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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时,西门长离脸含微笑,直直看着正中那蒙着面纱的女子。
凌霜楼主又笑了一声,道:“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儿,原来不过是想要见一见芸萱。呵呵,果然古人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西门公子英俊倜傥与芸萱倒是相配。只可惜,本门之中立有规矩,这楼中女子却是不能随便外嫁的。”
西门长离轻笑两声道:“在下只为相见一面,并不做他想,楼主能行个方便就好。”
凌霜楼主笑道:“西门公子随我进来便是,芸萱就在楼中。”
说罢,轻轻一挥手,这四周四个侍从将她身下的座驾抬了起来,向着楼中移了进去。
西门长离笑着将手中折扇一收,道:“走,我们也跟进去。”
随风对于这凌霜楼也起了几分好奇,也不多说跟在了西门长离身后,向着其中走了进去。
这势若齐天的阁楼之中,是一条直通尽头的走廊。在这条两旁,是一间间隔开的厢房。这厢房的木门之上还有着专门写着名字的木牌,这中间的走廊并不宽,想必是这高楼的大半空间都被两旁的厢房占据了。
正走着,突然就听前方的凌霜楼主道:“芸萱的房间就在这一层的顶头,你们自己去找她便是。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就不奉陪了。”
说罢,还不等西门长离应声。那四人直接抬着凌霜楼主上了尽头的木梯,向着上层去了。
“哼!刚刚想去找你们,却不想你倒反而送上门来了。”在木梯上,看着下层的随风几人,凌霜楼主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倒是那个少年,竟然会如此古老的瞳术,倒是需要好好注意一下。”
第六百六十八章相询芸萱
“西门兄……”随风看着那凌霜楼主远去的身影,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
“随兄不必多说,长离心头有数。”西门长离摆了摆手,止住了随风接下来的话语,“这凌霜楼之中我原本也来过几次,随兄不必担心。”
说罢,也不等随风接话,便径直走到了这走廊尽头那写着“芸萱”两字的木门前。伸出手来,轻轻敲了两下。
随风看着西门长离这幅样子,倒有些摸不准他是不是知道这凌霜楼主的不凡了。不过他都如此说了,又是在凌霜楼的地盘,隔墙有耳。纵使他心头觉得有些不对,却也不好多说。
反倒是一旁的姬剑轻轻拉了随风一把,低声道:“随兄,你有没有觉得那凌霜楼主有些特别?”
“特别?”随风一愣,“除了她实力不俗之外,还有其他特别的么?”
姬剑没有回答,而是先打量了一下四周,作势将要说的时候,突然被一道沉闷的门响声打断。接着便是一道女子的话声传来,“西……西门公子。”
随风有些懊恼,顺着看了过去,挂着“芸萱”两字的木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开了下来。一个窈窕的女子站在门前,正一脸惊容地看着西门长离。随风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当日那个陪在芸萱身侧的侍女么?
见到侍女出来,姬剑也只好将到了口边的话生生吞了下来。默默站到了西门长离身后,和随风两人一左一右。一言不发。看起来就像是西门长离的侍卫一样。
西门长离浅笑道:“是我,不知芸萱姑娘可在?”
侍女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脸上的惊容,忙答道:“小姐就在房内。”
她话刚刚说罢,便听一道酥软的问话声传了过来,“小红,这是谁来了?”
小红一愣,看了西门长离一眼。西门长离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小红这才朗声答道:“小姐,是安建谷的西门公子。”
说罢。却是一阵寂静。过了许久。才听一句,“进来吧。”
小红听到芸萱姑娘许可,这才对着西门长离道:“西门公子,请进来吧。只是。不知这两位公子……”
小红看了看他身后站着的随风两人。有些为难地问道。
西门长离笑着摇头。“无妨,这两位也都是小姐的熟人。并不需要避讳。”
小红点头,对着随风两人道:“两位公子也请进来吧。由于楼中各个姑娘各有事情,结交之人也各不相同,是以平时也很少往来。”小红边说着,边将随风身后的木门关了起来。
随风进到了门内之后,一下便被眼前所见吸引住了眼球。这屋中陈设并不多,只有零星几样。每一件都极有韵味,摆放在一起更是恰到好处。还未深入其中,便隐隐嗅到一股墨香之味,随风自小生在书香门第,见到如此装点,不禁心头涌上了一道欣赏之感来。
三人跟在了小红身后一路向前,刚刚穿过一道木门,突然眼前一亮。却是一处靠窗的静室,看起来倒有些像是一些名贵酒楼之中的雅间。面前的这轩窗之外,便是凌霜楼前浩荡磅礴的长江。凝神听,还能听到那江水流淌的滔滔之声。
小红边招呼着三人坐下,边道:“三位在此稍坐,小姐马上便来。我去为你们沏茶。”
三人也不推辞,分而坐下。
“西门公子门中事务繁忙,今日怎么有空到小妹这里做客?”三人坐下各自怀想心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旁传来这么一道话声。顺着看去,便看到芸萱姑娘身着一道紫色纱衫,袅娜着向着三位走了过来。原本扎了发髻的秀发全数散开,编成了两道,垂在两耳旁,刚好触及胸前。
此时冬季已过,天气逐渐转暖。只是却还没有到穿纱衣的地步,原本芸萱便是倾国倾城之貌,身上衣着一少更是添了几分诱人。
西门长离上上下下盯着芸萱打量了一番,刚欲开口,却又听芸萱道:“怎么样,小妹今日这身装束可还好看?”
西门长离抬头便看到芸萱正向着自己看了过来,脸上挂起了一道浅笑眼光非但不退,反而还朝着芸萱的目光迎了上去,笑道:“芸萱姑娘一直是沉鱼落雁之姿、倾国倾城之貌。凡是衣服,没有姑娘穿了不美的。唯一不同的只是,这身上的衣服能否配得上姑娘的身姿罢了。”
“那以公子所见,小妹今日身上所穿与小妹能否相配呢?”芸萱脸上笑颜更甚,继续追问道。
西门长离笑了笑,道:“自然是相得益彰。”
芸萱听罢,一连串若银铃般的“咯咯”笑声从其口中蹦了出来。许久,才停住了乱颤的花枝,道:“西门公子这番口才可真是令小妹赞叹,好了,公子今日前来应该不是为了就这样夸赞小妹一番的吧。这里也没有其他外人,不如索性一齐说出来吧。”
这个时候,侍女小红端来了茶盏,给几人每人沏了一杯清茶。袅袅的茶香在几人面前徐徐围绕,西门长离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道:“既然芸萱姑娘如此爽直,在下便也不绕弯子了。芸萱姑娘乃是这凌霜楼之中当家花旦,因为这凌霜楼之故走南闯北,可以说是足迹遍布大半个神州。这神州之中大河湖泊,想必芸萱姑娘应该都很熟悉才是。”
芸萱一愣,有些云里雾里地问道:“不敢说神州之中大何大川尽数识得,但大半应该还是能够认得的,怎么了,你今日来找我便是为了这个么?”
西门长离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了早已画轴,轻轻一推,画轴转动,一副水墨所绘的湖泊图景展现在了众人眼前。这并不是其先父所留的原画,而是西门长离花了数日的功夫,自行重新照着描摹所得。景物丝毫不变,只是删去了原先那些印记和诸多标记之处。
“在下今日便是为了这幅画而来,请姑娘过目,看看可曾识得这画中之地?”西门长离边说着,边将这画卷推到了芸萱面前。
“这是……”芸萱说着,顺手接了过来。
刚刚入手,便不禁轻叹了一声,“这幅画好美的意境,只可惜这意境虽美,只是这下笔描绘之处却略显粗糙和浮躁。显然作画之人功力有些欠缺。”
听她这么一说,随风两人不禁有些好笑。此画乃是西门长离日夜不眠赶出来的,自然下笔之处要轻飘上许多,哪里顾得上那么细细的描绘?饶是一向淡定无比的西门长离脸上都不禁一红,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却不知这画中所绘之处乃是哪一方湖泊?”
芸萱听他这么一说,反倒不急着回答了,打趣地问道:“该不会这幅画乃是出自公子之手吧?”
西门长离脸上更是尴尬,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芸萱看他脸色,也不再多说,仔细端详起了手中的画卷来。沉吟道:“这画中所描绘之景一片烟波浩渺,烟雨迷蒙,想来应该不会在北方。北国大多为平原,少有湖泊分布,而这南方能有如此景致的湖泊却也不多。”
西门长离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尴尬这才消退了几分,道:“在下也是这么一个想法,只是南方河网密布,湖泊星罗。想要找出确切的湖泊来却依旧并非易事,不然也不会寻求姑娘相助。”
“咦……”芸萱不答,轻咦了一声。
西门长离听她出声,还以为她有了发现,赶忙问道:“姑娘发现了什么?”
芸萱皱着眉头道:“倒是有了些猜测,只是这图用笔实在是粗糙,许多细节之处却是并未展现出来。不知公子身上可曾带着这图的原稿?若是能有原图相仔细比对一番,也许小女子便有结论了。”
西门长离听她这么一说,眉头当即便是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变得有些警觉了起来,抬头仔细打量了芸萱几眼。
芸萱见着他的目光,眉头一蹙,幽叹一声,道:“西门公子,我们这般久的交情了,难道公子还信不过小妹么?也罢,我早该想到的,若不是信不过,公子又何须拿一张仿冒过的图卷前来?公子还请回吧,小妹爱莫能助。”
说罢,芸萱姑娘转过了半边身子,对着轩窗,竟看起了窗外的江景了。
西门长离脸色一沉,嘴唇翕动,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满脸的犹豫之色再是明显不过。
随风深深看了这芸萱一眼,心头大是怀疑。总觉得她今日这番表现太过矫揉造作,处处透着可疑,不禁脚下轻轻触了触西门长离,使了个眼色。
一旁的姬剑却是一言不发,只低头喝着手中的茶水。
西门长离瞥了一眼随风,又看了看面前的芸萱,咬了咬牙,道:“并非长离小气有意要将实物相瞒,而是此物乃是祖上所传,极是珍贵,不到万不得已,不好轻易将其示人。既然姑娘需要原卷比对,长离这便双手奉上。”
说罢,手腕一翻,一阵清光闪动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张淡金色的画卷。
第六百六十九章洞庭山水
这张闪着金色光芒的卷轴,正是先前其父临死之前所留的那一道。随风见他将这画轴都拿了出来,虽然明知道他定然另有安排,不知怎么,心头却还是不禁哀叹了一声。
他瞥了一眼,身旁坐着的姬剑。他只是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西门长离手中持着的画轴,就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瞥了一眼,又埋下了头去,喝起了手中的茶水来。就像是那浮浮沉沉的绿叶,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一样。
那芸萱瞥见这道金光便也转了过来,看了西门长离一眼,轻叹道:“西门公子,此物珍贵你还是先将其收起来吧。”
西门长离一愣,问道:“这却是为何?刚刚不是姑娘说要原画进行比对的么?”
芸萱用手在眼角擦了一下,像是拭去了两道泪珠,声调之中也带上了几分委屈,“万一若是小女子看了这原画却依旧没能认出这湖泊所在又该如何?岂不是白白害得公子破了家中戒律?小女子心头既然没有把握,又如何能够再牵连上公子呢?”
西门长离微微摇头,一把将手中卷轴尽数展开,道:“姑娘尽力而为便是,若是真的连姑娘也不知这究竟是哪一处湖泊。想必这道境虽大恐怕也寻不到其他知晓的人了。这画卷之中涉及到先父遗愿,在下无论如何不能放弃,还请芸萱姑娘看在如此多年交情的份上,再看一看这幅图卷吧。”
芸萱盯着西门长离一脸隐痛的脸色仔细端详了几眼,眉头微微动了动。眼中闪过几分恻隐之色来,微微点了点头道:“好吧,公子对令尊如此孝心实在是另小女子感怀不已。小女子定然竭尽全力,不过如若还是不成,还望公子谅解。”
西门长离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应声道:“姑娘严重了,姑娘愿意帮忙在下已然感激不尽。即便最后未能成功,也是长离天运未到,却是怪不得姑娘的。”
芸萱看了西门长离一眼,点头道:“公子不怪便好。既然如此。小女子便勉力一试。”
说罢,伸手将西门长离铺在桌上的画卷轻轻拿了过来。与他之前所给的那张并排放在了一起,细细比对。
刚刚看了两眼,便不禁轻笑了一声。道:“难怪公子要故意另外描摹一副。原来这原画上有着这么许多细微之处。”
西门长离面色一红。辩解道:“这画卷乃是先父所留,其上的诸多印记也是其所留下。这些乃是先父之谜,却是不大好现于人前。”
芸萱娇笑了一声。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