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闫长青笑了笑,道:“师妹放心。”
盈师姑勾唇而笑:“那就麻烦小宝闲跑个腿,去通知你师弟一声吧。”
秦宝闲脸上几欲渗出汗来,他抬头望了师祖一眼,口里连声应承:“师姑别这样说,折杀宝闲了,我马上便去。”
盈师姑心满意足,回头望了望红笺,她微微颦起秀眉,红笺不知她又想怎么折腾自己,垂下头不去看她。
盈师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女修不易,看见你,师姑就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你比师姑有福气,好好和师弟相处,等将来说不定能成就一段佳话,和载之结成道侣。那样你就不用像师姑这般,想在师父面前尽孝也不可能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红笺却听得火大。陈载之正式拜师比红笺晚,自然就由师兄变成了师弟,但谁要嫁他?还一幅施舍的模样!红笺额上的青筋几乎迸起来,讨厌的陈载之,你不用想好过!
第五十七章 讨欢心的秘诀
更新时间2013…11…17 12:21:42 字数:2164
盈师姑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红笺却不冷不热地反应淡漠,觉着这丫头未免不知好歹,还待说话,榻上的孙幼公开口道:“好了。你们几个先回去吧,小红笺留下,我有话问你。”
连新结丹的徒孙丁春雪都打发了,却单独留下红笺问话,怎么想都有些不寻常。
红笺登时便明白了,师祖要问的必然还是简绘那事。
怎么办?将对师父闫长青说的话对着师祖再说一遍?还是学了盈师姑投其所好撒娇蒙混过关?只要一想盈师姑方才那模样,红笺便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屋里只剩下孙幼公和红笺二人,孙幼公不动声色地望着红笺,直到红笺面露不安叫了声“师祖”,他才慢腾腾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开口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你将宗门秘境里发生的事如实给我讲一讲。”
果然来了。
红笺不敢怠慢,先恭敬应了声“是”,话到嘴边心中一动:“他为什么要强调‘如实’?我说在里面始终没见过简绘,师祖会相信吗?我同师父说的那套说辞,能不能瞒过师祖?若是不能那可就糟了,师祖先前对我还不错,我上来便给他个说谎的坏印象,以后这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可说实话同样也要承担巨大的风险,好在这件事是简绘行凶在先,如今石清响又去了他的符图宗,师祖不见得会将家丑外扬去找了他来对质。
孙幼公还在等她说话,此时已容不得红笺多想,她将心一横,暗道:“横竖就这样,赌了吧。”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师祖榻前,低着头道:“师祖,徒孙先前未敢向宗主言明,师父问起,还说了谎,请师祖责罚。”
孙幼公怔了怔:“这么说果然有隐情?你从头说。”
“是!”红笺应了一声,便从她那日意外发现了姚真的首饰讲起,说到她如何软磨硬泡,最后得二师兄秦宝闲相让,获得了进宗门秘境的资格,又在简绘的相助下挑选了趁手的法器。
孙幼公面露不豫:“既然发现他私德不修,怎的竟还假作不知,你应该早早同你师父说一声,那样简绘这次绝没有机会进到宗门秘境里。”
红笺语塞,她真不敢犟嘴称和师父闫长青不亲,简绘又掌握着自己神识有异的秘密,只得支吾道:“徒孙……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孙幼公盯着她,暗暗叹了口气,暗忖:“到底是太小了。只怕那个叫姚真的首饰怎么会遗落在简绘床边她都还弄不清楚呢。”放过了这节,沉声问道:“进了秘境之后呢,又发生了何事?”
这一段比较伤脑筋,好在方才红笺细细讲述,已争取到时间想好了说辞,她只想将“万流归宗”隐瞒过去,想来师祖注意力放在简绘之死上,她保留这点小秘密应该不难。
“徒孙跌落进一处雾谷,在那里面修炼升至练气七层,简师兄以法器‘流水知音’相唤,徒孙当时已经觉着不妥,便将那法器收入乾坤袋中。谁料待徒孙到达山中搜寻灵草时,简师兄突然出现,他胡言乱语说了好多疯话,又说他已经将姚真扔到了无尽海里,我老在他眼前晃,提醒他这些事,等他杀了我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这个畜生,简直死有余辜。”孙幼公重重哼了一声,“你又怎么应对的?”
“徒孙当时真元所剩不多,只得拼死抢先出击,简师兄就以法器“照影”抵挡,他同时又施展了一个十分厉害的法术,徒孙不是对手,险险躲开,他正要接着下杀手,正巧戴宗主新收的徒弟由此经过,简师兄怕被人瞧见,就退走了。”
“是那姓石的小子?”孙幼公那日在寰华殿对石清响印象颇深。
红笺低头承认:“是他。他看到了简师兄,生怕他再次回来害我,便一直在旁保护。可即便如此,第二天我俩正在打一只岩石兽,简师兄突然现身偷袭,幸好石清响的‘伏魔藤’厉害,又有法器御敌,加上简师兄不知为何心神恍惚,最终被我俩联手擒住,后来我看他反抗得太厉害,不过随口吓他一吓,说符图宗有一种符,一旦放出去他就得老实听令,谁知,谁知简师兄就突然自尽了。”
孙幼公神色有些古怪,追问了一句:“随口吓他一吓?是你说的还是那石清响说的?”
红笺仰脸,老老实实回答:“是徒孙胡诌的。”她这番话真假参杂,偶有出入想来孙幼公不好意思拿这事去烦符图宗,也就没了对证。
果然孙幼公出神半晌,没有追问简绘被擒的细节,只是道:“你到是好运气。那姓石的为什么要帮你?”
红笺迟疑了一下,不知为何第一时间便想起了石清响当时的那番话,故回答道:“他说助人乃快乐之本,又说我和他打了赌,他才被化神看中,他既是得了好处,就要涌泉相报。”
孙幼公嗤之以鼻:“胡闹,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虽如此说,他神情却是轻松起来,说道:“他不会嘴上不牢,到处胡言乱语吧?”
红笺忙道:“这么大的事,我俩都知晓厉害。”
孙幼公低头望着她,半晌才又开口问道:“他随身带着的东西呢,被你们两个都分掉了?”
红笺暗忖:“幸好石清响够谨慎。”回道:“没有。全都留在了秘境里面。”
孙幼公讶异了一下:“两个小家伙首尾做的到是干净。起来吧。”他一手轻轻捋着胡须,想了一会儿,才对闻言起身乖乖站在一旁的红笺道:“这件事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再想,以后安心修炼,赶紧筑基是正经。多跟你大师兄学学。”
“是!”红笺心里很激动,简绘的死对她影响极大,虽然她一直在努力调剂,但这么大的秘密压在心里,对小小的她而言实是个很大的负担。如今师祖不但知道了,而且没有责怪她,她顿觉浑身轻松,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可是师父那里,我还瞒着……”
孙幼公目光炯炯:“嗯,不用叫他知道,就当这是咱们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吧。”说着老头儿还冲着红笺眨了下眼睛。
红笺顿时来了精神,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不由地露出笑来。
孙幼公将茶盏放下,红笺勤快地帮他老人家续满灵茶,她突然发现要在师祖眼前笑嘻嘻地讨喜好像也不是很难嘛。
第五十八章 向道之心
更新时间2013…11…18 11:59:23 字数:2138
红笺自孙幼公的洞府一回到堆雪崖便将这些破事抛诸于脑后,开始了日夜苦修。
突破练气七层之后,红笺感觉自己的神识又强大了不少,识海空虚出一大片,而真元也更加凝如实质。眼下正是她努力提升修为的好时候。
第二天盈师姑离开晚潮峰的时候,红笺躲在屋里权当不知,没有出去送瘟神,暗暗祈祷自己结丹之前最好都不要再看到那个恶婆娘。
简绘在宗门秘境里出了意外,但有陈载之拜闫长青为师,闫长青的座下弟子仍旧是四人。
陈载之搬来堆雪崖之后发现,除了在闫长青那里偶然遇上,剩下大把的时间很难见到红笺的面。他几次登门想同这位原师妹现师姐拉拉关系,却连吃了几回闭门羹,好不容易聊几句,红笺对他冷冰冰的,与先前大不相同。陈载之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几乎怀疑这位小师姐不知怎的被齐秀宁附体了。
陈载之正受练气六进七的壁垒困扰,十分渴望得到指点,两位师兄奉了闫长青的命令时时关心这两个练气期师弟师妹的修炼情况,尤其刚刚结丹的丁春雪,督导起二人来格外尽心。
这一天丁春雪招呼二人随他去无尽海中修炼,丁春雪刚刚结丹,还未及凝炼飞行法宝。因修炼所需,丹崖宗内各种船形法器是最多的,他随意挑选了一条锦帆飞舟,施法停在海面上,等红笺和陈载之上去之后,便控制着往无尽海中飞了一段。
红笺还想着当初那神秘人的劝告,见丁春雪停的位置离深海还远,但比之前曲长河带着众人修炼可深入了不少,故意道:“大师兄,我还没有去过深海,再往里飞飞见识一下好不好?”
丁春雪果然知道无尽海的禁忌,说道:“这可不成。深海里有处结界,再往里能量会变得十分紊乱,你们无法正常修炼不说还很危险。依我的修为,只能到这里。”
红笺想起石清响六人那危险的使命,假作好奇:“海里怎么会有一处结界?谁人这么大的神通?”
丁春雪十分耐心地同她解释:“原来师妹竟还不知道,那结界名叫‘天幕’,乃是数千年前化神大能商倾醉设下的。据说当时修真界能人辈出,道修魔修互相残杀,仇恨越结越深,连化神都时不时陨落,不少传承了上万年的大宗门被连根拔起,门人也被尽数屠戮干净,很多被视为瑰宝的顶级功法也都随之失传,后来咱们道修占了上风,将包括几大魔头在内的数万魔修赶到了无尽海的那边。就在魔修们意图卷土重来之时,商倾醉得以进入了蜃景神殿,他进到最后一层,向神殿求了一件事,便是在无尽海的中央设下了这处结界,自此道魔隔绝,天下才由此太平。”
“原来是这样啊。”红笺听得悠然神往,过了一会儿她回过神,转念又想:“看来事情也不是那么绝对,金大长老和戴宗主他们分明是找到了穿越‘天幕’的办法。可为什么非要练气期学徒才行呢?”
她想不通,便暂时丢下,问丁春雪道:“大师兄,化神刑无涯是住在‘天幕’附近么?他也没有办法破开‘天幕’?”
丁春雪十分笃定:“他肯定破不开。不过整个‘天幕’这边大半个无尽海刑无涯都是来去随意,一进化神境,他更没有什么顾忌,且记一定不要去得罪他。”
大师兄这分明是隐晦地告诉红笺和陈载之,连本宗金大长老如今只怕也不是那刑无涯的对手了,二人心下凛然,齐声应诺。
丁春雪解答完师弟师妹的疑问,回归正题:“好了,今天我带你们来此地,是要将自己修炼的一点体会传给你们。现在你们或许用不上,但等筑基之后,对你们应对心魔顺利进阶还是有用处的。”
红笺和陈载之一齐动容,大师兄的修炼体会,不用说正是他屡屡顺利突破瓶颈的秘诀,现在他竟要将这秘诀倾囊传授,这真是叫人没有想到。
丁春雪见他二人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由失笑,道:“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只看修炼的人能不能做到。这第一点就是要专注,你们这么小的年纪便已是练气六层、七层,足见修炼不但得法,也比旁人刻苦,师兄在十四岁的时候才刚刚升到练气三层。我说的专注并不是指这个。聪明人考虑事情必然多,咱们也远比普通人活得久,不免杂事纷繁,修炼第一要修的是道心,为什么要修炼?为变得更强大,不再受人欺辱?为求真仙从而长生不老?你们还小,师兄更希望你们心思单纯一些,不然这修炼可就太累了。等你们能单纯地体会到其中的快乐,自然就能不急不躁,无惧心魔。”
陈载之躬身受教,红笺若有所思,大师兄说的这个听起来容易,但要想做到心无旁骛一心向道可太难了。红笺从来是有自知之明的,她修炼上这么大的动力便是大师兄所说的渴望变得强大,尤其自简绘手中死里逃生,又跟着受了盈师姑的欺负,这两件事对她触动极大,她才如此迫切的将修炼的重心由方峥挪到了自己身上。
当日她一心想进宗门秘境的时候,师父闫长青也说过类似的话,说她太急于突破有害无益,可这些东西关于本性,即使明知道不妥,想突然就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丁春雪说道:“你俩现在入定修炼,别管周围有什么变化,都把真元耗尽。”
红笺和陈载之依言去做,身下的锦帆飞舟有了稍许颠簸,显是丁春雪操纵着飞舟离开了原处。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