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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着急,水到渠成罢了。掌教真人不用担心,老夫一定将此事处理好。”
随风点了点头,也没有接话。顺着虚宇真人走的山道看了过去,此刻正值正午,日照当空。只是不知为何,前方山与天的尽头竟然翻滚出了大片大片的红云。那纷繁缠绵的红色云彩,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其中投射出来的红色霞光。看起来极是绚烂凄美,仿佛一抹晚霞遮蔽了天际。
只是,此刻分明是正午时节,又哪里来的晚霞呢?
随风和白真子显然也都注意到了天际尽头异象的变化,白真子双眼微微一眯,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淡淡地道:“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随风心头一颤,细细体悟着他的这番话语。他所说的变天。真的是指天色吗?还是暗指如今这天山境内风起云涌的形势呢?本该七星盟与天山派两强并起,就算是小有摩擦,但大致不会发生太大的动乱。
可是如今七星盟势力未成,沈观虚此人便已然身死了。恐怕这七星盟再难成气候,那这天山之上本来已然混乱不堪的局势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随风是中原人士,对于天山这西域之地并没有什么感情。虽然来此地不久,可是也见多了各派的纷争打杀,不知多少人因此而殒命。中原大唐那一片歌舞升平的国势之下都隐藏着众多的危机,更勿论这边从来没有平息过的地方了。
“唉……”随风心头长叹了口气,若是世间再无纷争。那却是该有多好。
“好了。门中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这便先走一步了。”白真子的话语又传了过来,也不等随风答复,径直转过身走了。
起风了。才开始只是一绺微风。不过片刻一下增强了许多。卷起了一片枯枝落叶。随风又静静站立了一会,看着身前这冬季凋零的景象,一时之间很是感慨。
不多时。也转过身去了。
回去打坐修炼了一会,可是不知为何,心头乱得厉害,一点也静不下心来。最后意兴阑珊之下,一个人去了缥缈大殿,推开了通天石,登上了殿顶。
此刻随风功力大进之下,已然到了突破先天境界的边缘,终于是能够凭一己之力推开通天石了。上到了殿顶之后,什么也不做,就径直躺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一方蓝天。
一幕幕往事在心头堆叠,任凭时间如同流水一般流淌。回想起来,还真是感慨,当初他家道败落在扬州依靠行乞和苦力为生的时候,哪里想到会有今天这样锦衣玉食,万人之上的日子?
便是那父母双亲的血仇,他也从未想过竟然真的有一天能够得报。还记得他刚刚从王昌明手中接过纯钧剑的时候,那时的先天高手是多么得高高在上?再看看如今,自己身边的弟子都能随便抓出一把先天境界之人来。连这西域之地都是如此,那洋洋中华的先天高手岂能就真的只有那么零星几个?
…………
想到了往事,他一直波澜起伏的心绪便也逐渐平息了下来。看着天上白云翻转流连,倒也说不出的惬意。
不知不觉,日已西斜。一片红光破空而来,染遍了眼前这片长天。随风站起了身来,眯起了双眼,迎着璀璨的夕阳看了过去。自己来这西域之地已久了,那西方的中原大地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去。
这么一想,又是众多思绪用来,他刚刚恢复平静的心绪又起了涟漪。
不过也好,这西域之地远离人烟,没有那般多的纷扰。等将慕容希从周家救出之后,便回到此地来,平平淡淡度过一生,却也没什么不好。随风念及此事又是一叹。
眼前的一日将了,他便又从这通天路上又回到了大殿之中。
夜间的时候,整座天山之上重新又恢复了静谧。
“公子,发生了什么事了么?你看起来好像有很多心事的样子。”松风边整理着随风换下的衣衫,边轻声地问道。
随风捏了捏皱起的眉头,摇摇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最近有些劳累罢了。”
松风忽然狡黠地一笑,道:“公子,我今日碰见月夕姑娘了。”
“嗯?你碰见月夕了?她说什么了吗?”随风听他提起月夕,脸上神情忽地就是一振,追问道。
松风见他如此神情,笑意更浓,“月夕姑娘说,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你了。让公子什么时候有空去看看她。”
松风这么一说,随风心头不禁有些愧疚。想一想,自己确实已然许久不曾见过月夕了。这几日一直忙于门内并派之事,连他自己都已经好几天不曾好好休息过了,更不要说想起来去看月夕了。
“唉……”随风抚了抚皱起的眉头,“确实是有些疏忽她了,明日我就去好好陪陪她吧。如今七星盟并派之事也已经了了,想必门中应该会清净许多了。”
他话刚刚说完,就突然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之声从远方悠悠地传了过来!
由于隔得实在是有些远了,声音到了这边的时候已然消失殆尽。是以刚开始的时候随风和松风都没太在意,忽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冷风。随风和松风脖颈当即便是一凉,随风猛然反应了过来,惊呼一声,“不好!月夕!”
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两人赶忙推开了房门,朝着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随风他身为掌教,自然不可能和门内的弟子们住在一起。天山派之中先前为掌教准备的休息之地共有两处,分别在缥缈峰上和朝霞宫旁。只是随风觉得缥缈峰上有些太过清冷了,是以他大多数情况下都住在朝霞宫旁。
那一道声音实在是太过熟悉了,随风一下便听了出来,不是月夕还能是谁?能让她发出这样的尖叫声,定然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叫随风如何能不着急?
后来为了提升速度,索性一把抓起了松风,以缩地成寸赶路。不过短短几个呼吸的光景,已然到了声音的来源之地。
只见月夕半蹲在地上,掩面在不住地抽泣。
眼见月夕并没有大碍,随风这才长出了口气,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稍稍舒缓了几分。
“别害怕,我在这呢。”
随风轻轻地将她扶了起来,缓缓地拍着她的背。月夕睁着满是泪水的双眼,一见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随风。更是泣不成声,顺势就伏在了随风的肩头。
将她重新抱在了怀里,抚着她的脊背,随风的心头也是一阵的复杂。而一旁的松风也知趣,见到了这一幕,自动走到了一边,给他们两人留下了独处的空间。足足过了半晌,月夕的抽泣声才逐渐停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别害怕,慢慢地说。”随风轻轻捧起了月夕的脸,她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讶,月光下的脸上显得一片慌乱,满满的我见犹怜之感。
“风哥哥……”月夕娇呼了一声,凝视着随风的双眼,眼中还有未干的泪珠。耸了耸鼻子,转过了身来,指了指一旁隐没在黑暗中的墙角。断断续续地道:“那边……那边…有……”
“那边有什么?”随风一愣,抱起了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尸体。”月夕深吸了口气,鼓起了勇气来,凑到了随风耳畔低声说道。
“尸体?!”不说随风,便是一旁的松风都是吓了一跳。这里乃是天山派境内,好端端的,哪来的什么尸体?可是看这月夕的神情模样丝毫不像作假。
“我刚刚心里烦闷出来走动了一番,无意中路过了那个角落,就看到……”月夕的话音之中还夹着些许的惊慌之色,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随风皱了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妙。不论那尸体是不是本门的弟子,都不是一件好事。看了一眼松风,稍稍思量了一下,温声道:“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有事的。”
“走,松风,我们上去看看。”
说罢,紧紧抱起了月夕,又柔声劝慰了几句。缓缓迈步向着前方的角落走了过去,向前走了几步,接着天上黯淡的月光,果然可以看见那个墙角之中隐约躺着一个人的身体。
一身白衣,在黑夜之中尤为显眼。松风一眼便认了出来,惊呼道:“此人是天山派的弟子!”
听到此话,随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
松风从怀里取出了一道火折,小心地点燃,这一道淡黄色的火焰腾起,眼前顿时清晰了许多。这死去之人脸面朝下,看起来不过十余岁左右,正值少年。
第三百八十四章喉管尽碎
虽然还不曾看到这少年的正脸,可是随风已然起了几分熟悉之感。可以肯定,这被杀之人他一定见过!脸上的神色顿时焦急了几分,松风看了看随风,又深吸了口气似是壮了下胆。这才缓缓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将这具尸体给翻了过来。
这尸身的脸面一露出来,随风当时便大吃一惊。连松风也猛地惊呼了一声,果然这是他们熟悉之人,正是先前守卫着云桥的守静!
“竟然会是守静,他怎会死在这里?”松风看着这守静死后的遗容,脸上的惊讶一下就被一阵忧愁和怒火所代替。
这守静虽然死了,可是两只眼睛却瞪得老大。脸上一片惊恐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物一般。看着他这幅面容,就连随风都有些毛骨悚然,更不要说是月夕了,她只匆匆瞥了一眼,便一下伏在了随风的肩头,不敢再看。
随风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也是不知,不过无论是何人所为,定然要将其找出来,血债血偿!”
说这话时,不知不觉连拳头也握紧在了一起。甚至都可以听到关节拧动的噼啪声,显然随风已然怒到了极致。一股气势无声无息飘散而出,就连一旁的松风被这股气势一激都浑身打了个寒战。
“咦,这是……”随风忽然之间像是发现了什么,安抚了一下月夕。独自一人靠了上去,蹲下来仔细一看。不禁更是大吃一惊。
松风见随风凑了上来,似是胆子也大了几分,蹲在了他的身畔。随风扫了他一眼,只见他脸上还有几分惧色,眉头一皱,“你身为我天山派的弟子,又是我的侍从,怎么能连这一点场面都应付不下来?而且这身死之人,乃是你同门师兄弟,又有何惧之有?此刻不思量着如何找出真凶。反而在这里独自恐惧。真是何由来哉!”
松风还是第一次见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生这么大的气,浑身都颤了颤,不禁有些委屈,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随风见他如此模样。也知是自己刚刚言重了些。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身为我的侍从,日后需要应付的场面千千万,又岂能被这点事情吓倒?我刚刚也是一时心急。说话有些过了。不过,我却是真的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以后我若是有事脱不开身,便要全全靠你处理了。”
随风这么语重心长的一番言语听在松风耳中如同山岳一般沉重,松风默默地低下了头去。忽然过了半晌,一下很是坚定地抬起了头来,一字一句地道:“公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成长起来的。总有一日我会成为公子的得力助手,替公子分忧解难的!”
随风看着他一脸稚气的脸庞却在说着这样老气横秋的话,忍不住笑了,不禁又想到了当年,王昌明跟自己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稚气未脱的神情吧?想不到这才短短数年的光景,自己已然从受教者一下变成了施教者了,这其中的差别连他自己想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随风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又将眼光转移到了身前的这具尸体上来。指着守静的脖颈间对着松风道:“你看这守静的脖颈间的伤痕。”
松风之前本来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一听随风如此一说,也顾不得心中的忐忑与恐惧,一下凑了上去。借着手中的火折的微弱的光芒仔细一看,立时便惊呼了一声,“这究竟是何人所为!”
原来那守静的脖颈之间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很是显眼。松风又伸出了手指去,轻轻戳了一戳。脸色更是大变,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之物一般,脸上一下变得铁青。
随风却一片平淡,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松风会有这反应一样。淡淡地问道:“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
松风长吸口冷气,语调之中都带上了些许颤抖,“守静师兄是被人掐死的,而且这行凶之人,下手极重,将其的喉管都整个捏碎了。”
随风没有伸出手去验证一番,其实他早就一眼看了出来。守静的喉咙那里一片紫青色的淤血,形状很是不规整,明显只剩下一片碎骨了。一般人若是想要杀人,掐死便也罢了,又怎么会到下如此狠手,连喉管都一道捏碎呢?
随风眉头紧皱,现如今竟然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更无论查出这背后的真凶了,他也不多说,招呼了松风一声,两个人将这守静的尸身上上下下查了个遍,果然再没了其他伤口。
也就是说这守静是被人生生掐死的!也难怪他会留下如此惊骇的遗容了,“看起来似乎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了,这里毕竟乃是各弟子回房休息的必经之路,既然刚刚才被月夕姑娘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