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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知州郑重地回答蔡有月道:“以你们的实力,就算我们以收编为幌子暗算你们,也不太容易铲除你们。而且,刚开始谈判你就警惕我们会暗算你们,就根本暗算不到你们了,因为你们早就做了准备了嘛。与其弄得两败俱伤,不如收为己用,让你们也成为官兵。”
蔡有月平静地回答说:“你们要是诚心招安的,我的兄弟们很愿意归顺官府。我们当初起义的原因,是受到了邻省官吏的欺压,不得已才起来反抗的,后来本省的官兵也去进攻我们,所以这事就越闹越大了。你们要是真的不想闹得两败俱伤,放下从前的仇怨,我们都愿意成为官兵。”
凌知县插话说道:“因为近年来田地荒芜。官府无法收取足够的赋税,官库空虚,养兵困难。本知县提议,只招安你们的各位首领,其他人员就地解散,让起义军的下层人员回去勤劳耕种,对双方都更加有利。”
蔡有月严肃地回应说:“那可不见得,起义军的战士们,从前种的基本上是租来的田地,那些田地荒芜数年。重新耕种必定相当困难,如今的苛捐杂税那么严重,兄弟们回家去,可能无法生存,还极有可能等到官府秋后算账的报复。你们要是有诚意招安我们,就把我们全部收编了。”
凌知县是据理力争,他坚定的解释说:“可是起义一闹就是几年,本县于是衰落下去了,官库空虚、养兵困难是事实。招安之后。增加一两万官兵的话,会使本县一蹶不振。”
“凌知县,话也不要这么说,你们县自己交付不起给养。可以请求上级衙门拨付银两。以后还可以征调他们到外地去服役,就不用你们县上来养这批士兵了。事情慢慢商议,总会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的。”黎知州苦口婆心地从中斡旋着。
“行,这事慢慢商议吧。我们得请示上头各级衙门。看看上面怎么说,我们才好做出最后的招安决定。”凌知县要请示上级衙门,等候上级的答复。这次谈判立即陷入了僵局。
蔡有月也只好做出一个无所谓的反应:“这事以后再慢慢商议也行,急于求成,只能委曲求全,对双方都不好。”
“本官的期望没有达成呀!唉——”黎知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黎大人不用自责。”何关雎尚存一片幻想,努力地劝慰黎测海:“等时机成熟了,黎大人再过来参与谈判即可。”
凌知县也敷衍黎测海说:“没错,这次黎大人过来参与谈判,辛苦黎大人了。等请示上头各级衙门的结果下来了,如果条件许可,少不了还要黎大人过来参与谈判的。”
黎知州心里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好吧,能做成这件事是最好的了,这事谈崩了的话,对时局影响可是很大的。本官等着下一次过来做调停。”
“现在该怎么办?”双手捧着秦吉了的何仁智,心情复杂地询问黎大人。
黎知州想了想,然后慷慨地说道:“现在嘛,就由本官请客,到客店吃午饭去!”
凌知县掺和着表态说:“本来本县衙门有饭可吃,既然黎大人出钱请客,我们就一起去吃更好吃的东西去了。”
黎知州撇了撇嘴,让凌知县准备马车,然后让蔡有月和他的随从上了一辆马车,他与何关雎父子上了一辆马车,凌知县带人上了一辆马车,先后奔出县衙。
岭北州知州黎测海,从前在这里做了多年的知县,对各处是相当熟悉的,他带着大家进了一家他从前常去的饭店——大路饭铺,让各人点了一份自己喜欢吃的菜。
各种菜一一传上饭桌,在黎知州的招呼下,大家自顾自地吃起来,什么收编谈判,反正得等候时机再谈的了,现在大家都忘到一边去了。
“启禀凌大人,小的受陈游击的差遣,来向大人禀报,陈游击在大路上遇到了小股起义军队伍拦路行凶,陈游击已经追过去了!”原来,这是永州府左营游击陈梭手下的士兵,说是遇到起义军行凶了。
“拦路行凶?!”蔡有月一听说是起义军的队伍,就警惕地起身向进饭店禀报的士兵追问起来:“你说起义军拦路抢劫!?”
那个传递消息的士兵还算镇定,他认真地回答说:“是的,那伙抢劫的队伍,就是打着赵金龙起义军的旗帜,说他们是赵金龙的起义军。”
“胡说八道!我们起义军队伍,哪里会去做拦路抢劫的勾当。你快带我们去看看情况!”蔡有月不相信地站起身来,叫上他的随从,让进来禀报的那个官兵带着他们,一起去看所谓的起义军队伍。
在那个官兵的指引下,蔡有月他们赶着马车,来到了郊外的大路上。
远远的,陈梭带着官兵在追赶一队穿着起义军服装的小股队伍,那一小股队伍一边抵挡一边撤退,不久就跑进了就近的森林里面!
第351章 掌詹事府
不用谁来吩咐,秦吉了带着黎知州与何关雎父子,就跟着飞进了那片树林。
黎知州、何关雎与何仁智,分别揪住了一个人,询问他们是怎么回事?其他人一看有同伴被捉住了,就开始分散逃窜!
那三个被捉住的人,手上都有刀剑,他们拼死反抗,有两个人先后从黎知州与何仁智的手上挣脱跑掉了。
何关雎的身手还行,他一手揪住那个人的衣领,另一只手和对方手握的长剑相搏!
何仁智不用考虑,就冲向他爹,准备帮他爹制伏那个对手!
被何关雎揪住衣领的人,见情况紧急,急切中反手向后挥剑斩下!
何关雎一愣神,手上只剩下了一截衣领!刚刚被他捉住的人,斩断了自己的衣领,摆脱了他的控制,也向树林的深处逃走了!
这个时候,官兵跑进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形,他们是冷眼旁观。
起义军的军师蔡有月带着随从也跑进了树林里,蔡有月喘息未定地问何仁智:“那些人呢?官兵所说的起义军,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们往除了我们所在的这个方向之外的方向四散而逃,因为不明白他们是什么人,手忙脚乱之下让他们全部逃脱了。”何仁智不无遗憾地回答道。
何关雎显得无所谓地回答说:“如果他们真是你们的起义军兄弟,放过他们也罢,不必苦苦相逼。”
永州府左营游击陈梭语中带刺地对何关雎说:“不必苦苦相逼?你要清楚,他们拦路抢劫,是犯罪!”
蔡有月坚定地说:“没错!不管是什么人,他们要是拦路抢劫,都是犯罪!但是刚才那些人,不是起义军兄弟们!”
陈游击丝毫不让地反击蔡有月:“他们明明打着起义军的旗号,你知道他们做了冒犯王法的事。你就说他们不是起义军,谁相信啊?!你这是抵赖和包庇!”
凌知县带着衙役们,不声不响地来到大家中间,他皱着眉头听他们争吵了一阵,才发话道:“人都跑掉了,就不要乱猜测了。大家回饭店去继续吃午饭吧,本官还没吃饱呢,碍于情面就跟着你们过来了。陈游击,你出来巡防辛苦了,也到饭店里吃点好东西去。”
陈梭招呼他手下的官兵说:“走。兄弟们跟我到饭店吃饭去!他们吃得我们也吃得!”
蔡有月跟着大家往树林外走去,他走近凌先良对他辩解道:“凌知县,我不是乱猜测,我确定那些人不是我们的起义军。我们军中纪律严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那样乱了阵脚各自逃跑!”
凌知县表现得十分为难地回答蔡有月:“算了,人没有捉到,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是起义军人多复杂,收编的事实在难办。把这事报上去之后,一切就看上面各级衙门的答复了。”
“饭我们已经吃了一点了,遇到这种扫兴的事,我气都气饱了。我们这就回山寨去了。我们愿意和官府和解,收编的事,我们等候你们的消息。”
凌知县想了想,蔡有月和陈梭一起到了饭店里。极有可能因为话不投机又要吵起来,听蔡有月说要回山寨去,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来挽留。于是说起了告辞的话:“你们要回去也行,反正来日方长,招安的事有什么进展的话,我让黎知州、何大人父子转告你们。”
“那就这么说定了。”蔡有月对凌知县说完,又转身和黎知州、何关雎父子道别。
“这事没谈成,我们感到惭愧啊!”何关雎郁闷地回应着蔡有月。
黎知州也打起了回去的念头:“我们也该回去了,州衙门里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听到黎知州的提议,何关雎与何仁智默默地点了点头,在大家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让秦吉了带着他们就飞走了。
送黎知州回到州衙门,再送他爹回到了府上,何仁智没有多做停留,让秦吉了带着他飞到了物序里。
“你再不回来,卢姑娘就要去你家索要秦吉了啦!”母猪会上树一见到何仁智,就向他降下罪来,这个时候,她带着她的三个孩子,在院子里的果树下,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何仁智忧虑地追问母猪会上树道:“卢姑娘回来了?她回来有什么急事?她不是得监视着费小贝吗?免得费小贝做坏事。”
卢茶话从学堂里走了出来,亲自回答何仁智说:“你霸占着秦吉了,不让秦吉了飞到京城去,我不亲自回来一趟怎么行?我今天上午回到来的,正准备吃了午饭就去你家,看你办的事办成什么样子了,顺便把秦吉了带回来。”
“你可以多等一两天呀,我办这事过了这一段落了,马上就要放秦吉了飞到京城去。你这一回来,费小贝谁去监视呀!让费小贝犯下事来,谁负责呀?”何仁智没有接受卢姑娘的责怪,反而责备她没有尽到监视费小贝的责任。
看到何仁智一脸忧愁,母猪会上树却笑呵呵地插话说:“如今不必要卢姑娘监视费小贝了,陶公子可以亲自看管着费小贝那个家伙了。”
何仁智心头一个激灵:“陶公子亲自看管费小贝?他们又到同一个官署里了?”
卢茶话和颜悦色地回答说:“是的,如今费小贝是陶公子的一个小跟班了。有陶公子看管着他,要是他敢以侵犯宫女来吸引杀害他爹的人出现,陶公子会及时阻止他的,所以我就可以抽空回来给你们报信了。”
何仁智惊疑未定地追问卢茶话:“你这次回来报信,具体内容是——陶公子换了什么官职了?”
“哈哈!是这样子的——”卢茶话还在卖关子,她是未说先笑呀,“陶公子已经成为詹事府的詹事了!”
“听你的口气,陶公子这次是升官了?”何仁智心底涌上了一股喜悦的暖流。
卢茶话得意地介绍说:“对的,詹事府是皇家官署,最高长官就是詹事!陶公子成了执掌詹事府的詹事,他还把费小贝调到了他的官署里,成为费小贝的监督人,费小贝再想做坏事就难了,真是两全其美呀!”
第352章 暂多个伴
“这样的话,卢姑娘这次回来,就不用再去京城咯?”何仁智首先就想到家乡又要多个伴了,“卢姑娘不在物序,我们感到非常的不习惯!”
在学堂里讲课的陶安赛,看到何仁智回来了,又不停地和卢姑娘说着什么,她抵挡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最终就来到了卢茶话的身边。姑娘们也跟着她,一窝蜂地来到了院子里。
卢茶话回答何仁智的话说:“也不是说不用我去监视费小贝,我就不再去京城了。陶公子得忙于官务,我在府里帮苔玉做做家务,带带年幼的孩子也好呀!”
在姑娘们的叽叽喳喳声中,陶安赛郑重地询问何仁智:“让你爹做说客,有什么效果?让官府收编起义军的事有什么进展?”
何仁智把去跟官府谈判的经过告诉了大家,然后做检讨说:“说来惭愧,我爹去做说客都没有效果,让黎知州一起过去谈,结果凌知县说要把这些情况禀报给上头各级衙门,要等上级衙门的批复下来之后,再另作打算。看来是我们的份量不够,无法迫使官府让步呀!”
“只答应收编起义军的首领,要求其他人解散回家。”卢茶话念叨着官府给出的条件,心上恼怒不已:“让起义军解散回家,能有好下场吗?我们觉得那样很容易让起义军的兄弟们受到官府的秋后算账!”
陶安赛失望地下结论说:“是官府没有诚心收编起义军的意思啊。官府没有诚意,谁去谈判都不会有结果。”
何仁智愤愤不平地补充说:“要命的是,有人打着起义军的旗号拦路抢劫!据起义军的军师蔡有月判断,那些拦路抢劫的人,不可能是起义军的队伍。所以,我们可以断定,是有人故意给起义军抹黑,好给官府不肯收编起义军留下借口!”
母猪会上树提醒大家说:“要还起义军一个清白才行呀!去查查是什么人在冒充起义军做坏事。”
“这样很有必要。要是再发现有什么人冒充起义军做坏事,我们就要穷追不舍,看看那些是什么人!”白螺神女不知什么时候从涓塘的吊脚楼回来了。
何仁智期待地对白螺神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