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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玉眉何等聪慧,颔首道:“竺伯伯调个轻功最佳的杨大姐守在此关,实是最明智之举!”
竺公锡道:“老夫那有时间管这等闲事,都是廉冲布置的,你且试道其妙何在?”
花玉眉道:“杨大姐的轻功既是并世无双,若是有别人入侵,大可出外应战。对方如若武功真强,万难支撑,即可仗着绝世轻功抢先入门。我想此门深度大异平常,当中只怕有铁门之类装置,杨大姐一接消息,铁门落下,便把敌人隔绝门外。
杨恨烟造:“久闻花姑娘才智举世第一,果是名不虚传。”
竺公锡长后轻轻一拂,方想这杨恨烟好生大胆,怎敢在未得老夫允许之前,随即说话,况且这话又极是推崇对方,实是难辞长敌人志气之罪。
花玉眉不待竺公锡发作,便已淡淡一笑,道:“杨大姐过奖啊!不过竺伯伯也不须生气,杨大姐还有下文呢!”
杨恨烟一征之下,这时她才当真深深佩眼花玉眉的料事如神,不禁问道:“我有什么下文?”
花五眉道:“你想问我,这第一道大门如此装置设防,可谓严密无比,敌人除非是具有破石壁毁铁门的神通,否则决难攻入。但是否还有没有法子攻破?杨大姐可是作如是想?”
杨根烟不住的点头,竺公锡的气恼也消了.忖道:“且瞧她可有法子攻得破?”
花玉眉淡然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道:“此堡石壁之厚我平生尚是初见,想当初建造此堡之时,定必万分艰巨浩大,化去无数钱财。”
杨根烟道:“这个自然,但……”
花玉眉又接口道:“我同时想到建造此堡之人,定必是当代才智超人之土,才有如此完善的设计……”
竺公锡到底是一代之雄,这时已晓得花玉眉在微言之中,已露出机密,不过此一破堡机密倒底怎样?他还是参详不出。
杨恨烟可连这一点也不晓得,大声道:“花姑娘,你这是说到哪儿去了?”
花王眉笑一笑,道:“倒底姜是老的辣,杨大姐的阅历远比不上竺伯伯,所以急着追问……”
杨恨烟肃然道:“佛祖是何等人物,我焉敢和他相比。””
花玉眉道:“那就是了,回头你向竺伯伯请教,他老人家自会告诉你。”
她使出这个手法,迫使杨根烟不敢再问,而竺公扬当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还参不透,只好含糊的哦一声,心中却不由骂一声:“好狡猾的丫头,想是又要老夫付出一点什么?才肯说出秘密。”
他当先步入石堡,里面是个圆形的大厅,不甚宽敞高大,却甚是明亮,四面俱有窗户。
花玉眉啧啧叹道:“此厅形势险恶,纵有千军万马包围在外,只须铁门一闭,再有十个八个神箭手,就可把敌人迫得离开老远。这些窗户不但可防敌人钻入,还可以防止敌人投掷柴火之物……”
竺公杨道:“这话不差——”杨根烟接口道:“若是没有破石堡毁铁门之能,纵有甲兵无数,也是攻不入来的了。”
花玉眉摇头道:“这也不然!最少设计此堡之人,早就预优一步棋子,能使守堡之人,无法在大厅内容身。”
竺、杨二人都暗暗一惊,他们以前已经反复研究过破壁之法,却从来没有想到居然能迫得大厅之人容身不得的可能。
花玉眉微微一笑,道:“这原是连环相关之计,告诉场大姐也没关系……”
杨根烟忙道:“花姑娘清说,恨烟洗耳恭聆。”
花玉眉徐徐道:“杨大姐可曾注意到此堡四方八面都种植翠竹?”
杨恨烟茫然遭:“任谁走入此地都见到竹林,但却不会想到竟与破堡有关。”
花玉眉道:“若是要迫大厅内之人避开,唯一立法,便是以盾甲护身,再析许多长竹从窗户饲眼刺入厅内,四方八面一齐施为,守堡之人纵是有宝刀宝剑可以砍断长竹,也将砍不胜秋。”
竺公锡微笑道:“若是有宝刀利器,再加上武功不错,就算是四方八面一齐有长竹刺入,也能游刃有余。”
花玉眉道:“竺伯伯说得对,不过防守之人没有宝刀还好,若是有的话,那就当真要倒霉了。”
竺、杨二人都答不上腔,他们皆知花玉眉才智绝世,自是言不轻发,故以未经深思熟虑之后,可不敢随便开口,以免被她堵回来。
花玉眉徐道:“宝刀宝剑只可防御一时,但对方若是专门以枯干的长竹刺入,守堡之八砍断得多了,堆积得一厅都是,那时节点燃数十火炬,接在竹上塞了人来,火势一起,不可压制……”
竺公锡听到此事,不禁轻轻叹口气。杨根烟叫道:“你早先还说不怕火攻,讲到本了还是火攻之计,虽然合情合理,但这两者都在你目中说出,未免教人听了觉得不舒服。”
花玉眉道:“杨大姐有所不知,设计此堡之人,高明之处,正在于此,他布置得似乎不怕火攻,其实被法正是可以火攻。试想才智不及他之人,单单见到可以免去火攻之虑,却不料致命之处正在这上面。”
竺公锡心想。“她这话又透露出一点消息了,破法正是在此堡最稳妥之处,这样说来,莫非攻入北门之法,正是在破壁毁门之上?”
但他仍然推究不出其中奥妙,他做一摆手,杨恨烟腰肢一扭,宛如飞絮落花一般,双开两丈,落在大厅当中.弯低身子伸手抓着一个铁环,连扭三扭,跟着用力一拉,地上两块石板自行移开,露出一道窄窄的地道人口。
一道石阶伸入地底,竺公锡首先落步下去,这条甬道弯曲的角度甚大,便是一道弯弯的石甬道.
花玉眉伸手摸摸壁间岩石,微觉潮湿。这条甬道弯曲的角度甚大,走了三丈,似乎又绕回原处。
两边壁间都有许多洞穴,大者如碗口,小者如拳头。这些洞穴也不知有多深,里面一片黝黑,瞧不见底。
竺公锡分杨根烟四守防地,此时一个驼子悄然出现,只见身穿华贵质料的衣服,背上驼峰突起老高,比常人矮了一截。可是双臂显然奇长,按在地面还有一辈之多的剩余。
这驼子长得还不丑,双目之中却隐隐透出凶光.竺公锡道:“这是六甲之中甲子一队之首,姓刘,名冕,但大家都喊他刘驼子。”
龙玉后微微一笑,道:“这位刘大哥想必以富力称雄一时,为人也是外柔内刚。我可不敢说及他的忌讳,免得他心中很我!”
刘驼子惊讶的瞧住她,竺公锡道“她就是你们时时当心的花玉眉!”
刘驼子道:“怪不得她好象是深知小人底细一般,连脾性都瞧得一清二楚!”
竺公锡道:“玉眉,此地有何厉害你想必已瞧了出来。”
花玉眉道:“这条回旋角道不能单用一人防守,其理至为明白。”
刘驼子惊道:“姑娘怎生院出来的?”
花玉眉微微一笑,道:“这道理很简单,由于此处是第二道关卡,敌人若是能够入侵至此,须先破去第一关,则来人武功及智计之高,决非等闲。因此设计此堡之人,早就考虑到这一点,预先假定把守第二关的人,在武功招数上打不过对方,便须有人接应,好教把守之人安然撤退,件可利用地势之险抵御敌人……”
刘驼子道“听姑娘这么一说,果真是十分简单的道理。但这一关如何接应法,姑娘可推测得出?”
花玉眉道:“这又何难之有?只看这条回旋甬道,壁间都开有许多洞穴,一望而知接应之人就在墙后,利用暗器略阻敌人,俟已方之人退人甬道尽头铁门之后,才合力施展霸道暗器,教敌人无法在这条两道中立足……”
刘驼子手掌一拍地面,就象普通人拍案叫绝一般,大声道:“姑娘真是聪明无比.论起才智计谋.除了竺祖师与廉冲先生之外,天下恐怕无人能够与你匹敌!”
花玉眉笑一笑,缓缓道:“说到竺伯伯,我可不敢自夸。至于廉冲的才智,虽然也是当世罕见的杰出之士,但我们若是较量此道,他还得让我一头!”
刘驼子摇头道:“姑娘若是会过廉大先生的话,就不至于如此自满了。”
花玉眉道:“我们早就会过啦,否则我焉敢这等托大,可惜他不在此地,要不然我可以立即出个题目,包管赢得他心眼目脑……”
说到此处,陡然间冲起一阵晕眩之感,身躯摇摇欲跌。竺公锡一手抓住她,但见她面色十分苍白,略有樵怀之色,面貌神情,宛肖昔年百花仙子沈素心,不禁瞧得呆了,心中尽是又恰又爱之情。
花玉眉晕眩了一阵,举手扶住额角,皱眉道:“哎!我的头痛得好象要裂开两片……”。竺公锡道:“你最好不要多耗脑力,走吧!到前面去休息一会……”他口气极是和缓温柔,刘驼子想是平生初见他现出这种态度,故以十分讶异的望住他。
三人向前走去,到了回旋而道尽头,石壁上现出一扇门户,门后就是一个宽敞石室,有桌有椅,还有五个房间,房门都打开着。
花王后坐了一阵,道:“好一点啦……”缓缓起身,突然一晃,几乎跌倒。
竺公锡道:“你觉得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花玉眉道:“虽然还疼得很,但尚可勉强支持,竺伯伯不必为我担心。”
竺公锡见他面色十分苍白,额上微观冷汗,知道她一定痛得剧烈异常,想了一想,取出一个小小玉瓶给他,道:“这里面的药丸有提神止痛之功,偶尔用过止痛和振奋精神,极有奇效。但用的次数多了,极是损耗精力,而且还会上瘾……”
花玉眉倒出一颗,只见色泽微黄,约如米粒大小,一股奇异的气味送人鼻中。地点头道:“此药气味似香非香,亦不属五味之中任何一味,可知不是正药,但若能收暂时止痛提神之效,却是大有用处。”
她眼下一丸,顷刻间精神大振,容光焕发。竺公锡道:“你把药瓶收好,以后还可再用。”花玉眉道谢过,又道:“竺伯伯如此慷慨爱护,我该将能破这回旋甬道之法奉告。”
竺公锡道:“很好,你且说来听听。”
花玉眉道:“第一关是用火攻之计,这第二关反转过来,以水淹之策便可破关。”
竺公锡略一忖思之后,点头道:“不错,唯有水淹之法可以破得,但其中却有两点困难不易解决,一是运水工程浩大,二是铁门难破!”
刘驼子接口道:“对啊,若是要添满这条市道,使得壁腹内之人退入第三关,不知需多少才够,运水不比别事,纵是武功高强,也得一桶桶的去挑,何年何月才灌得满此地产花王后道:“先说运水淹灌这一宗,竺伯伯定当记得竹林外有一口池塘,水量充足……。
竺公锡道:“不错,但那池塘距此地运达两里,又须穿越密密的竹林花玉眉接口道:“用水桶挑水的话,别说有竹林阻隔,行动不便。即使是康庄大道,也难望有成。”
刘驼子道:“横也是姑娘说的,竖也是姑娘说的,倒底那池塘之水用得用不着?”
花玉眉道:“当然用得着,法子也很简单,必须砍伐粗大长竹,打通节眼,接驳起来。
那口池塘地势比此处高出二十余尺,池水沿着分管自然流落,攻堡之人动也不要动就能成功.”
竺公锡轻叹一声,道:“假使你母亲在世的话,你们母女两人大可斗一斗才智计谋……”
花玉眉道:“先慈之才,胜我十倍,这等粗笨之计,不值她老人家一晒。”
竺公锡道:“老夫瞧来你们母女都差不多,你无须过谦。”
刘驼子趁机插口道:“还有一道铁门如何破法,尚望姑娘一并赐告。”
他态度口气都十分谦诚,花玉眉倒不好意思再卖关干,便道:“铁门破法便不是一般之人懂得,必须精通奇门阵法,机关埋伏之道的人才瞧得出。”
她的话声略略一顿,又遭:“在南道壁险之内,必有一处秘密处所,做有浮筒,这浮街一旦开到某一点,铁门自开,甬道中之水就灌入此处。”
刘驼子惊道:“那岂不是迫得我们赶快躲到三关之内?水势一日不退,我们就一直不能出来,终须得饿死在里面。”
花玉眉道:“这又不然,水势灌入此地之后,迅即从这四周五个房间的排水道完全没去,泪滴不留!”
竺、刘二人都听得呆了,花玉眉又道:“这五个房间的房门可是无法关闭的?”刘驼子道:“正是,我们时时纳闷,觉得没有房门不大使当,都清是以前堡中之人为了出入容易故以不设门扇,敢价是为了排水产
这刘轮子也是聪明过人之辈,他之所以深信龙玉眉的话而不疑惑之故,一则是花玉眉智慧之名,早已传遍天下。二则是他见竺公锡没有一点怀疑之意,他素知竺公锡才智过人,既然他能相信,自己也就无须怀疑她的种种推测。
花玉盾心中急于要见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