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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颓然放手,眼睛里满是受伤,我冷笑,这表情最近姐姐我使用的比较多,你还得多练习练习,稍显青涩。
又咬口花卷:“那我赶时间先走了啊,有什么事等我回来说,我很快的!”一步窜出了门,直向大门口奔去,身后无声。
奔到车前,我撩帘子进去了,屁股刚坐稳,“走”字未出口,猩猩居然已经落座了我的身边。
我惊异看他:“师兄你…你去哪儿?我们顺路么?”
他怒气盈眶:“我同你一起去!”
“啊?你上朝么?没换衣服呢。”
“不用!”
我耸耸肩膀,脾气不小!不去管他,兀自靠在厢壁上哼着小曲儿,脸上笑眯眯的。
猩猩见我心情好,不但脸色铁青,连脖子都青了,他开口同我说话:“你预备怎么答复皇上?”
我捏捏下巴:“唔,其实还没想好呢,想让皇上给点意见。”
猩猩声音突然增大:“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
我奇怪的看他:“那么大声做什么?林中浩是你一手提拔的,自然也觉得他是个人才,你难道会反对么?”
他被我堵住了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就僵在那里无语。我觉空气凝滞,又出声唱起了小曲儿。
眼见皇宫转了弯就到了,他突然转头对我道:“你不能去!”我撇撇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去!”好嘛,耍无赖你也学会了。
我皱着眉,轻声道:“师兄,你没事吧,我看你心情好象不太好。”
他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
我又道:“我还是去吧,答应皇上要答复他的嘛。”
“你不能去!”老重复这一句有意思么?
我有点不高兴了,怨道:“你老说不能去不能去,我上次要走你也说不能走,却始终没给我个理由,你不让我进宫答复到底有何理由啊?”
沉默又代替了结巴,回到他的身边陪伴他。
到了,我也没理他,直接就跳下车进去了,他跟在我身后,脚步声很沉重。
我与猩猩请完皇上的安,他一见我抬头就开始笑:“曹天歌,一大早就来给朕请安了?”
我嘿嘿两声:“请安那是一定的,不过主要还是想请您帮我出出主意。”
皇上道:“哦?你遇到为难事了?”
“是啊,就是赐婚的事,我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虽知如此小事要劳皇上实在太可笑了,不过您一向待我那么好,我一有烦心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很好滴,不论是皇帝还是平民。有人需要你,顿时觉得自己无比伟大无比能耐。
皇帝朗声笑道:“怎么林将军不合你的心意么?”
我还没张嘴,猩猩就上前道:“是的,林将军确实不合师妹的心意,还请皇上出面推了这事。”
我张个大嘴看着他,貌似无比惊讶:“师兄你……”
他猛瞪我一眼,我嘴闭上了。
皇上道:“哦?曹天歌不愿么?林将军似乎对她一往情深啊。”
我连忙摆手:“不,不是的,皇…。”
“皇上,师妹对林中浩反感的紧,但又怕他被拒婚面上无光,所以还请皇上能与他谈谈。”
皇帝点头:“那是一定的,任哪个男子被人拒绝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既然你不愿,那此事就且作罢,你们无须担心了,朕来出面。”
猩猩明显全身一松,卸下了包袱。后退到我身边,无视我眼中的不满,直接向皇上告退,拉着我便出了殿。
我气的牙根痒痒:“师兄,你什么意思啊,我都还没说话呢,你怎么直接就给我推了呀。”
他道:“你又不喜欢林中浩,为何还要在这件事上纠缠?”
我叫:“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林中浩的?”
“你早前就已说过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你懂么?是在不断变化的你懂么?我现在对他有点好感了不行么?”
猩猩回身怒道:“你以前不喜欢他的,为何现在有什么好感了?”
我斜眼缩着脑袋看他:“你做甚发这样大的火气,我对他有好感难道不可以么?他为人挺好,对我也不错,肯为我做牛做马的男人现在到哪里去找?”
他不说话了。
我挺直身子又道:“我又不是嫌贫爱富的女子,不过是想寻个良人,对我好的,肯听我说话的,这有错吗?”
半晌,他喃喃道:“你身中奇毒,如何嫁他?”
我嗤鼻一笑:“是啊,我快死了,所以我没资格嫁人了,谢谢你三番四次的提醒我!”
径直前行,我俩竟在这皇宫大院里为了嫁不嫁人的事吵了一通。
他在我身后轻道:“天歌,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猛回头:“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林中浩不好?还是觉得你师妹我都要死了就别去祸害男人了?”
他紧皱双眉,紧握双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道:“你赶紧上朝去吧,别再罗嗦我了,我听够了!”
出了宫门我还怒了一阵才转换了情绪,太入戏了。让小米先回去,自己顺着路溜达溜达,心情总得来说还是不错滴!气猩猩已经成为我的爱好之一了,他有爱好我也不能甘落人后哇。
听到他在皇帝面前强行推掉林中浩,我挺开心的,这人终于有点开窍了。情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定尽吾全力将猩猩改造成人类。
我甚少逛街,第一次逛街被人盯梢绑架,第二次逛街拣了个情敌,总觉得命运之神好象特别注意我,即使我趴着不动,他也能给我编出点一波三折的人生情节来。就我个人而言,我宁愿自己平淡一点的过活,有人爱,有爱人,就够了。
遛过两条街,见一首饰买了一只翠簪子,准备回去送给嫣然,这丫头跟着我喜欢我照顾我,我好象还从没送过她东西,内疚内疚。
手里把玩着翠簪,一边走一边看,晃到一条巷口,猛然斜刺里冲了一人,跟我撞了一个正着,正歪倒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红色衫裙,是个女滴,我道:“姑娘,你没事吧?”
那人抬眼看我,我一愣,这人是女的吗?长得比她丑的也不多见了,心中尚未来及评价几句,那人手中丝绢朝我脸前一扬:“无事,好的很哪!哈哈哈。”是女人的声音没错。
一阵浓香钻入鼻孔,刹时无了意识。
折磨
很小的时候我就爱发白日梦,七八岁的时候幻想自己拥有了一双芭蕾舞鞋,在舞台上当小天鹅,不为了跳舞,只为喜欢那鞋子上长长的粉红色的丝带;十一、二岁的时候幻想自己是私家侦探,穿着风衣戴着墨镜,神出鬼没的跟踪犯罪分子;十四五的时候又幻想自己是郭富城的女朋友,他骑着赛车带我奔驰在海边公路,海风轻吹,浪漫无比 ,他是我第一个偶像,曾经屋子墙壁全贴满了他的照片;到了二十多岁,踏过花样年华,就幻想自己有一天能长生不老青春永存,并且拥有隐身、刀枪不入、飞行等各种超能力,游遍全世界看尽花美男,顺便行侠仗义。听起来可笑,不可笑的就不是白日梦了。
不过,无论我再怎么幻想发梦,梦的也全是好的,美的,对我有利的。永远也不会梦到,醒来后我面对的会是这样一种情景。
这是一个水牢。
你见过水牢么?恐怕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吧。一间不大的石头房子,灌了齐人腰深的水,把所谓重刑犯泡在里面,企图逼迫他承认自己的犯罪行为或者供出同伙,当然也有可能是用来折磨仇家。
那我,到底是重犯还是仇家呢?
睁开眼的时候,我的头低着,鼻尖正挨着水面,惊觉整个人正泡在水中。这个动作是高难度的,怎样能做到在昏迷无力气的情况下撑住不把头插到水里?答案很简单,双手被斜拉吊起即可。
我晃晃脑袋,有点迷糊,却并无哪处疼痛,抬眼瞧瞧四周,这是怎么个情况?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水,已没到胸下,双手被分扯开来,抖了抖,果然是绑了铁链子,那铁链子应该是钉在两面墙角顶部,将我牢牢吊住,腿在水下活动活动,还好,没有栓东西,不然我以为自己要被四链分尸了呢。
最后的记忆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对我说话,小绢子一扬……。是了,是迷香!若不是她对我用了迷香,我绝不会莫名其妙的被栓在水里!凤凰山的余孽来寻仇了!
我并不如前几次遇险那般惊恐,已经明白,我是仇家。
皇上下诏平乱之时我内心早有预感,听了林中浩的话更是预感强烈。我应该呆在家里的,只是这几日被猩猩弄昏了头,才又独自一人闲晃,早说过逛街没好事,坏运气三次齐活儿了。暗处的眼睛时刻盯着我呢,就盼着我落单的那一刻,终究还是被他们逮了来。只是,凤凰山被平了,郊乡的兔窟被抄了,这里,又会是什么地方?
许久许久,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却没什么好看的,黑黝黝的墙,黑黝黝的水,两条模糊的链影,胳膊酸痛不止,扯的肩部神经一阵阵抽搐,这些人也挺能耐的,能将昏迷的我绑的恰到好处,没让我溺死也算是刑房高手了。
浑身一抖,脚面处似有东西掠过 ,一动不敢动,不一会儿又觉大腿外侧有物贴肉擦过,“啊~~”我骇得尖叫出声,水里有东西。。。。几声“吱吱”后,我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泛着红光的眼睛。全身寒毛“嗖”的立起,天哪,是老鼠,水老鼠!
那两点红光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近忽远,在我身周游动,我恶心的鸡皮疙瘩起了满身,紧张的冷汗倏间渗出额头,肌肉僵硬,牙齿发颤,身子下意识的想向后缩,却无论如何也缩不动。
还有比与水老鼠共处一池却无法移动更恐怖的事吗?没有了!我只盼着赶紧来人,问什么我都招了,只要把我从这屋子里弄出去。
一思至此,嘴里忍不住喊了起来:“来人呀,来人!”
红光突然不见了,定是沉了下去,这比我看着它更让人恐惧,千万可别咬我的肉,千万可别钻进我的衣服…。。
“有没有人!快放我出去!”像在卡拉包房里唱歌一般,声音发出,墙壁一阵闷闷的回声,这墙究竟有多厚。
没人理我,我的喊声,却给我招来了……
水面上一对,两对,三对,四对,忽地冒出了更多的红点,全部朝着我的方向,闪着邪恶的光。
头皮发乍,毛孔闭塞,我再也忍不下去,尖声嚎叫起来:“啊~~~!救命啊!!啊~~快来救我!!!”
红点移动速度很快,转瞬间竟围住了我,我仿佛看见它们即将张开尖嘴,露出大耗子牙,对着我的肉狠狠咬下。我猛地扭动身体,手被扯住,只能用脚不停的踢踏,口中尖叫不止,却无法改变它们已经将我团团包围的事实!完了,曹天歌要被老鼠吃了。
千钧一发之际,“咯吱”一声,前方有了响动,接着便闪进一道强烈的白光,直刺我的眼睛,刺的我睁不开眼,更看不见景物。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身体周围的压力突然消失了。我用力挤了挤双眼,再向前看去,那方高台果然进来了一个人。
身后的是门,开着未关,这水屋中的光线顿时亮了起来,我猜的没错,这是水牢,拓进地下六七尺,脏兮兮黑呼呼的水不知几年没有换过了,墙壁垛子上蹲了好些只肥大的老鼠,一个个毛皮发亮,目泛红光,恶心至极!
我喘了一口气,看向高台门口那人,他背对着光,可我仍是看清了他的长相,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丑八怪!这人尖嘴猴腮、头童齿豁,长得竟和老鼠一般模样。
其实,我应该说“你是何人?为何要抓我到此地?”这句对白又熟练又稳当,明知对方什么也不会说,但每一个肉票开口第一句基本都是如此,爷爷我被绑不是一次两次了,已是肉票专家。
但是我却说:“求你了,快把我弄出去,你让我干什么都行!”除了卖身。
那人不语,就站在那处,瞅着我。
我连连甩头:“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把我弄出去,关别的地方行吗?我…我怕老鼠!”
那人发出了一声冷笑,终于开口:“把你关到一个干净清爽有桌有床,花香满屋的地方可好?”
我不说话垂下了头,他在挖苦我。
他又道:“你还当你是丞相府的小姐呢?你再也回不去了,等主子治完了你,你就乖乖在这儿喂老鼠吧。哈哈哈。”凤凰山的人笑声都是如此尖利怪异。
我抬头望他:“让你们主子来见我。”
他又放声大笑:“你怎的如此可笑?”
我也笑:“或者你把我从这儿弄出去,带我去见他,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