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心!”猩猩突然一声大喝!我吓得本能反应一缩脖子,只听“唰“的一声!一支矛!没错儿!就是一支矛,矛头还泛着森森的光,竟径直砸到了我身旁。我张个大嘴目瞪口呆,这唱的哪一出啊?
猩猩一用力便将我拉到他的那一边,护着我向后退去,我大骇,怎么了这是?
只见蓝玉飞已缓缓起身,面向棚外,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妈呀,棚子外何时来了这么多人?
三匹马上各骑一人,穿着…貌似官家制服,马下还站着两溜排士兵。嗯,是士兵没错,前排人手一矛,后排人手一弓,服装那是相当统一。
我抓着猩猩的腰带,吓的浑身发抖,这是抓逃犯还是寻仇来了?猩猩轻拍我背:“莫怕,不是冲我们来的。”我一听不是冲咱们来的,立刻不抖了,任猩猩拽着我向后退去,眼睛却睁的死大,难得一见的古装版真实血录啊,我得瞧仔细了。
只听外面马上一人呼喝:“棚内之人一率不许妄动,本官抓到逃犯,自会放无关人等离开!”
另一人道:“交出季云儿,保你等平安,不交的话,就一同束手就擒吧!”
“哼~”蓝玉飞突然逸出一声冷笑。我心中一惊,难道是来抓他的?
救美
猩猩仍抓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向棚内拐角处,他扯了扯我的头发,我吃疼的抬头看他,他冷道:“不许说话,不许多事!”我“噢!”,眼睛却立刻扫向中心地带。
挖苦我的那桌大汉全不见了,我奇怪,那么短的时间怎么能跑的那么快?我师兄这高手还没跑出去呢,他们就跑光了?再仔细一瞅,晕了,那四个彪悍型的大哥居然挤在了一张桌子下面,一边发抖一边你推我搡,我忍不住笑了,又被猩猩扯了一把头发…疼。
而另一桌的四人,居然也昂首挺立当场。错,不是四人全挺,是三个男的挺着,那一女的还坐着。其中一人冲蓝玉飞道:“蓝公子,你带云儿先行,这里有我们兄弟三人应付。”
蓝玉飞一动不动,轻吐四字:“有难同当。”
我不禁低叫了一声:“够义气!”却将蓝玉飞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微微转头。猩猩暗暗在我肩膀上使了劲,我疼的眦牙咧嘴
蓝玉飞只是侧了侧头,却并未将目光落在我们身上,他声音微不可闻,充斥着一丝隐隐的哀求味道:“可否带我妹云儿离开?”
有人求我哎,我身在江湖哎。义气顿生,连忙点头,猩猩又加重了手劲,我假装不疼。
蓝玉飞仍低声道:“二十里外春齐镇寒山客栈见,谢了!”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飞身出棚。那三兄弟也一跃而出,顿时棚外沙尘滚滚,杀声四起,混战一团。
老板早不见了,四个大汉也从棚边不知被何人踹开的一个破洞中鱼贯逃出。棚内只余仍在热血沸腾的我、早已怒不可遏的猩猩和那位一直没有离开过座位的姑娘。她,便是云儿?
猩猩扯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脑袋仰翻了过去怒吼:“你逞英雄去吧,我走了!”说完,竟从那破洞中一闪而出。我愣在当场,坏心眼猩猩竟抛下我走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冲到那姑娘身边,问:“你是云儿?”姑娘抬头望我点头,我微微呆了呆,这姑娘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啊,眉若弯月,眼若秋水,玲珑秀鼻,薄软红唇,尖尖的下巴透着一股柔弱之美,皮肤更是标准白皙的吹弹可破型。我一拍脑袋,现在可不是欣赏美人的好时机。我扯住她的衣服:“快走,不然要被抓起来了。”我一扯之下,那云儿居然摔倒在地,我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云儿撑起身子,下半身似不能动弹,她脸上泪水汗水交织,艰难的说:“姑娘快走吧,我腿有残疾,无法逃离。”
我滴妈呀,第一次英雄救美,就要救个残疾姑娘,这难度也忒大了点吧。
正脑袋空白之际,突然一只箭飞射而入,斜斜的插进云儿方才坐的桌子。棚外还是吵闹喧天,不时传来阵阵惊呼与嚎叫。这等场面我何曾见过,顿时一身冷汗,顾不了了,再不走就要被乱箭射死了。
我再不敢迟疑,赶紧蹲下身伸手托起云儿的上身,将她两胳膊一掳,扣在胸前,用力站起。。呼,还好,云儿不是很重,我半拖半背,将她弄到破洞口,先将她塞出去,自己再钻出。棚后是一片小树林,没有看见官兵,我吁了一口气,背上云儿往树林里钻去。
猛跑了一气,竖耳听着那厮杀声似乎远了些,我不敢松气,继续往里奔着。
云儿虽不重,可毕竟是个大活人,背久了我的体力渐渐不支,豆大汗水不停滴落,脚步愈加踉跄。
云儿察觉了我的不适,挣扎着要下来。
“姑娘是个好人,真不必为云儿如此劳累,就将我留在此地吧。”
“那怎么行,万一那些坏蛋再追了来呢?”
脖子上一阵湿热,我一怔:“云儿姑娘。。。”
“一个陌生人都能舍命救我,我还有什么舍不下得呢?罢了,是祸终究躲不过啊”她喃喃道。
我听那话似有悲世之意,忙说:“云儿姑娘,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看,你哥为了你奋力挡住官兵,你几个朋友也舍身为你开路,巧了你又遇上我,这就是你命不该绝呀,既然死不了,那就要好好活着。”
云儿不作声,我脖子上的湿热感一直没有断过。
我强撑着尽量加快脚步,离是非之地越远越好,低着头拼命往前赶。忽然脑袋“砰”的一下,似被重物砸到,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云儿和我一起滚翻在地。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官兵,手持长矛,向我们逼近,云儿急红了眼,拼命推我:“姑娘快走,姑娘快走!”可我脑袋蒙蒙的,怎么也回不过神来,暗自骂到,这俩家伙居然扔石头砸我!
官兵甲走到我俩跟前,狞笑着:“想不到逮到了季云儿,还多了一位小美人儿?”官兵乙喝到:“别胡闹了,快将季云儿抓住,那人定是劫狱同党,结果了便是。”说着便冲着我的胸口,举起了尖矛,我哀号:第一天闯荡江湖便丢了小命,曹天歌你还真不是一般的霉。云儿在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我闭起眼睛:对不起了云儿,我负了你哥的重托。
一阵风过,眼睛闭了半天,要结果了我的利矛却始终未刺进我心窝,我诧异地睁开眼,看见那两官兵已经躺在了地上,脑门正中各有一个血窟窿,眼睛竟还是睁着的,恐怖至极!死了???死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人。。我骇得猛翻身坐起,胃中一阵翻腾,差点没呕出来。
余光扫见不远处站着一人,白衣长发,抱臂冷脸,不是坏心眼猩猩又是谁?
眼泪瞬间涌起,挡也挡不住,憋也憋不回,头脑一阵充血,我“腾”的爬起,以豹的速度熊的力量,猛扑进猩猩的怀抱,使劲搂住他的腰,大嚎特嚎起来。
“我以为你扔下我了,我以为你逃跑了,呜呜呜呜。”
“我以为我要死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呜呜呜呜。”
“你这个胆小鬼,我要向师傅告发你,呜呜呜呜。”
怀里这人明显被我的熊抱弄僵了,半天也不动一下,听到我说要告发他,才回过神来:轻声道:“告发我什么?”
“告发你抛弃我,害我独自一人英雄救美!告发你救驾来迟,差点害了我的命!告发你在我面前杀人,还钻人脑袋两个血窟窿,呜呜呜呜呜!”
猩猩长叹了一口气:“哭够了没有?”
“没有!呜呜呜呜。。”鼻涕眼泪一把糊。
“你不去看看你这个英雄救下的美人怎么样了?”
我一听此话,迅速推开他,竟将他推了一个趔趄,不看他的脸色,赶紧转身跑到云儿身边,她倒在地上,面色苍白,似乎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我吓的大叫:“师兄,师兄快来啊,云儿姑娘快不行了。”话音未落,只听树林那方有隐隐的脚步声,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猩猩瞪我一眼,冲过来,迅速将云儿背上了自己的身,右手扣住她,左手拉住我,急急奔走。
只五十米不到的样子,便看见了官道,那道上正停着一辆马车,猩猩拉我奔到马车前,我问:“你的车?”他不答话,从侧面一撩帘子,将云儿放了进去,又拉着我的手,将我托上马车,自己一翻身坐在车前,口中喝到:“驾!”我三人绝尘而去。好极了,也该让别人尝尝我的马车屁股的味道了。
客栈
云儿躺在马车内,仍未清醒,我瞧她呼吸轻的几乎微不可闻,心中害怕,忙掀帘子:“师兄,你快看看云儿姑娘是不是要死了?”猩猩头也不回:“只是悲痛过度晕了,你放平了她,会醒的”。
我噢一声缩回脑袋,替云儿解开颈部两颗纽扣,松松气,再轻轻帮她按摩太阳穴,我的急救知识多是针对溺水之人的,这吓晕过去的人该如何救我可不知道。
马车颠簸的厉害,我坐在地板上,一冲一冲的,屁股生疼,我又掀帘子:“师兄,这破马车颠死人了。”这回他回头了,脸色不善:“你是逃命的还是享福的?”
我又噢一声缩回脑袋,我是逃命的,所以我不能享福。受着吧。
大约奔了不知道几柱香的功夫,马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云儿“嗯”了一声,我趴在耳边叫她名字,她却并未睁开眼睛,不过气息似平稳了许多,想是不久便会醒来。我放下心来,撩开窗帘向外张望,咦?貌似到了一个小城呐。依然是沙土路,路虽不宽,两边却有不少店铺,街边还有卖东西的小贩,这是。。蓝玉飞口中的春齐镇?
马车停下的时候,云儿也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便看见我好端端的眨巴着眼趴在她面前,竟激动得一使劲坐了起来,一把抱住我大哭。我了解的拍拍她的背,柔声说:“先安顿好,你再慢慢哭好不好?”云儿看看我,又破涕为笑。
马车停在一家客栈的后院,猩猩去前堂要房,我与云儿坐在后院的一处石头凳子上等。听我叙述完经过,云儿拉着我的手,忍不住又红了眼:“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拍拍她的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完全忘记了最关键之处还是猩猩出手,只觉自己很伟大很雷锋,感觉很良好,嘿嘿。
“姑娘真是侠义心肠,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必报姑娘大恩。”
“哈哈,我可不要什么报,我能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日子便成了。”
云儿一听我这样说,“扑哧”竟又笑了,“以姑娘的性格,想必嫁人之前这平平淡淡安安稳稳是得不来了。”
这是在夸我吧?还是在夸我像侠女是吧?我心中高兴,便逗起云儿:“你看你,又哭又笑,小狗撒尿!”云儿顿时红了脸,忙转移话题:“还不知姑娘姓名。”
我呵呵一笑:“我叫曹天歌。你叫我天歌便是”
“曹天歌,好有气势的名字。”
“是吗?我老妈起的”
“老妈?”
“哦,就是母亲”
“哦~~老妈,这称呼还真有意思。”
是滴,多么亲切的称呼,我老妈。唉,这古时女子的一句话,又勾起了我的思母情。
“天歌几岁?”
“呵呵,嘿嘿,哈哈,我二十五啦”
“…。。比我略长几岁”
我汗…。看你那小模样,恐怕长了还不少岁吧。
正在此时,猩猩回来了,走到我们身旁,示意云儿上他的背,云儿有些不好意思。我忙说:“没事儿,你晕的那会儿他都背过你一次了!”云儿脸更红了,猩猩恶狠狠地挖我一眼,我将云儿扶到猩猩背上,一边走一边说:“这是不是蓝公子说的那个寒什么客栈啊”。
“不是!”
“啊??不是怎么成,蓝公子在那儿等着我们呢。”
“晚些时候我自会去那里候他。”
“那我们直接去多省事啊。”
“猪脑子!若是有人跟踪呢?”
我一拍脑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若是有人跟踪,岂不是把我们一网成擒?我佩服的对猩猩说:师兄你果然不是猪脑子!
猩猩脚步一滞,未再出声,径直将云儿背上了楼上客房,里外两间,摆了些瓷器花瓶之类的东西,干净利落,貌似与天字几号房能挂上点钩,我忙进里间将床上枕头靠好,扶云儿坐下,猩猩出了门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忽觉脑袋疼痛,我赶忙问云儿:“云儿你看我脑袋怎么了。”她道:“你忘了?被那官兵用石头砸了,唉,好大一个包,很疼吧。”
我晃晃脑袋,想不起来了,用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