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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情况不妙啊！你都不好跟我提起这件事了。”哈什群迷茫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最后他鼓起勇气对赵居之说：“听说我大儿子加入了漕帮，你和他熟识，想必也是漕帮中人。”
赵居之面无表情地回答说：“你家也有人加入了漕帮，我就不瞒你了，我确实是漕帮的一分子。”
何仁智在旁边追问道：“坊间传闻说，漕帮和盐帮产生了矛盾，在一个海岛上发生了拼斗，活着的应该都回家了，没有回家的，多半是没命了。到底是在哪个海岛？带我们去寻找一番吧。”
哈什群附和道：“对对对，无论是死是活，我都得把他找到！”
赵居之心头一亮：“你这么要求我？是因为你女儿的亲事，来考验我的吗？”
不等尴尬的哈什群回答，沉默了好一会的克烈土，不友好地对赵居之说：“你少做梦了！我个人和我家庭的条件虽然不好，可是过得很安定。你小子身在漕帮，难免要卷进其间的内争外斗，过的是危险的生活，你能通过他的考验吗？他会让他的女儿置身于危险之中吗？”
“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去了。因为那里太远了，卖力不讨好的事，请恕我难以从命。”赵居之说着，抬步就走。
赵居之的爹拱手施礼说：“各位，告辞了！我也回家去了，天就要黑了，我夫人一定在家中等急了。”
“赵居之！你等一下！”见此情景，何仁智不得不出言制止了。
赵居之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奉陪各位了，你们请回吧！”
何仁智快步赶上，扯住了赵居之的一只胳膊，赵居之转身就打！
何仁智也不客气，与赵居之全力相搏！
两个人搏斗时的呼喝之声、击打之声，引来了不少行人驻足观看。一来二去的，赵居之就处于了下风！
赵居之的爹，看到儿子要在乡亲们面前出丑了，感到很没面子，他忍不住沉声说道：“你们何苦如此苦苦相逼？闹了这么久，也就够了，不要逼我也出手相搏。”
何仁智手脚不停，对赵居之父子据实相告：“我就实话对你们说了吧！我是本省巡抚的师爷，哈达尔出事了，你们难脱干系！只要你们配合我们进行调查！要是你们在这件事中有过错，衙门会从轻处置你们！”
“我没有杀哈达尔！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们不怕接受你们的调查！”赵居之说着，率先停了手，何仁智也就停了下来。
赵居之的爹对何仁智怒目而视：“原来你们是官差！为什么不穿官服过来？让我儿子不明不白地落下个袭击官差之罪！”
何仁智冷冷地回答说：“这要怪你们！你们要是从开始就与我们合作，我也就不必表明身份了，又何来袭击官差之事？你们非要弄得我出手强留你们才行。现在，你们跟我们到巡抚衙门去吧！”
赵居之的爹，已经沮丧到了极点：“事到如今，料想难以全身而退了，儿子，我们回家跟你娘话别，到巡抚衙门坐牢去吧。你娘知道我们进了那里面，会给我们送饭、送衣服的。”
“唉，没想到，不去向哈家提亲，还落个清静，如今才发现，那是引火烧身，发现晚了啊。”赵居之也悲叹过后，对何仁智问话说：“官差大哥，我们回家辞行，这个可以吧？”（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573章 惨烈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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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仁智与陶子云简单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就回答赵居之说：“可以，你们上马车吧。”
赵居之和他爹钻进马车之后，何仁智与哈什群也回到了马车里，克烈土跟陶子云坐在马车前面，驱动马匹，跑向赵居之的住处。
在马车上，何仁智向赵居之父子询问哈达尔的情况，他们都显得顾虑重重，一言不发。
天色暗下去了，不过灰白色的路面依稀可见，他们顺利地返回了赵居之的瓦房前面。赵居之和他爹进了屋子里面，陶子云他们则在外面等候。
他们并不是在外面一味的干等，还要在堂屋和厨房的窗子边，察看里面的动静，免得赵居之和他爹伺机逃跑。
因为赵居之的娘已经做好晚饭了，赵居之父子一进家门，一家三口就开始吃晚饭。
很显然，赵居之父子懂得避免影响胃口，一家人在席间虽然有问有答，不过是说些稀松之事。直到他们三个人都吃饱了，赵居之的爹才跟他妻子告别，说要到巡抚衙门里去接受惩罚了。
赵居之的娘立即哭了，她哭哭啼啼地给丈夫、儿子收拾了一个包袱，无可奈何地将他们送出了家门。
在夜色里，赵居之的娘只是一味的哭，没有看清在外面等着她丈夫、儿子的人是谁。
“上车吧，有什么话，到衙门里去说。”何仁智与哈什群簇拥着赵居之和他爹上了马车，仍旧由陶子云和克烈土赶车，一声吆喝，马车跑进了夜色里。
因为不必再沿途找人。就不必让马匹拉车慢行了。陶子云看看近处没人，就使出仙术，连人带马车，径直飞向巡抚衙门。
哈什玛在客厅陪客人聊天，听说赵居之和他的爹被带到衙门里来了，立即召集衙役，穿上官服，连夜升堂。
陶子云他们四个出外办事的人，都来不及吃晚饭，也跟到大堂探听其中的详情。
哈什玛威严地对跪在堂下的赵居之和他爹说道：“看得出。你们父子两个，一起在漕帮里做事。要想我不使用动刑的惯例，你们就把哈达尔在外面的情况，一一据实招来。”
“事到如今，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赵居之没有直接回答哈什玛的问话。
“什么没有用？你们把这件事交待清楚了，让我们找到了哈达尔，你们就可以立功赎罪了。”陶子云不耐烦地对赵居之说，但是说得很有份量，“你们想一想。你娘听说你们要到衙门里接受惩罚，立即就变成了伤心欲绝的模样，你要是不想让你娘一直伤心下去，就想办法立功赎罪。我们就有可能把你们都放回去！”
赵居之和他爹交头接耳了一番，最后由赵居之出面，在大堂之上说起了其中的前因后果。
原来，几个月之前。漕帮和盐帮起了争端，然后还在长江的入海口狭路相逢了。当时盐帮的人有备而来，人数极多。他们拦住了当时只有几十个人的漕帮的船只，不让他们分乘的三艘船进长江。
好在漕帮的人逃得迅速，敏捷地摇船划向大海，然后停靠在一个无人岛边。他们从船上取来各种能用的东西，在岛上生火做饭，还搭起了几个帐蓬来住，准备等候时机从长江回到内地去。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放下附带的很小的船，让两个人划向岸边打探消息，每次都发现盐帮的人还在岸边的船上等候他们，他们只好一直住在那个无人岛上。
由于担心盐帮的人会在他们粮食耗尽之后，会到无人岛来攻击他们，当时的漕帮小头领，要求他们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这样一来，大家都做起了最坏的打算，就忙着给家里人写起书信来。
那天下午，在帐蓬里面，赵居之发现，哈达尔和蔡掌窗，把各自写好的书信交给对方，揣在怀里收藏起来。他们约定说，他们两个人，要是其中一个在这次危险中遇难了，还活着的那个人，就把对方的书信送到对方的家里人手上，让各自的家里人知道其中的情况，并且让漕帮给他们家里人进行抚恤。
他们那样做，是因为在漕帮，哈达尔和蔡掌窗最为要好，哈达尔就是因为蔡掌窗的介绍，加入漕帮跑江湖的。
当然，赵居之也是那样，也给家里写了一封书信，和一个跟他最要好的人交换书信，谁不在了，对方就帮谁给家里人送书信。
果然，再过几天，他们从船上搬到岛上的粮食吃完了，在岛上挖野菜的时候，盐帮的船只就向那个岛围了过来，双方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血腥的战斗。
漕帮的那些人，势单力孤，没过多久就坚持不住了，他们被盐帮的人追杀得伤亡殆尽！
身负重伤的赵居之，血肉模糊地躺着一动不动，完全象个死人。盐帮的人没有发现活着的人，把漕帮的船打烂放火烧掉之后，就放心地上船回去了！
因为赵居之家就他一个儿子，他不敢就此死去，不然的话，只剩下年迈的爹娘，他家就完蛋了。他凭着这一点信念，使出最后的力气，爬到还在燃烧的一艘破船上，解开缆绳，让那艘破得只象木板了的破船随波逐流。
不知过了多久，赵居之遇到了一个进海捕鱼的老渔夫，把他救到了渔船上，他才得以生还。
在大堂上旁听的哈什群，虽然还有一个小儿子，听到他大儿子的惨烈遭遇，还是伤心得哭出了声：“天啊，听起来，我的大儿子是已经死掉啦！这如何是好啊！”
哈什玛不满地对赵居之说：“你知道这些情况，为什么不告诉我弟弟？而只是去向他女儿提亲？”
赵居之委屈地解释说：“我向漕帮的人报告了这件事情的经过，但是上头的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了，还叫我不要传扬出去，说是免得影响漕帮的声誉。这一次，上头只派人去那个岛上，把死者埋掉了，对死者抚恤都没有，只是给了我一些金银做奖励。所以我不好把这件事告诉你弟弟，免得他们一家人伤心，不然，会气得他们不考虑给女儿办亲事。因为，这件事之后，我对自己没有兄弟姐妹的情形，有了莫名的恐惧，早就听说哈达尔有个妹妹，我就找到了在湖上的你弟弟一家人，向哈达尔的妹妹提亲，想早点结束这种只有一个独苗苗的局面。”（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574章 荒凉海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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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什玛回想以往经历的公案，气就不打一处来：“漕帮和盐帮，除了偶尔做点正事之外，暗中从事运营违禁品、贩卖私盐之类的活动，而且还逃避朝廷的打击，这事早已众所周知。那两个帮派为了各自的利益，不时的互相拼斗，上次你们围攻他们，下次他们围攻你们，双方私下斗殴，有违朝廷律例，何况总有伤亡情况出现，是严重的犯罪行为！你和你爹一定都是漕帮中人，你说，你们漕帮上次对盐帮做了些什么？以致于引火烧身，让漕帮这次有部分人吃了亏。漕帮另外还做了哪些坏事？”
赵居之惶恐地对哈什玛说：“虽然我和我爹都是漕帮中人，却都是漕帮里的底层人员，上次对盐帮做了些什么，我们没有参加，实在是不知道。我们只是跟着行事，漕帮还做了哪些坏事，是头领的责任，大人饶恕我们这些漕帮里的小人物吧！”
哈什玛想了想，又追加了一句话：“你们在那个无人岛上被盐帮的人围攻，你爹到哪里去了？”
赵居之的爹抢着回答说：“这个得由小人来回答，那段时间小人的儿子在岛上受罪，就不知道小人在家里的情况。当时我有儿子在外面混生活，可以赚钱养家，我就不用出去过于劳累了，而是陪夫人到山上摘桑叶、采桑果。自从小人的儿子那次侥幸逃生，小人就陪着独苗儿子，帮别人到远处的小湖里打鱼。小人没有参加那次出海任务，没有经历那次斗殴，只是在傍晚的时候。遇到那些去捉拿我们、身着微服的官差，所以无意中冲撞了他们。求大人饶恕小人与犬子啊！”
赵居之见哈什玛还在思索，进一步哀求道：“小人已经按照大人的意思据实以告了，求大人对小人从轻发落，并且饶恕与那件事无关的小人的爹！”
哈什群方寸已乱，于悲伤中对哈什玛发问道：“兄长，看来，我的大儿子已经没命了，现在如何是好？”
哈什玛坚定地回答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明天我们去那个岛上去看看情况。你看赵居之不是还活着吗？也许你的大儿子被其他人救走了呢，要是漂流的地方远、伤更重，就有可能还不能回来。”
哈什群别无他法，只能让他哥帮他处理那件事：“希望如此吧！一切就靠兄长为小弟做主了。”
哈什玛对无能的弟弟点了点头，这才对赵居之说：“赵居之，你明天带本官去那个岛，本官得去察访一下那边的情况。本官决定了，让你爹明天就回家去。”
听得哈什玛那样说，赵居之和他爹赶紧对哈什玛磕头谢恩。
哈什玛交待衙役。将赵居之和他爹带到客房去，让他们吃夜宵、自由休息，然后宣布退堂。
大家回到客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夜宵。大家各怀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