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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岩山实际上的掌权人,据说跟阎成巡关系非常铁,难怪能如此肆无忌惮。
她没心情搭理他,当着他们的面,快速地关上了门。
这夜,她彻底失眠了,辗转反侧,很难入睡。
于是,第二天早上,她顶着一夜没睡的憔悴脸蛋出现,淡淡拿的妆容怎么也遮不住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出来的匆忙,她的手袋里只有几支简单的护肤品,她也只能尽最大的力气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她的这副样子,众人反应不一,阎成巡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诧异,王征平,她已经知道这个王将军的名字,仍是那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其他人虽然有不解,当着阎成巡的面也只是低着头,不敢表现出来。
“早知道就呆在房间不出来好了。”她边陪着阎成巡参观军营,边在心中对自己道。
一众副官不停地向阎成巡介绍所管辖部下的情况以及对当今局势的分析判断,她听的只想打瞌睡。
突然,她感觉不对劲,因为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也不再讲话,只是目光都定格在她身上。这一刻,她十分的懊恼刚刚没有仔细听他们讲话的内容。
她有点窘迫,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在何处,耳边却听见道,“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休息一会吧。”
谢天谢地,幸好,他没有说“要是困了的话”之类的话语。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如蒙大赦,立刻朝着昨晚睡了一宿,准确地说是在床上翻滚了一宿的房间走去。
这一觉,她倒是睡得很沉,直到有人前来叫醒她。她这才意识到,这一觉已经睡到中午了,她连忙跳了起来,匆忙洗漱,然后赶着去吃饭。
饭桌上只有阎成巡一人,这让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真要她对着一桌子男人,她还真是食之无味,难以下咽。这一觉养足了精神,她的胃口异常的好,岩山军营的饭菜比不上千州,可她还是吃了两大碗米饭,面前的菜也被她一卷而光。见此,阎成巡只是有短暂的诧异,然后将面前的菜朝她前面一推,“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她也不客气,真的就将筷子伸了过去,等酒足饭饱了,看见阎成巡一碗饭还未见底,再看看桌上已现白底的盛菜的碗碟,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喝了两口水,就对着他道,“我让人给你加点菜。”
他却是放下筷子道,“不用了,我饱了。”
她看向他的碗,用眼神询问,“就吃这么点?”
他擦拭好嘴角,轻笑道,“我饱了。”
她又扫了眼略带狼藉的餐桌,先行朝门口走去,心中不忘咕哝道,“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都不爱惜,还指望谁爱惜你?”
下午一点,她和他并排坐在后座,车子准时发动,前往千州。三点左右,他们回到千州别院。
按常理来说,司机是个老手,二点左右是可以到达的,但此时正值半夏,今日又风和日丽,沿路的风景美不胜收,途中有一大片的向日葵,正朵朵争相开放。
唐如银初见到这么美的风景,呼吸一滞,立刻趴着车窗看了起来,好在司机老王听见她说真美的时候,立刻放慢了车速,她可以慢慢看个够。
不料,阎成巡却吩咐老王停车,车停下以后,他直接下车跑到她旁边,拉开车门,趁着她发愣的功夫,直接把她带下车了。
幸好,他的一堆随从远远地跟着,不然让一堆人陪着他们看向日葵,她可真没心情看下去。
他的那堆随从昨晚就到了,但一直没露面,直到今天准备出发的时候,才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跑出来。看他们现在保持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心想,他们从昨晚到现在估计也是这样的不远不近跟着他们吧?准确地说是跟着他一个人。
站在路边,她有点不适应,于是,朝着向日葵地里走,阎成巡也跟着她走进去。
身后传来紧张的一声,“大少爷!”
她笑了笑,没有转身,只是道,“你不用跟来。”
她知道他们在顾虑什么,这成片的向日葵及人高,若是有心人隐藏在这里,那绝对是个很大的隐患。可这明黄的亮色一下子温暖了她的心,让她不忍舍弃,若是还在车里就算了,可已经下了车,那温暖触手可及,不在地里走一遭,她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她已经走到了向日葵的深处,身后有一阵窸窣声,她转过头,是阎成巡,他顺着两排向日葵中间的缝隙走了过来,边走便掀起大大的叶子,他身边那两排又稠又密,他走的有点困难。
她看着一阵失笑,这大少爷,真是难为他了。
耳边有微风拂动,她闭上眼睛,用其他感官全面感受这份美好。突然,她感觉身后有一阵强劲的风从底下吹来,她凭着本能朝旁边一站。
“小心!”阎成巡隔着一排向日葵,伸过手来拉住她,将她朝旁边一带。
唐如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阎成巡掏出枪对着空中一鸣,然后将她朝来的方向一推,对着她说,“赶快跑回去!”
意识到不对劲,她犹豫地看着他,“那你?”话还未说完,密集的枪声便传到他们这个位置来。
她突然意识到,刚刚那第一枪,只是试探,对方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而阎成巡后来发出警报的那一枪则是具体地告诉了对方他们的位置,这无形地将他们置身于危险当中。
“小心点!”她说完就立刻朝着来时的方向拔腿就跑。
同一时间,阎成巡的大批护卫听到枪声,立刻出动,他们不知道对方藏身之处,只好分散开来,一大部分人跑到阎成巡身边,另外几人零散地潜入到向日葵地中。
她和老王坐在车中焦急地等待,她本想下车,看看情况,但被老王拦住了。车外,枪林弹雨,战况激烈,她也知道此时不应该添乱,但她也明白,在车中也未必有多安全。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外面的枪声越来越小,渐渐趋于无声。
她有点纳闷,但也不敢开门,只是一直盯着面前的那片黄,她敢肯定里面一定染上了血腥味,可惜了这么温暖的地方。
直到好一会儿,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她试探地打开车门,没有异动;小心地下车,没有异常;边左顾右望边朝前走了几步,一切正常;她心下一阵欢喜,大步朝着那片温暖走去。
“小心!”老王冲过来跑到她面前,她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到“砰”一声。老王正对着她,胸前已经开始泛红。
“小姐!”
气愤之下,她一下子拿过他手中的手枪,对着远处探出头的身影连开三枪,对方倒地前,还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大概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弱女子居然还会用枪吧。
她自己也有点意外,这枪她只用过两次,而且两次都没有中靶,一点都不熟练,可这个关头,她也顾不得许多。
对方身着便装,再加上老王尸体的掩护,她可一口气解决掉了三个人。
意识到身后的动静,她立刻将枪口对准过去,看清来人,她慢慢发放下枪。只听对方道,“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本事!”眼中的一抹赞赏显而易见。
她将老王交给迎上来的一人,自己则是慢慢上前,这才注意到他左腿的步伐好像慢了一拍,“你受伤了?”却是没有扶他的打算。
他笑了一下,牵动左肩,她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就见他身后人影一闪,她正要举起枪,已经有人快速地将那人影击毙,干脆利落,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这潇洒的动作让她一愣,转而笑着道,“你是狙击手?”那人对着她点了点头,转而上前对着阎成巡恭敬道:“大少,所有敌人已经击毙。”
“征平让你来的?”阎成巡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那几枪是你开的?”
“王将军让属下在此保护大少。”那人仍是十分恭敬。
阎成巡点了点头,朝着车子走去,安坐在车上以后,对着那狙击手道,“上车吧。”
那人点了点头,径自朝后面的那辆车走去。
她心思翻了两番,这才明白:那人是王征平事先派在那里保护阎成巡的,王征平这家伙看似吊儿郎当,做事倒是挺周密的。
后面的一路都很顺遂,但众人因此一战,戒严的更加厉害。后面跟随的两辆车已经有一辆开到前面来保护,顾及到他的伤势,车子开的飞速,直到进入千州的地界,众人才偷偷舒了一口气,一路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由于这段时间的频发事故,阎府特地从有名的盛泰医院请来以为医生常驻府中,以防突发事故。提起医生,她这才想到已经很久没有表哥的消息了。虽说他故意泄漏自己的行踪,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亲人,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满怀心事地坐在客厅里,医生一会就出来了,不用上前就知道他没事。她朝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出了客厅。
阎府的后花园中只有满园的红梅,她从未在这里赏过梅,阎劲在世的时候,阎府是不欢迎她的。此时的满园梅树都是光秃秃的,毫无一点生机,她轻叹了口气。抱有奢望的时候,什么也得不到,只有无穷无尽的伤害,如今,心中的这份感情变淡的时候,居然来到了她曾经最想来的地方。
没错,众人都知道她喜欢荷花,但没人知道她其实更爱梅花,那浓烈的红梅一直是她的心头最爱。有时候她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同时喜欢上这两种风格迥异的画,但喜欢就是喜欢了,她也不再追根刨底,只是跟随自己的心去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今年下雪的时候,我带你来赏梅。”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见他朝她笑,比他们初见的时候还温和,她也回之一笑。
“又是赏荷又是赏梅的,想干什么?”她清浅一笑。
“想留下你。”他也不委屈,直接道。
他这么直白,她反而不好说什么,她想了想,还是道,“我要回英国了。”
这话一出,他脸色一变,“我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你会留下。”
她转过头,面向他,“我原本也以为我会留下,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什么呢?她没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可是什么,就这样留下,不甘心,不放心,可是就这样走了,总觉得心中失落落的。
她就在这万分的纠结中、沉默中看到阎成巡起身站到了自己面前,他扳过自己的身体,抬起下巴,让她不得不抬头朝着他。
她一抬头,只看见他一双漆黑如深潭的眸子,那深潭中聚涌起无数的风暴旋窝,将她牢牢地吸引了进去。
“回答我,可是什么?”深潭的主人轻轻地问。
她别过眼,“就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在这个‘可是’后面加上什么词语才好,才决定离开。也许,我是当局者迷,等我离开了,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你决定了?!”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艰难地开口。
“嗯。”她轻轻但是坚决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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