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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夕节是家人团圆节,很多在外做客的人都走了,现在客居在易家祖宅的就只有这对连云兄妹。
虽然不用再为刚才的话题烦心,却也不代表易函会欢迎不请自来的客人。姜英却是真心笑出来。且不说连云家是姜英母亲那边的亲族,就是那两兄妹本身就很得她欢心。孙女儿没回来的时候,连云娜与她常来常往,在别人眼中,几乎就是当做孙女儿般疼爱了。
连云娜巧笑着送上小礼物给易函,易函温和地接过,随手拿出条自已学炼器时做的项链给她。缕空扭花链子,深深的天空蓝宝石五星坠子,款式不错,却只是个防御法器,甚至连宝器都算不上,更别说是神器了。
连云娜几乎不想掩饰自己的鄙视眼神。还说是十几岁就有五级修为的天才,亏她拿得出这种东西,真是太丢人现眼了。
不用感觉,那BS的眼神是刷刷的。易函温和地笑笑,不解释不说话。
连云娜再三想了,还是决定把这条自己看不上的项链戴上。
因为来了外人,这一家的聊天马上换了话题,却是问候来问候去,差点没把易函闷死。
还好不久就到最后一个环节,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大家都要盛装,然后去族里的正殿与族人们拜月。
易家的人都在正殿,客人们若是想观看,刚在侧殿远远地看,却是不能一起的。这也是祭祀的一种吧。
易函站在最前排。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族里她的年纪最小,可最前排一共三十人,她是其中一个,而且位置在中间,正中间,左边站着族长,右边站着大长老。
想到刚进殿时,就被族长祖父拖着直直往前走,祖母松开她的的和母亲自去站着,父亲也走得远远地。正在她诧异时,就被拖到了最中间,而且大家见到那个位置上的她时,还都兴高彩烈地说声“太好了”之类的话,让她莫明得很。
所有人都站好后,大殿里静得针落可闻。易阁和大长老一人拉着易函一后,向前走出,到祭台前站定。
“这个秋夕节,我们很幸运因为我们迎回了族内唯一的易姓女子,今晚,她将带领我们祭拜明月”两人往旁边让让开一步,留下中间的易函原地接受以万数的目光洗礼。
易函心里哭泣。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流程?而且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说过?自己一点也不懂,怎么能引导大家祭拜呢?
但大殿里静悄悄的,她转过身,面对着数万个眼里散发出明显喜意的人,他们眼里有信任有真诚更有喜悦。
“可是,我并不知道流程啊”易函不想让大家失望,可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前几天还特地问了零夫子,可他竟没有详细说一说在拜月过程中大家都是怎么做的。所以向着祖父说完这话后,她在人群里寻找易零的身影,想用自己的目光控诉他的不负责任。
从第二排开始,后面百多人两百人一排,易零夫子所在的地方,在几万的族人之中,算是靠后的。易函只凭目光,哪里能够穿透人群看过去?
“从台阶走上去,站在台上月光照到的地方就知道,月光会告诉你怎么做。”易阁意气风发。
易函转过身,但见摆着祭品的高台已经升起三米高,而随着族长和大长老的低语念诵,一条只有三十厘米宽的台阶小道出现在祭台的右侧。
向右几步,易函提起裙摆,一步一步地走了上去。
目测时只有不到十级,但易函却走了近六分钟而且她自踏上台阶,步子就越来越急促,走得越来越快,终于登上祭台,她已经有些轻喘了。台上平整一片,有五米长三米宽,前面摆着祭品,月光照下来,却在最右边的中间亮出一个洁白透亮的圆来。走过去站定,她转过身来,望着下面的人群。
“一刻钟都不到就上去了呢,我们小函真厉害啊”隐约听到有人赞叹。
这才多高啊?易函低头看下去,怎么看都是三米的高度。若不是面对这么多人,她真想跳下去再上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只有三米。刚才走起来一点也不像,而且还有人对她走了这么久也并不奇怪。
但她站了三秒,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是说站上来了就知道吗?
“小函,说开始啊。”耳边传来祖父和大长老清晰的声音。此外还有吵杂的疑问为什么还没有开始。
好吧,拜月而已,那就让他们开始,然后拜个几拜就行了,最后说声结束就好了吧?
她在心里问着,却听不到长老或是祖父的回答。
一直站着等也不是办法,她清了一声,抬头看了眼月亮,只见它又大又圆,几乎整个天空都是洁白的颜色,月球表面的巨石山脉清晰可见。这突兀的景象吓了她一跳,但她的心智毕竟成熟,便一低头,看着众人,声音清越:拜月开始。
第二二五章对抗
今天第二更。新年假期大家过得可好?
话说易函站到了祭台上主持拜月,正不知要如何动作,只想着要应付过去,就宣了一声开始。
话音才落,台下站着的众人就见那明亮的月光活了一般流淌起来,像乳白色的念力般以易函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快速地转动起来,越来越快。
易函自己却是看不到这些的。她只觉得刚一说完开始两个字,就感受身上凉得似被泼了一层薄荷般,但又有一丝暖意集中在小腹那里,慢慢的越扩越大,漫到全身。这样似凉又似暖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她只觉得似乎温和,却又带着一丝扭曲的痛苦叫人难受得形容不出来。
与此同时,易函口中吐出声音。
台下的人却清楚地听到“祷文”两个字。然后族长易阁伸手在身前一抹,那里就现出一副字来。祭台上易函一句,他念一句,下面的人再跟着一句,三种声音却是两种语言。他们跟着族长念,却不能理解台上易函吐出的字句。
易函自己也是不知道这些声音的含义的,她只当自己难受地呻吟出来,拼命想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却总也不起作用。
她一刻也没有忘记此地是什么场合,用力扭头看台下,只见人们整齐地排列着,嘴巴张合,他们的身上飘出乳白色的念力,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
看来自己就是个中转站。易函不再纠结,保持最端正的站姿,不理会口中控制不住的音节。
这似梦般的场景,到了后面易函几乎要分不出来是真实还是虚幻。
终于停了下来,眼看着有如实质的乳白色念力越来越淡,她的五官和身体也恢复正常。终于觉得真实了。
走下祭台,这次竟只下了八个台阶。心里虽然觉得很怪,易函却没有回头去看,只在走回到族长和大长老中间时才转过身去。祭台还是那个祭台,祭品也还是那些祭品。若不是燃着的香烛多烧了一部份,这一却就和她上去之前一样了。
“跪拜送月”这次是大长老发话。
殿内所有人都跪下来,易函被推得上前一步才跪下去。大礼拜过,立起后,众人有序退出殿外。
易函正拉着祖父想质问这一莫明的过程,眼角扫到祭台突然消失,忙转眼看过去。
“小函,第一次参加族里的祭祀吧?你不知道,秋夕属阴,须得女子才能更好主持,但你上面已没有易姓女性的长辈教导,而我们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怕你事先知道了紧张,所以才让你时候到了站上去就好。今天的祭祀效果真的比以往好呢,不信你看看自己的修为”易阁见她转了目光,心里暗喜着抢着说出来。
只要孙女儿没有先开口,自己就算是自首。
祖父和这些长老们一起,算定自己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易函转回脸来,不言不语地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易阁和十位长老,目光越来越冷。
“小函?”易阁一看,马上明白事情不好,拉了她的手,留下一句“议事书房”两人就没了身影。“小函,我们不说,真的是怕你紧张害怕啊。”这些长老们面对易函时,总是温和的,平时对外的威严架子从没有拿出来给她看过。大长老亲自倒了杯茶来放在她手边。
“小函,你别怪族长,是我提议不事先告诉你的。”三长老语气坚决,“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大家是真的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只知你上去祭台,站在那个地方就能开始。”
“除了这些,我们什么也不知道。若是一开始就和你说,你心里会怎么想?若是到时候误会了或是害怕了,不来出席,族人们会多失望”五长老也是苦口婆心。
易函还是不说话,浑身冒着冷气。不管道理多么冠冕堂皇,总改变不了被算计的事实。今天只是祭祀,伤害不到什么,明天呢?若是为了另一个原因,要她做些危险的事,也要这样把她算计进去吗?
“小娃娃,你说吧,拜都拜完了,你倒是想怎样?”七长老满脸大胡子,此时有些不耐烦了。
我这被算计的人都还没有不耐烦,你这算计别人的人倒不而烦起来了?易函外放的冷气又冷了几分,凝重得几乎要结冰。
“你到底想怎样?”七长老推开众人站到她面前,“身为创神族人,为族里的祭祀大事出一分力难道不应该吗?”
易函刚才只是觉得心寒,此刻一听这话,气得脸色发红:“我有说不应该吗?谁听到我说不应该了?你们给了我说话权了吗?赶鸭子上架把人赶上去,用完了就丢一边是吧?就算是为了大家为了族里的利益,但用到人时总是要和人说一声的吧?”
女孩面色通红,语气却能冻住三尺池塘。
虽然他们的出发点可以说是为自己好,但事情有这么办的吗?一声不吭就把人推出去,要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以后什么时候被卖了也说不定呢亲人,亲人不应该是彼此坦诚的吗?有这样算计来算计去的亲情?不如不要易阁倒是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一众老头们中年人们围着丫头转。大长老蹭过来,用手撞了撞他:“过去劝劝啊。”
易阁慢慢地摇摇头,说得慢条斯理:“不去,我一去,就要炸毛了。”
大长老就要瞪眼,易阁却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这是用行动表明自己的无辜?长老和族长是一体,这个决定既然已经做出来,本就不能算是其中某一个人的责任。大长老眼里闪过狡光,手一搭人一掠,易阁正正停在了易函面前。
易阁气得想吐血,但面前的孙女儿已经抬起头来看自己了,他要是在这时候跑掉,指不定才亲热了一点的孙女儿再也不理自己偷偷用眼刀刺了刺大长老……修为相差太大,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小函,宝贝乖孙女都是祖父不好,祖父应该一早就和你说,别生我们的气了好不好?”易阁那个小心翼翼,若是这房间外的人见了,说不定会以为见了鬼呢一昧生气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若不把自己气的原因说出来,下回难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易函心下思索,便使劲地睁着眼,眼酸后泪眼迷蒙时才说:“我知道大家是为我好。可是我以为亲人之间应该是亲亲热热坦坦荡荡,而不是相互算计。就算出发点是好的,可做得不好,好事一样会变坏事。就算你们不知具体程序,那就只和我说到了上面见机行事即可。所以今天的事,让我很失望。”
书房里的空气突然一窒。刚才叫得欢的七长老此时脸色有些发红,只是肤色黑,看不太出来。但易函不会管他们,趁此机会说清楚了也好。
“你们若担心害怕我做不好,多教教不就可以了?若你们都试过了,发现小函就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那就再另说。可你们却以自己的心思来猜度别人,把我当敌人一般对付,步步算计着生怕我坏了今天的拜月祭祀。你们想想,这是亲人之间相处之道吗?”一直睁着眼让眼皮酸着才能盈着那眶泪,易函很累,便眨了眨眼舒缓。
易阁看着孙女白瓷般的脸上滚下来的两颗泪珠,心痛得直想不管她要怎么样,自己都尽力去办,只要她别再伤心别再生气。
这些站在权力顶峰,受人景仰由来以久的长老们听了她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么个理儿。
“看来我们自说自话太久了,已经忘记自己在维护族里利益之时也要考虑相关人的感受”七长老一抬桌子,从身边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也不管是热还是冷,端到易函面前,“来,七阿祖给你赔个不是我七阿祖就是这么个性子,以后若有说得不好听的,你只管指出来”
易函受惊地站起来,不敢接那杯茶。她要一声不响接了,日后被人知道还不吓死个人?在座的除了族长祖父,哪个长老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不死?自己的直言他们能接受,能不死要面子地坚持就已经让她很高兴了,再要这些老祖宗们赔礼,就太不懂事了。
“不用不用”易函忙摆手,“阿祖们做那个决定时是疼爱小函,但小函也相信玉不琢不成器,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请务必让小函知道。对于其他族人,他们可能也是像小函一样,与自己相关的事情,若能由长老和族长们带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