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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赶紧过来,有礼的再道:「对不起,先生,请不要打扰客人用餐。」
「我哪有打扰她,这个客人是我认识的。」
「仁查,这位小姐是谁?」一身名牌行头的女人也走过来,一脸的不悦。
「姗芭,这位是我大学时代的学妹,以前我们的感情不错。」曾仁查假装熟稔的介绍道。
「喔,原来是你那个学妹,百闻不如一见哪。」胡姗芭的口气不掩轻蔑,眼神更充满鄙视。
连舒舒的脸几乎快埋人盘子里了。
「二位,很抱歉,请不要打扰我们用餐。」尹若奇冷声开口。
曾仁查转向他。「你是舒舒现任的男朋友?看起来不错嘛,舒舒,你这次好象钓到大鱼喽!」。
连舒舒微乎其微的颤抖,尹若奇看见了。
他的眉心缩得更紧,不悦的吩咐侍者:
「请他们出去。」
「是,尹先生。」侍者恭敬的道,拉下脸再对曾仁查道:「这位先生,麻烦请你们离开。」
曾仁查指着连舒舒又大声喳呼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叫我们离开?一个乡下女人都能坐在这里,为什么我一个胡蓝科技的经理不能坐?」。
连舒舒感到一阵晕眩,她不晓得自己是否能撑得住。
一个客人终于忍不住发难:
「哼,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只是个科技公司的小经理,还敢这么嚣张。」声音虽不大,但足以让全部的人听见。
曾仁查脸色大变的转向他,指着胡姗芭。「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胡蓝科技总经理的女儿胡姗芭。」
胡姗芭的下巴抬得更高了,狂得二五八万。
「三八?」忽有人噗哧一声笑出来。「好好笑,我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的公主,害我紧张了一下。」
「胡蓝科技?你有听过吗?」
「唬烂科技?没有耶,应该不在台湾百大企业里面。」
「连千大都没有吧!」
客人们议论纷纷,矛头均指向曾仁查和胡姗芭,两人的脸面胀成猪肝色。
「先生,请你们马上出去。」侍者的脸色也不再好看了。
「我……我就是不出去怎样!」曾仁查恼羞成怒,迁怒地再次指着连舒舒,对尹若奇说:「我告诉你这个女人有多贱,你只要随便几句哄她开心,她就会心甘情愿跳上你的床……」
「碰!」猛然一拳,曾仁查被击倒在地。
尹若奇寒冽的睨视他。
「啊,你怎么可以打人,我要控告你重伤害!」胡姗芭锐声尖叫。
「我刚好是个律师。」一名客人起身说道。「尹总经理,请问你想控告他当众诽谤吗?」
这是家半会员式的高级餐厅,常聚集社会名流或明星来此用餐,因此在座的人不少是熟面孔,即使不认识也看过。
「我可以做证人。」他的女伴说。
「我也可以。」有人附议。
餐厅里的客人同声讨伐这对引起公愤的男女。
「你们……你们……」胡姗芭气得浑身打颤,说不出话。
「我说的是事实,她本来就是人尽可失的妓女!」曾仁查捂住鼻子,继续像疯狗一样乱吠。
尹若奇缓缓站起,俊脸冷厉得吓人。
倒在地上的曾仁查狼狈的往后爬,但仍被尹若奇拽住领子一把提起,眼神透露着可能会失手杀了曾仁查。
「若奇,不要这样,不要……」连舒舒虚软哽咽。
尹若奇放开他,扶起连舒舒。「我们回去吧!」
连舒舒把脸埋入他的胸膛,精神临近崩溃。
******
宙斯说,一分钟的幸福过去了,把荣耀的冠冕还给我。
失去鲜丽羽毛的乌鸦,哭泣了……
第九章
车窗外,流光闪烁,如一条绵延不绝的光蛇,纠缠住行进的车辆,亦纠缠住不堪回首的回忆。
一路上,尹若奇并没有追问她有关曾仁查的事,连舒舒则侧脸望着窗外久久不语,陷入紊乱的深思。
他感受得到她的心乱如麻,伸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
「别想太多。」
「你不问我吗?」她问,柔嗓异常缥缈,如同她此时的疏离。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如果你想说,我会很认真的听。」
他对她总是这么体贴呵。她苦涩一笑,心更苦了。再迟钝的人,也看得出来她和曾仁查曾有暧昧纠葛。
她沉思片刻,决定道:
「我想回我原来住的地方,我们暂时先分开一阵子比较好。」
他俊容微沉,平声接道: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在乎你的现在和未来。」
「可是我在乎。」
她的声音很低,低得连最轻微的噪音都可以掩盖过去。
可听在他耳里却仿若雷鸣,他的墨瞳一凝,倏地把车子停到路旁,转头望向她。「看着我。」
她仍无法面对他,害怕在他脸上看见憎厌,她会彻底崩溃。
他横手过去,强把她的脸板过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吗?」
她无言,眼帘始终低垂,逃避他的注视。
「看着我。」他再度软声命令。
她缓缓抬眼,迷蒙的水眸写满凄楚。「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对不起……」
她的道歉让他火气上提,失声咒道:
「该死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没有必要用未来陪葬!」
「我没有办法……」她喑痖摇头。「我真的没有办法……」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问: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忘记过去?」
「我不知道。」她闭上眼,丑恶的往事扑击而来,带走更多的血色。
她记得那深入骨髓、连心都一起刨空的痛,一辈子都无法忘却。
每当想起这痛,她的腹部就会开始翻搅,五脏六腑似都绞成一团,痛得她……好想吐……
尹若奇叹息,万分疼惜地轻抚她苍白的面颊。
「我不会在这时候让你一个人独处。」
她睁开眼。「你怕我会做傻事吗?」
「是的,我怕。」他坦承。「现在的你就像稀薄的空气,我抓不住,我怕你会离我远去,我怕再也看不见你。」
「我保证,在你提出分手前,我不会主动离开你。」
「你怕我会拋弃你?就像以前那些男人一样?」他愀然色变,脸和声音一样紧绷。
连舒舒没回答,心一揪一揪的抽疼。
他无法见她如此作贱自己,愤怒低吼:
「那些男人拋弃的是你的人,可是你却把你自己的心拋弃了,真正践踏你的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她的心揪得更紧了,拧出的血几快淹没了她。「没错,我就是自甘堕落,我就是贱……」
他陡地用力吻住她的唇,霸道夺去她的声音,直把她的唇吻痛了,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永远不准这样诋毁你自己。」
她痛苦的撇开脸。「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去。」
「我说过,我不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过去?你的过去对我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
「你爱我吗?舒舒,你爱我吗?」他用脸厮磨她的发鬓。
「我当然爱你。」她颤抖,无法自己。
「那就不要离开我,永远。」
******
回到家后,连舒舒立刻把尹若奇推倒在床上,胡乱大力撕扯他的衣服,解开他的裤头。
尹若奇惊讶,平常的她虽然热情,但不会像此刻像发狂似的。
她扯开自己底裤,跨坐上他的身体。
他伸手探向她的娇嫩,发现她还不够湿润。
「舒舒,等一下。」他双掌握住她的腰阻止。「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爱我,若奇,爱我。」她俯身吻他,拉开他的手,对准他的阳刚坐下。
痛……她咬牙,柳腰起伏,几近暴力的,让他灼热地一次又一次刺穿她干涸的河床。
尹若奇再次伸手来到她的柔软,想借它带给她相同的快感,不使欢意变成一种折磨。
但她的手又抓住他的,十指与他交握。
她需要疼痛,锥心刻骨的疼痛,才能暂时掩盖腹部不断荡开的另一道疼痛,她所无法忍受的那道疼痛。
她流汗,所以身体潮湿,脸颊亦是湿的,因为她的眼睛也流汗了。
剔透水珠滚下脸庞,炸碎在尹若奇的皮肤上时,她也随之颓倾,倒上他的胸膛泪雨滂沱。
尹若奇搂着她,不停亲吻她的脸颊和耳朵,在她耳畔轻喃爱语,安抚她狂乱的心绪。
他还深栖在她体内,以最亲密的方武横亘在她生命中。
良久,她终于平静下来,不再哭泣,静静聆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从来没有男人令她觉得如此赤裸,不只身体,连心都对他完全敞开,纵他蚕食鲸吞。
可是为何等到她把心完全交给他之后,让她错觉幸福终于降临时,不幸之神又再度出现,可恨地砍杀她的幸福?
她恨……真的好恨!
尹若奇感应到她内心的变化,霍地热情的吻她;用舌头勾画她的唇,吸吮她的粉舌,撩拨柔软的口腔。
他的双手在她娇躯各处游动,他比她了解她所有的敏感处,细腻抚弄她的软玉与腰际。
热火重燃,勾引出绵绵春雨,心脏震动出惊蛰的春雷。
连舒舒的呼吸急促,皮肤浮现战栗的疙瘩,脸庞染上瑰丽的霞色。
「是的,就是这样,除了感觉我,什么都不要想。」他低语,拨开她的头发,捧住她的脸再次亲吻她。
当连舒舒以为已达高潮时,他又将她推向更高亢的境界,在尖锐的快感颠峰盘旋不去。
「若奇……若奇?」迫近昏眩的忘我剎那,她双手恐慌的乱抓,害怕他会突然离她远去。
「我在这里,吾爱,我在这里。」他握住她的纤手,缠握葱白的玉指。
沸腾的浪潮一波一波地灌溉着她,盈满她的空虚。
她的痛,终于不再痛了……
******
接连数次的激情之后,尹若奇才倦然入眠。
同样疲乏的连舒舒的意识却异常清醒。她睡不着,怕一闭上眼,往事的恶梦便会阴魂不散的袭击她。
她悄声下床,光裸着身子在屋里徘徊,如一缕即将魂飞魄散的幽灵。
夜晚寂静无声,可她的耳畔却有不同的噪音喧嚣,其中一个是极稚嫩的呼喊,重复泣唤着:
「妈妈……妈妈……妈妈……」
「不要怪我……」她低低呢喃。「不要怪我……」
无意识的,她来到尹若奇的书房,她很少跨足于此。
可此时不知缘由的,她坐到他平常坐的位置上,趴在桃木桌面上,闻嗅淡淡的桃木香。
他会坐在这张桌子前,处理从公司带回来的事务。
当她伫立在房门口,依恋凝望他的身影时,他会抬起头,对她微笑招手,叫她进来。
她会摇头婉拒,因为不想干扰太多他的私人空间。
对尹若奇,她总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粘他。
她知道,他喜欢与她亲昵,但谁都不敢保证,如果哪一天他对她的新鲜感过了,他还会爱她多久?
过去的经验告诫她,男人都喜新厌旧,太粘腻的感情只会让他们感到窒息,加速爱情的灭亡。
可其实,她一直好想进来这里,渴望独占他的全部。
意识到自己对他已投入太多真心、太爱他,她不由得害怕会失去他。
虽与众多男人交往过,但从未有任何一个男人使她如此患得患失,光想到他若不再爱她,她就觉得想死。
路灯昏黄的光从窗外洒人,微明掩映中,她瞥见一只压在一叠档案夹下的牛皮纸袋,袋子露出的部份印着「万事通征信社」。
征信社?
好奇驱使她抽出纸袋,打开封条拿出里头的文件。
幽暗让她看不清楚其上的字,她顺手打开台灯,登时一僵,一颗心笔直坠落,跌入一片漆黑之中。
跌到哪里?
也许是龙潭虎穴、也许是万丈深渊,她摔得疼、摔得支离破碎、摔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颤抖着手,翻阅放在纸袋内的文件。
那痛,再度凶猛袭来。
她用力抓紧腹部,疼得几要晕厥。
不……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残忍的对她?
「舒舒。」尹若奇的声音由门口传来,当他猝然惊醒,发现连舒舒不在身旁时,他着实慌了,飞快下床寻找她。
她抬头,容颜惨白的望向他。
他举步进入,阴影罩在他脸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她跳起来,心如刀割的大叫:
「你调查我,你竟然叫人调查我!」
他一顿,低沉说道:
「因为我爱你。」
她不相信,严厉的指控道:
「爱我?哈!这是我听过男人最多、最大的一句谎话!你跟其它男人一样,都在用这句话谋杀我!只是他们明着把刀子刺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