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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做什么?”马提娜被欢馨的举动吸引,好奇地凑过来询问。
“我在做苏芙蕾!”馨低着头回答,手下却没停,利索地将面粉、黄油撒入微黄的奶液中继续搅拌,直至它们变得如丝一般顺滑。
手里的打蛋器继续尽职地工作着,不时与碗边撞击,发出叮当的轻响,欢馨又将打至发泡的蛋清倒入其中,渐渐地碗里的蛋奶酱变得绵软浓稠,如轻盈洁白的云。
烹饪的最高境界就是带给人们快乐。因此这是一个快乐的时刻,欢馨的动作很稳定,纤细的手将玻璃碗倾斜在适当的角落,富有节奏感的搅拌仿佛是在指挥一首交响乐。她带着一种虔诚的心情等待自己的作品,就像在等待一个新生的婴儿。被全心期待的苏芙蕾才会让他感觉到幸福吧!
带着期盼,欢馨在这个时空的第一道点心出炉了。
高高膨胀的糕体,如轻盈的云朵一般,带着诱人的焦黄和香甜刺激着欢馨和马提娜的味蕾。
端起一份,马提娜小小地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细细品尝,却半天没出声。
“怎么样?”欢馨有些紧张地看着对方半眯的眼睛,小声问道。
马提娜又继续尝了几口,才咋这舌头夸张地叫起来:“欢馨,你简直是天才!少爷一定爱死这个味道了!”
听到马提娜肯定的回答,欢馨提着的心猛然放了下来,也迫不及待地用手指刮下另一碟中的一小块含进嘴里,细腻的口感让她禁不住猜测着曼菲斯德会有的表情。
“什么东西那么好吃?”蓦然,厨房门口响起含着笑意的男声,曼菲斯德挺拔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欢馨视野里。
“啊!你回来了!”欢馨脸上立时扬起柔情似水的笑意,身体已经自发自动地扑入那个仿佛思念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怀抱。
“呵呵……”男人一把接住带着幽香的娇躯,满含歉意地说道,“抱歉,今天没陪你!”
欢馨抬着娇俏的小脸迎上那双温柔的蓝眸,摇摇头兴奋地说:“我今天做了道特别的点心,很好吃的!”
曼菲斯德宠溺地看着她,突然俯下头,灵活的舌尖在她湿润的唇边轻轻一舔,顿时灼热的气息将欢馨的脸熏得滚烫滚烫。
然后一个带着幸福喟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已经尝到了!很甜!”
……
84陪我漫舞回旋(1)
情人间的夜晚总是妖娆得令人羡慕。
此刻,幽暗的卧室里,床上纠缠的人影发出低低的喘息声。欢馨紧紧攀扶着身上的人儿,如陷入巨浪中的一叶小舟,上下沉浮,直至迷失。
在曼菲斯德熟捻的撩拨下,女孩感觉到身内某个浪潮的顶端又要袭来,但莫名的空虚感却越来越甚。
欢馨不由自主地抬起了腿,这样的动作使得他们的接触更加紧密。曼菲斯德深深吸了口气,下腹的紧绷使他简直快要失去理智,暗哑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呼吸声响起:“欢馨,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微一用力,她的润滑使得他立刻深陷于其中,突然的充实感让两人都发出舒心的叹息。
原始的律动任激/情的汗珠暧昧地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散发出致命的诱惑。
夜在火热的缠绵中更为悠长……
良久,声音渐渐低沉,但两人却毫无睡意。
欢馨枕着男人宽厚的胸膛慢慢平抚着狂乱的心跳,手指无意识地在他的胸膛上时轻时缓地画着圈圈。
曼菲斯德则用手轻轻抓起一缕黑发在手中把玩,绕起又放开,感受那流水般的柔滑在手中倾泻。
谁也没有开口,彼此之间萦绕着默契和信赖。
忽然,男人蹙起了好看的双眉,抓着那只惹祸的手凑近欢馨,带着淡淡笑意说道:“没想到我纯洁的小天使很热情呢!还不够吗?”
欢馨被问得一愣,眼睛却瞄到了男人眼底的火苗,脸上腾地一下升起红晕,白了一脸坏笑的男人一眼,啐道:“我才没有!”
“没有什么?”曼菲斯德靠得更近了,似笑非笑地想看看欢馨的脸到底能红到什么程度。
欢馨不依地捶了他一下,想要背过身去,却被更紧地拥进了男人的怀里。
嗅着欢馨发上迷人的幽香,曼菲斯德的眼里虽还着残留着情/欲的光芒,但神情却变得有些凝重。
半晌,他才开口,语气有些发闷:“欢馨,圣诞节我需要回家一次!”
感觉怀中的人身体一颤,收紧的手指上尖利的指甲划过光/裸的肌肤,带来微微的刺痛,让曼菲斯德心里一揪。
今天下午,往年一直对曼菲斯德的叛逆得过且过的父亲竟以半命令的口吻要求他回家过圣诞,因为丽塔一家也在被邀请之列。
过去的几个圣诞节,曼菲斯德除了节前回去看望疼爱他的爷爷外,一直找着各种借口避免在那天回去。因为每当看到那个空空的座位,就会让他想起母亲的早逝。可今年,面对强势的父亲,他有了不得不回去的理由——父亲已经知道了欢馨,他不能把女孩推到风口浪尖上。
此刻,他眼前又闪过丽塔火热的眼神,不由一阵头疼。
而埋首在他怀里的欢馨感觉正有一股淡淡的悲哀从心底弥漫而起。在这里,她和他的身份犹如云泥,不管战争最终会将他们引向何处,无论曼菲斯德爱她的心有多么坚定,但他始终不可能和整个社会抗衡。因此,至少现在的她——一个中国女孩在大肆宣扬人种净化论的德国,只能被摒弃在阳光之外。
欢馨无力地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道:“好啊!什么时候回来!”
曼菲斯德深深凝望着她,不知为什那浅浅的微笑竟让他比看到欢馨哭泣更难受。
他爱恋地俯下头在女孩额上轻轻一啄,,嘴唇厮磨着她的凝脂肌肤,说:“我会早点回来!”
85陪我漫舞回旋(2)
圣诞节的脚步日益临近,在柏林节日的气氛也越来越浓,但是这却并没有给在前线作战的德军带来什么好运气。
12月的苏联气温已经下降至零下40摄氏度,希特勒原来计划2个月攻下莫斯科,因此德军对冬季作战毫无准备。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荒郊,军士们没有冬衣,没有防寒设备,坦克和汽车的水箱在寒冬中开裂,马达难以发动,武器上的光学窥镜失去作用。同时,德军后勤的补给也是失误连连,混乱异常,有时前线作战部队好不容易等到了军需,打开一看却发现是一车夏季军装。
这样严峻的形势却并没有让希特勒这个战争狂人有所退缩,12月9日他撤销了陆军总司令不劳希奇的职务,亲自披挂上阵。但是,这并没能让转入防御的德军扭转劣势。
战事的每况愈下使得复职的曼菲斯德又忙碌起来,行踪也变得飘忽不定,和欢馨能在一起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不过大概是距离产生美的缘故,因此两人的感情到是日益深厚起来。
这次临出任务前,曼菲斯德特意带她就认识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费利克斯,一名有着少校军衔的德国军医。
初见费利克斯,欢馨只觉得他完全不似一个有着几年军旅生涯的军人。带着金丝边的眼睛,白净的皮肤,细高个儿,笑起来仿佛还带着一丝腼腆,活脱脱一个邻家男孩。
但是他胸前挂满的金光闪闪的各种荣誉勋章,却让人不得不对这个年轻的德国军官刮目相看。
最让欢馨高兴的还是认识了费利克斯的助手,也是他的情人,一个中国女孩——郁臻雪。
和欢馨完全相反的是,郁臻雪有着典型北方女子的特质。梳着两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鹅蛋脸,细眉大眼,微厚而性感的嘴唇,一笑起来还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连带着性格也是直爽得有些像男孩子。
她本是在奥地利留学,学的是护理专业,毕业后就继续到柏林大学深造,一直担任费利克斯的助教!两人也算是日久生情吧!
欢馨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间还能碰上中国人,自然和对方一见如故,谈得十分投机。
曼菲斯德见欢馨难得那么高兴,再加上自己陪她的时间也不多,就提议让欢馨去费利克斯的私人诊所帮忙。
正好费利克斯因被调去战地医院无暇顾及自己的诊所,而且自从研究了好友胸前的伤口后,他就一直对欢馨的医术十分佩服,便欣然同意。
这天一大早,欢馨就兴冲冲地踏进了费利克斯位于柏林大学不远的诊所。
白色的长廊、医疗器械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一切的一切都让欢馨感觉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她感觉仿佛又回到了21世纪。
欢馨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才朝门诊室走去。这里说是一个私人诊所,但是规模却不小。除了两间诊室,还有手术室、治疗室和四间病房,并配备着一些当时比较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欢馨,早!”明朗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响起,欢馨迎面正碰上费利克斯。只见他笔挺的制服外罩着白大褂,胸挂着听诊器,一边翻动着手中的病例一边和欢馨打着招呼。
“早安,费利克斯!查房吗?”欢馨愉快地回打招呼。
费利克斯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说:“上帝,你知道这样两头跑都快把我累死了!所以终于派你来拯救我了!”
欢馨被对方直白的话语逗得咯咯笑起来。费利克斯其实是一个爽朗、幽默感十足的男人,和他沉静的外表真是格格不入。
这时,郁臻雪大概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声,急急从休息室里探出头来,见是欢馨顿时眼睛一亮:“欢馨,来上班啦!快进来!”
欢馨冲费利克斯摆了摆手,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面积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还插着一束带着露珠的玫瑰,浓郁的香气让小小的休息室弥漫着浪漫的气息。
想着,欢馨已经半开玩笑地开了口:“臻雪,看来你那个他很爱你哦!”
郁臻雪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轻轻嗯了一声,到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样子:“这当然,他敢不喜欢我?”嘴里虽然说得倔强,但是整个人都散发出柔和的气息!
欢馨好笑地摇摇头,拿起郁臻雪为自己准备的白大褂,走进屏风后面。
熟悉的白色再度披上肩头,欢馨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亲切感,似乎感觉自己又有了用武之地。
她踩着自信的步子绕过屏风,却看见郁臻雪正站在那束玫瑰前发呆,手指间有银光闪烁,脸上显出悲喜交加的神色。
“怎么?你的王子向你求婚啦!”欢馨悄悄走近,带着戏谑的口吻问道。
沉静在遐想中的女孩没防备被后面人的突然出现,吓得手一抖,连忙将戒指藏在背后,嗔怒地看着那个始作俑者,神情间没了平时的爽利,竟浮起淡淡的无奈和哀伤。。
欢馨奇怪地看着沉默的女孩,隐约感到自己似乎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但又找不着头绪。
“臻雪,怎么啦?”欢馨抿了抿嘴唇,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86陪我漫舞回旋(3)(大修)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这个章节和上个章节有些情节上的逻辑错误,所以大修了一下!
郁臻雪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出缓缓摊开,那上面是两枚铂金的戒指,样子很古朴,除了一圈亮晶晶的碎钻没有过多的装饰,就像她主人的个性一样简单而直接。此刻,它正静静地躺在在冬日的阳光下发出眩目的光芒。
女孩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戒指,温柔的似乎怕弄疼了它似的。
“这是……?”欢馨看着郁臻雪有些暗淡的侧脸,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郁臻雪会意地摇摇头,又将眼光落在窗外积满白雪的树枝上,好半天才喃喃地道:“两年前的今天我们认识了,昨天我在街上看到它们,突然想买下来,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吧!”
“那他怎么说?”欢馨低低地追问了一句,可是又觉得自己傻得可以,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自己早已明了,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时,女孩突然笑了起来,语气里分不清是悲伤还是嘲讽:“你也知道的,像他们那样的身份是不可以和一个中国人结婚的!“
虽然心里已经很清楚事情的结果,但是被如此直白地说出,欢馨的身体不由一震!郁臻雪是这样,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欢馨踟蹰着走近女孩,轻轻将她搂进怀里,看似在安慰对方,其实她同样希翼从臻雪身上汲取一些勇气。
“臻雪,想过回国吗?”欢馨对着怀里默默流泪的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