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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让衰哥留守物气观是为了跑腿,不就是为了等他陶子云到来嘛。然后带他到求雨的地方,衰哥已经在做着了。
接下来,陶子云不急不躁地跟衰哥闲聊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丝上县”衙门前。
大门口的衙役认识衰哥。没有盘问他,就让他带着陶子云走进了县衙前院。
衰哥率先跑进县衙的大堂,大声地叫嚷道:“师父,陶大人看望我们来啦!”
正在大堂上求雨的道士们。立即喧哗起来。
驭风道长带着一帮人迎了过来,除了驭风道长,其他人都对陶子云行起了跪拜礼。
“各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我的辖区在江南各省。各位随意就好!”陶子云客气地让大家站了起来。
驭风道长给陶子云介绍说:“这位是丝上县知县姬汾津。这是物气观的观主无为道长。”
姬知县兴奋地对陶子云说:“能够让陶大人光临,真是敝县的莫大光荣啊!”
陶子云如实地对姬汾津说:“不用客气。恐怕我也帮不上你们的忙。”
驭风道长郑重地对陶子云说:“兄弟,你可不要逃避责任呀!你来了,可要帮一帮我。能求到大雨是最好的了,求不到雨,象你经历过的那样,挖井取水、做水风车取水,都行。”
陶子云认真地告诉驭风道长:“这里的气候就是雨水偏少,干旱之年想求来大雨很难。这里的地理构造,挖井取水,也不容易。做水风车从河里取水,也不容易,干旱之下,河水都快断流了。”
驭风道长对陶子云罗列的理由,是无法完全理解的,以他和陶子云的关系,他自然是不依不饶地要求陶子云,将那些不知道有不有效果的方案,一样一样地做来。
当下,陶子云干脆笑而不答,不置可否了。
西游传道的那些人,在这个当口,近前向陶子云表示问候。
丝上县知县姬汾津也不甘心,他期待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你没试过,怎么知道那些办法都行不通呢?敝县如今饮用水、灌溉用水都严重缺乏了呀!”
陶子云用不容置疑地口气回答姬知县:“要不要试试那些办法,先看情况吧。现在,就由无为道长带着他的弟子,继续在这里求雨,我叫驭风道长和他的弟子们,出去有点私事。”
姬知县听了陶子云的话,已经是满面愁容,他无可奈何地对无为道长说:“如今只好这样了,无为道长,你带着你的弟子,继续做法事吧!”
无为道长别无选择,他答应了一声,带着物气观的道士,回到县衙大堂上,继续做求雨的法事。
驭风道长听陶子云说,要带他们师徒出去办事,他倒没有提出异议。家乡的朋友,从千万里之外赶来,一起去办什么事,他都是愿意的。
就这样,陶子云和西行传道的师徒十人,走出了衙门,来到了最繁华的路段,陶子云就让他们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们喜欢的东西,各人都有不少,师徒十人无不欢天喜地,顺着繁华大街的商铺,吃的、穿的各种用品,各自挑选下来,让陶子云付钱。
夜幕降临,灯火接着发挥作用。他们在一家饭店吃了晚饭,又到灯火辉煌的大街上游逛。
天气干旱,乡下的庄稼看来是要不行了,城里的生活还能正常进行。
这异地他乡的年成不明,他们这些南方来的客人,在陶子云来看望他们的情况下,却是其乐融融的!
他们提着买来的东西,在大街上忘情地游玩着,物气观的道士们找过来了,无为道长对他们叫喊起来:“陶大人!驭风道长!你们都到我们观里去住宿吧!”
第565章 没有嫌猜
陶子云对走近来的无为道长说:“你们不来叫我们,可能我们就会找一家客店住下来了。盛情难却,我们这就到物气观去。”
无为道长留着长须,年纪已到中年,估计是因为求雨法事没有效果,让他的脸色显得相当苍白而憔悴。
无为道长点了好几下头:“是啊是啊,你们要是不返回物气观去住,贫道就有招待不周之罪了!你们快跟我来吧!”
大家调整情绪,跟着无为道长走进了物气观。
因为县衙招待无为道长他们吃过晚饭了,留守物气观的小道士和陶子云他们,则分别在道观和城里吃过晚饭了,接下来他们轮流漱洗,还没有轮到的人,就在客厅里聊天。
他们的聊天,不过是讨论求雨的事情。
“姬知县的意思是,让我们坚持下去,直到求到雨为止。”无为道长对大家说。
驭风道长充满期待地发言道:“我有个新建议,无为道长继续求雨,我和陶公子带着我的徒弟挖井,这样双管齐下,总比只做一件希望不大的事情强吧?”
“陶大人以为如何?”无为道长没有对驭风道长的建议直接表态,而是先问陶子云的看法,“本观有一百多个道士,平常也要做些象种菜之类的农活,所以,工具是有不少的,可以用来挖井。”
陶子云想了想,认可了驭风道长的建议:“也行,我就留下来帮你们做这件挖井的事情。”
“这就好了!”驭风道长心头大喜,陶子云留下来和他们一起挖井,让他感到非常的亲切。
未来的事情商量好了,接下来他们就闲聊起来,这其中就说到胡荷与她爹的事情了。
驭风道长告诉陶子云说:“前些天,我们进来借宿,跟无为道长说起。我们是经过这里,沿着丝绸之路西游传道去的,无为道长感到相当亲切,因为以前有父女俩也经过这里,进物气观借宿过,他们说是要西行传道,也是要沿着丝绸之路,一路游玩过去。无为道长询问过他们,他们就是福财道长和胡荷。”
一说起这件事,就引发了无为道长极高的兴趣:“是呀是呀。天下人都知道,这丝绸之路,远在西汉时代,起始于长安,后来在东汉时,就起始于洛阳了。很多人会依着这条路,到西方去,难怪从前的福财道长和他的女儿,还有如今的驭风道长师徒。都无一例外的先到洛阳,再经过必经之地丝上县。至于你们都到了黄河边,又进了我们这位于黄河边的物气观,那就是缘分了。”
陶子云郑重地回应无为道长说:“你们这里虽然缺水。可是看城里的景象,商业很兴旺,是个经济强大的地方。”
无为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啊,经济强盛。只是最近干旱,我们的生活用水,都要到黄河里去挑。挑回来澄淀为清水之后才好用。”
“这状况,熬过去就好了。”陶子云简单地安慰了一下无为道长,就向驭风道长提出要求来:“驭风道长,等你们完成了这里的事情,此后一路西行,代我寻找一下福财道长与胡荷。”
“这个没问题!”驭风道长一口就答应了陶子云的要求,“知道你要忙于官务,这次你能留下来帮我们挖井,就是真正的忙里偷闲了。沿途西行,直到西方,我们会努力寻找福财道长与他女儿的。”
无为道长眼见驭风道长和陶子云交情不浅,就深深地感慨了:“你们互相帮助,真是好朋友啊!”
听到无为道长的惊叹声,往事在驭风道长的脑海里一幕幕地浮现出来。就此,驭风道长向在场的人,一一描述起他和陶子云往年的事情来,有些事情,连这个陶子云都没有听说过,因为,有一部分,是这个陶子云穿越过来之前,驭风道长和从前那个陶子云交往的经历。
陶子云只是听着驭风道长的描述,一直沉默不语。其他人则向驭风道长追问其中的细节,听驭风道长说,陶子云的棋艺是如何如何的差劲,引得道士们满堂哄笑!
在欢笑声中,大家在客厅里坐到了深夜,才各自分房睡觉去了。
第二天,大家在物气观吃了早饭,带着各种工具向丝上县衙门走去。
对于挖井取水,丝上县知县姬汾津举双手赞成。再经过一番商量,决定先在县衙的后院挖一口井,因为县衙的厨房在那里,首先是要方便取水做饭。
陶子云没有提出异议,和西游传道的道士们开始挖井,无为道长则带着他的弟子,继续到县衙的大堂上做求雨的法事。
挖井的过程中,陶子云发现,冯乘略和桑二一最为卖力!最差劲的就是女青鬼和碧苑坛了,她们挖了一会儿就要歇息一会,同时,分别对着冯乘略和桑二一撒娇。
陶子云对冯乘略和桑二一大加赞赏,还向驭风道长提议,要给他们发一只金鼓,以资鼓励。
驭风道长对于陶子云的提议,装作没有听见。
冯乘略直白地对陶子云说:“陶大人,你别逗我们了,太师父哪里有那本钱做金鼓奖励我们!”
陶子云笑着对冯乘略说:“嘿嘿,你师父没钱奖励你们,你们也就没钱了,你们没钱,这两位道姑,会看得上你们?”
冯乘略窘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桑二一出面为冯乘略解释来了:“陶大人,我们是从家里带了银钱来的,只是途中经过城市的时候,暗中为我们相好的道姑买了东西,都用完了。除了买吃的,花钱最多的,就是金首饰了。”
陶子云看了看那两个道姑,不信任地追问桑二一:“怎么都没有看到她们戴那些首饰?”
桑二一继续轻声地告诉陶子云:“那是我们用作定情信物的,她们就舍不得戴,都揣在怀里呢。”
“原来是这样。”陶子云不再追问、猜忌那两个花花公子,有不有私房钱的问题了,追姑娘把钱花完了,实在是情有可原。
他们没有嫌猜的努力挖起井来,估计那两个道姑没有力气,不好强求她们,让她们参与了就行了。
他们挖了好些天,井挖的蛮宽大,也有近一丈深了,还是没有挖出水来。
这一天下午,一大队外地的官兵闯了进来,不断地高声嚷道:“陶大人在哪里!”
第566章 故人重聚
驭风道长听到有人这样叫唤,从尚未挖出水来的井里跳出来,怒声喝问道:“放肆!这样呼叫陶大人,不怕惹火烧身吗?!”
陶子云也随后跳出了井口,他看到寻找他的人时,立即就开心地笑了:“哈哈!是你呀!陕西道监察御史常了了!”
驭风道长仔细一看,果然,领头而来的,就是当年的那个人呆子常了了,穿着官服,仔细看看,还是依稀可辨的。知县姬汾津跟着常了了,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驭风道长自感没趣,转身跳回了干井里。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陶子云好奇地追问常了了。
“你看看那是什么?”常了了没有直接回答陶子云的提问,而是转身指了下身后跟着的那群官兵。
陶子云奇怪地嘟囔道:“让我辨认那是什么?而不是让我辨认那是谁?”
常了了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陶子云仔细看时,那群官兵当中,有一匹马,马背上站着的,是他家的秦吉了!
而且,那匹马的后面,还跟着那个小男孩!
小男孩也看清楚了陶子云,他在官兵当中叫嚷道:“陶大人!他们欺负人!要捉拿我!”
听到小男孩那样说,陶子云向常了了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常了了于是向陶子云说起了其中的原委。
原来,今天上午,在黄河边巡逻的官兵们发现,有一只秦吉了从天而降,将一个人和一匹马放到了黄河的河堤上。官兵们疑为妖怪或者外国来的奸细,立即一拥而上,将人马控制住,秦吉了却飞到了空中,官兵们奈何它不得。
被捉住的。就是小男孩了。官兵们捉着小男孩、牵着他的马,就要到丝上县请功。
小男孩极力挣脱了官兵们的控制,一路打过去,跑到了前方的另一个城市。
另一个城市的官兵,立即出动,和丝上县的官兵形成合围之势!却被小男孩打得东倒西歪,伤兵满地!
小男孩要求跟在上空的秦吉了带他飞走。秦吉了不答应,它说他们没有犯法,不必逃跑,不找到陶公子不回去。
他们的对话。更让官兵们生疑,于是官兵们分头报告官衙去了。
官兵们逐一上报,就惊动了陕西道监察御史常了了。当时常了了就在附近的州府行使监察义务,所以他也跟着当地的知府,赶到了还在打斗的大街上。
当地的知县、知州已经先行带人到了那里,官兵人数之多,足以抵挡神勇的小男孩的负隅顽抗。丝上县知县姬汾津,跟着他的手下人也赶来了,因为那件事。最开始是发生在他的县里。他来了,有抢功的嫌疑,当地的知县、知州和知府,都跟他起争执了。
常了了想在旁边围观。天上的秦吉了却冲着常了了叫了起来,它对常了了还是很熟悉的。常了了这才发现,那只秦吉了是陶子云家里养着的。
常了了大惊失色,让秦吉了停到了他的手掌上。问起其中的原委,才知道小男孩的来历。
听说小男孩是江西巡抚的手下人,是来寻找过来办事的江南道监察御史的。大家不敢怠慢,纷纷向小男孩道歉。
这下子,丝上县知县姬汾津很开心,说江南道监察御史陶子云,正在他们县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