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严厉,教人不敢拒绝。
元香咽了咽口水,嗫嚅道:“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你们都不让我去漓州城,我回房之后气得睡不着,就打算出去走走,没想到出去之后就迷了路,在城里绕了半天也没有绕回向府。大半夜连个能问路的人都找不到,后来也不知道走到哪里,有风吹来的时候,我好像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内力也被封了。”
元香说完,心里一阵委屈。这三日受的苦,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的。以前即使自己剑练得不好,爹爹再生气也不会动手打她。但那夜的几道鞭子,却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上,疼得她浑身都在发抖。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若那晚没那么任性地跑出去,这一切便不会发生。
下山的日子虽然还不久,但经过这段时日,她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事理,断不会再和以前那样无事生非,惹爹娘生气了。
向闻最见不得的就是元香这副模样了,下一刻,已然欺身上前,小心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将她带入怀里。
他的下巴抵着元香的头发,仿佛是在哄一个小孩子那样哄她,“别害怕,都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天雪眼睛红红的,握住了元香的手,“元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元香看着她,撅嘴道:“傻丫头,好端端的,你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呀!”
天雪咬了咬唇,轻声道:“如果我让你跟着我和凌瑄哥哥一块儿去漓州城,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你挨了那么多下鞭子,一定很疼吧。”
元香好笑地看着她,打趣道:“是好疼啊,如果你觉得心有愧疚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帮我分担一半的。”
分担一半……
一想到一条又粗又细地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天雪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小脸顿时变得苍白苍白的。
见天雪呆呆的模样,元香“扑哧”一声笑了,随后又立马倒抽一口气。
“很痛吗?”向闻依旧紧挨着她,皱着眉,关切地问道。
元香摇了摇头,刻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小声道:“我没事。”
凌瑄揽着天雪的肩,笑道:“你也别欺负天雪了,她身子弱,哪里受得住这个呢。”
向闻挑了挑眉,反驳道:“师弟,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天雪受不住,难道元香就受得住了么?你也太偏心了啊。”
凌瑄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我怕我若是偏心元香,师兄你就会受不住了。”
“噗”正在喝茶的苏莫天一口水喷了出来,“我说你们两个小子,有话就直说,别含沙射影的,听得真累!”
两个少年相视一眼,双双闭口不谈。
天雪仍握着元香手,小声道:“如果,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会帮你分担的!”
元香一愣,然后抱着她道:“笨丫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还当真了!你是我妹妹,做姐姐的哪有让妹妹替自己受苦的道理?就算五师兄舍得,我也不会舍得让你被打的!”
苏莫天忽然一惊,手中的茶杯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跳起来扬声道:“天雪丫头是你的妹妹?”他记得元香说过,她是柳千鹤的女儿,那天雪……
“师父,你怎么了?”凌瑄疑惑地望着他。
苏莫天三步并作两步绕到天雪和元香身边,指着天雪问元香,“她真的是你妹妹?”
元香点头。
这是凌瑄第一次看到苏莫天如此激动的模样,不由心生疑虑,但仍是解释道:“天雪曾跟着师公学过几年医术,所以虽然没有拜掌门师父为师,但在下山前,掌门师父和师娘收了天雪做义女,所以她和元香也算得上是半个姐妹了。”
“原来是这样。”苏莫天面上稍显失望,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他带走的呢……”
“前辈,你说什么?”向闻没听清。
“啊?没事没事。”苏莫天叹气,然后对着向闻道,“小丫头会被抓来不为过,但被封了内力就奇怪了,我这两天一直在想,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不然好端端地,他们干嘛要把小丫头送来青楼呢?”
苏莫天忽然转移话题让在场的几人都愣了一下,率先反应过来的凌瑄上前一步问道:“师父可是发现了什么?”
苏莫天回头,“我发现了还用得着问你们吗?”
凌瑄干笑了两声。
苏莫天道:“虽然我无法确定把元香丫头抓来的究竟是何人,但我敢肯定,这个楼里一定有问题。”
凌瑄疑惑道:“师父方才说你是追妖物才来到这里的,而妖气在这里就没有了,那么那个妖物会不会就躲在这里呢?”
“也或者是说,楼里还有别的什么人,能帮它隐藏妖气?”向闻接口道。
苏莫天笑了笑,“嗯,领悟能力挺高的。既然你想到了这一点,不如去问问这楼里管事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元香丫头被抓来的事情,我可是亲眼见她参与了的。”
这醉红楼管事的……
“我明白了!”话音刚落,向闻已经破门而出,凌瑄几人见状立马跟了出去。
下了二楼,向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花厅门口招揽客人的妈妈,飞快地上前,一把拎住她的衣领。
那管事的妈妈脸上本就抹了一层白花花的东西,被向闻一吓,脸色更是与死人无异。
“这,这位公子,你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啊!”
“有话好好说?”向闻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眸中凌厉之色尽显,冷声道,“好,就依你,我们把该说的都说说清楚!走!”
说着,向闻拖着她就往回走,完全不顾在场众人的惊讶与慌乱。
一时间,醉红楼里尖叫声不断,一些“尚未完事”的客人们,也仿佛过街老鼠,夹着散落的衣物东窜西跳,不一会儿,厅内已人去楼空。
闻声而来的几个彪形大汉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凌瑄和苏莫天拦住,任凭他们如何使劲也挣脱不开。
吓得花容失色的妈妈被向闻毫不留情地扔在了花厅中央的地上,腰磕在了一张翻到的椅子上,疼得她直叫唤。
“闭嘴!”向闻不耐烦地打断她。
妈妈立刻抿紧了嘴巴,紧皱地眉头显示了她的痛苦。
向闻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问你一次,听清楚了,把元香抓来这里,是不是你的主意?”
妈妈目光四游,仿佛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但当她看到过来救场的十几个大汉都被凌瑄和苏莫天轻轻松松地拦在一旁,肩膀立刻垮了下去。
“公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谁,我们这里名字里带香的姑娘不少,最红的要数春香、夏香、秋香和冬香四个姑娘,至于你说的元香……”
“少废话!”不待她说完,向闻已抬手将剑指向她,“你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师兄,你这样会吓坏她的……”元香拉住向闻的手。
向闻侧头,“她把你打成这样,你居然还为她求情?”
缩回了手,元香小声道:“还是先问清楚缘由再说吧。”
她和天雪不一样,天雪就算被别人欺负到头上来,只要无关紧要的,也会忍气吞声不让他们担心。可她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不要说有人打她了,就算只是骂了她一句,她也会让人家吃不了兜着走。但这次,却不一样。
她不是心软,而是在被关在柴房的一日一夜里,她想通了很多事情。解决事情的方法不光是靠双拳,最重要的是要靠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虽说她身上的伤的确是眼前的妈妈打的,她也恨不得狠狠地抽她几鞭子泄气,但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她们为什么会盯上她。若真如苏莫天所言此事之中另有隐情,那么必然要查清楚,否则将后患无穷。
听她这么说,向闻点了点头,收起剑,沉声道:“好,我就给她一次机会让她说。如若有半句假话,我的剑下可不饶人!”
那妈妈颤声道:“公子……少侠……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这位姑娘是我们老板让人送来的,老板吩咐我好好调教她,让她接客,如果不听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们老板?”向闻疑惑,“他在哪里?把他给我叫来!”
“公、公子……”妈妈欲言又止。
“有话快说。”见她吞吞吐吐的模样,向闻不耐烦道。
妈妈深吸了口气,道:“唉,别说你们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不瞒几位,我这醉红楼在两个月前被人花重金买了下来,可对方只在那时出现过一次,后来就再未出现过,我也不知上哪儿去寻他啊!”
“那你怎么说这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向闻不相信。
“这……”妈妈为难道,“这事说来也真古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两天被退稿……我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正文72梦寐之术
醉红楼的妈妈坐在椅子上;捂着受惊的胸口,缓缓道:“不瞒几位;别说我不知道买下我这醉红楼的是谁;就连他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都无一知晓。”
“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把楼卖给人家了?”苏莫天惊讶,他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连买家的面都没见到的人,居然会把自己的东西给卖了。
妈妈看了看他脸色;点点头,勉强道:“他出的价钱比我这一辈子挣的还多;而且他也说了;他只是贪个名义上的老板,其余的该我管的还是我管,该我拿的银子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所以你就答应了?”苏莫天问道。
妈妈点头,满面得意之色,“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出门在外做生意的,岂有不应之理。再说我也年纪大了,总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楼里守着这些姑娘们,总有一天……”
不等她把话说完,凌瑄打断她道:“那个人有什么条件吗?”
妈妈想了想,“这倒是没有,而且买了楼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直到近日才来找我,说要我调教一个姑娘,她人已在楼里……”她顿了顿,指着元香,“喏,就是她了。”
凌瑄皱眉,“你不是说你从未见过他,那他又是怎么找你的?他既然找了你,你又怎说没有见过他呢?”
妈妈面露古怪,搅着手里的帕子,“这……”
看她的摸样就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他们,向闻把剑“砰”地一下砸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桌上的茶杯尽数翻到,茶水顺着桌沿滴落到地上,泛起朵朵水花。
向闻冷声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死也用不了那些银子!”
向闻这句话本就是开玩笑,他哪里会真的动手杀人。可妈妈听了,脸色却“唰”地一下白了,畏畏缩缩地瞥了剑锋一眼,颤声道:“公子你先别急,我说,我说。”
向闻抱臂等着她的下文。
妈妈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这醉红楼会被一位大主顾给买走了,结果第二日刚开门,就在门口看到一大包银子,以及一张干净的纸片,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这是定金,若愿卖楼,三日后在城东巷口取剩下银两’。”
“起初我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哪位客观忘记带走的银两,既然无人来取,那便是归我所有了。就这样过了两日,在第二日的夜里,我再次梦到了要买楼的大主顾,但梦中模模糊糊的,醒来就记不得他的模样了。那个梦神奇得很,我不仅梦到了自己去了城东巷口,还看到了那银子就摆在最热闹的地方,但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看得到。”
苏莫天托着下巴,“所以你好奇之下,就打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妈妈道:“苏老爷说的是,第二日醒来我便去了城东巷口,那场景,那天气,与梦中完全一样。前方不远处的地上,有一袋用灰色布匹包裹起来的东西,我慢慢地走过去,打开一个小角,里面不但有白花花的银子,就连银票也有许多。”
凌瑄接口,“然后你就将那些银子和银票都带了回来,当夜又做了一个梦,梦到对方说既然你已收下了银子,那么这楼便是他的了,对不对?”
妈妈奇怪地“咦”了一声,抬头望向凌瑄,“这位公子,你是如何知道我的梦境的呢?”
果真如此。
凌瑄没有理她,而是看向苏莫天,见他托着下巴一脸凝重的神色,心底便已有几分澄明。
“继续说。”
“后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