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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回到家后迷迷糊糊不知何时睡着了,竟然已经中午了,我猛然从床上翻身起来便接到了卫南晋的电话。
“小夏我在你公寓楼下,现在方便下来吗?”
我家楼下?“好我马上下来。”
昨晚下过雨的关系,空气湿润,街上也有些小积水。卫南晋坐在一张长长的木椅上低着头刘海垂在额前十分安静,手里还提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有事吗?”
他抬眼看我笑笑:“也没什么事,见你没来上课我猜大概还在睡觉所以帮你买了点粥,你才起来吗?”
我嘿嘿一笑垂涎三尺地接过他手里香得要死的皮蛋瘦肉粥:“是啊才起来都要饿死了,谢谢你啊。”
他递过塑料勺子:“没事,很烫你小心点吃。”
我舀了一勺边吹边问他:“你来这就是给我送吃的啊?还有其他事?”
他愣了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你不要太担心叔叔阿姨,市领导和几个有经验的老医生都很重视,他们肯定能好起来,你也要有信心知道不。”
我默默地吞下粥:“嗯我知道,你们这么担心我干嘛,我什么大风大雨没经历过,我……”我本想故作轻松结果一时语塞,我果然是个抽风的人才= =
卫南晋看我憋到的样子忍俊不禁:“知道知道,你是舒女侠见过世面。”
“嘿嘿……”
“下午你上课吗?如果想去医院我会帮你记笔记最近几堂课都不太重要。”
“嗯那我还是去医院。”
“我听莫倩倩说你在打工,这几天你暂时还是不要去了,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我皱眉摇头:“不行,木姐那里我必须去,她正缺人手,而且我爸妈都在医院……”虽然这个特殊病国家会出钱,可我不可能不用钱吧,还是要打工赚钱滴。
卫南晋帮我把吃完粥的空盒子扔进垃圾桶,说:“下学期我们就可以推荐去各公司实习,很快了。”他拍拍我的肩膀:“昨天语铃那样子……不好意思。”
我似笑非笑:“你干嘛替她道歉。我们习惯了就好了。”
他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那我先去上课了,明天见。”
“嗯好,拜拜。”
待和卫南晋分开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小区花园里的秋千上思索,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了我很久,爸妈到底是如何感染上的,上次我过生日的时候两人都还好好,这期间不过才几个星期怎么说病就病。一股羞愧感从我的脚心窜到脑门,两个老人都病到了医院我才知道,我还像话嘛我,还像个女儿嘛我!真是舒夏的耻辱。
于是我一拍大腿决定在去医院前先回平安巷看看,也不知道爸妈的病有没有感染其他街坊邻居,我要找找蛛丝马迹杜绝后患!再次大展雄心地拍拍大腿,正准备站起来,突然前方横来一腿挡住了我的出路。我抬头一瞅,原来是咱们的霍辰兄。
他此刻正俯视着我,还有点喘气:“怎么跑到小孩子玩的地方来了,吃饭了没?”
“刚吃过了,怎么你找我啊?”
霍辰把我从秋千上拉起来,瞪我一眼:“你不去上课也不去医院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手托下巴:“我在思考我爸妈是怎么被感染的,准备回家看一下。”
边说边和霍辰一起走出小区花园,他用手松了松领带:“我和你一起去。”
我抬头看他还有点苍白的唇色和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怀疑道:“不用了吧?你自己感冒还没好,而且说不定你会被传染!”
他没好气地说:“少废话,走吧。”
我愁眉苦脸地从包里掏出另一个口罩递给他:“得,一会儿带上吧。”我现在可是随身携带口罩,重视地跟什么似的就差没戴防毒面具了,要不是我爸妈被隔离了,霍辰肯定又得嘲笑我大惊小怪。
他接过口罩,额上垂下无数条黑线:“有……有必要吗?你没有别的口罩了?”
我一脸大尾巴狼似的慎重道:“当然有必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没别的了,包里就剩这个了。”
他忍无可忍闭上眼睛怒斥我:“我是说有必要带这个样子的口罩吗!?”
庄严郑重的黑色底色上印着一个妖娆诱人的红唇,红唇微微轻启露出两瓣贝齿,怎么看怎么销魂。可戴在霍辰脸上,怎么看……怎么滑稽……我赶紧憋紧嘴巴忍住笑。
坐着他的骚风小黑马很快就一路杀到了平安巷,站在巷口看了看,大概是爸妈被隔离后引起警惕注意的缘故,平时巷子两边卖水果蔬菜和闲聊的人都没有,出人意料的平静。只有那只叫黄黄的土狗俩眼珠子瞅瞅我又瞅瞅霍辰然后开始撕心裂肺的嚎叫起来。
要死哦= =你舒姐姐都不认识了吗!
“诶呀夏闺女你可终于回来了!”黄黄的一声嚎叫唤出来周婆婆,忧心忡忡地拉着手对我说,“杨柔和振华现在咋样了?那天还是附近诊所的黄医生帮你爸妈打的市医院电话,唉……你说咱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我反捂周婆婆的手:“婆婆放心,爸爸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妈妈那边……还有点困难。”
“夏闺女你等会走的时候从我这端点鸡汤去医院,我正好炖着,也不知道你回来什么没准备,唉你看……”
我不好意思笑笑:“婆婆没关系的,医院三餐都照顾得特别好,你好好吃饭,我去家里拿点东西。”
周婆婆唬着一张脸不高兴了:”那怎么行,你爸最爱我做的鸡汤了,他喝不到啊他想念得很呢!”
我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还想说几句,结果在一旁沉默了半响的霍辰一手将我拉到他旁边,自己咧开微笑:“谢谢你啊婆婆,那我们等会就盛一点。”
周婆婆诧异地看着我:“这是……闺女你男朋友伐?”
我急忙摆手撇清:“不是不是,是我朋友,那我先过去了啊,你去吃饭吧别耽误了。”说完逮着霍辰就往巷子深处冲去。
家里还是老样子,我担心和我以前一样过着金勺子生活的霍辰会嫌弃,于是叫他等在门口,结果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不听我劝阻地跟在我后面私闯了民宅。门太低,他弯着腰跨进来,环视了一圈先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我心里惊呼一声,这人的定力实在是太高了,至少比我高,想当初我刚到这屋子的时候,那心情比别人借了我五百万还难受,重点是不还!
他皱眉望着立在客厅不动的我:“又傻在这儿干嘛,你不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我回过神来后跑到爸妈的房间给他们俩找了几件衣服和老爸平时喜欢看的一些书,从冰箱里拿出妈妈平时最爱吃的草莓全部装在一起,走到客厅。
霍辰就像发现了新玩具似的在我家客厅晃来晃去,我无语:“你在干什么啊?”
他又径自把大门开头探出头去看了看,回过头对我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老旧的巷子了。”
我无语凝噎:“所以咧?”
他沉思:“我在想这一期可以做一个古城的专题……”
我在心里舞着一把菜刀把他砍得七零八落,我略带讽刺地说:“你真是灵感跟流水似的哗啦啦的来呀,这种地方你都能想到你的杂志,噗……”
他顺手接过我提的东西:“傻兮兮的噗什么噗,走吧送你去医院。我等会还要去机场。”
我锁好门,带了一点周婆婆的鸡汤然后和他一同出了巷子坐上车前往医院,我偏头问他:“去机场?”
他点点头:“嗯出差,顺便去看望父母。”
原来他父母不在本市哦,这孤苦伶仃的娃呀,一个人在C市拼打你说多不容易呀,只感伤了两秒,我就立刻想来了这人有一个风骚的职业,旗下有一本风骚的杂志,瞬间觉得孤苦伶仃只是他的假象。
车子开到一半停在红灯前,我低头抱着鸡汤尽量不让它洒出来,万一洒到这人的座椅上……我打了一个寒颤抱得更紧了,霍辰单手撑在窗边,目视前方,突然开口问我:“舒夏你……”
“啊?啥?”我没听清转过去问他。
霍辰的表情极为不正常,扭捏得跟个大姑娘一样,他说:“家里没人,你要是觉得怕,我可以把会议推迟……”
我一听不对:“你说什么呢,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想留下来陪我?不去出差了,不去看你爸妈了?就因为家里没人我怕?这哪跟哪儿啊,你肯定很久没见你爸妈了,还有公事要办,你怎么就因为这个理由想留下来呢,显得我多窝囊啊!”
我话还没说完,他一个寒光射来,两眼喷火:“你!……好好,我不管你。”
哎哟喂还真生气了,别扭啥呀,于是我既耐心又好心地说道:“霍辰!霍大人!……霍总编,哎呀其实我知道你担心我对不,你放心我都是一成年人了这些事我也应付得过来,再说你堂堂一个总编为了我一个学生耽误了公事,你们整个社的人都会代表月光美少女惩罚你的,你爸妈会代表凹凸曼鞭责我的。而且我爸妈情况都还算稳定,医生都照料得不错……哎呀总之你别突然变这么感性,我会以为你是谁COS或者穿越来的!
霍辰头顶一边冒着冷气一边听完我这番知性的演说后,他臣服了!
阴阴地命令我:“给我记住随时戴口罩勤洗手知道不,不要戴这些乱七八糟的口罩了去医院买几个医用的,多备点消毒纸巾……我后天就回来。”
我频频点头,到最后不耐烦了:“好了好了这些常识我早就知道了,你罗嗦死了怎么比莫倩倩还会叨唠,又不是老公给老婆报告行踪!”
他一听脸都黑了,听到最后一句脸又奇迹般地变成紫红紫红的了,丛林变色龙一样。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我没打算让他跟着我上去而耽误了飞机,于是喜洋洋潇潇洒洒地向他挥手,他站在车门边替我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提出来,说:“记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我“嗯嗯嗯”地点头,再一次恭送他离开。不料这人真是唠叨成瘾了,又磨蹭了一会,我正欲上楼,他又从后面叫住我,我已经极为不爽了,火冒三丈地回头:“明天降温要带外套晚上有雷雨早点回家不要乱吃外面的东西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要注意卫生晚上回家记得锁门,这些我都记住了!!你还要说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你好好穿衣服行不行,袖子长得手都看不到了。”
我低头一看我的外套,袖子的确都长到遮住手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霍辰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圈一圈地把我的袖子往上卷,直到露出手腕,又抓起另外只手卷好……我愣在原地看着他低头为我卷袖子的模样,一脸的不耐烦和不爽,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我喉咙一紧:“你……”
他抬头:“什么?”
我两眼一转:“咳……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你爸了!”
霍辰:“……”
终于送走了这尊神,我挥掉一把汗朝医院大门内迈进,突然眼前窜出两个人:“哎呀你就是舒夏吧,夏夏对吧?”
我认识你们吗?自来熟朋友!我凝视着这两个眉眼身材身高发型长得极为相似的连个女的顿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咱们学校的。
长了一双丹凤眼的女的兴奋地抓住我肩膀问我:“听说你爸妈都被隔离了啊?怎么传染的啊?”
我一听脸色便沉下来:“你们是谁?”
她们俩见我面露凶光赶紧摆手:“我们也是听说的哟,是阮语铃告诉咱们的,所以我们俩就过来看看,确认确认,当然也是来关心关心舒夏同学你的,嘿嘿~”
我越看这两人越熟悉,脑中灵光噗哧噗哧地一闪,我知道了!!堪称校园苹果周刊的八卦姐妹,叶玺和叶珥花嘛!!就住在我以前寝室隔壁。原来是阮语铃告诉了这两人,我感到十分窝火,告诉这两人不就等于告诉全校了嘛!阮语铃啊阮语铃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我对这两姐妹和蔼地说:“谢谢你们俩关心我啊,不过隔离病区除了家属其他人是不能进去的。”
两姐妹显得十分失望。
正在等上楼的电梯时,包里的手机响了,是比较熟悉的一个护士姐姐的声音:“舒夏吗?你在哪里?赶快来医院一趟,你妈妈的病情十分不乐观已经转入重病看护房了,医生正在抢救,你也许可以见到最后一面……喂?喂?”
终于去世了
电梯一层层上升,我的心却是不听使唤地向下滑,握着电话的手颤抖起来。电梯人很多所以几乎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