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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王汉喝道:“跪下!”
众班头齐声怒喝:“威——武!”
押着周长新的一位捕快抬脚踹在周长新腿弯处将其踹的噗通一声跪下,周长新这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儿来,赶紧磕头道:“大人,草民冤枉,冤枉啊!”
“冤枉?”钱菊明冷笑,心中怒火滔天,看到这般情形竟然还想着狡辩,此等刁民不严刑惩戒,怎能消本官心头之恨啊!一念至此,钱大人也不去理会这周长新是有伤在身的人了,也不想想是否先审讯一番,暴喝道:“来啊,将这贼子拖出去,杖责五十!”
“喏!”
立刻有衙役领命,拖着傻了眼的周长新往外走去。
不一会儿凄厉的嘶嚎声便再次传出。
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越发激动了,吵吵嚷嚷……
“那个巫师柳桂庭怎么没抓来?”钱大人刚一想起,便怒声问道。
王汉立刻躬身道:“大人,方才抓捕周长新时,卑职讯问了他,他说……柳桂庭已与昨日被人害死。”
钱大人怒喝道:“他说死就死了吗?去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王汉赶紧领命。
看着王汉领着两名捕快急匆匆走了出去,周安却也没有出言制止。现在他总不能告知说其实柳桂庭已死,不用去抓了吧?刚才可是他亲口所说,柳桂庭没死。所以现在周安发愁的是,钱菊明回过神儿来再问他你又是如何知道柳桂庭的生死?
果然,钱大人诧异的问道:“周安,你是如何知道那柳桂庭未死的?”
听闻此问话,半死不活的周长正也打起了精神竖起了耳朵,死也得死个明白啊,他现在糊涂的可不就是这些问题吗?
“大人赎罪……”周安躬身拱手,表情颇为无奈的说道:“学生还真不知道那柳桂庭是死是活。”
周长正傻眼了,瞠目结舌的望着周安。
“嗯?”钱菊明一愣,继而怒道:“公堂之上,岂能妄言!”
周安显得愈发委屈,苦笑道:“学生这也是无奈之举,想这周长新昨日突然发难讹诈钱财,今日周长正更是将学生告上公堂,学生暗自忖度必然是柳桂庭已遇不测,他们才胆敢如此毫无顾忌……故而,故而……”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哦,原来你是在诓人啊!
不过这周安倒是机敏聪慧,临危不惧,心思不慌不乱,这种情形下竟然能想到了这种办法……是个能人啊。
钱大人心中赞赏,表面上却依旧板着脸哼了一声,也不再追究下去。
而师爷田之闵及堂上其他衙役,心中更是对周安钦佩的不行,厉害厉害!
可怜了趴在地上已经醒来的周和、本就醒着奄奄一息强打精神想要知晓其中隐秘的周长正,听完了周安这番解释之后,当即气得哀嚎一声口吐鲜血,叔侄二人双双翻着白眼昏厥过去。
虽然如此,钱大人却也没着人去唤回王汉一行,不论柳桂庭是死是活,都得抓回来——活着的话问罪是必然的,死了的话,那也得戮尸……谁让他是一名在大汉律中被定为十恶不赦的巫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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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崛起皋沂县022章有些事儿不能说
更新时间:2011…5…414:34:33本章字数:2706
这种要案必然是要从速从快从严,拖延不得。
钱菊明大人雷厉风行,即刻让刑房拟定罪责;吏房写就革除周长正功名之文书;师爷书写此案明细。待捕头王汉回来确认了巫师柳桂庭是死是活后,就会把三件公文全部盖上县印、私印,即刻差人将公文发往金阳府报知知府大人。
涉及大案要案,需层层上报,由省府高官审核后批复、准允刑罚发回,县府才能判决并执行——尤其是,巫师豢鬼害人的案子,必然是要有人掉脑袋的。
外面行刑完毕,衙役把被打的半死的周长新也拖回大堂中扔在地上。
看着趴在地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的三人,周安真是不忍目睹,颇为怜悯满是同情的把头扭向一边,不住摇头叹息,这又是何苦啊……
等钱大人在后厅忙完了那些事务回来,昏死过去的周长正、周和二人已经醒来,只是和周长新一样,都是奄奄一息——衙役们今天也舍得下手,好嘛,胆敢豢鬼害人,间接的很有可能会把我们也给连累了,不狠狠的打真是难消心头之恨啊!
钱大人恨恨的瞪视了三人几眼后,才猛的一拍惊堂木,啪!
下面三位本来奄奄一息的可怜虫顿时惊醒,若非是屁股上实在太惨太痛,真有可能被吓得弹身而起。
“把他们全拖下去,押入大牢,等候发落!”钱大人冷冷的说道。
捕头王汉喏了一声,和几名手下将三名不住呻吟、低声哀求的既定罪犯给押向牢房。
案子审到现在,基本上等于是有了结果。
钱大人这才省觉饥肠辘辘。看了看外面天色,日光发红,已是卯时。再看看堂下站着的周安,表情温和平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又像是在思忖着什么。钱大人不由得心头上火,越看周安越是不顺眼,恨不得吩咐下去将他也拖到外面暴打一顿板子……
只是却没有理由对周安做些什么,身为皋沂县的父母官,钱菊明可以对平民百姓不讲道理,但是对周安这个徒有虚名的秀才却是不能随便折腾——虚名,在大汉律下,它也是名啊。
钱菊明阴着脸有意无意的给师爷田之闵使了个颜色,便拂袖而去。
已然有些疲累的师爷田之闵察觉到知县老爷的眼神,不由得叹口气。走至周安身旁,先是挥着手对剩下的衙役捕快们说道:“退堂退堂,歇着去吧。”待一众衙役们拖着刑棍耷拉着肩膀走出去之后,田之闵才对依旧平平静静脸上写满“我有心事”的周安说道:“周秀才,早些回去吧,以免家中人担忧。”
“哦,可以走了?”周安诧异道。
也难怪,毕竟周安不懂得这些规矩,心道这案子终究还未彻底了结,知县大老爷不发话,他又怎么知道该走不该走?
“已经退堂了。”田之闵不禁露出笑容,道:“站了这几个时辰过去,周秀才习武之人倒是看不出疲累,在下却腹中饥饿、疲累不堪,若家中无甚急事,不妨随我一同前去吃些饭菜?”
“这……”周安面露为难之色,出来时没带钱啊。
在他看来,这县衙里的师爷说出一同去吃饭,言下之意自然是要让周安请客破财消灾了。这完全可以理解,此案涉及到巫师豢鬼的大罪,再有周安曾经知情不报,亦有包庇之嫌,所以要真的较真的话,你周安也是有罪责的。
田之闵心思缜密,又善于察言观色,一看周安这般为难的模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笑着拍拍周安的肩膀,道:“走吧,今日田某做东。”说着话田之闵便举步往外走去。
“这如何使得?”周安越发疑惑,却也只能跟上两步。
田之闵面带笑容,边走边道:“田某托大,便唤一声贤弟,周秀才不会记怪吧?”
周安忙道:“前辈抬举,不胜荣幸。”
“哎,莫要再客气了……”田之闵爽快一笑。
“只是家中还有母亲担忧,实在是耽搁不得,还望田兄见谅。”
“贤弟孝心可佳,莫要着急,我这便差人前去告知……”田之闵说罢,便唤了一位当值的差役,速骑乘县府内的快马,到周家村告知周秀才的母亲,周秀才平安无事,晚些回去。
周安一头雾水,心想这田之闵是何居心?他又不欠我钱。
二人走出衙门后,田之闵扫视了还未散去的围观群众几眼,人群便一哄而散,三三两两的站到远处街旁树下议论纷纷的看着这二人。
田师爷神色间颇为满意自己的威势,微笑着和周安闲聊着往东行去。
“今日贤弟在堂上气度不凡,聪慧机敏,更是年纪轻轻便踏入武道境界,当真是文武双全,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全仗兄长和知县大人刚正廉明,慧眼如炬,执法不阿……”
……
……
这一天过的,真是跌宕起伏,精彩纷呈,让周安觉得奇妙无比,解气无比,偶有郁闷。
红尘世俗好,果然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在人间过了两辈子不足五十年也没有去体验人世繁华,后来在天庭地府又寂寥无比的苦等数十年……真真是浪费了大好光阴时间。
尤其令周安觉得莫名其妙的,便是这一顿算不得上好,却是周安重生后吃的最好的饭菜。
席间难免杯盏相碰,从略有生涩之感,到相互间相谈甚欢。
然后,田之闵显得和周安很是投缘,便颇为关切的提醒周安,此次巫师豢鬼的案子,不论最终结果如何,你切记若是将来万一有人问之,不要提及自己短时间内突破迈入武道境界,以及起死回生后自己发现了有恶鬼迫害的事,更不能提及家父周世青之死乃恶鬼所害;当然了,如若没人问及更好,但也绝对不可以对外再宣扬此事,只是让人知晓你是无辜的、无力的、无奈的受害者便可以了。
至于此案是如何被揭开侦破的,自然是皋沂县父母官知县钱菊明大人英明睿智,体察百姓,鞠躬尽瘁……皋沂县府衙捕头、捕快巡察得力……
反正没你周安什么事儿,你先是受害者,后是受益者。
如此如此……
对于这些提醒,周安倒是无所谓,当即就爽快的答应下来,只是心中颇有疑惑,为什么要这般小翼?
田之闵解释道:“这也是为兄弟你着想啊,案情简单明了,一概由官府承担下来,上面不会过于追究了;可如果案情复杂牵扯到你起死回生、又短时间内踏入武道境界……不免被有心人追查下去,到时候你因为畏惧包庇族人和巫师,知情不报的罪责难逃……”
周安听闻,不禁悚然,当即连连道谢,并诚恳的表示改日必当重谢田之闵。
这也就是客气话,田之闵笑着婉言谢绝——重谢?你周安拿什么重谢?充其量不过是耗费本就可怜的资财来请我吃顿饭,在这皋沂县里,我田之闵哪家酒楼青楼没有去过?无甚稀罕。
直到天色甚晚,一轮明月当空时,周安才略有些醉意的同田之闵告辞,徒步往乡下家中走去。
他对于田之闵的印象极佳。此人心细如发,通晓事理又不会摆谱端架子,更没有对周安的身份作出任何鄙夷不屑的态度,看起来真是将他当成了朋友。若不是田之闵提醒自己,万一金阳府甚或是省府来人调查此案的时候,难免自己会不通事故从而出现差错被罪及己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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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崛起皋沂县023章做一只会下蛋、能战斗的公鸡
更新时间:2011…5…414:34:34本章字数:2772
清亮的月色星光下,行走在田间小路上,周安心头小小的郁闷再起:
重生以来他就对科举为官的仕途不怎么感兴趣,原因很简单,看不得类似于四书五经的书籍,也不想寒窗苦读浪费大好光阴;如今这条路子被堵死了,却反而心头略有些失落。
人嘛,都这样——挑挑拣拣,发现没得挑拣了,才发现其实那玩意儿真的不错,可惜不是自己的了。
“本来就不是我的,只是先前不知道,还无比自恋天真的把科举仕途作为了一个选择目标而已。”周安自嘲的嘟哝了一句。
那么以后的生活该怎样进行下去呢?
这般较真且带着点儿郁闷的一想,周安才发现原来当官实在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选择——因为权势就像是个可以下蛋的公鸡,除了能下出无尽的叫做财富的蛋之外,还能在鸡群中趾高气昂的挑拣母鸡,打击其它公鸡,让母鸡也帮着一起下财富的蛋,并且生养出更多能产出财富的崽子来……
周安忍俊不禁的自己笑出了声,他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个小品段子,便在这空旷无人的田间小路上,对着星空明月,带着些醉意的喊道:“我要做公鸡,做下蛋的公鸡,公鸡中的战斗鸡!”
怀揣着这般伟大的理想,周安像个孩子般双臂向后伸展仰起,做展翅低飞动作,蹦蹦哒哒的往周家村飞奔而去。
他娘的,郁闷啊!
……
周家村出大事了!
比之去年的反贼被抓走砍头、今年周安起死回生、周安暴打周长新……还要令人激动的大事——族长兼村长周祥泰、周长新的老婆柳桂枝、十二岁的周旺都被凶悍的官差们给抓走了。
这实在是令人惊诧。
上午的时候,官差来带走了周安,于是人们知道周安要倒霉了,周长新家把他告了;下午原告一大家人反倒被凶巴巴的抓走,而且有官差随后骑快马到周家村找到韩春娥,告知周秀才一切安好的消息。
这种巨大的反差,令周家村的村民们一时间总觉得像是在集体做了场梦似的。
议论纷纷,谣言顿起:
“知县大人其实是周世青的门生。”
“什么呀,他们两家本来就是亲戚。”
“我猜是朝廷下了旨意,为周世青大人平反昭雪了……”
“得了吧,我听那些官差私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