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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剑怨情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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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例出手时威势惊人,此时怒极之下,更为凶猛。关拱阻挡不住对方这股气势,脚下连连倒迟。
  千弹指詹聪口中喝声“打”字,一点晶光电射出去,司徒雄蓦地横跃数步,横剑盘鞭,怒声骂道:“真是无耻之辈……”
  詹聪也暴声骂道:“小于你狂什么,关兄未曾撤出兵器,你赢了他难道就是英雄好汉?”
  关拱趁此机会,掣出一面窄窄的铁牌,大喝一声,挥牌进击。
  这两人立时战做一起,杀声震天。后面的四名壮汉有三个冲上来,准备接应,另外一个去帮忙荆修善包扎臂伤。
  荆修善臂伤甚重,半边身子已经失去控制。
  关拱和司徒雄激战方酣,这两人都是臂力沉雄过人之士。只订得四周砂飞石走,风翻飚转,看来一时三刻之内,难以分出胜负。
  火师符泰忽然讶噫一声,望着庄中起火之处,满面泛起疑惑之色。原来此刻火势已经渐渐消弱,并且没有扩延之象。他的火器不同凡响,何况早一步已在庄中屋顶上布置过,任是黄河决口,也无法灌救。
  千弹指詹聪也注意到火势消弱,突然暴声:“符兄尚有何待,赶快出手烧个寸草不留,兄弟我也要您情屠戮,才能快意!”
  话声一落,双手连扬,只见数十点晶光漫空射出去,对面三丈左右处的三名劲装大汉,都相继惨叫一声,跌倒地上。
  这一来司徒雄不由得心神骤分,登时被那飞鹰铁手关拱抢制了机先,数招之间被迫退了六七步之远。
  火光暴现之势,两道人影宛似奔雷掣电地般飞到,分向干弹指詹聪及火师符泰扑去。扑向火师符泰的人影在火光之下宛如一朵红云,势逾奔马,眨眼已落在他身前,接着一道森森青光涌起,疾划符泰前胸。
  火师符泰衫袖一拂,急卷敌人青光,身形迅快横跃开去。那朵红云似的人影落地现身,竟是那红衣丑婢,只见她动作快极,手中握住一支长约两尺的短剑,此剑不但短小,而且又窄又薄,宛如柳叶一般,剑身却发出青莹莹的寒光。
  她一晃身已转到火师符泰身后,举剑便刺。
  符泰衫袖一甩,飞出一团火光,直向身后的红衣丑婢双足滚去。
  红衣丑婢迫得横闪疾绕过去,火师符泰此时不但已缓出时间,转回身躯,同时击出一支租如鸭卵的铁笔应敌。
  两人倏忽间已经接战了七八招之多,那红衣丑婢手法诡异奇绝,功力深厚,柳叶剑上洒出干百点青光,笼罩住火师符泰身形。看来她的实力要比符泰高出不少。
  另一方面那少年一根树枝却发出锐烈劈风之声,竞比真的长剑还要锋利凌厉似的。
  詹聪也撤出独门兵器“仙人掌”应敌,但他和火师符泰一样,真正武功远比不上一身暗器及火器,是以这刻近身肉搏,短兵相接,可就无法施展凶毒,被那青衫少年因在树枝影中,无法脱身。
  这边厢关拱及司徒雄这一对,又恢复了酣斗之势,原来关拱所占的先机,被那青衫少年及红衣丑婢一出现便即因分心丧失,那司徒雄见桓宇及那花衣丑婢居然出手相助,立即按捺住情急拼命之心,故此步骤丝毫不乱,沉着反攻,顿时扳回劣势。
  不久功夫,又有一人纵落火堆之前,正是那个丑陋大汉伍放。他手中绰住长刀,定睛细看那三对厮杀的形势。但见那关拱最强,此刻虽然未有取胜之象,但铁牌飞舞之际,司徒雄难越雷池一步。
  他狂笑一声,喝道:“司徒雄你且退下来,待我老伍劈死这厮!”
  他口气之横蛮,一点也不在来侵三人之下。
  司徒雄朗声道:“伍师傅盛情心领,区区今宵非手刃这强徒不可!”
  伍放暴燥地道:“你懂什么,快让开一旁,等我劈死他给你看……”
  司徒雄怒声道:“你真不识好歹,这厮只有我能劈死他!”
  司徒雄因分心说话,是以又失去先机,节节失利后退。但他仍然忍不住忿忿道:“去你的,如果你不打岔,我岂致于落在刻下这般倩势?”
  伍放气得连连顿足,他似乎实在忍耐不住,大声喊道:“你懂个屁!这厮的铁牌招数乃是昔年祁连山碧眼老魔的嫡传心法,你的龙魂虎魄绝艺如果练得到家,当然可以取胜,但我老伍却是他的对头克星……”
  飞鹰铁手关拱面色一变,口中发出一声长啸只见一团黑影,挟着猛烈风声,直冲下来,却是向司徒雄头上落下。司徒雄不须抬目瞧看,也知道那是对方所豢的黑鹰,不敢怠慢,疾忙挥鞭扫击。
  那头黑鹰下冲之势虽猛,却灵快无伦微一展翅,便从鞭影中侧掠而过,重复冲上天空。
  关拱却趁机纵出圈外,放步急急奔去,回头一瞥,只见火师符泰及千弹指詹聪仍然与敌人激烈争持。
  原来红衣丑婢及桓宇两人一听关拱的喝声,都不约而同地奋力进攻,没有一招不是辛辣凶险异常的手法,这一来对方符詹二人也就唯有拼命支撑危局,那里能够退得出圈。
  关拱迅即隐没在黑暗之中,竞没有回来帮忙同伴,那红衣丑婢怪招层出不穷,但听数响裂帛之声起处,火师符泰身上的长衫已大半破烂,形状狼狈万分。
  这边厢桓宇俊目凝威,倏地朗喝一声左手突然飞起一掌,击在对方仙人掌上,顿时荡了开去。右手树枝同时之间向詹聪胸口疾刺。
  詹聪无法闪避,勉强侧闪半尺。桓宇手中树枝宛似长剑一般已刺在他左胸之上,却微闻“叮”的一声,树枝枝尖生似刺在坚铁之上,滑开两寸左右。
  这一下大大出乎桓宇意料之外,本来我这一剑足足可以刺透对方左胸,教敌人立时尸横就地,那知对方胸口暗藏护身之物,挡住剑尖刺入之势,实在十分可怪,倒象是敌人早就晓得左胸有被刺中的可能而装上防身物一般。
  若然换了任何家派的剑法,此刻一击无功,势必尽快掣回长剑,变招换式,再行进攻。
  但桓字却冷哼一声,健腕微振,那截长剑似的树枝仍然向前送去。
  只见那树枝之尖透衣而入,深深刺入詹聪右肩之内,立时血光崩现。
  这时詹聪手中的仙人掌已经兜回来,微闻“喀蹦”一响那仙人掌上飞出数点晶光,其中有两点直向桓宇身上射去。桓宇一直都严密防范此人的暗器,响声一起之际,他已快如电光石火般横跃开去,左掌同时发出沉维掌力,迅速横扫,恰好把那两点晶光扫中,击落在尘埃之中。
  干弹指詹聪趁此机会,急忙纵退,接着头也不回放步向黑暗中奔去。此时只剩下那红衣丑婶和火师符泰这一对尚在搏斗,那火师符泰身上长衫已撕裂了五六处之多,形容狼狈难看。
  红衣丑婢占尽优势,嘴角泛起哂笑之容,大声道:“我劝你还是早一点认输罢手,免得当场丧生……”
  火师符泰被她的诡异毒辣的招数打得喘不过气来,那里还能够回答。
  伍放在一例大声道:“还有什么好罗索的,起紧把这厮杀死就完啦!”
  红衣丑婢应道:“伍爷你那里知道这厮的一身火器,实在高明之极,我猪他一定是太阳神君嫡传心法,因此有意学上一两样……”
  伍放大笑道:“你别要学不成秘艺,反而被人家烧死!我劝你还是趁早结果的好!”
  红衣丑婢沉默一下,才道:“伍爷说的是……”手法一紧,但听“嗤”的一声,撕掉对方一只左袖。
  蓦地一道人影迅如电般扑入战圈之中,红衣丑婢但感劲风罩体,急忙发招抵挡。那道人影已迅快绕开,裁住刚刚跃开的火师符泰。
  众人看时,这道人影竞是青衫少年桓宇,如果不是他忽然插手,火师符泰已经伤在红衣丑婢短剑之下了。
  这桓宇忽然出手之故,谁也测他不透。却见截住火师符泰,运剑如风,紫紧迫攻,一看而知他也深深忌惮对方的神奇火器,不敢有丝毫怠慢,以致被敌人腾出时间取火器。
  伍放厉声喝道:“小桓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衣丑婢却没有退开寻丈,道:“伍爷用不着生气,桓爷一定是手痒难禁,要施展他的独门剑法……”
  那桓宇手中拿着的虽是一裁树枝,可是劈刺之际,风声锐烈刺耳,似乎比真正的长剑还具威力,甚至摈中那火师符泰的短铁笔时,竞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只见他剑影飞洒,罩住符泰身形,十余招过去,已经稳占上风,看来杀敌取胜,不过是三五招内的事情。
  荆修善和司徒雄首次见到他全力施展独家剑法,比起昨日显然高出许多,不由得深感骇然,两人心中都茫然若失。
  桓宇的剑法正是使得流畅之际,陡然微微一滞,火师符泰用足全力回攻一招,接着暴然纵退,桓宇如影随形般追上去,两人宛如流星赶月似的,迅即奔出老远……
  红衣丑婢和伍放都怔了一下,伍放正要开口,那红衣丑婢已跃到他身边,低声道:“伍爷可是觉得桓爷剑势忽然缓滞得可怪么?”
  伍放道:“是啊!”
  红衣丑婢道:“我们暗中分头追去瞧瞧,最好不让桓爷发觉。”
  两人迅速放步飞奔而去,荆修善和司徒雄怔了一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过了片刻,荆修善惨然一笑。道:“龙虎山庄的威名已经毁于一旦,教我如何有面目去见三老?”
  司徒雄长叹一声,道:“善叔不必过于自责,今晚的三名强敌都是名震一时的黑道高手,看他们的来势,内情不大简单,恐怕他们都已加入……”
  底下的话尚未说完,一个飞奔出来,却是司徒修羽。他匆匆道:“修文哥还在处理火势,小弟特地出来报告。”
  荆修善道:“这场火亏你们扑救得法,才不致酿成大灾,愚兄十分感激。”
  司徒修羽道:“唉,说来惭愧,当初起火之际,小弟和修文哥立刻率领多人提水灌救,那知火势有增无减。正在慌急之时,伍放桓宇和那红衣姑娘一齐出现。那位红衣姑娘看看衣势,便指点伍桓两位救火之法,她也亲自出手……
  司徒雄道:“说起来真是怪事,她似乎不晓得火师符泰的名头,却听得出符泰的秘艺乃是传自数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太阳神君。其实目下在江湖上极少人记得太阳神君,更不知符泰就是太阳神君的嫡传后人,但她却一反常态。莫非他们多年已经未曾踏入江湖?”
  荆修善道:“这个问题等会再谈,修羽弟你先把救火的情形说一说。”
  司徒修羽道:“他们三人各各折了一根沉重的木柱,迳向火场两例的屋宇扑去,乒乒乓乓地拆毁那些屋于。小弟和修文哥搅然大悟,知道一定是这场火无法扑灭,只好釜底抽薪,拆毁两侧的屋于,免得火势蔓延,因此率着大家帮忙,撤走地上散落的柱木横梁。他们把火焰四周部拆出一条巷子之后,才走开的。”
  荆修善嘿然不语,司徒雄叹道:“这样说来,他们竞已有大恩于本庄了!”
  司徒修羽道:“还有呢,小弟其后到庄后各处巡视,竞发现庄后及右翼遣有五具尸体……”
  荆修善和司徒雄都哦了一声,睁大双眼。
  司徒修羽道:“这五具尸体之中,有一个是穿着长衫的瘦子,其余四个都是劲装大汉,个个身上都没有兵器,死因则是额头正中有一块红印,五个均是一模一样……”
  荆修善叫道:“都没有带兵器,这就怪了……”
  司徒修羽道:“那是因为这五个人的兵器都被那个击毙他们之人先击出手……”?荆修善和司徒雄闻言都重重哦了一声,荆修善道:“照修羽弟这样说来,那五个敌人无疑都是被一位高手先把兵器击出手,然后以独门手法处死了。”
  司徒修羽道:“小弟正是这个意思,还有就是小弟检视那些兵器时,其中有一件是重逾三十斤的狼牙棒,再看看那个身穿长衫之人的相貌,正与鲁西黑道恶霸郝相似……”
  荆修善和司徒雄都大为震动,司徒雄道:“郝央雄霸鲁西多年,享名甚盛,不论是黑白两道,对他都十分忌惮,此如若当真死在本庄,已经足以令江湖震动,何况还是兵器脱手之后,方始被人击毙,这位暗器助本庄的高人,武功的沉奥高强,正是匪夷所思,无由猜测了。!
  他转面命旁边侍立的壮汉把本庄受害的三人尸体抬走,荆修善则命司徒修羽入内这慰全庄老幼,告以强敌已退,毋用惊慌。同时封锁住庄后以左例敌人惨死的现场,等有时间才仔细查勘。
  司徒修羽走了之后,司徒雄向荆修善道:“小侄猜想庄后的敌人一定是被那位坐定马车内的人出手击毙……”
  那修善沉吟道:“这一猜极有道理,假如是与本庄有极深渊源的高人出的手,此刻必定现身相见。因此只有他最可能,只不知这位来自滇北玉龙山的异人是谁?从昨种种迹推断,他们来势汹汹,似是不好意,却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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