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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昨夜的大风大浪已经将大海的力气耗尽,此时的海面上风平浪静,晴空万里。没用多久,老王操控着船便安全地返回了渔村,几个人下了船,向老王道了一声谢。独孤剑回身对三个女孩说道:“三位姑娘,此处离临安不远,都是大路,也比较安全,请你们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哪知何梅却突然向独孤剑开口:“独孤公子,你,能送我回家吗?我。。。。。。”独孤剑看着何梅娇羞的神态,心知麻烦来了,有心拒绝,哪料张琳心却开口挤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独孤公子,你就送何姑娘回家罢,我就把安妹妹带走啦!”说着,拉着安雪,不等他答话,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独孤剑看着张琳心拉着安雪离开的背影,心中转过万千思绪,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是痴痴地看着。何梅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害羞地低声说道:“独孤公子,我们、我们也走吧。”他这才回过神,看看何梅,点了点头,“那、好吧。”
一路之上,独孤剑不愿再与何梅有什么纠缠,一直走在前边,尽量不开口说话。何梅生在富贵之家,平日里娇生惯养,哪里走过这么长的路?远远地落在后边,一直跟不上独孤剑的脚步?不断地喊他停下来休息,偶尔也趁着休息的机会,旁敲侧击地打听独孤剑的家世、还有和张琳心的关系。
独孤剑从何梅娇羞的神态中察觉出了异样,经过张琳心的事情,他不愿再和女孩发生什么瓜葛,因此当何梅问到自己是否成家时,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本是一介江湖草莽,整天过着刀口舔血、四处漂泊的生活,我也不愿误人青春。。。。。。”
听到这里,何梅哪还会不知道独孤剑的意思,低下头来,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独孤剑继续前行。
今日的临安城倒是没有再封城,独孤剑带着何梅顺利地进入城中,来到何梅的家门口。他本欲与何梅就此别过,可何梅却一定要邀请他到家里坐坐。两人正在推辞之间,恰巧何家的一个仆役开门出来,看到了小姐回来,就急忙跑回去将何员外请了出来,这一下,独孤剑是无法推辞了,只好跟众人进入了何家。
何员外请独孤剑坐下,带着家人一起拜谢:“公子,你可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啊!”独孤剑连连推辞,哪知何员外拉着他的手,仔细打量了一番,笑道:“公子一表人才,又身手不凡,真是我何家之福啊。”独孤剑不明就里,却是十分疑惑,“何员外,这是从何说起?”何员外哈哈大笑,说道:“公子,小女失踪之后,我便许下重诺,谁若能救回小女,我便将小女嫁与那人,并将全部家财作为嫁妆。公子放心,老夫就这一个女儿,也没有儿子继承香火,既然有此承诺,就绝不会食言!”
独孤剑此时方才明白过来,急忙摆手解释:“何员外,这、这、你误会啦!”何梅早在岛上被他救出来时,看到他仪表堂堂,又身手不凡,便已经倾心独孤剑,此时听自己父亲这么一说,虽然是心中千肯万肯,却仍带着女儿家的一份娇羞,一跺脚,“爹!”红着脸跑入了内室。
何员外看着女儿的身影,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哈哈大笑,“公子不要见外,小女就是这样,被说中了心中之事,就害羞了。还请尽快公子禀明堂上,我们选择良辰吉日,让你们两个尽快完婚。”独孤剑哪里能会同意?急忙起身拒绝:“多谢何员外的美意,但在下乃是江湖草莽,自幼父母双亡,又集父仇师仇于一身,无意于儿女私情,不敢为一己之私而忘记先人之仇,还望何员外见谅。”
看到独孤剑态度坚决,何员外沉吟了半晌:“这,这,这如何是好?”却也不能强行作主,只好作罢。何梅躲在内室,听到独孤剑拒绝的话语,虽然在路上时她已经知道独孤剑的意思,但不曾想自己父亲提出之后,他仍然这么坚决地拒绝了,心中默默地道:“公子啊公子,如果你我是无缘之人,你又何必救我?还不如。。。。。。”
独孤剑拱手道:“何员外,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祝愿您早日为何姑娘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了,告辞。”何员外答了一声谢,将他送出门外。何梅在内室又听到独孤剑告辞的话语,便急忙追了出去,在门口喊住了他,“公子,你。。。。。。真的要走了吗?”独孤剑看着何梅有些憔悴的面容,说道:“何姑娘,你才貌双全,善良温柔,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独孤剑不过是个漂泊江湖的莽夫,姑娘跟着我,只能是吃苦受罪,我又怎么能耽误姑娘一生?”
何梅摇了摇头,“我不怕吃苦。公子,你之所以不答应,是不是因为。。。。。。那位张姑娘?”独孤剑眼前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张琳心时,她那笑靥如花的表情和那一股淡淡的幽香,“何姑娘,我。。。。。。”何梅却不待他解释,“公子不必多说了,何梅什么都明白,只怪造化弄人,何梅会永远记住公子的救命之恩,愿你和张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说完,掩面跑回了屋中。
独孤剑怔怔地看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何府。站在大街之上,独孤剑想了想这些日子来的遭遇,却是摇了摇头,又忽然间想到:“不知道张姑娘到家了没有?”转念却又想到:“唉,她竟然是。。。。。。以后,不想也罢。我还是赶快去打听柳老前辈的消息。”
他又来到明月楼,却看到一个老丐坐在门前的地上,手里捧着一坛酒,边喝嘴里边嘟囔着:“酒啊,给我酒。。。。。。”旁边还放着五六个空酒坛。独孤剑走过去,劝道:“这位前辈,你醉了。。。。。”门口的小二急忙把独孤剑拉开,说道:“客官,您不用管他,他都在这里喝了一天了,谁都弄不走。”独孤剑奇道:“伙计,这是怎么回事?”小二引着独孤剑走到酒楼内,“小的也不知道呀。这人自称是个什么什么人,小的也没听懂,昨天下午就到这里来喝了个死醉。嘴里尽嘟囔些什么“丢了药方”、“宝贝”什么的,莫名其妙……”独孤剑倒是十分纳闷,“丢了药方?”小二接口说道:“对呀!没听说过哪个郎中丢了张药方会愁成这样的,这年头,庸医一大把,谁还敢信?”
独孤剑打发了小二,走到柜台前,问道:“掌柜的,在下想打听一个人。”那掌柜的一下子就认出他是昨日和张如梦一起痛打路达之人,急忙笑脸相迎:“公子请问,这京城里的大小事情,咱们酒楼还真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听说武夷山的柳老前辈这些日子到了临安府,不知在哪里可以找到他老人家?”
“哎呀,公子你这可算是问对人了,柳老爷子前两天还来这里跟张风张大人喝酒,当时听他自己说准备回去,这两天都没见到他了,只怕是回山了吧。”
独孤剑道过谢,转身走出了门,看到老丐依旧躺在那里,心有不忍,便又打算去劝劝他,哪知那老丐翻了个身,根本不搭理他,拿着酒坛子继续喝着,嘴里依旧在念叨着“药方”。独孤剑十分无奈,只能走开,心中却仍在思索着,究竟是什么药方能让这个老丐醉成这样。
第二十一章 神秘药方(下)
独孤剑来到南门附近,方准备出城,却看到了一家药店,便想进去问一问。哪知甫一开口,药店老板就告诉他,惠仁药店的陆老板最近得到了一张古怪得药方,他若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独孤剑得了这个消息,自然是十分高兴,急忙来到惠仁药店,道明了来意。陆老板倒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说道:“那方子倒是古怪得紧,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药方。若此人不是不通医理,便定然是绝代神医。公子若是想要,也自无不可,只是此方也是我从旁人手中花钱买来的。。。。。。”独孤剑哪里不明白陆掌柜得意思,“那不知掌柜的想要多少银子?”
陆老板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们开药店的,便是想行医济世,我也并不缺银子,不过,小店最近缺少‘水花’这种药材,若是公子能帮忙取一些来。。。。。。”这下独孤剑笑了,原来早上他在老王船上看到不少这东西,便顺手问老王讨要了一些,准备带回衡山去。他解下腰间的小袋,倒出一些,“陆掌柜,这些可够?”
看到这些“水花”,陆老板大喜,“够了、够了,公子真是解了在下的燃眉之急啊。药方在此,就请公子拿走吧。”说着,取出一张发黄的纸张,递给独孤剑。
只见上边写着“何首乌三钱,罗汉果三钱,红景天五钱,另加凤尾草六钱。午时汤服,十剂便可痊愈。”独孤剑虽说不懂医术,但也知道君臣佐使乃是乃是用药的医理,所以他也明白,平常的药方必然不会这么开。但他猜想这张药方或许就是那老丐所遗失的,便拿着药方来到明月楼。
那老丐依旧躺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独孤剑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他,问道:“老伯,这可是你丢的药方?”哪知老丐依旧不理他。独孤剑听他气息悠长,一呼一吸之间很有频率,必定是内力深厚之人,岂会这么容易喝醉?他便拿起药方,轻轻念道:“何首乌三钱。。。。。。”手上一空,药方已经到了老丐手中。
他只觉一阵轻风,老丐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拿着药方看了看,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个。小兄弟,你在哪里找到的?”独孤剑挣了两下,却没有挣脱,只好答道:“我是从惠仁药店的陆掌柜手中得到的,特地送来还给老前辈。前辈,可否放开我?”老丐点了点头,松手笑道:“多谢你了,你是衡山派的吧?你叫什么?”
独孤剑抱拳道:“在下衡山独孤剑,不知前辈如何称呼?”老丐仔细打量了一番,“你是刘轻舟的徒弟?你师父可好?”独孤剑黯然,回道:“家师在数日前已经不幸遇害。”老丐摇头叹息:“唉,江湖上又少了一位侠肝义胆之士。小兄弟,这份药方就多谢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后会有期!”说着,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
仅仅一按自己的肩头,便看出自己的师承,而且身形如此之快,能有这等功夫的,必然在江湖上也是极为有名之人,但独孤剑还未问出他的姓名,便已经寻找不到。他愣了一会,叹了一口气,自语道:“看来只能等以后再见到了再问这位前辈的姓名罢。如今我还是赶快前往武夷山,将血书交给柳老前辈。”
出了南门,还未行出几里,独孤剑就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不远处的树林外,定睛一看,正是张如梦!“张大哥!”独孤剑急忙走上前去,“张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兄,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张如梦仔细地看着独孤剑。
“不知张兄有何赐教?”
“独孤兄行侠仗义,实在是江湖上少有的大丈夫,你为救舍妹,独闯碧霞岛,勇斗采花贼,这其中的事情,我妹妹都给我讲了,张某实在佩服。”说着,张如梦抱拳拜谢。
独孤剑摇了摇头,叹道:“张大哥,你我一见如故,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张风的儿子。”
张如梦也是十分遗憾,仰头看了看天,说道:“虽然我不耻我父亲的行径,但我毕竟是他的儿子。所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你找他报仇,根本不现实,今日我在这里等你,为的就是替他还债,独孤兄,动手罢!”
“张兄,你我意气相投,我原本十分高兴能够结识你这样的朋友,但我们真的要刀兵相见吗?”
“这也许就是天意吧!独孤兄,你我都是身不由己之人,你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我替父还债,也是理所应当。多说无益,出招罢!”说着,张如梦拔出长剑,指向独孤剑。
这种情况下,独孤剑即便是不愿打斗,也已经没有办法,只好也拔出剑,“张兄,那就得罪了!”长剑一震,刺向张如梦。
独孤剑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一般,直击张如梦前胸。张如梦自幼跟随张风习武,家学渊源,“飞剑”的功夫,少说也已经学得六七成,自然是不惧独孤剑的。只见他纵身一跃,躲开这一剑,顺势将自己的长剑递出,刺向独孤剑的咽喉。独孤剑一个转身,格开张如梦的剑,唰唰两剑迅速异常,封死了张如梦左右两侧。此时张如梦尚在空中未落下,无处借力,只能急速下坠。独孤剑等的就是这一刻,左掌伸出,拍向张如梦胸口。
这一掌要是击中了,张如梦不死也要重伤。好在两人的功夫只在伯仲之间,张如梦反应也很快,长剑疾出,指向独孤剑的左掌,又顺势向后一撤,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二人长剑相交,叮叮当当的又斗了数十个回合,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斗了这么久,两人却是谁也不肯使出杀招,虽说一个是为父报仇,一个是替父还债,但却看不出是在以命相搏,更多的是像在切磋功夫。张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