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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跪下去,拉起易函的左手。
易函皱眉:“都说了不要动不动就跪!”手上用力把他抬起来。
况继轼急急地低头,额头抵在她左手手背上,然后顺势站起来。
“你那是干什么?!”夏燃大吼一声冲过来拉起易函的手。
易函被吓了一跳,没注意夏燃拉着的手,而是一脸莫明地看着他。
夏燃顾不上说话,在她手背上用力地擦,她才低头看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易函疑惑地问。她左手的手背上,出现一朵艳红红的,妖冶的彼岸花印记!
夏燃把她的手背擦得红红的,也没有把那个印记擦掉一点点。他怒视着无措地站在一旁的况继轼。易函也投过去疑问的目光。
“我,我…”况继轼嗫嗫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印象中,表达感激和敬慕就是这样的啊。
易函看着他眼底的惊慌,安抚了夏燃,然后温和地问况继轼:“你刚才为什么做这个动作?”
“我们表达自己最虔诚的感情的时候都是这样做的。”他直视着易函的眼睛。
“你是西北况家子弟?”夏燃突然问道。西北况家有西域的血脉,他们的大礼似乎就是这样。
“是的。”况继轼神情晦涩,“十一年前,我父母双亡,家里的几个叔叔争我的抚养权,吵得不可开交。那时候我正准备选择对我最好的小叔叔,却在书房里偷听到他们的讲话。他们都是因为我父母留下的财产才对我百般讨好。我一生气,就从家里跑了出来,路上认识几个朋友,想着先玩玩,再找些事做。结果来到这里,就这样了。”
“十年前你多大?“夏燃再问。
“十八岁。”
“多少岁才算成年啊?你自己都没有成年,怎么做我的监护人?”易函问出来。
“二十岁成年。他现在还是生前的十八岁吗?”夏燃答完,奇道。
“不知道,说是重新塑造肉身,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回以前的样子?”易函也是不清楚细节的。
“我的相貌应该和以前差不多吧,恩,可能比较像我妈妈。当时太痛苦了,好像想到妈妈了。难道是想着什么样子,就会变成什么样子?”况继轼对着房间里的镜子,说道。突然想起易函给他的戒指,忙拿出来:“这个,还给你!如果没有它,我可能就魂消魄散了。”
“就算是你的见面礼吧。”易函没有接。虽然答应他跟着,但不代表她认可了他。对于不认可的人,她一向是能不碰触就不碰触的。
事情谈完了,三人起身回去。况继轼住进易函的客房里。夏燃还不放心,想让他去自己家住,他那里有个小一,怎么说都安全得多了。但易函既然决定接受,就也给予相应的信任。
回到家里,简单地交待完,易函就回到房间里了。迫不急待地进入空间,终于看到了父亲新传来的纸鹤。她强忍激动打开来。
“小函,宝贝。经众长老讨论过后,大家认为你的修炼是可以照常进行的。精神力和生命力四级到六级的功法,还有相关的秘术秘技,能用上的,爸爸都找出来,复刻了一份给你。这东西太重要,而且也是实物,爸爸做不到跨时空传送,所以托了别人带去。
“你需要到京城姜家去找一个叫姜珲功的人,他是我们的族人,达到三级后外出历练,选中那里,现在过了三百年了,也没有突破五级回来。族里在地球的总部,实际是他在幕后掌控着的,东西通过特殊通道传到他那里。你照着下面这个图形和材料比例,造一个令牌出来,到时候拿令牌去见他就可以了。我已经交待他了,他会帮助你,照顾你。而且,能有个同族和他交流,他是求之不得呢。所以你放心地麻烦他,不用跟他客气!
“交待了这么多,一向聪明的你也猜到了吧?是的,近期内,我不再去地球了。
“你妈妈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伏击,现在重伤闭关中。她差点没有坚持到族人援救,所以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也没能及时向长老们报告你的情况。所幸现在已无大碍,只需时间来恢复即可。
“你一定又会问,为什么族里救了她之后没有及时给我们信息吧?我和她成亲不是在族里,知道她的人,只有族长。恰好族长正在闭关。所以直到我回来才知道这事。”
影像放到这里,渐渐淡了。有过一次经验的易函知道这是快要结束了。
“宝贝,好好保重,好好修炼,早点回来!爸爸会不定期给你消息。”随着声音落下,影像也消失了。
独自站在草地上的易函,泪留满面。
第八十一章上京
看完了父亲传来的消息,易函原地站了半个小时,才走到葡萄架下坐了。
又是丢我一个人!
可是,如果是自己回去,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对于伤害了母亲的人,怎么可以无动于衷?!当然要采取行动。父亲近期内忙的事,应该就是这个,虽然他没有说。
每天只是最低强度的练习、冥想,易函早就盼着父母快点来消息,告诉她怎么继续修炼下去了。现在知道了功法都在京城的姜珲功那里,她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找他。把玩着手上沉沉的,暗金色的令牌,她静不下心来冥想,于是又开始练习月影秘技。
第二天一早,出了空间的易函洗漱好从主卧里走出来时,况继轼已经起来了。他正在厨房里忙活。
“早啊。“易函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为什么家里多了个人,“在忙什么?”
“太久没有做过饭,我看看这些东西怎么用…”他小声地说道。脱离了社会十年,很多家电都更新了,他连猜带蒙,才把厨房里的设施了解得七七八八。
易函惊讶地看过去,突然发现他竟也是个俊美的男子。脸上没有胡子,看起来很精神。也许因为睡了一觉,黑眼圈什么的都消掉了,皮肤也有了血色,更是白暂粉嫩,黑亮及肩的头发显然才洗过,还湿湿地滴着水。身上倒是挂着易函昨天随手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一件浴袍,松松垮垮地,由于刚才弯腰低头找东西,胸口处散了开来,胸膛微露。
“呀!都怪我想得不周到。你等等!”易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进入空间,意念一转,两套西服,两套休闲装,两套运动装就成形了。她小小偷了一下懒,每两套都是同款不同色,而且是最简单的款式。她把衣服拿出来,放到客厅的沙发里,然后去厨房把况继轼赶了出来。
“你的衣服都在沙发上,拿回去换了吧。早餐我来做。”早在昨晚,她就让他把一却旧的衣物用品都丢了,却只给了他一件浴袍就溜回自己房间里,太不负责任了。
吃过早餐,换了衣服,她把书包拿出来,准备去上学。夏燃很准时地出现了。
“你们就吃过早餐了?”夏燃不自觉地嘟了嘟嘴。
“嗯。你也不去体操队了吗?”易函自省城回来,平时就没有再去体操队和他们一起训练,只在星期六去一天。
“不去了。没意思。还不如多打坐一个钟。”夏燃自己往厨房去,“早餐还有剩吧?”
“有。”况继轼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了,“摆好在桌上了。”
易函于是只得坐下来等他。十分钟左右夏燃解决完早餐,易函马上就要出发。
“这么急做什么,不去训练,哪里用那么早?”夏燃慢慢地喝着茶去味。
“我不训练,但是有事要找张教练。”易函说。
“什么事啊?”夏燃好奇。双手捧着茶杯,安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一副你不告诉我,休想我配合的架势。
“我想去京城,越快越好。”易函想了想,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去京城啊?你打算怎么去?”夏燃又道,“我陪你去。”
“我坐今天下午的飞机,请假的事让张教练帮忙。你去干什么?”易函早就想好了,连机票都订了。如果不是能买到的最早的一班飞机是在下午一点半,她都想早上就出发。
“我可以帮忙,让小一带我们飞过去就可以。请假也可以让张师叔一起请了。一个是请,两个也还是请。”夏燃可是京城人氏,况且还有小一这个后备在,赶个路什么的都不在话下。虽然速度和民用飞机差不多,但胜在随时可以起飞。
“也不是那么急,我坐飞机就可以了。”易函只是心急,事情却一点也不急的。没有必要为了这点事特地麻烦别人。
“那我也订张票。”夏燃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的了。他从师门里出来的目的就在易函,如果不是要跟着她,自己在学校里做什么。
“这位况兄,也一起去吧?正好把他的身份文件一起办了。当然,就算不一起去,也是可以办的,只是会慢一些。”夏燃看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况继轼,随口道。
“那就一起吧。多订张票。”易函走到书房,打开电脑,很快就下了单。她很明白夏燃是非跟不可了,那么,反正都是带,干脆一起好了。
走到门口,换了鞋出门,况继轼也跟了来。
“小轼,你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们,自己修炼或是做什么都可以,中午我们回来再一起去机场。”易函很顺口地,就叫他小轼。
虽然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叫,况继轼也很快反应过来:“不,小姐,我知道不能跟你去上课,送到学校门口我就回来。”
听到她这样叫,他心里是喜悦的。生前在家里,父母也是这样叫他。现在易函看着是比他小,但她是自己的主人。这样叫听起来也很亲切。
“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叫小函就好。大家都这么叫的。”易函实在听不习惯小姐小姐的。
“那你也叫我小燃吧。”夏燃也凑热闹,“我能不能也叫你小轼?”
“可以。”况继轼点头答应。他是主人的朋友,自然也是要尊敬的。
夏燃乐呵呵的走在前面。他只要能保持和易函一样,就很高兴了。如果易函叫况继轼小轼,自已叫他况兄,那不是自己比易函辈份还小?
请假很顺利。有夏燃小一跟着,去的又是夏家经营了无数年的京城,张栋毅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他隐约猜到这一趟后,对于是否进他们开元宗,易函会给出答案。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在刘清露幽怨的目光里,她和夏燃应张栋毅之邀,去了教职工食堂吃中午饭。
下午一点三十分,易函、夏燃和况继轼三人顺利地上了飞机。在头等仓里坐好,易函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哎,小轼没有身份证,怎么能跟我们一起坐飞机?”
夏燃疑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早知道我会用障眼法呢,原来你竟然迷糊至此!我真是开眼界了!”
易函脸红了一下,又淡定地哼了一声,端着身子说:“不敢当,不敢当。”
夏燃大笑,况继轼也闷声笑起来。本来安安静静的头等仓里,另几个人都看过来。易函忙闭上眼装睡: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小一也不安分地呆夏燃脖子上了,趁着飞机还没有起飞,他飞到仓头外,变成个青年男子走进来,在他们旁边的空位上坐了。
路上只用了三个多小时,易函闭着眼沉默不说话,他们便也没有再出声。
她想着一会儿见到那个现在是姜姓的族人,在地球呆了三百年的人,不知好不好相处?自己心里年龄虽然不是小孩子了,但比起活了三百年的人来说,还是很嫩的吧?不知道会不会相对无言,说完了正事就没有话题?
这将是她第一次接触除父母以外的族人,心里难免忐忑不安。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夏燃把他们带到一辆黑色车前,车上立刻下来一个高个子,戴着墨镜的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恭敬叫一声:“夏少爷请!”然后拉开车门让他们上了车。
“小函,你没有和人约时间吧?我们先去洒店安置一下怎么样?”夏燃考虑得很周到。
易函原本是想直接上姜家去找人的,没有想到住宿的问题。所以事先没有订酒店。“这样安排很好。洗漱一下好见人。”而且,她也不想带着他们去姜家。
车子很快停在酒店外面。
“这是夏氏酒店,五星的。我们住总统套房去,有一个主卧几个次卧,够我们住的了。”夏燃高兴地说。
“你不回家住吗?”易函问道。
“我回去又没有事。”夏燃说。潜意思就是说,我在这里有事。
简单洗漱之后,易函拿上一个小挎包就要出门。
“现在四点多快五点,要不要吃了晚饭再走?最好约个七八点的时间,不然就要撞上别人吃饭了。”夏燃提醒道。
“他应该不用吃饭,吧?”易函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父母和她在一起时都是三餐按时的,不像修真者修了几百年都难得吃一次饭。那个活了几百年的族人,不知道要不要吃饭?
“不管别人吃不吃,你总是要吃的吧?要是别人不吃,你也不好说自己要吃吧?”夏燃再接再历。
“那好,我们先吃饭。”易函把包包放下,找到菜单就要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