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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暗暗佩服虚竹的内力竟然如此之深,简直匪夷所思了!
虚竹取过茶杯,倒在杯里,“这里的水不能再煎,将就些吧?”递给抚琴。
抚琴见虚竹如此的功夫,眼睛都看的呆了,当然是十分的信服了,连忙把那一杯药给吹凉了帮慕容静雨灌下,而玉棋也给诸葛情倒了一杯,轻轻的帮她喝下!
虚竹再道:“尘儿,你运内力帮她们催动!”
逸尘满连兴奋,依言,单掌各抵一女后背,浑厚的内力传进去,二女“咿呀”两声转醒过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红晕,看自己衣衫不整,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都推开逸尘躲进里后堂,抚琴与玉棋连忙跟进去!
段延庆笑道:“你小和尚倒是真让老夫佩服了,不仅内功深厚,而且这配药之术亦能为吾师矣!看样子她们是没有大碍了!”
虚竹点头:“前辈笑话,晚辈整日无所事事,才讲究学的此等皮毛,为人师之言,倒折杀晚辈了!”
段延庆推门而出,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呵呵呵呵,皮毛?皮毛?”一点双杖腾身窜上屋脊,很快就消失不得踪影!
虚竹看道:“段前辈如此功夫,想是把光明顶都给探的一清二楚了,外面的那些明教弟子跟本不能将他怎样?”
逸尘此时见虚竹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自己的两大难题,心中更加的佩服,自己心里那虚竹的形象更加的高大,更加的令自己神往了!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二伯,您怎么和他们在一起?”指了身边的仙儿和抚琴姐妹,还没有等虚竹回答又捉问:“二伯,伯母,你们怎么会来到中原?又怎么上得光明顶呢?”
虚竹摇了摇头:“几个月前,我与你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一起去雁门关祭拜你大伯,这不我和你伯母就动身而来,途径缥缈峰,好多年没有上来,所以就上的天山准备招呼你大哥大姐一起去雁门关,可是。。”
说到这里,虚竹的脸色一变,神情再不那么潇洒,逸尘也渐渐感觉他的变化,只听他说道:“我上的断魂崖,跃过百丈涧,才迈上接天桥,就只见到灵鹫宫到处弥漫着烟味,而且,还看到了许多我。。灵鹫宫门下弟子的尸体!”
虚竹说的淡淡,可是逸尘却差点跳起来:“什么?”
虚竹道:“整个灵鹫宫再没有一个活人,我心里着急才四处找寻逍遥兄妹的下落,可是没有找到,梅兰竹菊四女也不知去向了!我就慌忙下了天山,后在大理听说了灵鹫宫与明教正式宣战,才日夜不停的向北赶来,正巧在昆仑山下看到大批的军队,也不知道什么缘故,但见部队里还有一众女子,所以就上前探问,看到仙儿后才知道一切,当下拿下那将军,逼他放开诸女,这才从小路上的山来,刚到山前,只见那灵鹫在空中盘旋,还以为是他们兄妹在此,没有想到是遇到了贤侄!”
他说的淡淡,逸尘却是惊心动魄:“二伯,你是说。。那灵鹫宫?”
虚竹表情平淡:“灵鹫宫已经没有了!”
“啊!”
虚竹心态祥和:“佛家有云,人生万法,万相,人相我相,无我相人相,一切皆是佛只根本,所以我自不必怜心久窒于生死!灵鹫宫有和没有还不是一个样子呢?”
逸尘也是深通佛法的,不过可是还没有虚竹到家了,他心“蓬蓬”的跳,“可是,二伯你又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虚竹摇头:“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该不成也把那些人都给杀了吧?善哉善哉,冤冤相抱,何时能了?”
逸尘决然想不到他会这样说,只听虚竹道:“人各有各自的缘法,或各有天命者,是强求不来的!灵鹫宫该当此劫,岂是常人所能干预的?”
逸尘听虚竹的意思是那灵鹫宫诸女要各安天命了,不知道叶逍大哥会怎么说呢?遂问:“二伯,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何下这光明顶呢?”
“尘儿不要着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你先去看那两位姑娘可是好些了,我们这就下山!”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的西夏的公主娘娘自己的妻子,仍是面带微笑!
抚琴姐妹把诸葛情和慕容静雨拉出来,两人脸上的红晕刚退,此时又在看到逸尘,忽的又红了起来,一起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诸葛情深深一揖:“属下多些尊主出手相救!”
虚竹看了她一眼:“你是哪天哪部的弟子?”
诸葛情低声道:“属下是灵鹫宫坐下东海三仙岛诸葛情!”
虚竹点头:“东海三仙岛,哦,我想起来了,那东海三仙教教主诸葛延云是你什么人?”
诸葛情连忙道:“那是属下的父亲,父亲已经于四年前病逝于三仙岛,多劳尊主记挂!”
“那就是了,想你现在应该是三仙教教主了吧?我倒好像是听遥儿说起过。。。”当时叶遥给虚竹说的是自己收了个徒弟,长的是十分的漂亮,而且还是三仙教的教主,虚竹说他胡闹又有什么本事来做人家师傅了?此时既见诸葛情,自是不好说当时叶遥的原话了!
诸葛情低头道:“属下无能,堪掌一教,还请尊主责罚!”
虚竹呵呵一笑:“诸葛教主倒是多虑了,你先行随我们下山去与三十六岛的兄弟们相会吧?”
诸葛情点头称是,低头站在了逸尘身后!
但见慕容静雨抬起头,上前几步,双手一拱:“慕容静雨道谢前辈解救之恩,来日定当报答。”说着话,双膝一弯,跪倒在地“请受晚辈一拜,光明顶上明教弟子人多势重,前辈请自小心了,晚辈告辞。。”
说完,站起来转身向门外而去,走了几步,突然站住,头也不回道:“段公子,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缘无份,自此一别,多加保重了!”话音一落,冲出祭室!
逸尘身子一晃,抢在慕容静雨的正前面:“小雨,你为何不与我们一路呢?”
慕容静雨推开他:“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段公子,小雨之情亦如星月,奈何。”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到了诸葛情,接着说道:“望公子早日与诸葛妹子喜结连理,白头到老,互不相负,此下昆仑,艰难险阻,还是早日离开此是非之地!各位保重!”再不回头,出门向右一拐消失在了夜色里。
虚竹看逸尘愣在当场,道:“外面明教弟子猖獗,尘儿因何不追?”
逸尘若有所思,浑然没有听到虚竹的问话,诸葛情眼睛一转,上前答道:“回禀尊主,那慕容小姐是姑苏慕容复的女儿,她。。她自和明教是一路人,当不会有事了!”
虚竹一听,姑苏慕容,心里一动,想当年段誉痴恋王语嫣,奈何王语嫣却情根深重于他表哥慕容复,可是慕容复为了光复大燕的荒唐之梦,辜负了王语嫣的一片冰雪痴情,竟而到西夏争夺驸马,可是却被自己给强了来,因为那公主竟是自己的梦姑了!(事详金庸老师天龙八部)但是虚竹总是觉得自己兄弟对之慕容复心有愧疚,此时一听那姑娘正是慕容复的传人,感慨浮尘,想慕容复为了那黄梁美梦而迷失了本性,到头来落个疯癫下场,此时怕不知道已经死到了哪条河,哪道涧里了!内心更觉不安,看此情形逸尘与慕容家的女儿倒是别有一番难言之隐了,也不便多问,只是向诸葛情道:“适才诸葛教主说她是明教一路?此是何意?”
诸葛情当下就把当日叶逍所说的在大理的麒麟山听到看到的一切给虚竹简单的说了一遍。
虚竹听后,仍是面不改色:“哦,我道那大批的军队,没有一个番号,原来如此了!尘儿,你先不要去祭拜你萧大伯了,赶紧回大理早做防范!”
逸尘已经回过神来,目光呆滞:“二伯,父皇已经出发,怕还在您之前,现在是大哥镇守大理皇城,侄儿已经于当日飞鸽传书与大哥,已经接到大哥的回信了,二伯且宽心而且遥姐姐也已经传信而至大理,想是二伯出的城来没有接到,但想西夏皇帝陛下会加以防范的!”
虚竹点头称是,“唉,姑苏慕容,尚不清醒!如此祸国殃民,岂不令天下苍生涂炭!”
诸葛情道:“尊主,话虽如此,但是慕容家世代以光复那早已经消失了大燕国为己任,却想不过也是家族宿命了,您听慕容姐姐临走时与段。。小王爷的话,先人遗志,永不敢忘,家训长垂,誓死而奋,何等的志坚,想是任何人也左右不了的了!”
虚竹当然知道的,自慕容博而慕容复两代人是何等的执着,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奔波,不惜抛弃对自己一片痴心的表妹而图西夏之假兵,不惜杀兄弟而不义,不惜拜恶人为父而不孝,一幕幕映入眼帘。
扫视了下屋子里的人,看了眼屋子外面的天色:“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趁夜下昆仑山,但若天亮就怕不好脱身了,这里毕竟是明教总坛!”
逸尘与诸女一起点头:“听尊主吩咐”“听前辈吩咐”
虚竹拉住银川公主的手举步向外便走,“我来引开他们,我想我们上山时的路都已经给封住了,你们向东向北而下,到时候山下会合!”
说完抢出一步,外面被明教弟子的火把给映的如同白昼,逸尘一看,这哪里可以啊,二伯还带者自己的公主娘娘二伯母呢!当下挺身上前:“二伯,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您带伯母和诸妹妹下得山去,我自会找寻你们的!”
虚竹摇头:“此地是明教总坛,我怕有高手于侧,尘儿不必多言!”
逸尘见他执意不让,只好到着身子退下台阶:“二伯若过得我身,侄儿才敢从命!”
虚竹一听:“好!”心想,你不过是跟随你父皇学的凌波微步,我已经学会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如你不成,当下,一抵银川公主的腰,追向逸尘!
逸尘却施展那逍遥游,步步踩在了虚竹之前,可是吓了虚竹一跳,他这步法与凌波微步似是而非,心中更感诧异,这是什么武功?竟然每一步都抢在了自己的凌波微部之前?几十步迈开,虚竹越是惊奇,逸尘跑的着急,腾空而起,踩气为倚,突而升至十于丈,向下喊:“二伯,侄儿不恭敬了,还是我来引开他们吧?”
虚竹又惊又喜,止住了脚步,“这是什么步法?这是什么武功?”
诸葛情笑着走到虚竹近前:“尊主,您还是让小王爷去引开明教弟子吧?您开他仅凭这一手还不能脱身吗?”
虚竹道:“当能,当能脱身了。。”言语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
二人正说话间,但见抚琴八姐妹没有打招呼,不约而同的跃上了对面的屋脊,向逸尘招呼:“公子。。”
逸尘知其意,想:“二伯照顾伯母和情妹妹,仙儿,再加上抚琴姐妹怕是太麻烦了,还是随我来吧!”于是在空中简单的盘旋,一弯身,把玉棋拉了起来,众姐妹一个拉一个,迎空而起,像一只张开翅膀的大鸟翱翔于天际,在空中,远远的听到那灵鹫的叫声,逸尘运力向那个方向飞去!
虚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们,她们八姐妹的轻功应该是随风起舞,可是尘儿的轻功?我是闻所未闻了!”
只听到屋宇间传来一阵阵明教弟子的叫喊声:“敌人要逃跑了,大家追啊”一下自把所有人都给引了过来。虚竹此时见翱翔于天际灯火之间的逸尘颇为放心,连忙拣无人之小路下山,冲出圣殿的围墙。一路向北向东,一路竟无一人阻挡,虚竹照顾诸葛情和仙儿脚下稍慢,待转过一坐突出来的小山坳,但见一片火红,是火把,把整座山照的红亮红亮,再往山下看,到处横七竖八的尸体,虚竹老远就看的出来,是他灵鹫宫诸女弟子的尸身,虚竹此时借着火把的光亮心中委实的一冷,是谁?
但见山坡却是旌旗招展,火把映的清楚,只见上面一个大大的地字,大旗下面站有一人,诸葛情也看到了,道:“尊主,那人就是明教的僧道儒俗黑暗风狂四大天王中的孤傲天王,司将军职的张狂!”
虚竹顺势看了过去,透过夜色,只见一面白色大旗,上面有一圆圆的“地”的形状,那大旗杆下,威风凛凛的矗立一人,他虽近年来生活在西夏,可是对明教也是有所耳闻的了!
刚才听诸葛情一说,知道是明教的四大护教天王之一的孤傲天王,看那大大“地”字旗,虚竹心想,那应该是明教光明左使者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地字门教众了!再看山脚下,还有一大队的灵鹫宫的女弟子,虚竹在黑夜里辨认,虽然不清楚是哪个首领,但是知道那是灵鹫宫九天九部中的朱天部与成天部,看样子她们是要攻山了!
虚竹审时度势,明教居高临下,以逸待劳,而且早已经排开阵势,她们两部是无论如何也冲不上来的,如若强攻,只是徒自多加死伤罢了,心里想赶紧下去阻拦方好!
于是拉住银川公主,向北走,但是却嘱咐诸葛情:“我把他们引开,诸葛教主你与仙儿从此下去与我灵鹫宫朱天部和成天部会合!”
诸葛情点头,拉仙儿一起蹲在了矮树从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