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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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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候

  这儿是菜市口砖瓦胡同!

  菜市口这一带热闹得很,人群熙往攘来,都是卖菜的。

  两个身穿天蓝袄裤的中年汉子,并肩在人群中行走,直往菜市口砖瓦胡同行去。

  这一带,本来是挤得水泄不通,可是这两人所至,那就像是市口突然来了两条毒蛇,也像大老爷出巡,拥挤的人群像浪一般,自动地向两旁让去。

  那些个卖菜的,还有一些专在菜市横行霸道伸手勒索几文讨生活的人,一见这两个走到,纷纷哈腰陪笑:“七爷、九爷。”

  “您二位早,要不要带点儿菜回去?算小的孝敬…………”

  全是唯恐不周的巴结、诏媚。

  那两个,是“查缉营”的爷们,也是北京城响当当的人物,晏老爷子的徒弟,“火蝎子”杜霸,“白花蛇”杨春。

  试问,凭这两块招牌,那个脑袋长得牢的不买帐。

  杜霸跟杨春,大刺刺也微微点头,鼻子里连声地轻哼,杜霸神气十足,两眼往上翻,倒是杨春脸上带着笑。

  突然,杨春一扯杜霸停了步,他抬手向哈腰陪笑的人群中一招,道:“老尤,你过来。”

  自那哈腰陪笑的人群中,那几个歪戴帽,斜瞪眼的地痞之中,快步走出一名汉子。

  他,獐头鼠目,一条发辫绕在脖子上,穿着身破皮袄裤,对襟两排扣子解开了好几个,卷着袖子,瞧这付长像打扮,就知道他是什么人。

  近前,他诚惶诚恐地一哈腰咧了嘴,那口牙既黑又黄:“九爷,您有什么吩咐。”

  杨春道:“在这儿等我,回头我来找你。”

  那獐头鼠目汉子一哆嗦,忙道:“九爷,您高抬贵手,小的许久没……”

  杨春一摆手,笑道:“别紧张,有事儿。”

  那獐头鼠目汉子神情一松,连忙答应:“是,九爷,您请吩咐,水里火里……”

  杨春笑道:“待会儿再说,记住,在这儿等我。”

  话落,退自与杜霸迈步行去!那獐头鼠目汉子连忙躬身恭送!

  杨春与杜霸头也没回,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前走,杜霸一边说道:“老九,你找他行么?”

  杨春嘿嘿笑道:“七哥,头一阵咱们总不能露面儿,也只有借重这批人,行了那最好不过,不行咱们再见机行事!”

  杜霸摇头道:“恐怕这些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平时在菜市口混,到了天桥就吃不开了,那能对付有真功夫的……”

  杨春笑道:“七哥,你只管瞪着眼瞧好了。”

  说话间,二人进了砖瓦胡同,在砖瓦同靠东面第八家两扇既高又大的朱门前停了下来。

  这两扇门,是砖瓦胡同唯一的朱门,门比别家大,比别家高,门口两尊石狮子,也比别家气派。

  到了门口,杜霸伸手拍了那两只既黑又亮的门环,杨春则飞快地自怀里取出一张膏药贴在左腕上。

  他这便刚贴好,门里步履响动,只听有人沉声问道;“谁呀!”

  杜霸应道:“我,老七跟老九!”

  两扇朱门豁然而开,当门而立的是个中年壮汉,他退后一步,哈下了腰,道:“七爷、九爷,早!”

  杜霸“嗯!”地一声摆了手,道:“师父起床了么?”

  那壮汉忙道:“回七爷,老人家昨夜睡得晚,刚在床上喝过银耳汤,恐怕又睡了,太太现在堂屋!”

  杜霸点了点头,与杨春并肩行了过去。

  这宅院好大,过了影背墙,是一片铺砂的大院子,院子东边放了几具石担石锁,还有一列兵器架。

  一望可知,这是充当练武场的前院!

  东西两排三间,一条石板路长有十几丈地直通堂屋。

  他两个刚踏上石板路,堂屋里响起一个娇滴滴、软绵绵,带着几分娇情,还带着几分狐媚的话声:“是谁呀,大清早地…………”

  二人闻声三脚并成了两步,杜霸急忙应道:“师娘,是老七跟老九!”

  话声甫落,堂屋门儿红影一闪,香风醉人,那儿俏生生地多了个人儿,那是个浓妆艳抹的小娘儿们!

  她,红腰丰臀,酥胸挺得老高,由头至脚一身红,那身大红袄裤好紧,裹得那嗣体紧梆梆地。

  她一头乌油油的秀发梳得既整齐又光滑,香额上还垂着一排刘海,那鬓边,还插着一朵红花。

  瓜子脸,长长的两道眉,眉梢儿挑着;一双桃花眼水汪汪地,眼角含春,狐媚洋溢,有一股子说不出的不正经劲儿,她看人一眼,能让人心跳一腔热血往上冲。

  纤纤玉手里那条香手绢儿一抖,未语先笑,再送上一瞥秋波,加上香唇边的那颗美人痣,说不出有多么娇媚:“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老七跟老九,今儿个是什么风呀!”

  杜霸跟杨春双双急步而前,躬下身去:“特来给师娘请安!”

  敢情这位是晏二的娇妻,那位开碑手晏二不知有多大年纪,怎么娶上这么一房,要了这么个娘儿们!

  杨春,他趁杜霸低头时,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她,也飞快还以一瞥,那一瞥,说不出包含些什么,只能使人直觉地感到心神动摇,销魂蚀骨。

  她笑了,一抬手,道:“快进来,快进来,大冷天的,也真难为你两个。”

  杜霸,杨春应声行进堂屋。

  她扭动腰肢,往上首一坐,杜霸跟杨春垂手站在下首!

  坐定,她桃花眼一扫,那眼神留在杨春身上:“你两个,这些日子忙么?”

  杜霸忙道:“师娘,您知道,还不是营里的官事儿,前两天刚拿了几个小毛贼交了差,这两天又要闹大的了!”

  “闹大的?”她神色微愕,那双桃花眼却直楞楞地瞅着杨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呀?”

  杜霸是个粗人,没留意那么多,道:“您知道,每年这时候都要满城风雨地闹一阵子的,今年比往年都早,听说李慕凡已经到了。”

  她轻呼一声,手摸上了心口,道:“怎么,李慕凡已经到了,我怎么没听你师父说起过?怪吓人的,也真是,他这是何苦呀?人家格格会跟他?内城里的荣华富贵什么时候享得尽哪,他也不照照镜子。”

  “说得是呀,师娘,”杜霸浓眉一扬,道:“这回上面有了交待,大伙儿也商量好了,非拿着他不可。”

  她点头说道:“倒希望真能早拿着他,咱们也好过天平安日子。”

  一顿,接道:“原来为这回事儿,那就怪不得你两个多日没来了,老二他们几个呢?”

  杜霸道:“昨夜就出城去了,他几个走不开,所以让我跟老九来给师父师娘请个安,师父还没起来?”

  她道:“昨儿晚上睡得晚,这时候大半起来,你到后面瞧瞧去。”

  杜霸答应一声,侧顾杨春道:“老九,走,咱俩请师父去。”杨春略一迟疑,尚未答话。

  她那里娇媚一笑,道:“干什么呀,你师父又不会吃人,让老九在这儿陪陪我。”

  杜霸道:“那么,老九,你陪师娘聊聊,我去了。”转身出了堂屋往后面行去。

  杜霸的步履声去远了,她突然站了起来,牙咬着下嘴唇儿,那模样儿好不动人;一指杨春,道:“死人,你好狠的心!”

  杨春目中异采一阵闪动,跨步靠了过去,一脸淫笑道:“心肝儿,我这不是来了么?”

  右臂一圈搂上了纤腰,右手同时拧上了她那吹弹欲破,抹满了脂粉的娇脸蛋儿。

  她媚眼儿上翻,一根木葱般玉指点上了杨春的额头,嘴里低低地咒骂说道:“死人,一躲就是这多天,害得人家……”

  杨春嘿嘿笑道:“想死我,是么?”

  她佯嗅说道:“鬼才想你……”

  杨春笑道:“不想我,是白天茶不思来饭不想,夜晚来辗转反侧难成眠,泪珠儿湿了绣花枕,小嘴儿咬破了被子角,然后点上灯,披衣床边,手托香腮心里头……”

  她红了娇靥,眼角儿带着媚荡,吱声说道:“死鬼,老头子缠得人家好心烦,你还……。”

  下面两根玉指拧上了杨春的腿。

  杨春轻轻呼痛一声,道:“别那么死呀死的,我要一旦伸腿瞪眼咽了气,小心肝儿你岂不要守活寡了,不过,有了你我就舍不得死了。”嘴里说着,那只手便要往酥胸上放肆。

  她腰肢儿一拧,挣脱了怀抱,道:“你永远是那么性急,喂你一口你就想下一口,然后又是十几天不露面,你也不怕让老头子瞧见……”

  杨春一惊,没敢往前凑。

  她抬后一指又点上了杨春额头:“先给我说,这十几天你死到那儿去了,是不是被‘八大胡同’那个骚狐狸精迷住了,老九,你可别没良心……”

  杨春忙道:“你可别昧着良心血口喷人,有了你我还会往那儿跑,就是拿车拉我也拉不去,北京城的这些娘儿们,谁比得上你呀,当年‘八大胡同’的红牌……”

  敢情是这么个出身,那难怪!

  她猛然跺了绣花鞋,道:“你再说我撕烂你的嘴,不错,我是个窑姐儿,青楼妓出身,我这个风尘里的贱身子给了老头子,这颗心可便宜了你老九,你要是没良心……”

  杨春摇头说道:“我这个人永远贪心不足,鱼与熊掌,我想得兼。”

  她瞑道:“你还说这种话,那一样没便宜你呀,你要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你就带我远走高飞,我不早……”

  杨春忙道:“我不说过了么,再等几年?”

  “再等你几年呀?”她道:“难道要我等到白了头发掉了大牙,到那时候你还会稀罕我?我就知道我瞎了眼,跟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她是越说越委曲,眼圈儿一红,要掉泪。

  杨春忙靠了过去,陪笑说道:“别哭,别哭,你这一哭我就没了主意,心都要碎了,小心肝儿,别忘了,没银子活不了,老头子还有一份私藏,怎么说也得等弄到手之后,行了,擦擦泪,瞧!”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串珠子,在她眼前一幌!

  她忙睁开了泪眼,而且瞪得大大地,急道:“老九,这是……”

  杨春嘿嘿笑道:“孝敬师娘的。”

  她脸一红,神情一喜,呻了一声,劈手抢过那串珠子,把玩着,受不释手,道:“老九,说真的,难不成这又是……”

  杨春道:“不伸手怎么办,凭我这吃粮拿俸的每月这几两银子能买得起这个,一辈子也别想。”

  她媚眼儿一抛,道:“毕竟你还是有良心……”

  杨春截口说道:“我的良心就是珠子串起来的。”

  她红了娇靥,半真半假地一瞪眼,道:“别把我当成认财不认人,虚情假意的人,我不稀罕,老头子那儿我要多少没有,拿去。”

  杨春忙道:“别又生气,心肝儿,说着玩儿的,收下吧,来,让我…………”

  嘴说手不闲,他伸臂又要去搂。

  她一眼瞥见杨春左腕上那张膏药,忙道:“老九,这是…………”

  “心疼了?”杨春笑道:“待会儿见了老头子再说,现在不谈这个。”

  那只手已上了纤腰,也许是那串珠子好,她半推半就地偎进杨春怀里,杨春神色一荡,那只手刚抬起。

  摹地一声乾咳遥遥传来,紧接着响起了步履声。

  杨春一惊忙收手退身,耸肩苦笑,道:“我永远没过福份……”

  她一付恨得牙痒痒的模样,碎咬玉齿,咒骂说道:“短命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

  一个苍老话声传了过来:“就你跟老九两个么”

  只听杜霸说道:“是的,师父,老九在堂屋陪着师娘呢?”

  那苍老话声“嗯”了一声,道:“好,好,多日没来了,待会儿爷儿几个好好谈谈。”

  杨春一递眼色,她忙把那串珠子藏进怀中。

  藏好了那串珠子,她刚放下手,堂屋中已一前一后地行进两个人来,跟在后面的,是“火蝎子’杜霸。

  走在前面的,是个瘦削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变了色,长长的眉,鼻正口方,长像挺正派。

  只是一双老眼有点失神,走起路来,两条腿也不像江湖健者,称霸一方人物那么稳健。

  按说,一个江湖人不该如此!大概是多年不动筋骨,“清福”

  享得太多,虚了身子。

  他穿着一件皮袍,领子敞开,袖子微卷,左手里拿着个名贵鼻烟壶,右手里托着两个黑得发亮的铁球,五指不住地拨转,两个铁球互碰,格格直响。

  他一进门,那娘儿们便堆着一脸媚笑地急步走过来掺扶,媚眼儿一转,温柔地道:“你起来了?”

  瘦削老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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