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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你所中‘九天石露’奇毒!”
“这……”
一个苍劲的声音接口道:“老虔婆,想活的话快喝下去!”
南宫维道不由大喜,原来杀人放火的是神偷“一枝梅”。
“百花婆”依言喝了下去,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南宫维道催促道:“尊驾请速离!”
“百花婆”惑然到:“你不走?”
南宫维道压低了声音道:“小可将就办事!”
“一枝梅”的话声道:“小子,众香之国,风波极险,你定力够吗?”
“晚辈自信还可以!”
”好,我们改时再见!”
“百花婆”深深看了南宫维道一眼,闪电般穿出厅门,一晃而杳。就在“百花婆”离去的差不多同时,“赤后五世”匆匆而回,目光一扫现场,不由栗呼道:“怎么回事?”
南宫维道心中早已有备,毫不犹豫地道:“来了四人,功力高得惊人!”
“你不是对手?”
“仅能自保!”
“来的是何等样人?”
“两老两少,从未见过。”
“唔!”
“赤后五世”面如寒霜,垂首深思了一阵,道:“真扫兴,我们换个地方谈。”
说着伸手来拉南宫维道的手,南宫维道心头一阵怦怦乱跳,但仍由她拉着,两人并肩出厅,转向隔邻的房间。
肌肤相触,一种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使他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房内布置十分考究,完全是女子闺房的摆设,锦帐珠帘,香几妆台,只有一样特色,裳枕等物,全是红色,给人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阵阵幽香,直扑鼻端,南宫维道有一种陶陶然的感觉。
“请坐!”
“赤后五世”松开了手,替南宫维道挪了挪椅子,南宫维道坐了下来,“赤后五世”在对面坐了,面面相对,他不由有些昏乱。
“可以报个名吧?”
“南宫维道!”
“哦!你知道我叫什么?”
“明珠!”口里说,心头却感到一阵刺痛。他多么想叫她一声:“小玉!”向她诉说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然而不可能。
她是小玉吗?
现在是机会,如何设法证实呢?
心念之中,试探着道:“我该叫你什么?”
“照本门规矩,你该称我门主夫人!”
南宫维道有些啼笑皆非,口中漫应道:“门主夫人?”
“不错!”
“那你如何称呼我呢?”
“嗯!这个……叫你名字!”
“我能见令尊令堂否?”
“当然,家母便是当代掌门,你我成婚之后,她退为‘太上护法’,我接掌本门,至于父亲……他早死了!”
“早死了?”
“嗯!”
“不是最近死的?”
“赤后五世”粉腮大变,寒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维道从容地道:“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仅是随口问问?”
“是的!”
“你听到有关先父的什么?”
南宫维道心知她在试探自己,如果言语中露了破绽,势将前功尽弃,她是认定自己业已被“百花婆”那迷神术所制,同时也服过了她们交与“百花婆”的药丸,照理心性应该已被迷失。
心念之中,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想想看?”
“赤后五世”面色和缓了下来,但仍不放松地道:“你对本门所知定然不少?”
南宫维道故作茫然道:“奇怪,我什么也想不起……”
“赤后五世”展颜一笑道:“你记性不好?”
“奇怪……”
“你已着了‘百花婆’老妖妇的道儿!”
“真的?”
“嗯,我一看便知道,不过不要紧,本门有的是灵丹妙药。”
南宫维道心中暗自好笑,但表面上却极其郑重的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了!”
脚步声起,老妪洪桂枝出现门边。
“赤后五世”起身道:“一个时辰后,动身回宫!”
“好!”
洪桂枝转身退去。南宫维道心头不禁慌乱起来,是否该随她们回“赤后宫”?深入虎穴,后果是难料的,如何先设法证明“赤后五世”的真正来历呢?如果她不是周小玉,冒这险便不值得……
突然南宫维道一眼瞥见妆台上,放了一个小小的弹弓,这一发现,使他顿时激动欲狂,周身的血管,似乎要爆裂开来。
这弹弓,正是当年在山中送给小玉的东西,小玉送他一枚金钗,双方还相互传授了用法。
“小玉!小玉!”
他在心里不断地呼唤着,那被压抑的情绪,似火山般爆发,他再也无法自持了,目中涌现了泪光,身躯在簌簌直抖。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然而却陌生得像从未谋面的路人。
她连她自己本身也不认识了,这的确是人间的大悲剧。
这一刻,他只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掉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中。
他几乎脱口叫出声来,但他还是按捺住了,如一叫破,后果难料,主要的原因,她已迷失了本来面目,根本不承认是周小玉。
怎么处理这棘手的问题呢?
“赤后五世”一看南宫维道的神情,不禁惊问道:“你怎么回事?”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我……像是得了急症!”
“急症?怎么会呢?”
“不……知道!”
“莫非那老妖妇暗中弄了手脚?”
一个意念,倏地浮升南宫维道的脑海——制住她,把她带离此间,然后再设法使她恢复原来的心智。
心念之中,他缓缓站起身来。
“赤后五世”机警地一退身,道:“你准备做什么?”
南宫维道可不敢小觑了她,故意尴尬地一笑道:“你我份属夫妻,我有句话要告诉你!”
“说吧!”
“不能让别人听到……”
“此地无人敢偷听!”
“终是不好意思!”
“赤后五世”敏感地脸一红道:“讲呀!”
南宫维道缓缓移近她身边,口里道:“我小声告诉……”
话声中,出手如电,右手扣住对方左腕,左手疾点对方数处大穴。
“你……”
一个“你”字出口,人已软瘫下去,南宫维道伸臂抱住娇躯,怜惜地道:“小玉,暂时委曲你!”
一声惊呼,倏告传来:“少门主怎么了?”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只见一名红衣少女,站立在房门口,只好随口道:“怕是得了急症!”
那名红衣少女一闪入房,口里道;“急症?”
南宫维道闪电般一指戳了出去,那名少女不虞有这猝然之变,闷哼了一声,应指栽了下去。
另一名少女,闻声而到,目光扫处,尖叫一声: “快来,大事不好!”
南宫维道大急,挟起周小玉,射出房门,正待飞身上屋,那名少女已出剑攻至,为了小玉的安全,只好急急闪让。
只在眨眼工夫,长老洪桂枝与两名中年妇人,业已电奔而至。
南宫维道一掌震退那名近身的少女,飞跃上了屋面,一连几闪,到了屋子尽头,眼前是一个花园,阻断了去路,这花园广约十丈,再过去便是围墙,在多了一个人负担的情况下,要飞越十丈宽的距离,是办不到的,只好跃落在地面。
几乎是同一时间,长老洪桂伎与两名中年妇人,从三个方位,围了上来。
紧接着,十几名红衣少女形成了另一个包围圈。
南宫维道不由急煞,要想突围,并非易事,因为自己手里多了一个人,当下左手紧抱周小玉,右手掣出“公孙铁剑”,星目抖露一片粟人杀芒,巍然兀立。
洪桂枝眸中杀机似火,寒森森地哼了一声道:“不死书生,除非你会长出翅膀,否则休想活着离开。”
南宫维道咬了咬牙道:“未见得!。”
“你无妨试试看!”
“除非你们不要少门主的命!”
“你没服下那药丸?”
“再吃多些也无妨!”
这话使得在场的全为之骇然色变。
洪桂枝老脸气得发紫,大喝一声:“上!”
三名“赤后宫”高手,分从三个方位扑攻。
南宫维道铁剑疾挥,迎向当面的老妪洪桂枝。洪桂枝与两中年妇人投鼠忌器,中途撤招,洪桂枝的一击,当然无功。只一个照面,双方息了手。
南宫维道把心一横,决心以小玉作质突围,当下,右手仗剑,举步向墙边移去。
洪桂枝与两中年妇人,步步进逼,却无法出手拦截。
蓦在此刻,一个苍老但有气无力的声音,倏告传来:“你们都退开!”
南宫维道心头一震,只见洪桂枝等齐齐躬身退开,回身望去,不由悚然而惊,四名红衣中年女子,抬着一张椅子,椅子上端坐着一个红衣老太婆,头顶已秃得不剩半根毛,脸像风干了的橘子,双目紧闭,若非那袭红衣,根本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看来这老大婆的年岁当在百龄之外。
洪桂枝等齐齐称了一声:“参见太上!”
老太婆仅只嗯了一声。
四名红衣中年女人,放落椅子,退到后面。
南宫维道挪步再行,方才走了一步,老太婆双目未睁,口里冷喝道:“站住!”
这一声冷喝,似含有一种无形的威力,使南宫维道不期然地止住脚步。
老太婆叹了口气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们竟这等无用,连件小事都办不好!”
洪桂枝等恭应了一声:“是!”
南宫维道既惊且骇,这老太婆在“赤后门”中的地位,看来是极尊,口气竟如此之大,看样子她己老得弱不经风……
心念未已,老太婆已向他开口发活: “小娃儿,把人放下!”
南宫维道把心一横,道:“办不到!”
老太婆怒声道:“你真敢?”
南宫维道抗声道:“没有什么不敢!”
老太婆突地睁开双目,两道冷电似的厉芒,倏射而出。
南宫维道的目光一接触那两道厉芒,立即打了一个冷颤,头同时一沉,他立刻意识到这目光邪门。
“魔眼!”
他暗叫了一声,想移开目光,但目光竟似被一种无形之力吸住,无法移开。
这老太婆“魔眼”邪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他刚想到要糟,只觉脑内一片昏沉,意识随之模糊。
洪桂枝上前从南宫维道手中接下周小玉,同时解了她的穴道。
周小玉先朝老太婆行下大礼,道:“劳动太上法驾!”
老太婆咧嘴一笑,道:“起来!”
周小玉站了起来,怒视南宫维道,道:“不识抬举,毁了他!”
老太婆一抬手,道: “不可,此子根骨奇佳,毁之可惜;还是照原来计划行事!”
洪桂枝接口道:“禀太上,本门‘易性丸’对此子无效!”
“有这等事?”
“是的,若非太上,弟子等的‘魔眼神功’也制不了他!”
“无此可能,先把他禁制起来!”
“遵命!”
洪桂枝上前出手连点南宫维道数处穴道,然后命身旁两中年妇人,把他带走。
南宫维道神志复生,发觉自己躺在一张木榻之上,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情况和上次在“赤后宫”中一样,功力尽失,真元无法提聚。
显然, 自己已成了对方囊中之物。上次有幸云中鹤东方英相救,这一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那被称作“太上”的老太婆,不由头皮发炸。
“赤后五世”便是周小玉,事实业已证明,然而现在自救无力,如果走上东方英的旧路,的确是死难瞑目。
小玉会做了“赤后门”少门主,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怪事。
她自己毫无所觉吗?她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世?
只有一个解释,如她母亲“金钗魔女”所说,她已丧失了往事的记忆。
可能,“云中鹤东方英”与当代掌门结为夫妇之后无所出,正如古语所说的:螟岭有子,踝赢负之。为了使“赤后门”不致中绝,所以在江湖中选人瓜代,而为了维持其门派邪风,必须使选中者忘却身世。
他自觉这推断很合理。
如何使周小玉恢复记忆呢?这是个难题。
正自神思纷乱之际,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起自身侧:“娃儿,你醒了吗?”
南宫雄道闻声大喜.一骨碌翻身坐起,激动地道:“是一枝梅前辈吗?”
“不错!”
“这是什么地方?”
“算是密室吧!”
“前辈如何进来的?”
“穿家入户,是老夫本行。”
“晚辈画虎不成,砸了!”
“老夫入来已久,竟无法解开你被制穴道。”
南宫维道心念一动,欢然道:“请前辈以锐物刺晚辈‘御气’、‘归来’两穴…”
“一枝梅”警声道;“这算什么?”
“晚辈上次受制,东方英前辈以此法解除晚辈禁制,恢复了功力、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