哥哥你帮我一起嘛,不然我一个人摘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摘完呢!”
他还有别的可选的吗?总不可能真的让她一个人采吧,凌瑄叹气,“走吧。”
天雪高兴地拍手,“我就知道凌瑄哥哥最好了!”
有了凌瑄的帮忙,采药的速度简直快得要飞上天去了。从前天雪在天山的时候偶尔闲着无聊也会去后山采采药,不过经常一天下来连小半箩筐都没有,今天倒好,才没几个时辰,箩筐就已经快装满了。
到后面天雪索性撑着下巴坐在大石头上,像个小头目一样对着凌瑄指手画脚。
“这个这个,凌瑄哥哥,采这个啦,你手里那个还没有长成,带回去也没用啦……”
凌瑄忍无可忍,扔下手里的东西向她走去。
天雪对于昨晚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连忙缩着肩膀后退一步,害怕道:“凌瑄哥哥,你……你不要乱来哦……小心我回去,回去告诉干娘!”
凌瑄顿住了脚步,抱着臂轻轻一笑,“谁说我要对你乱来了?”
天雪撇过头去,还说没有呢!没有他昨晚干嘛抱着她亲了好久,亲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之后还啃她的脖子啊!她又不是鸭子!
凌瑄俯身一手拿起了箩筐,甩到了肩上,另一只手拉起她,“走啦,天都快黑了,我们赶快回去吧,不然秋大夫要等急了。”
“哦。”
绵长的小道上,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不远处的一座悬崖上,两个人影若隐若现。
“主人,属下斗胆请问主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何?”
黑衣男子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空灵悠远,“你觉得呢?”
“属下不知。”
他笑了笑,“柳千鹤既然要他的弟子历练,那我就制造机会给他们历练,岂不是帮了他一个大忙?如若他将来知道,只怕还得感激我吧。”
“可是,主人的目的不是要……”
“这你就不懂了。”黑衣男子打断她的话,“凡间的皇帝杀人之前还给犯人一顿饱餐,我要做的可不止这些,不让他们先尝尝甜头,又如何能够体会到苦涩呢?”
“主人英明,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我可不想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治好那群凡人。”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来点刺激的,又怎么好玩呢?哈哈哈哈……”
“是。”
作者有话要说:→_→怎么把凌瑄写得腹黑了… …果然被BOSS大人的性格带过去了……
正文64极地灵芝
回到客栈;天雪把采来的龙须草交给了秋大夫。秋大夫趁白天的时候已经配好了其他的药材,只等天雪他们回来;加上龙须草的根就可以了。
熬了两个时辰之后;眼看药材马上就要熬干,天雪把磨成粉末的避气珠加了进去,又放在专门炼丹药的炉子里熬了几个时辰,终于在第二日天亮之前把解药炼好了。
一出炉,天雪也顾不得烫,捧着解药挨个给病人家属递过去;“快,给他们服下。”
眼看着所有中了魔气的病人都服下了解药;天雪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提着的心完全松懈下来,一声惨叫唤回了她的意识。
“娘,娘!你怎么了,娘!”
循声望去,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伏地跪在一个妇人身边,妇人正是先前中了魔气的村民之一。
“怎么了?”天雪等人立刻跑过去。
“娘,娘,你醒醒啊娘,你不要吓我啊娘!”小男孩哭喊着使劲地摇晃着妇人,可妇人愣是紧闭着双眼,一声不吭,显然是陷入了昏迷。
小男孩没办法,只得爬过来扯着天雪的衣袖,“姐姐,我娘她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吃了解药就会好的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天雪替妇人把脉,眉心猛然间皱紧。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的解药绝对没问题,可怎么会……怎么会……
魔气……怎么会侵体了呢?!
“天雪姑娘,牛儿他娘怎么了?”秋大夫在一旁着急地问。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来,他们回头一看,又有一个人陷入了昏迷。
天雪来不及细想,赶紧跑过去替他号脉。只见那人在昏迷中的身体抽搐了几下,紧接着,口中有白色的液体流出。
天雪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已察觉出异常的凌瑄连忙扶起她,安慰她道:“你先别急,一定还有办法救他们的。”
天雪摇头,双眼涣散,“不可能了……不可能了……魔气已经侵体,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则……”
凌瑄几时见过天雪这么无助的模样,柔声道:“怎么不可能?我当年也是被魔气侵体,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天雪依旧摇头,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抓着凌瑄的手臂,仿佛是抓住最后一抹希望,“可是,你有掌门帮你度气,但这里那么多人,就算掌门来了,也救不过来啊!”
秋大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看病人的情况,也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急忙问道:“姑娘,少侠,你们说的‘魔气’是什么?不是说,他们患的只是瘟疫吗?”
天雪眼见瞒不住,正想着如何告诉这些村民,凌瑄却抢先一步,“秋大夫,我们借一步说话。”
秋大夫神情凝重地点头,“好。”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又有几人依次昏迷,但好在他们刚才的交谈并没有很大声,所以村民们并未听到。
凌瑄尽力安抚那些村民的家人,“大家先不要慌,容我们商量一下如何诊治大家的病情,我保证,一定会医好你们的家人的。”
不知情的村民们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懂医理,也不懂病症,只道这应该是正常的状态。况且昨夜几个服了解药的病人确实已经好转,他们就更没有理由不相信天雪和凌瑄了。
来到二楼的一间小屋子里,里面均是秋大夫白日里准备的药材。
“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秋大夫……”天雪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他们得的不是瘟疫,而是中了魔气……”
接下来,天雪将向老爷的事情也一并告知了秋大夫。秋大夫越听越严肃,到最后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他行医多年,各种疑难杂症遇见的也不少,唯独这个魔气,却是第一次听说。当然也并非真的第一次,对于医者来说,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妖物的存在,无论是否亲眼见过,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可真的让他碰到了,却始终是不敢相信,“照姑娘所言,楼下的那些村民们都……都没救了?”
天雪垂下眼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天我替他们检查的时候,明明还没有侵体的迹象,可才过了一天,就……”
秋大夫道:“会不会是姑娘你的药……”
“秋大夫!”凌瑄沉声打断他,“魔气这种东西,又不像凡间的毒药,除了妖魔之外,没有人能够控制的。”
秋大夫也觉得自己多疑了,“对不起姑娘,是我误会了。”
凌瑄扶着天雪的肩,轻声道:“你再好好想想,你在书阁里看过的医书里,有没有记载什么东西是能压制魔气的呢?”
他曾经中魔气的时候师父曾告诉过他,能除去魔气的方法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只有度气这一种办法。度气不仅对中了魔气的人,对救治的人修为损害也很大,所以当初他的师父才会让他上山拜柳千鹤为师,如果柳千鹤肯收他为徒,那么对自己的徒儿,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但这也仅仅是尚未成仙之人所用的方法,对于仙界中许多懂医术的仙家来讲,兴许还有别的办法来清除魔气。所以凌瑄才会让天雪回忆,凡间的医书上对这类的记载几乎没有,但仙门中的书籍,却是有一半都与妖魔有关,说不定其中就记载了除去魔气的方法。
“天雪,你好好想想。”
天雪想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道:“我记得曾经有一次爷爷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味罕见的草药给我,他告诉我这个药能解百毒,而且一旦服用之后,便能百毒不侵。”
“是什么?”
“好像是昆仑山的极地灵芝草。”
“昆仑山?”凌瑄奇道,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昆仑山离这里并不远,如果御剑过去,来回也就只有三日光景。
“嗯。”天雪点头。
凌瑄握住横霜剑,“告诉我那个灵芝草长什么样,我马上就去取,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天雪拉住他,讷讷道:“别去了,没有用的。极地灵芝草千年才长一株,爷爷之前取给我的那株便是刚长成的,如果再要有,那还得过上一千年才行。”
凌瑄皱眉,“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只有一株?”
天雪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爷爷告诉我他找遍了整个昆仑山,只找到了那么一株。”
“那么那株极地灵芝草现在在哪里?天山吗?”
正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猛烈地想起。
秋大夫打开门,见到一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怎么回事?”
“秋大夫,不好了!官府的人刚才来说,若是你在天亮前还治不好患病的村民,明日午时就会有人前来,把村民们全部带走啊!”
秋大夫眼睛募地睁大,“带走?他们要把村民们带去哪儿?”
那个人欲言又止,“官差说,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