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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随风也带着松风走到了沙漠边缘,也不知到底是天意注定,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不知不觉之下,他们竟然又走回了之前随风遭遇墨易会袭击的地方。
“咦,公子,前面怎么有个人影?”松风指了指前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平坦的沙地上似是立着一个人的身影。只是却一动不动,如同一樽木桩一般,看起来不禁有些吓人。
随风粗略看了一眼,便一下认了出来,那耸立的身影不就是之前袭击他的墨易会的尸体么?心中一阵惊讶,暗道:“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这茫茫大的沙漠又走回了原处。”
口中却一片平静地道:“那不是人影,是一具尸体。便是他将我伤成了这样。”
“什么!”松风大吃一惊,他虽然知道随风是因为半路受到袭击而受的伤,却没想真的就会碰上元凶。讶道:“那他比公子还要厉害,那怎么又会死在这里呢?”
随风摇了摇头,不禁就回想起了当时之事。可是他心头唯一记得的,似乎也只有自己晕倒之前,他腰间的纯钧剑自行挣脱了他的双手的掌控悬在了他的身前。除此之外,他再不记得其他。
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长剑,难道真的是因为神剑有灵最后关头反杀了这墨易会么?
“此事说起来有些蹊跷,我却是也不记得了。”随风说着,已然走到了墨易会的尸身之前。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墨易会身前功力实在是太过高深的缘故,还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宝物。他的这躯体在沙漠之中放了如此之久,可是看起来却依旧很是鲜活。半点都没有干燥,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熟睡之中一般。
松风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恍然间一阵压迫从面前的尸体之上涌了出来,袭上了心头,赶忙移开了双眼不敢再看。
随风盯着他的身躯淡淡看了两眼,片刻才道:“松风,挖个坑将他给埋了吧。之前我急着赶路,没有顾得上。”
“公子,你没搞错吧?”松风惊呼了一声,倒不仅是因为这墨易会死而不腐看起来很是邪门,更是没有想到随风会有这么一番话。接着又道:“公子你便是因为他才失了功力,他死在这里是死有余辜,你还要将他埋了?”
随风微微摇头,轻叹了一声:“许多事情身不由己罢了,你不愿意,那就我自己来好了。”
不知为什么,第二次站在了墨易会的身前,随风心中却没有半点怨念。反而心平气和了起来,即便月夕因他而死,自己也落到了这幅田地。可是想一想,若不是他一心想要赶回去将慕容希救回来,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
“也许真的天意如此吧,难怪父亲当年明明算到随家之中当有一劫却仍旧不采取任何措施……”随风心头一时百感交集,手中却不停,伸出手来就想要面前的墨易会的尸体给搬起来。
一旁的松风见此大吃一惊,没想到随风竟然真的想要安葬眼前的这尸体。赶忙阻拦道:“还是我来吧,公子你没有内力在身,前方路还长,却是不能如此耗费体力。”
松风说着,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一把拉过了墨易会的尸身。接着运起内功,向着地上连出了几掌。这沙地本就松软,他这么两掌下去,很是轻松地便开辟出了一个深穴来。
松风一脸嫌弃地将墨易会的尸身埋了进去,匆匆盖上了沙子踩了两脚。对着随风道:“公子,好了,已经埋好了,我们继续出发吧。”
随风淡淡瞥了一眼,点了点头,接着上路了。
刚走了两步,忽然觉得怀中似是有着一道淡淡的异响声。心头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来一掏,果然就取出了一件正在闪着淡淡光晕的物拾。正是之前引出这种种事端的乾坤阴阳亭。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此物躺在随风的手心之中正在闪着一道微微的光亮。随风还未来得及将其看个仔细,这上面的光亮突然一阵黯淡,就这么消散不见了。
“公子,这是怎么回事?”松风也看到了异常,问道。
“我也不知。”随风摇了摇头,也猜不透其中原委。见这阴阳亭不再发出亮光,他便又将其给收入了怀中。
刚将它收好,还没来得及走上几步,突然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呼喊之声。
“随兄请留步——”这么一声浩浩荡荡如同潮水一般,听起来中气十足,显然发声之人是个高手。非但如此,隐隐地听起来还有几分耳熟。
随风不禁有些好奇,转过身来一看,身后黄沙滚滚,就像是群马奔腾一般。却是有着一大批人马正在靠近。
他非但没有半分担忧之色,反而脸上起了一丝笑意,道:“这下我们却是不用自己走路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羊皮包袱
“什么?这些是什么人?”松风看着身前这飞扬的尘土,连人影都看不到,可是听随风这么说,分明是发现了什么。心中不免起了一丝疑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静静看吧,不用着急。”随风将松风拉到了自己身后,静静地看着身前漫天飞舞的狂沙,不再言语了。
松风也只好压下了心中的疑惑,静心等待着。没过多久,这飞扬的尘土到了两人身前。这个时候,松风才看了清楚,这些却不是马匹,而是一匹匹的骆驼。竟是一个沙漠之中的商队!
商队为首一人乃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粗衣布袍。两个眸子炯炯有神,脸上如同刀削斧刻一般,棱角分明。一脸的英气,松风细细观察了一番,只觉得此人一股气度内敛,含而不发。虽然太阳穴上并没有鼓起,不过多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此人绝不是武功平平之辈。
“这人是谁?武功竟不在我之下,说不定还要比我强上不少。”松风暗暗心中警惕,虽然不知此人来意如何,不过如此特殊关头,由不得他不小心提防。
“随兄台,我们却是又见面了。”为首那人率先骑行到两人世界身前,一摆手,打了个手势。他身后的商队齐齐收到讯号,整齐划一地停了下来。片刻过后,这里四处飞扬的风沙便也停息了下来。
随风看着身前这个男子,脸上也挂上了几分笑意。拱了拱手,道:“诸葛兄,我们又再见面了。听本门弟子说,之前却是你将我送回的天山,如此救命之恩,随风无以为报。”
说着,弯下腰对着身前这人深深施了一礼。
松风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便是之前将随风送回天山派之中的那诸葛然,松风虽然是随风侍从,可是他在天山派中的地位却不是很高。他所能得知的消息也是有限。也只是听白真子说起过这诸葛然之名罢了。却是不曾见到面容、相貌。
“哎,不用如此多礼。出门在外互相帮助,本就是江湖中人分内之事。况且在下却也没有什么作为,不过是送了阁下一程罢了。算不上什么。”诸葛然连连摆手。一脸无所谓的神情。
随风知他性子粗犷。道谢之语说过了一遍,便不再多说。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要去中原大地?”随风撇过头看了一眼诸葛然身后跟着的骆驼商队,淡淡地问道。
“最近运气比较好,又接了一单生意,将要贩卖到中原去。对了,阁下二人在此,可也是为了去往那大唐上国?”诸葛然很是随意地一笑,似是对于这生意并不在意。反倒是关心起了随风来。
“中原……”随风心头一阵沉吟,一瞬之间,心头已然流转过数个心思。应声道:“正巧,我们也有事要去往洛阳一趟。却没有想到会在此遇上阁下。”
“洛阳?”诸葛然愣了一下,却惊喜道:“那却是巧了,我们却是要去往长安。那既然遇上了,你们二人只凭着一双腿脚想要走到洛阳,不知还要多久。不如随我们一道吧,路上还有些照应。”
“这,却是不太好吧。”随风推辞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正好还有些骆驼空着,多两人罢了。”诸葛然爽朗一笑,直接拉过了随风两人。
如此,随风便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松风才恍然明白,随风刚刚所说的不用自己走路了是什么意思。
其实随风也没有想要到底要去哪,只是这诸葛然问起,他便随口一答罢了。他会出天山就是为了游历而来,去哪里并不重要。心思一转之间,已然做了一个决定,那就去长安吧。
诸葛然说的倒是实话,商队之中确实还有着不少空着的骆驼。随风也不客气,和松风两人一人挑了一匹骑了上去。
随风还是第一次骑这骆驼,刚骑上去还很不习惯。慢慢慢慢才好了不少,一路之上便这么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好在这骆驼都是排成了一列,一只跟着一只,倒也不用担心会走错方向。
这骆驼的速度虽然比不上马匹,不过在这荒漠之中还是要比人快上许多。随风问了一下,才知这诸葛然和他们之前历经轮台、阳关,再进入到中原大地并不一样。而是一路向南,直到接近与吐蕃的交界之处,才转而向东,入唐。
随风他们根本不关心路线如何走,整日便是坐在骆驼之上,摇摇晃晃看看四周大漠所特有的风光,无比的惬意。
随风虽然没了功力,可是依旧时不时地会打坐一番。倒不是为了能够生出内息来,而是单纯为了调理一下气息,理一下气脉罢了。不过他每每行气之时,都能感受到筋骨之中所蕴藏的充沛无比的生气,他虽然还不知道那次泡在灵泉之中的效果有多大,不过既然将那上百年的灵气尽数吸干,想必很有效果才是。
一路上就这么摇摇晃晃,很快几日的时光便这么过去了。而他们也到了大漠的边缘,由于诸葛然是这商队之首,一般都在最前方领路,除了中途休息之时,倒也很少和随风他们有所交流。
“呜呜呜——”突然从最前方传来了一阵号角之声,低沉而又悠长的声音在四下回荡。
随风和松风两人吃了一惊,险些一下从骆驼上蹦了下来。放眼向着前方看了看,天边横贯着一抹鲜红灿烂的夕阳。隐隐约约已然能够看到天际尽头处出现了些许绿意,而这商队中的其余人听到了这么一道号角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只是脸上多了一分肃穆警惕之色。
“看样子这荒漠却是要到尽头了,前方有些像是草原。看起来这声号角应该是起示警之用了,我们最好还是当心些。”随风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松风也知道轻重缓急,点了点头,刚准备应声,就看见前方诸葛然骑着骆驼向着他们的方向靠近了过来。
“小心着些,前面是一块草原。倒也不是很大,不过驿站在草原那头,我们过了这片草原就可以换上马匹了。只是,这草原之中却是常有狼群出没,夜间休息的时候小心一些。”诸葛然眉头皱了皱提醒道。说话之时,眉宇之间似是还闪过了一丝担忧之色。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可却还是被随风看在了眼里。
“怎么,诸葛兄,这狼群很厉害么?”随风脸上也多了几分郑重之色,心底隐隐觉得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狼群只不过是凶猛些罢了,不过若是数量多了却很是棘手。原本这狼群倒也不会轻易袭击我们这些商队,只是……好了,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吧。”诸葛然话说一半突然转口,也不知到底隐瞒了什么。那一个“只是”不禁引人无限遐想。
随风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暗暗防备。诸葛然刚刚那没有说完的话中定然隐藏了什么极为关键的讯息。
很快天际的夕阳缓缓沉入了地平线之中,夜幕一点一点地笼罩上了长空。他们这一队商队,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草原之上。四处凑了一点杂物,在草丛之中升起了一个火堆。简单扎了几个帐篷,并将骆驼聚集在了一起。
一个简易的营地就这么搭成了。
随风和松风两人由于中途加入,并没有自己的帐篷。后来诸葛然便邀请他们和自己挤在了同一个帐篷之中。
诸葛然的帐篷位于正中央,被其余帐篷所包围。让随风意想不到的是,之前竟然一直是他一人居住。后来随风和松风加了进来,便是他们三人共享。
那帐篷足有几丈见方,便是他们三人同时休息也并不小了。
让随风有些奇怪的是,这帐篷的最中央却是放着一个被羊皮反复包裹了好几层的包袱。随风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这包裹的缝隙之中似是隐约还能看到丝丝缕缕的淡黄色,看起来有些像是黄纸的样子。
随风从一进门便注意到了这么个东西,不禁暗道:“这个包裹里三层外三层,其中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能够放在这最中央的帐篷之中,定然是什么了不得之物才是。”
不过他也知,这恐怕是诸葛然的秘密,便也没有多问。
夜逐渐深了,可是诸葛然却没有半点将要歇息的样子。就这么盘膝坐在了这包裹之前,一动不动,随风问了几次,回答始终是随风他们先行休息。他在此守会夜,可是任谁也能看得出来,他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