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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兄当初不喜欢我可能也是因为我的这些毛病,可是他性子清冷,为人严厉,并不怎么纵容我,见我不好还老教训我,教训来教训去,竟让我也改了不少坏习惯,他,怎么说呢,总是掌握着大方向,让我不至于离谱的太很,所以,我在他身边是又安全又安心的。”段凯微微点头。对啦,我只喜欢猩猩,你放下这个心结就能敞开怀抱接纳别人了。
他开口道:“我一直对你…唉,无论你怎样说,我自己的感觉自己最清楚。”
我道:“你数次救我,你知道我欠了你多大的情么?恐怕用我这条命还都是不够的。”
他忙说:“我早已说过,这是两回事。你心已有所属,我也并非定要执迷,只是心里有话不吐不快。”
我点头:“对,是两回事,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如果老天给我机会报恩,我也愿意为你两肋插刀,但是我还是希望,老天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希望你一直平平安安的,因为你是我最重视的兄弟!”
段凯不语了。他需要时间。
我又接道:“你啊,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会想不通这个道理呢,早有了一块宝玉在你身边你都看不见,魂儿乱飞,万一把宝玉弄丢了,你哭都没眼泪。”开始暗示。
段凯果然不明:“宝玉?”
“话呢,我就不跟你说的太明了,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么长时间以来,究竟谁对你最好?肯定不是我!”
我捂嘴打了个呵欠:“哈,困了,睡觉去了,你自己慢慢想吧。”
我走了几步再回头看,他还傻坐在那儿,断了两指的手掌搁在桌上,侧脸轮廓俊秀无双,想起他在战场上的英姿,我不禁微笑,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可惜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你的宝玉在等着你呢,快点想明白吧,我就不信你比猩猩还木。
回到四牌楼,夜已深了,楼下灯亮着,我推门一看,师兄大人正喝茶呢。我拖着步子走进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觉啊,你不会想睡在我这儿吧。”嗨,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反正他也习惯了。
“你去段凯那儿了?”
我坐下,撇他一眼,从你莲院到四牌楼必定经过月下居,你难道没看见?
“去了。说会子话。”
“说什么了?”
“说说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论论江湖武林中的大事。”
他不语,杯子也放下了,眼睛盯着大门。
我困了,真困了,这折腾一晚上了还不让人睡觉。
“师兄,你要替我守门就守着,我先上去睡觉了。”说完站起身。
“过来。”他道。
我噗嗤一笑,还跟我装呢,心里不定急的猫抓狗挠的想知道我与段凯谈了什么。
绕到他身后,搂住他脖子,“干吗啊?你还想问什么?”
他伸手把我捞到身前,正坐在他腿上。眼睛盯着我,闪着嗔怪的光。
我对着他嘴唇啄了下,俯身趴在他颈侧,打着呵欠道:“我只喜欢你,其他人一个也不喜欢,你就别折磨我了,我好困哪。”
半晌,方听他轻轻“嗯”了一声,我迅速放开他,一跳而起,往楼上冲去。
听见他在身后道:“早点睡吧。”
哦买疙瘩,想我早点睡还跑来吃飞醋。
冬逝
一大早我就起了床,硬拉着明堂到我院里来练手刀,这孩子最近话少了许多,一根筋的性格使他遇到了一点小挫折就会钻进牛角尖,他那么想上战场,结果战场是上了,只是身份不是战士而是人质,美好的梦想被现实击的粉碎,受不了也是正常的,这是个心理问题,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只有待我慢慢开导他了。
猩猩与段凯欲去早朝,我心知他们此去必定会得到封赏,忙不迭的也要跟去。猩猩道:“早朝时,女子不得入殿,你好生在家呆着。”
我摇头:“我不入殿,我想去一趟天牢。”
猩猩拧起眉头:“为何要去那处?”
“想去看看,嗯,看看云夫人。师兄,你替我跟皇上请示一下吧。”
猩猩道:“恐有危险。”段凯道:“无妨,牢内有重兵,就让天歌去看看。”他今天精神不错,一扫昨天的忧郁之色,想是见我与猩猩确实相亲,就卸了包袱,也不再难受了,早说他比猩猩在感情上要聪明的多,见势不妙及时抽身才是王道。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接下来我就该走我的红娘之路了。
央了半晌,猩猩才答应带我一起,一路行至宫内,临天殿侧,已聚集了许多官员,都在等着皇帝开会。
我站在宫河边等着,早朝时,非入朝官员是不能过宫河桥的,靠着那桥栏,且听对面一片山呼万岁的声音,皇帝已经上班了。
等了许久许久,我换了N个姿势,从靠着到蹲着再到靠着,至少等了半个多时辰,一个多小时,才又听人声呼叫,皇帝又下班了。
猩猩与段凯朝我走来,我忙迎上去:“怎么样?得了什么封赏?”
猩猩笑而不答,段凯道:“皇上赏了我一处府邸。”我一拍他肩膀:“哎呀,这下可好了,你再不用借住我们家了。”段凯面色一灰,眼睛里瞬间闪过难过。我哈哈大笑:“瞧把你气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那宅子不想住就给我住,我正愁没地方盖游水池呢,你爱在丞相府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待我把你府里折腾的差不多了你再回来。”他这才露了笑意高兴起来。
我又问:“难道就光赏了地,没赏别的?”
段凯想了想:“还赏了许多,一时记不住了。”
妈呀,赏的都记不住了,那该有多少啊?我羡慕的看着他:“这下你可发财了。”猩猩在一旁咳咳。段凯道:“皇上也赏了你。”
啊?“赏我了?”皇帝老儿还记着我呢?
“是啊,说你叫阵擒贼有功,也赏了你。”
“赏我什么了?”
猩猩在一旁冷道:“你最喜欢的。”
我挠挠脑袋,假装不明白,又凑到猩猩身边道:“我最喜欢的?皇帝竟把你赏给我了?他还真大方!”
猩猩扑哧乐了,段凯在一边面泛尴尬之色。手脚都没处放了。
我嘴都咧到耳朵根了,我最喜欢的,除了金条珠宝还能有别的吗?盼来盼去,终于把自己盼发财了。
心情还算不错的跟着猩猩去天牢,段凯先回去了,他不去也好,那里关着他的前任主子,去了更难堪。
“师兄,你怎么跟皇上说我想来天牢的?”
“照直说。”
“皇帝怎么说?没阻拦么?”
“没,直接允了。”
“师兄,皇帝预备怎么处置他们?”
“今日未说此事,过几日待皇上御审之后再判。”
“你觉得皇帝会杀了他们吗?”
“皇上虽乃仁慈之君,但贼子几番作乱确也扰民心,乱国纲,皇上此次定不会手软。”
我不再说话,猩猩与皇帝走的近,皇帝有事都会寻他商量,他说不会手软,那…恐怕项语的命悬了。回观历史上的所有皇帝,对待外贼尚留仁心,可对待自家兄弟那真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凡被逮住作乱的,必杀无疑。当人披上龙袍之后,骨肉相残竟变的寻常起来,这帝位,魔力太大了。
天牢内外多了许多守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个个全副武装,手握兵器,比起上次来审黄大仙时的阵势可要庞大的多,再喊来人,也不用猩猩动步了。
有一头头似的人物见我们来到,忙向猩猩行礼,猩猩拿了皇帝给的牌子,那人就带我们进去了。
步下台阶的时候,我让猩猩别跟着我,他执意不肯,定要护在我身周才放心,其实我觉得人都被锁住了,又能有什么危险呢,拗不过他只好任他带着我走下大牢。
天牢明显被整理过了,上次呛了我一鼻子的灰没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霉味。算起来他们也在这里被关了几天了,不知又有几人作过深刻反思?
士兵开了天牢内的牢中牢,那是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有两三个木牢房,用来关押女犯的,现在只有一间关了人,正是云妖怪。
此时她正仰面躺着在木板上,花白的头发散在板子上,双目紧闭,瘦小的身躯裹着肥大的灰色囚衣,将她的手脚都盖住了,那衣服,与我在三门府见过的一模一样。站在雪湖边如怀春少女一般美丽的云雪再也看不见了。
我站在门口,还未往里进,心里已经不是滋味了,云妖怪也是受害者,虽然性情古怪,口下无德,但也未对我做过任何伤害之事,还为我扎了那么久的针,缓了我的毒,在云府时,我虽不喜欢她,但也冲着这份救命恩记着她的好处,一片母爱深情到最后却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我走进牢房,未向牢柱靠近,只在口中轻喊:“云夫人?”
她睁开了眼睛,转头瞟了我一眼,又闭上,恢复了原状。那脸上的皱纹愈加深刻,竟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还要老些,我叹口气道:“云夫人,你若有想吃想用的东西,就告诉我,我给你送来。”
她冷冷开口:“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声音也沧桑了许多,悦耳银铃也随着青春美丽一起消失不闻。
我又叹:“云夫人,我又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何苦呢?”
她睁开眼,腾地从木板上坐起来,往我这边挪了挪,瞪着眼道:“对不起我的事?你没做过么?你早知语儿有意谋反,为何不告诉我?”
我摇摇头:“云夫人,您到今天还要骗我,您难道不知道项语他有反意吗?”
她道:“我不知道!”
我又道:“你记得不记得你给我说过的故事?最后你告诉我说先皇指定的太子不是现在的皇上,你难道没说谎吗?”
她恨恨盯着我:“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知道!”
见她不愿承认,我便直接道:“你心里一直对现在的皇上不满意,想着这江山应该是自己儿子的,想着你的二哥当年也是非常疼爱项语的,你也许确实不知道项语他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认为他有哑症,不可能去夺天下,可是…你在他小的时候难道没对他说过一些你心里幻想着的东西,一些本不该说的话吗?你是不是曾对他说过,他才应该是太子?”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
“项语有今天,我猜,定与你常常在他面前抱怨一些事情有关。只是,你没想到,他竟全记在了心里,认为江山应该是自己的,现在的皇上是抢了他的位置,云夫人啊,你可知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言传身教有多重要,你的那些牢骚种下了祸根,到今天害了项语也害了你自己!”
妖怪浑身颤抖,半晌不能开言。
我再叹气:“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感谢你那时救过我的命,若你有何需要,我与师兄就尽量帮你,若没有,那就算了。”说完话,我欲走,老妖怪突然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扣住牢柱。猩猩赶紧将我向后扯了两步。
妖怪大哭起来,满脸泪水,她嘶声喊道:“曹天歌,辛相,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语儿吧,救救他吧!莫让皇上杀了他呀,他们是表兄弟啊,是语儿不懂事,他再不会犯错了,我一定好好看着他,哪里也不让他去了!我求求你们了!”
妖怪披头散发状极悲惨,嘴里哀叫着,用头不停的撞着牢柱。我心里难过的不行,她只是一个过分溺爱孩子的母亲,无论她做了什么,她对项语,都只有深重浓厚的母爱,即使这爱,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忙道:“云夫人,你别这样,皇上不会杀他的,你放心吧。”
妖怪瘫在牢柱边,眼神疯狂涣散,脑袋还一下一下的撞着,哀嚎不止:“救救语儿,救救我的语儿,救救我的语儿吧!”
再也看不下去了,我掉头冲出了牢房。站在门边,手捂着眼,半天说不出话来。
猩猩轻拍我的肩膀:“莫难受了,不如回去吧?”
我摇摇头,看完那个人我就回去,最后一眼,从此生命中再不留一丝此人印记。
站了好一会,心情才平静些,我与猩猩缓步向前走着。猩猩问我:“你怎知云夫人与项语说过些不该说的话?”
我道:“我猜的,从皇帝肯定的告诉我燕匣是先皇留给他的时候我就猜了,项语在凤凰山出生,云雪对他保护甚严,若不是云雪自己成日在他面前牢骚怪话不断,他又怎会从那么小就开始隐藏自己的本性?从那么小就起了争江山之心?一定有他母亲时时在耳边碎语这个原因。”
猩猩道:“有时候觉得你迷糊的很,有时候又觉得你心思缜密,你啊!”
我听他此话,突然心里闷闷的,是啊,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