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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郑重其事呀!”梁章钜感概地对凌荣锦插话说:“那封信上还说什么了?”
“谨亲王想让我跟他一同出征。他说去征战沙场,也需要有个文职人员,去给武将们出谋划策。”凌荣锦说出来的下文,让这些同僚们都惊呆了。
朱士彦关切地询问凌荣锦:“那你准备怎么办?刚刚成亲,就要随军出征,真是让人为难。”
凌荣锦思索着回答说:“等下我给他写封回书,就说新婚妻子离不开我,让他们先行出发,虽然我不懂行军作战之事,不一定能够给他们出谋划策,过一段时间,要是他们觉得还有必要,我再到边关去。”
陶子云拍了拍凌荣锦的肩膀,安慰他说:“你这样决定就可以了。谨亲王真是体会不到你的难处,他要是不接受你的这个要求,可以让这些同僚们,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求情。”
陶子云的这个提议,引起了同僚们的一片附和声,都答应为凌荣锦求情,至少让凌荣锦过段时间再到边关去,要是他们那些增援的人,早早地打了胜仗,就可以让凌荣锦不到边关去了。
凌荣锦感激地对这些同僚表示了感谢,就到其他桌子去敬酒了。
就在凌荣锦婚礼的第二天上午,早朝之后,何氏兄弟两位大将军,和谨亲王一起带着三万八旗军,紧急开赴边关去增援。据凌荣锦说,谨亲王看了他的回信,当晚就及时派人回复了他,答应了他的要求,要是他们增援的队伍,不能速战速决,凌荣锦就得到边关去,以期扭转战局。
退朝出宫的文武大臣,都到大街之上,送那些队伍出发。
何吕施将军对街边站着送行的陶子云说:“其实,我们兄弟两个,更期望陶大人去给我们出谋划策,就象你出使璃圆国,帮助戴痴他们勇退晕兽一样,也帮我们打场大胜仗。可惜呀,你与谨亲王不和,不适宜让你一同出征,只好让凌大人顶替上场了。”
站在陶子云身边的凌荣锦笑了:“何大将军不要怕,要是以后我去了边关也没用,就让陶大人给我们举荐有谋略的能人,到边关去帮助我们!”
第456章 家有贵客
听了凌荣锦的描述,何吕施直接向陶子云追问道:“陶大人,能够说到做到吗?”
陶子云自己才清楚,凌荣锦仗着跟他熟识,刚才说那番话,事先都没有跟他商量过,就当成客套话对何大将军说了。现在何吕施当了真,向陶子云追问是否说话算话,仓促间陶子云顺口就回答说:“当然,为你们举荐人才,对哪方面来说,都是好事。”
“好,我们出征去了,朝中有后盾,我们就更为放心了。好了,谨亲王带头走远了,我们也该走了。”大军在不停地前进,何吕施望了望走远了的先头部队,和大家说了告辞的话,叫上弟弟何遵约,催动坐下骏马,满怀信心地望着边关前进。
在这后面的日子里,陶子云除了在上下朝的间隙、在衙门里,还在官务之余,到市井中找机会和线索,打探嵇居异亲友的情况。
经过打听,陶子云认出了嵇居异的一部分亲友,而且没有让对方认出他来,也没有让对方知道他在注意他们的情况。不过,他还没有发现那些人和他要找的目标有什么牵连,他觉得,目前掌握的情况,没有多大的价值,
这一天,陶子云从衙门里出来,牵着马到市面上游走,还是为了打探那些人的消息,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到陶府里。
苔玉和卢茶话在院子里教陶瑞姿走路,秦吉了落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陶子云随口问道:“其他人呢?”
苔玉直接地回答说:“她们在各自的房里。幸好我让秦吉了回了一趟家乡,它带来消息说,过几天,金夜歪就要和韩伢订婚了,爹娘让我们回家,回去吃订亲酒。”
陶子云一听是喜事,立即叫起好来:“哎呀!好极了!终于有人肯嫁给韩伢了!明天早朝我就向皇上请假!”
苔玉趁早把事情说清楚了。心情舒畅了许多:“那好吧,到大厅吃晚饭去,晚饭已经做好了。”
“你们去把其他人叫到大厅去吧,我先把马关到马厩去。”陶子云牵着马匹,径直走向马厩。
第二天早朝,根据边关的奏报,皇上和文武百官讨论了一下边关的战事。原先的守将吃了败战坚守不出,增援的八旗军过去之后,就一直和进犯的敌军进行着拉锯战,双方互有伤亡。皇上对这事深感忧虑。
当下就有大臣上奏说:“启奏皇上,两军交战,伤亡是不可避免的,互有伤亡就是正常现象了。请皇上不要担忧,保重龙体要紧。”
那位大臣的发言,引来了群臣的一片附和声,皇上只好定下心来,暂时不提边关的难处了。
陶子云等皇上一休停,就按照计划向皇上请假。
皇上听陶子云说了一大堆的理由。最后勉强的以附加条件的方式答应下来,原则上给他一个月的假期,但是遇到朝中有事,就要传他及时进京。他必须火速赶往京城。
陶子云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反正他有仙术,要他及时进京,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退朝的时候。凌荣锦紧跟过来,焦急地责备陶子云说:“陶大人,你答应了何大将军的啊。要为他举荐一个有谋略的文人,去帮助他们打仗,你回了遥远的南方去,如何兑现这个承诺啊?”
陶子云尽量平静地劝解凌荣锦说:“如果他们实在是要文官去出谋划策,就由你先过去吧。我得回家乡参加亲人的婚事,要是那边的战事一直无法取胜,大不了我再举荐戴痴领兵去增援。”
“你说的是带兵去璃圆国抵抗晕兽的戴痴呀!听说他功夫利害,以后要是有他相助,就取胜有望了!”凌荣锦听到陶子云的新主意,已经放下心来,“那你就尽快回家乡去吧,有必要的时候,你要及时进京!”
“那是肯定的,哈哈、哈哈!”陶子云开心地笑着,以此来感染怕这怕那的凌荣锦。
第二天,陶子云他们就回到了南方,大家对金夜歪的选择,给予了积极的肯定!
听说陶子云他们回来了,当天下午,韩伢就带着礼物过来提亲了。
陶子云问起韩伢的近况,韩伢告诉他说:“积攒了有金银,但是不会嫌钱多,我还在抽空去那里做瓦片来卖。”
“好呀,一直勤快地过日子,算是好样的吧,因为这样,所以让金夜歪挑选到了你,这就是证据。”心情舒畅的陶子云,对韩伢赞不绝口。
对于双方都愿意的亲事,办起来总是得心应手的。答应了韩伢的求亲,陶子云还亲手给他们写了婚书,其他手续,就以后再办了,反正三书六聘办齐就行了。
一个月假期,陶子云在家乡又可以好好地玩一阵了。不过他谢绝客人来访,经常身穿普通百姓衣服,到人多的地方去闲逛。
这一天,是火神庙赶庙会的日子,陶子云走路到了火神庙,他去拜访久已未见的驭风道长。
这天傍晚他回到物序大门外看时,大门口有四个官兵把守着!陶子云二话不说,径直往院子里闯。
四个官兵同时抽出了腰刀,对着陶子云的后背就砍!
陶子云听到了脑后的风声,一个紧急转身,四肢齐出,一番拳打脚踢过后,四个官兵的四把腰刀,全部被打落在地!
陶子云再往院子里看时,里面停放着一座豪华的大轿子,轿子旁边围绕着不少官兵。那些官兵看到守门的官兵挨了打,不约而同的拔出了各自的腰刀,向陶子云冲了过来!
领头的军官,一边向陶子云冲来,一边大声地叫嚷着:“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攻击巡抚大人的卫队,你这是谋反朝廷!乖乖地给我受死吧!”
那帮官兵一拥而上,将陶子云围在了中间,明晃晃的腰刀齐刷刷地劈向陶子云!
陶子云一个下蹲,扫堂腿连环扫出!将那帮人全部扫倒在地!将那帮人摔得直叫唤!
“江大人!快出来呀!这里有反贼!”领头的官兵,对着厨房大声地叫了起来!
第457章 不务正业
“放肆!给我退下!”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苔玉抱着儿子也出现在厨房门口。
领头的军官从地上爬起来,对陶子云大叫道:“听到没有!在巡抚大人面前,休得放肆!还不给江大人下跪!”
“勇明米,你给我闪开!不要放肆的是你!”那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沉声对那个军官训斥着。
勇明米委屈地退到一边去了,其他官兵也已经先后爬了起来,捡起各自的腰刀,聚集在勇明米的身边。
“新任巡抚江华蜂见过陶大人!”江巡抚快步来到陶子云身边,热情地对他施礼问候。
“贵客临门呀!江大人不用客气!”陶子云平静地回应着江巡抚,再转而对走近来的苔玉问道:“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其他人呢?”
苔玉平静地告诉陶子云:“何仁智开门把江巡抚他们让进来之后,女眷们就回避到各自房间里去了。现在我大人与何仁智在里面准备晚饭。可是,江大人说了,他等你回来之后,打声招呼就走,要到驿馆去住。”
“哦,是这样呀。”陶子云明白了江巡抚的意思,是不想扰乱物序的正常生活。
“陶大人,刚才的事,实在是对不起。领头的那个军官,是我手下的参将,刚才对你多有冒犯,请陶大人原谅。”江巡抚对陶子云给那个参将说了一番求情的话,又转头对勇明米叫到:“勇参将!还不来给陶大人赔礼!”
陶子云一挥手,坚定地说:“不用了,刚才我已经用拳脚教训过他了!”
江巡抚挥手让依言走向陶子云的勇参将退下之后,才对陶子云说起了正事:“本官如今到辖区内巡视各地地方官的施政效果,听说陶大人回乡来了,故而登门拜访。”
陶子云客气地对江巡抚说:“不敢当啊。江巡抚官务繁忙,不敢劳你上门来拜访啊。”
江巡抚趁机对陶子云提要求道:“哦!陶大人还能体谅我官务繁忙啊。不如这样吧。陶大人体谅本官的难处,何不陪着本官?到各地去走一走呢?”
苔玉留恋地对陶子云说:“子云,你不用跟着去吧?你是回家乡休假的,不是回家来办公务的。”
陶子云劝慰苔玉说:“不用这么说,到各地去看一看,还是有好处的。”
江巡抚大喜过望:“好!陶大人够爽快!陶夫人,你要是离不开你相公,你可以跟着一起去。”
苔玉神情落寞地回应说:“算了,我还是在家里等着吧。”
“陶夫人,随你喜欢吧。”江巡抚见苔玉算是答应让陶子云跟他巡视各地下属了。他就对陶子云具体地说到:“陶大人,本官明天就要离开贵县,到其他地方去了,你明天就跟着本官出发吧,出去长点见识。”
“行。”陶子云简单地答应了江巡抚的要求,进而挽留他说:“江大人,叫上你的手下人,一起到厨房里去吧。既然来了,天都快黑了。就吃点东西再走吧。”
“还是不了吧,我们这是不速之客,在你们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不麻烦陶大人你们了。实在是不宜在你们这里吃饭。我们这就要走了,到驿馆去吃住。”江巡抚说着,走向轿子,招呼他带来的官兵。急匆匆的抬走了。
天黑下来了,陶子云大声地叫了几下,让大家到厨房里吃晚饭了。
第二天。陶子云穿上了官服,带着一个包袱,骑马出去了。到县城的驿馆里,他找到了江巡抚。
正在吃早饭的江巡抚,从饭桌边起身迎了过来:“陶大人,我正想派人去接你呢,你这么早就过来了。”
陶子云来到饭桌边坐了下来:“江大人,你不用客气,你安心吃早饭吧,我等你。”
“吃了一点,不吃了。出发吧!”江巡抚叫上陶子云,走出驿馆,分别上轿上马,在官兵的前呼后拥之下,高调出行。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不乏各处地方官的高接远送,如今的陶子云,并没有对这些追求排场的人提出异议。不是他暂时不管事,是因为他在京城的朝中做监察御史,是对朝中的大臣负监察责任,目前对地方官员,他没有产生强行干预的念头。
但是,陶子云的这种反应,让江巡抚和各地官员,都对陶子云产生了好感,有了非常亲切友善的感觉。
这一天早晨,江巡抚和陶子云他们要到另外一个县去,从一面围墙边经过时,听到院子里有练功的声音,还不时地传出来声声吆喝。来到那个院子所属的大门口时,大家都看到了,上面张挂的匾额,写的是:绿江书院。
江巡抚从轿子的窗子对骑马并行的陶子云说:“这是个教书育人的书院,怎么练起武功来了?让人好生奇怪。”
陶子云自己学文又习武,本来对读书人学武并不感到稀奇,听到江巡抚好奇心起,就怂恿他说:“江大人觉得奇怪,我们就进去看看吧,看看他们是如何不务正业的。”
“有道理,不能就这样带着疑惑离去,进去看看情况吧。”江巡抚拿定主意,让随行人员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