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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姊姊,咱们特意来访,怎么不与妹子亲近亲近.”漠然明明就是男子,但她存心侮辱,硬是将他称为姊姊.
听出梅妃话中暗藏轻蔑,漠然利眉一扬,心中不悦,身后的李妃也移步到了他面前,不可置信地瞪眼.
“他......?”尖梢飞扬的眉头配上狭长的眼眸,冷硬的薄唇,苍白得不见半点血色的脸蛋上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平凡,再加上高挑颀长的身形,一看已辨雌雄,全没有半分男宠该有的脂粉之气,这样的人怎配迷惑皇上的心思?
梅妃细细打量后,也是难以置信,抿着红唇不发一言,如果轩辕求绝是因为一绝色佳人而冷落她们也就算了,但是,眼前人......
除了平凡二字外,她当真想不到可以用什么辞藻去形容他.梅妃是个沉着温柔的大家闺秀,心中虽气也不愿扯破了自己的颜面,那李妃却是泼辣放诞的外族女子,想起争宠之恨,口中骂一声.
“狐狸精!”一个耳光就随之掴了过去.
漠然一身神功,只要有所防备,就算是轩辕求绝出手,又未必打得上他的身上,何况她一个女子身无武艺的弱女子?只见漠然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不急不缓地伸出左手来,也不见他用了多少劲道,中指在李妃腕上的“劳宫”,“神门”和“合谷”三穴各点一下.
“啊呀──!”只听李妃在倏忽之间惨叫一声,抱着右手跪倒地上.
“娘娘......娘娘......”一众宫女目睹李妃突然惨叫,立刻大惊失色地赶了上前.
“李姊姊.”梅妃也忙不迭地弯下腰,扶起李妃,见她姣好的容貌扭曲,额上冷汗斗大如珠,右手软垂在地上,素手关切地摸上去就见李妃痛呼一声.
“呀!痛......啊!好痛......”梅妃在红肿上摸了两下,才知她的腕骨竟在顷刻间截成了数截.
“哎呀!两位娘娘怎么来了?”一直在宫内布施的福来闻得门边声浪大作,也跑了出来,见两位后宫嫔妃在此,便知不妙,又见李妃脸如死灰地倒在地上,只道她与漠然一言不合,被下了杀手,也顾不及礼数,单膝跪在地上,边察看李妃的伤势,边向站在他附近的宫女喝令.
“还不请御医过来.”那宫女惊云稍定,正要领命而去,却闻一把清冷的声音.
“慢着.”漠然才发声,就见众人又惊又怕地看着他,只道他对两妃恼恨在心,有什么毒计要使出来,梅妃更是身子一震,紧紧地握紧了李妃的肩膀,漠然冷眼一扫两妃惊恨交杂的脸孔,也不屑多言,只有两个字.
“离开.”莺莺燕燕越看越是碍眼,漠然只觉讨厌不已,他从来不会费功夫掩饰自已的心思,立刻就对她们下了逐客令.
见漠然如此不通人情,众人又是一阵愤怒,梅妃霍地站了起来,端出后妃的威严,向漠然竖起眉头说.
“好一个横蛮无理的刁民,你以为干清宫是你的地方吗?本宫和李妃都是皇上亲封的嫔妃,你不过是个无名无分的男宠,本宫向皇上说一声,就请皇上将你这刁民拖出去斩了.”
梅妃脸如春晓,长得美艳如花,眼下虽是满脸不善,也自有一番迷人风情,漠然冷眼看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开开合合,再听她悦耳如铃的嗓音,一直盘桓在心中的烦躁突然升上最高点.
“你就去向轩辕求绝说吧!不过......我怕他舍不得.”朝刺眼的美丽女子吐出冷冽如冰的嘲弄后,漠然垂下眼帘将眸光投向跪在地上的福来.
“走.”冷冻的嗓音过处带来一阵寒流叫人颤栗,福来忙不迭地站起身来朝漠然行礼.
“遵命,公子.”他知道漠然身为魔教中人,手段必然毒辣,能不招惹自然最好,何况漠然在轩辕求绝心中地位不轻,现在恩宠正浓,他对漠然自然极为尊重,立刻就使唤宫女将李妃扶起来,又转身向梅妃说.
“奴才请梅妃娘娘离开.”梅妃本来就怒气冲天,闻得福来此言一张粉脸更是铁青,狠狠地向福来瞪眼,福来对她的怒目置之不理,只管垂首看地,左手向宫门平伸,口中重复着一句.
“请梅妃娘娘离开.”
“你──!”梅妃怒不可遏,但福来是宫中太监总管,又是轩辕求绝的亲信,她也不愿得罪,向挂着一抹冷笑伫足一旁观赏的漠然怒目相向后,重重地跺一跺脚,便仰起头,怒气冲冲地随众人离去,福来向漠然行礼后,又肃然而去,还漠然一室清静.
冷眼目送众人离开后,漠然垂首呆看花纹精致繁复的地衣片刻,想起适才两名美艳娇娆的女子,倏觉无名火起三千丈,随手就扯下腰间的金丝腰带,左手双指掐成剑诀,由右手虎手之上,一直画向金丝带的尖端,沛然真气随着指头掠过,将柔软的金丝带扯成笔直如剑的一道长条,漠然右手一挥,剑尖直指天边,闭目屏息片刻,待神元充足,霍地张开双眸,目光如电,房中舞起剑来,运上了真气的金丝带左右挥舞,气势如虹.
他的功夫本是飘逸洒脱,如若无物,这下添上了几分肃杀,只见墨发素衣,袍袖飘扬,雪白的手腕轻颤,五指翻飞疾走,变幻莫测的剑花起落不定,在空中划出灿烂金光,仿如无数金色的蝴蝶在半空徘徊,金芒在旋绕发光,化成奇寒的剔透冰晶,铿然相撞,发出夺人心魄的清脆声响,铿锵之声过处,一道华丽金芒将室内的家俱尽皆破成碎片,漠然不单将剑法耍得淋漓尽致,剑姿更是飘逸如仙,好不醉人.
屏息收剑之际,门外响起一阵热烈掌声,一个束宝珠金冠,湖水绿缕百蝶袍,彩凤外挂,青缎珠面六合靴.唇红齿白,脸如博粉的玉人儿进了门来.
“好哥哥,你的剑舞耍得很漂亮,教人家好不好?”轩辕骄雪见漠然耍的一套剑法飘逸,光芒闪烁如星,好不漂亮,与他的皇帝哥哥那些走阳刚路子的招数大不相同,立刻见猎心喜,粉唇牵起一个美妙的弧度,玉脸如花,睛若秋波,嗲声嗲气地向漠然撒娇.
听不入孩子的娇言侬语,漠然脑海中只映满轩辕求绝俊朗傲然的脸孔,倏忽间又化成女子娇艳如花的容貌,说不出的懊恼愤恨孕满腹中.那人明明有娇妻美妾,后宫佳丽三千人,何苦来招惹他?气恼之余,倒忘了是他别有用心在先,才惹起轩辕求绝万缕情丝.
“好哥哥,教人家吧!好哥哥......”轩辕骄雪当然看不出他千回百转的复杂心思,行近漠然身旁,伸出与白玉无异的小手摇晃着素色的袖子,左右一声好哥哥,苦苦地哀求起来.
勾起的眼角斜睨轩辕骄雪娇柔的脸蛋,见他刻意表现出来的娇憨表情,隐藏眸子内的狡黠善变,只觉讨厌之极.心忖两兄弟都是一般模样,只会花言巧语,欺诞世人.
漠然心中不悦,对轩辕骄雪自然是不假词色,薄唇微启,冷冷地问一句.
“你将青儿骗到何处了?”
“嘻!不告诉你.”听漠然提起战青,轩辕骄雪灿烂一笑,神情得意之极.原来,他与战青玩乐了几天,突然又想起轩辕求绝收在干清宫的神秘人来,他嫌战青碍手碍脚,特意约了他到御花园相会,自己则偷偷潜了进来,只怕......战青还在御花园中等候他呢!
早知道这孩子满脑子都是坏主意!漠然冷啍一声,将手中的金丝带重新束回腰上,看也不看轩辕骄雪一眼.轩辕骄雪再娇声求了几次,漠然都是置之不理,轩辕骄雪出身皇家,众人向来对他千依百顺,养成了任性骄纵的品行,从未尝被人如此轻忽的滋味,当下扁起小嘴道.
“干什么不理人家?”见漠然一脸冷如冰霜,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一个主意生了在脑海中,粉脸上带上几分恶意地说.
“你想不想知道皇帝哥哥昨天临幸过哪一位嫔妃?如果你教本王,本王就告诉你.”
飞扬的凤目一直留意着漠然的表情,在细致的窥伺之下,轩辕骄雪确信那张如冰的面具在瞬息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前天,大前天,还有大大前天皇帝哥哥都没有留宿在干清宫吧?要不要本王告诉你,他到哪儿去了?”脸上牵起春色明媚的笑容,轩辕骄雪暗想,这下还不气死这该死的男宠?他根本不知道轩辕求绝的去向,只是气恼漠然高傲冷淡的态度,刻意提出话柄子来气他.
听了轩辕骄雪的刻意挑衅,漠然垂下螓首,晶莹剔透的眸子朝满脸得意的轩辕骄雪射出两道电芒.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不是?”
轩辕骄雪也不推诿,大大方方地点头说.“这当然.”
不待他收口,漠然已冷啍一声,左手倏出,伸得笔直的食指在轩辕骄雪雪白的额心轻轻一点.
“你做......”什么两个字未出,已觉额前一股巨力顿生,娇小玲珑的身子,硬生生地向后飞了出去.
娇嫩的玉背撞击在紫檀缠枝屏风上,发出砰然巨响.
“啊......”稚嫩的孩子痛呼着在倒地的屏风上爬起来,玉脸上血色顿失,明亮的眸子瞪得老大,怔忡了好半晌后,卷曲的睫羽抖了两抖,晶莹的泪珠才开始落下来.
“呜......好痛......好痛......呜呜......”浑身的痛楚说明了被打的事实,盈满眼眶的泪珠越下越急,仿如一场倾盘大雨,沾湿精致雪白的脸庞.
无视他的痛苦,漠然仅以皎洁的眸子掠过他抖动不已的背项,就转身向寝宫深处行去.
“好痛......呜呜......哥哥......骄雪好痛......皇帝哥......哥......”
声声凄切的呼救,令漠然的步履顿了一下,飘逸无情的背影静止下来,耳中除了孩子用稚嫩的嗓音向最爱的亲人发出的求助之声外,似乎还响起了轩辕求绝凑在他耳边,夸耀自己可爱皇弟的柔和声线.漠然心中暗暗后悔,可能出手太重了.
“......呜......皇帝哥哥......唔唔......呜......”
轩辕骄雪更加用劲地放声大哭起来,孩子脆生生的泣声回荡空中.踌躇了好半晌,漠然终于转身过去.
“别哭了.”清冷平淡的嗓音响起,漠然单膝着地,俯身与轩辕骄雪平视,轩辕骄雪却不理他,只顾哭过不停,哗哗的哭闹声吵得漠然不耐地抿嘴,衣袖一飞,运指如飞,将轩辕骄雪点倒.
点了轩辕骄雪的晕睡穴后,漠然还不放心,伸手在轩辕骄雪身体上的骨胳探索,确定他没有受伤后,不觉松一口气,喃喃自语道.
“什么伤也没有,哭什么?”当年他随师父学武时,一天都不知道比他要多摔多少次?又不见他会哭泣叫喊?
摇头叹息之际,眼角余光倏然映入一抹光华,只见昏睡过去的轩辕骄雪身边,竟有一把镶嵌宝石,半尺长的小匕首,只怕是在轩辕骄雪身上掉下来的,漠然见匕首上饰满了七彩宝石,知道必是轩辕骄雪装饰在身上的小饰物,但想轩辕骄雪贵为皇族,用的必是上佳妙品,当下拿起匕首,拔鞘一看,果见虹光闪见,刃口寒气迫人,漠然忍不住喝采一声.好一把断铁分金的利器!
右手握着匕首,静视拖曳地上的玄铁半刻,怀着忐忑的心思挥舞匕首,只闻几下刺耳的金属交击之声,匕首在漆黑的玄铁上划出几道口子,却不足以削断玄铁锁镣,漠然再运起内力,挥刃如电,猛地再削,利刃配上无坚不催的劲力,手足上的铁镣啷啷地裂成几段掉到地上.
眼见寒光将上好的玄铁破开,漠然反而怔忡下来,重获自由是他期盼已久的事,但现在......
压下心中淡淡的怅惘,漠然从衣襟内取出一本武功秘籍,随手放入轩辕骄雪衣襟之内,这是他在闲暇时默写,本来打算交给战青的,现下给了轩辕骄雪,就当是取去匕首的酬劳.
垂下眼帘扫视掌中锋芒毕露的匕首,清澈的眼睛掠过一抹寒芒,在他离去之前,必先解决一件事!
通往御书房的彩石小道上,两道难分轩昂的健朗身影正并肩而行,谈笑风生.头顶双龙夺珠冠,身穿金丝龙袍,浓眉修目,唇角挂一抹傲视世人的微笑,高视阔步的不用多说,正是当今天子轩辕求绝了,而并立在他身边的人,高鼻鹰目,身穿白虎黑底的正一品武官朝服,形姿威武不凡的自然是轩辕求绝的挚友“平西将军”雷震天。
“最近宫中的流言似乎都平息下来,托臣劝谏的老臣亦减少了”.雷震天的嗓音低沈沙哑,带着叫人着迷的磁性.
“是因为朕再次踏入后宫吧!”响应雷震天的声调中隐藏不悦,那些老不死,又不见他们在国事上多用心思,偏爱管他的闲事,只恨他们都是曾助先皇南征北讨,手握重权的功臣,他暂时只有委曲求全,待一,两年后,将他们手上的权力削得干干净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