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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俊面抖露一片悲愤无比之色。
王蓉蓉粉腮呈现一片激动之色,一目不瞬地盯住南宫维道,栗声道:“南宫少主,失敬了!”
“不敢当,姑娘如何称呼?”
“我有句不知道进退的话……”
“请讲!”
“少主愿收留我入会吗?”
南宫维道颔了颔首:“当然欢迎!”
“如此谢过了!”
“彼此敌忾同仇,姑娘太谦了!”
“哦,少主不是说此来是要求取消灭‘行尸武士’的秘方么?”
“是的,怎样?”
“杳杳真人已亡,但他们的秘本卷轶必然仍留此屋,我们何不……”
南宫维道用手一拍后脑,欣然道:“是啊!在下竟然想不及此点,王姑娘,我们来查看!”
“好,我把所有典籍秘笈卷搬出来;”
就在此刻,一阵哗剥呼轰之声,倏地传来,南宫维道转头朝门外一看,惊叫一声:“火!”
两人双双抢出门外,只见谷道中烈焰飞腾,火舌冲空,人眼是一片火海,迅速地朝茅屋方向卷来,要冲出去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而谷底三面峭壁围环,看火势,如不能立即逃生,非葬身火窟不可。
谷道中尽是森森古木与落叶积层,这一烧起来,便无了无休。
这真成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王蓉蓉恨恨地一跺脚,道:“卑鄙,无耻!”
南宫维道焦的地四下张望,口里道;“我们得设法逃生!”
王蓉蓉惊怖地道:“这诙怎么办?”
南宫维道目光停在南峰壁上的一块突岩上,道:“上峰!”
“那突岩吗?”
“正是!”
“那突岩距地总有二十丈高下,我……没这能耐,除非胁生双翅……”
“看屋里有绳索没有?”
王蓉蓉急忙返身入屋,不久,又奔了出来,一脸沮丧之色,颤声道:“没有!”
火舌已伸到屋前的竹丛,阵阵爆裂之色,增加了场面的恐怖,热浪炙肤,灼热难当。两人退到了南面壁脚,只这眨眼工夫,烈火已卷上茅屋,火势更加骇人。
王蓉蓉花颜失色,跌脚道:“怎么办?”
南宫维道俊面铁青,抬头紧盯住那片半空的突岩,大叫一声:“王姑娘,过来!”
整栋茅屋已被火舌吞噬,血红的火焰,伸向峰脚……
王蓉蓉面无人色,挨向南宫维道,南宫维道伸猿臂一把挟住娇躯,猛运全部真力,暴喝一声:“起!”人如巨鸟般冲空而起。
立脚处顿生了火海,如果登不上突岩而下落的话,非被烧成灰不可。
王蓉蓉紧闭双目,不敢张开。
在距突岩约五丈远处,忽然势尽,南宫维道双脚猛蹬岩壁,凌空斜旋而起,飘上了岩石,放开王蓉蓉,喘息着道声:“好险!”
王蓉蓉张口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非带着她,这二十丈高的突岩,是难不倒南宫维道的。
南宫维道喘息了一阵,看这立脚之处,是一排丈来宽的斜伸岩石,岩石之后,是一个黑黝黝的石窟。这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王蓉蓉望着下面腾卷的火焰,余惊未除地道:“少主,我们是……再世为人了!”
“姑娘,这是洞窟……”
“啊!”王蓉蓉扭头一看,惊呼起来。
“我们进去看看?”
“我怎没听说过谷中有这石窟……”
“当然,每一个人都会保留若干秘密的,也许, ‘杳杳真人’生前也未曾发现!”
王蓉蓉小心翼翼地站起娇躯,回身面对窟口,目光一转,道:“不对,看这苔痕,似乎经常有人出入……”
南宫维道仔细一看,道: “不错,王姑娘的确心细如发,是有践踏的痕迹!”
“窟内有人吗?”
“如果有,当是裴若愚,但他在外面纵火,自没有机会来这洞窟。”
“他既舍得把茅屋付之一炬,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可能都在此窟中!”
“狼子野心,他是被迫而出此下策!”
“想不到翟公公一生谨慎,却收了这么个传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裴若愚表面不俗。”
“我猜他必会回此石窟,我们快进去,别让他发现踪迹!”
“走!”
南宫维道“走”字出口,人已抢先进入石窟,王蓉蓉也跟着进入。
入窟约莫六七丈左右,石壁挡路,洞径折向右边。
突然一阵“哗啦!哗啦!”的铁链拖地之声,传了出来,两人大惊止步,愕然对望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铁链声收歇了,代之的是一阵疯狂的笑声。
南宫维道剑眉一蹙,道:“到底怎么回事,窟中似不止一人?”
王蓉蓉粉腮一变再变,陡地弹身朝里面直奔。
南宫维道大感惊愕,不知她发现了什么,立即跟了进去,转过弯道,眼前是一间极大的石屋,王蓉蓉呆在门外,娇躯在发颤, 目光朝室内一扫,不由大惊失色,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兀立在石室中央,脚上拖着一条长长的铁链。
这老人是谁?
他怎会被锁在这上不着天下不接地的石窟中?
南宫维道也怔住了。
老人开了口,声音显得颓丧而无力:“你是谁?”
王蓉蓉激越地道:“瞿公公,是我,小蓉蓉呀!”
瞿公公三字使南宫维道心头剧震,几乎惊叫出来,这老人便是“杳杳真人”,他怎会被铁链锁住呢?他不是死了吗?
“杳杳真人”白发乱动,双目睁得老大,颤抖着道:“小蓉蓉!”
“瞿公公,您……怎会被锁住的?”
“报应!”
“什么报应?”
“收徒不慎!”
“是裴若愚做的?”
“正是那畜牲!”
王蓉蓉扑入室中,跪在“杳杳真人”脚前,悲声道:“瞿公公,我爷爷死了!”
“杳杳真人”全身一震,倒退了两步,又是一阵“哗啦!”的铁链拖地声,刺耳之极,意味着一种残酷的逆行。
“什么……你……你爷爷死了?”
王蓉蓉泣声道:“是的,死于裴若愚之手!”
“杳杳真人”厉声道:“他!”
“为了一本《九玄真解》,东西我已经得回!”
“杳杳真人”用手抓扭稀疏的白发,惨然道:“知人不明,误收狼子,老夫作的孽大了!”
王蓉蓉站起身来,拭了拭泪痕,道:“瞿公公,他为什么要这样?”
“杳杳真人”咬牙切齿道:“他急欲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不惜天人共愤——”
“瞿公公,谷中已被烧成白地了!”
“为什么?”
“他要烧死我们,想不到突岩逃生,却遇上了翟公公……
“这是天意,他……是谁?”
“宏道会少主南宫维道!” 南宫维道急步入室,深施一礼,道:“晚辈参见老前辈!”
“不必,老夫算是毁了……”
南宫维道扫了一眼横曳地上的铁链,惑然道:“老前辈怎不毁这铁……”
“沓沓真人”已知其意,怆然道:“老夫功力被封,普通铁链也断不了,何况这是寒铁精英所制。”
王蓉蓉插口道:“他是处心积虑,大逆不道!”
“杳杏真人”叹了口气道: “他资禀不俗,表面上极为温驯,待老夫发觉他的真面目,已经来不及了!”
“难道他的功力还能超越瞿公公?”
“这是我‘作法自毙’!”
“为什么?”
“我新研创了一招制人功力的特技,那畜生学会了用在我身上。”
“瞿公公不能自解?”
“杳杳真人”用手一指室角的木架,道:“你看见了,架上第二层居中那红色小瓶,盛的便是解药,他把我锁住,可望而不可及,他的目的是要逼我传他最后—记绝招‘杳杳身法’……”
南宫维道忍不住脱口大声道:“该杀!”
“杳杏真人”幽幽地道:“你们的来临,是他应该遭报!”
王蓉蓉一个箭步,上前取下那红色小瓶,递给“杳杳真人”,“杳杳真人”接在手中,激动得全身发抖,目注南宫维道道:“你们两人谁的功力最强?”
王蓉蓉立即接语道:“瞿公公,南宫少主能硬接一记‘摧心罡煞’无伤!”
“啊,不简单,你身为何门?”
“造化门!”
“什么?你是‘造化老兄’的传人?”
“是的,晚辈是受遗命入门的。”
“不必说了,老夫当时曾对令师请过教益,实在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老夫服下解药之后,请全力点老夫上盘十二大穴!”
“遵命!”
“杳杳真人”拔开瓶塞,倒了一粒药丸,纳入口中,然后把药瓶交给王蓉蓉道:“放回原处!”
王蓉蓉接过,放回架上。
“杳杳真人”就地跌坐,以目向南宫维道示意,南宫维道运功力于右手食中二指,并指疾点对方上盘十二大穴。
约莫盏茶工夫, “杳杳真人”一跃而起,双眼放出骇人寒光,纵声狂笑起来,久久,才敛住笑声,道:“人算不如天算,逆畜将噬脐莫及了!”
说完,俯身,双手分握铁链扣环两端,用力一分,竟然分不开,不由白眉一皱。
南宫维道看在眼里,忙上前两步,道:“容晚辈效微劳!”
“杳杳真人”瞄了他一眼,道:“你能吗?”
南宫维道抽出“公孙铁剑”道:“此剑也许能断!”
“哦!老夫忘了,这是令先师成名的主刃!”
“请老前辈把脚踝贴地面!”
“好!”
南宫维道把全部真元,全贯注剑身之上,照准扣环,一剑劈了下去,“锵!”然一声,火花飞射,扣环一分为二,再看剑身,丝毫没有损坏。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穿洞之声,倏然传来,“杳杳真人”面色一变,沉声道:“那逆畜来了,你俩暂避,老夫要清理门户。”
说完,用手虚指左壁,一道石门现了出来,是间小小的石室,内有炉鼎之物,看是此老炼药的所在。
南宫维道与王蓉蓉相继入室,石门自封,但门上却开着两个小孔,显然是“杳杳真人”故意留给两小观望的。
两人移目就孔,屏息以待。
不久,那穿洞的足音渐见清晰,右侧方又开启了一道石门,裴若愚悠然现身。
南宫维道热血为之沸腾起来,王蓉蓉也咬牙有声。
“杳杳真人”盘膝闭目坐在地上,衣袍盖了被斩开的扣环,表面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裴若愚走近“杳杳真人”身前,阴鸷他说道: “老头子,我不能再忍耐了!”
“杳杳真人”有气无力地道:“不能忍耐便怎样?”
“念出‘杳杳身法’的口诀!”
“你知道你的行为人神共愤吗?”
“废话!”
“欺师灭祖,你不怕报应临头?”
“我不信这一套!”
“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可欺,天不可欺……”
“老头子,我听腻了,快些念出口诀!”
“念出之后呢?”
“我奉养你终生!”
“我会相信你这句话吗?”
“我可以发誓!”
“发吧!”
“我裴若愚如果口不应心,必遭天谴!
“如我不念呢?”
裴若愚残酷地一笑道:“我封闭此洞,不给你饮食,让你活活饿死!”
“杳杳真人”长长一叹道:“这是为人弟子之道吗?”
“欲为人上人,必须不择手段!”
“你真的不怕天谴?”
“哈哈,这是愚人之谈。”
“那你方才立的誓是假的?”
“别废话了,真也罢,假也罢,反正就那么回事!”
“孽障,天道是长存的!”
说完,双目电张,两道厉芒,直照在裴若愚面上。
裴若愚骇然而呼:“你……功力已复?”
“杳沓真人”冷峻至极地道:“你的誓言要应验了!”
裴若愚面色剧变,弹身便向那道石门奔去……
“杳杳真人”不见如何动作,一下子便截在门边,似乎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伸手按动机钮,关闭了石门。
南宫维道手肘碰了王蓉蓉一下,道:“我们出去,决不能让他漏网!”
王蓉蓉早已有心,只是没有开口,听南宫维道这一说,急忙寻找开启室门的机关,但摸来摸去,竟然找不到机关所在,急得她大喘其气。
南宫维道对这一门杂学,曾参研过,略一观察,便寻得要领,手指按处,室门徐徐开启,两人一掠而出,南宫维道立即弹身,阻止通向突岩的出口。
裴若愚转头一看,面呈死灰,栗声道: “你俩……没有死?”
王蓉蓉目眦欲裂地戟指裴若愚道:“我要看你付出代价!”
裴若愚突然双膝一曲,朝“杳杳真人”跪下,哀声道:“师父,弟子一时无知,做下了大逆不道之事,愿受师父处置!”
“杳杳真人”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