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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云和苔玉轻轻地聊起了往事,后悔早没发现她是个姑娘。
“如果在这以前被你发现了我是个姑娘,我们的感情就没有现在这么深厚,我会拒绝让你做这种事。”苔玉肯定地告诉陶子云。
陶子云轻轻一笑:“原来是这样的状况,好了,让我好好地看着你,一直聊天到天亮吧。”
第二天早上,陶子云被他爹早早地叫了起来,陶安赛和他表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再叫上苔玉,早饭都没吃,就一起回到了距离并没有多远的家里,杀猪、刮毛、分成小块的猪肉……忙乎了半天才完成。
陶子云到物校叫那些姑娘去家里一起吃午饭,才发现妹妹今天早早地做好了早饭,那里的姑娘是吃了早饭了的,她们在那里做刺绣呢!
“姑娘们,去我家吃午饭去,你们不少人还是第一次去哦。”陶子云突然地叫起来,吓到了不少人,有的人被绣花针刺到了手!
李露儿小姐是刺绣的领军人,她让姑娘们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跟着陶子云去他家里。
陶子云想到了一件事:“这里各处已经贴了窗花、年画什么的,我家里还没有张贴,你们剪好的窗花,带些过去吧,我去拿年画回去贴。”
金天凤和曹金花还印制了门神之类的其他神仙吉祥画,陶子云一并带了一些回去,这不是什么难事,陶子云和姑娘们回家去就贴窗花、门神、各种年画,从现在开始,年味更加浓郁了。
接下来,敬灶神、贴门神、贴桃符、贴春联……此后几天,陶子云不仅去卖年画,还写了春联去卖。姑娘们也乐于穿上男装,到城隍庙看抬神,火神庙看庙会……
到处是鞭炮声,过了小年,大年夜大家在物校的厨房里守岁。他们围坐在挨着的两个撑架边,烧起熊熊炉火,为了这坐着过通宵,陶子云给大家不停地讲各种故事。
陶子云还问起过年后去拜年的事,陶安赛说她答应了爹娘,由她去外婆家拜年,其他人就说哪里都不去拜年。
陶子云提醒苔玉说:“苔玉你以前不回去拜年,如今你不在黄府里了,今年我陪你回你娘家拜年去。”
“你也去的话,我就回去拜年吧,按照习俗,我们初二去吧。”陶子云的提醒,让苔玉想到了她是他的准新娘,这样回娘家,让她心里怪怪的。
苔玉的决定让大家发出一片赞叹声:“有地方想去拜年,总是值得称道的。”
苔玉把陶子云拉到一边,轻声商量道:“以前是顾虑你同黄小姐的四年之约,怕其间考不中进士,就娶不到黄小姐。因为你同年兄弟的妹妹赵玉凰,愿意等四年,到时黄小姐真的不嫁给你,她就和你成亲,所以我让你收下了她给你做的鞋子,当做订情信物。可是你已经选定了我,你可得把她的鞋子送还给她呀!过些天,你还要去给你同年兄弟拜年,好找机会还鞋子。”
“这个,把鞋子送回去,好难为情啊,男的被拒绝,我就见多了,拒绝姑娘的情意,就觉得很打击人了,赵玉凰如果看到被拒绝了,会不会气坏啊?”陶子云不敢想会有这一天。
苔玉看情况改变了主意:“这么说,还真得谨慎行事,这样吧,你暂时不退鞋子给她,我们还是要去她家拜年,你要对她冷淡点,这样久了,她自己会放弃你,这四年之内,她总会主动拒绝你的。”
苔玉的计划,让陶子云听了连连点头:“这个办法好,这样既可以让赵玉凰慢慢做出拒绝我的决定,又可以让大家快乐过年。苔玉过年快乐!”
“过年快乐!”苔玉也这样说着,回到了大家中间。
看看从京城买回来的挂钟,到零点了,陶子云燃放了一串长长的鞭炮,在鞭炮声中,大家都在说:“过年快乐!”
第185章 苔玉娘家
初二这天,陶子云和苔玉来到了苔玉娘家所在的太簇村,这让苔玉的爹娘感到很意外,苔玉的娘赶紧招呼他们说:“没想到苔玉今天会回来,还带来了陶公子。还好你们来得早,苔玉的弟弟黄协潜还在家,让他陪你们玩吧,晚一点的话,你弟弟就要被我们打发去你外公家拜年去了。”
“就是想趁你们都在家里,我们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陶子云把拜年的礼物放到堂屋的桌子上,和苔玉进到厨房里。
坐在撑架边烧火的,无疑就是苔玉的弟弟黄协潜了:“姐你回来了啊,那我们等下一起去外公家拜年吧。”
“不是这样,我回来了,你就不要在今天去拜年了,陪姐在家休息一下也好。”苔玉狠狠地戳了一下弟弟的脑门,“看你的笨样,去年的功课还是学得不好吧?”
看苔玉弟弟比他们小了好几岁,如今正是趁小教训弟弟的好时机。
果然,身形比苔玉小了一圈的黄协潜,没有敢顶撞姐姐,默默地搬过来一张小桌子,然后端来桔子、苹果、油炸的馃子和茶水招待苔玉和陶子云。
“呵呵,你不妨让你姐指点一下你的功课,她的功课学得还行。”陶子云打破僵局说道。
“对啊,我的功课学得是不太好,我们村里的学堂,那个老夫子教的就是难懂。现在就是我向姐姐求教的好机会,我拿书本去。”黄协潜说着就跑开去了。
苔玉嘟着嘴,很郁闷的样子:“刚把担子交给你妹妹,我好不容易回家来一次,你又给我揽这活来做。”
陶子云捉弄苔玉道:“我看你会做的,就是这个了,陪你弟弟看看书,不是很好嘛。不然的话,在这里拜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苔玉放肆地抓挠着陶子云的胳肢窝和小腹:“看你好久都不去一次学堂上课,你哪里知道上学和教书的辛苦!”
“谁辛苦了?”黄协潜拿了一本书回来,莫明其妙地追问苔玉。
陶子云实话实说地回答黄协潜:“当然是你姐辛苦了,还有你也挺辛苦的。”
黄协潜不以为然地回答说:“我们才不算辛苦,辛苦的是我们的爹娘,种田种地是不用说了,过年这段时间,杀猪、熬酒、酿豆腐、油炸各种食品。等等、等等,每天都在忙。”
苔玉幸灾乐祸地嘲笑陶子云:“没错,他在私塾里待着,这些事很多都没看见,其实他爹娘在他家里也是这样忙过来的。”
苔玉这话说得,好象联合她弟弟对付他似的,为了不激化矛盾,陶子云没有对抗苔玉的挑衅,只是提醒她说:“你弟弟都拿书过来了。你帮他看下书就好了。”
苔玉姐弟两个忙着讨论书本了,陶子云乐得悠闲地喝茶、吃点心。
要知道,陶子云喝酒是海量,没客人可以不喝酒。需要陪客时,喝起来就没个完。吃午饭的时候,陶子云把黄家准备的家常菜吃了个遍,在饭桌边和黄家父子瞎扯淡。还牵扯着黄家父子喝得个烂醉!
“真是的,来了客人不能好好陪客,哪有主人家先倒下了的。”苔玉发起了牢骚来。明显心里是向着她家里人的。
苔玉的娘劝说苔玉道:“你这个黄毛丫头,说点好话行不行?你爹和弟弟这是高兴啊,心情好才会开怀畅饮,你这样抱怨爹爹和弟弟,会让陶公子感到很扫兴的。”
“这个,我没有扫兴啊,一醉方休,这样才尽兴啊!我吃饭了。”陶子云想着法子打圆场,自个儿去舀了饭来吃,偷偷对着苔玉坏笑,让苔玉好不尴尬!
苔玉和她的娘把黄家父子扶到房间里去了,午饭后陶子云和苔玉坐在撑架边,陶子云对苔玉说:“这下好了吧?你不用帮你弟弟指导学习了。”
“好是好,他们醉酒失态了,就怕他们自己感到惭愧,让他们丧失进取心。”苔玉多愁善感的回答说。
“不至于吧,哪有这么严重。看你心情这么不好,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陶子云不让苔玉反对,扯着她就往外面走。
在陶子云的要求下,苔玉带陶子云到了以前他们到过的那块菜地边。
苔玉感慨地对陶子云说:“那时候我和姑娘们在这菜地里寻找豆类,洗小儿来这里调戏姑娘们,最终被你赶走了。最近又有狼妖吴尺中出现,没想到还是你的旧仇敌,这麻烦真是没完没了,你可得小心应对啊,他虽然逃往北方去了,不知道他还会用什么伎俩对付你。”
四周的村庄不时地传来鞭炮声,天上有太阳照耀着,可是这风吹的,好冷。
陶子云懒懒地回答苔玉说:“狼妖可能最近也不敢回来了吧,就怕他以后回来的时候,功夫太高了就不好对付了。”
苔玉打起精神鼓励陶子云说:“那你也努力修炼吧,学好了功夫,才不怕他回来报复你。”
于是陶子云提议说:“好的,不如我们跑步锻炼身体吧。”
“往哪里跑啊?”苔玉也起了跑步的念头。
陶子云出主意说:“这里的道路你熟悉,你在前面跑,我跟着,免得迷路了。”
“我跑啦!你快来啊!不准用飞行技巧啊!”仍旧身穿男装的苔玉抢先跑走了。
陶子云还在等苔玉多跑出一点距离:“你快跑,不要让我追上了,我追到你了有惩罚的啊!”
一听说跑输了会受到惩罚,苔玉心头大乱,疯疯癫癫地在前面不要命地加速乱跑。
陶子云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不时地原地急速踏步。苔玉在前面跑得都没有分心回头察看的功夫,听到陶子云迈步追赶的频率惊人,她更是冲刺一样的劲头往前冲:“天啊!这样减肥真要命啊!”
“多多保重啊!多多的保持重量,不要减肥减出毛病来。哈哈哈哈!”陶子云看到苔玉的狼狈模样,哈哈地大笑起来。
苔玉终于分心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陶子云,发觉他并没有想惩罚她而故意追过去捉住她,就放慢了脚步。
陶子云跟着苔玉在田间小道上,宽容地慢跑着,始终没有去捉住苔玉,直到她的娘叫他们进屋去吃晚饭了。
苔玉的爹和弟弟,也被叫了出来,慵懒地坐在饭桌边。
陶子云发现了黄家父子的为难,他们不过是感到不知道如何陪客而已,他事先提议说:“今天晚上我们不喝酒了,不然让你们连续地醉酒,对身体是不好的。”
苔玉的爹尴尬地说:“没想到你酒量惊人,我们无法尽心陪客,你可不要见怪啊。”
“没事,能不喝就不喝,我不是嗜酒到非喝不可的人。”陶子云用实在话解释说,“而且我们还要回去,喝了酒不好赶路。”
“在这多歇几天,今天晚上住在这里了吧?”苔玉的娘客套地邀请陶子云。
“娘你不要留他了,我们回去还有其他的事。”苔玉不乐意地责备她娘。
“好,不留你们,多吃些我们给你们做的饭菜,多体会一下我们的心意。”苔玉的娘没有唠叨着坚持留客,只是不断地往苔玉和陶子云的碗里夹菜。
唉,是回去的时候了,陶子云没有忘记给苔玉的弟弟送一个红包,不由得他不收,让他收下了,做客的他们才能踏上回家的路。
天还亮着呢,过年的时节,吃晚饭就是要早。让送行的苔玉的爹娘和弟弟回家后,陶子云和苔玉走到一个没有人迹的路段,“呼啦”一下,就飞回了物校里。
第186章 金龙拒敌
因为,每逢初二、初五、初八和重要节、假日,是在火神庙赶庙会的日子。初二这天傍晚,陶子云和苔玉从苔玉娘家拜年回来,在厨房里,见到了赶庙会归来途经物校的,陶子云父亲的好朋友王虎文,他这是顺带拜年来了。
厨房里,陶子云的爹娘和妹妹也在,他们在等陶子云回来。一见到陶子云,王虎文就转告了他在庙会上听到的消息。
原来,就在今天早上,赵金龙的妹妹赵玉凰,和她的闺蜜赵井栏,结伴去各自的外婆家拜年。大概是因为她们的外婆,都在邻近的同一个村庄鸾眼村,从小就可以一起去外婆家玩,她们从小就成了闺蜜。
赵玉凰和赵井栏带着去拜年的礼物,走出她们所在的长塘冲村,就被一群人盯上了。
那群人是官兵!那群官兵带来了两乘官轿!领头的人对她们说:“姑娘们,我们奉命前来访拿你们,跟我们走一趟吧!”
“访拿我们!我们犯了什么罪要访拿我们?今天才是新年初二,年还没过完,你们还让不让我们过日子了!?”赵井栏又气又急,对如狼似虎的官兵叫嚷起来!
“日子是要过,去跟我们的官老爷一起过日子吧,我们官老爷的日子,天天都象是在过年!”领头的军官对着两个无辜的姑娘,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姑娘上轿吧!”
赵玉凰对赵井栏使眼色说:“你快回村找人来帮忙,我在这里抵挡他们!”
赵玉凰赤手空拳抵挡着围拢过来的官兵,赵井栏趁机往村里跑!
“好呀!没想到弱女子还敢反抗!赵玉凰!实话跟你说,她跑了不要紧,我们官老爷就是要捉拿你回去的!”领头的官兵又惊又怒,见手下的官兵打不过一个姑娘,就亲自过来动手擒拿!
“快来人呀!官兵强抢民女啦!……”赵井栏一边往村里跑,一边高声地呼救。
赵玉凰在村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