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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穿的这么多,一点也不好脱,看也看不到什么。”柳清棠咕哝了一句,见本就不自在的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秦束听到她说的话后,显得更加不安,便端起多年来唬人的正经脸安慰的拍拍他的胸膛道:“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只不过是看看你里面穿的什么罢了,不必如此紧张。”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句,柳清棠忽然觉得有些耳熟,然后想了一会儿在脑海中翻出某个话本里的情节。那个话本里面的男主就说了一句和她方才说得很相似的话,似乎是他在偷窥女主角洗澡被发现之后,对女主角说:“我不是想非礼你,只是想看看你里面那层穿的是什么花纹的衣服。”
果然这两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柳清棠感叹了一番,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初看到那情节的时候,还和桃叶缀衣两人说起那个男主角着实是个流氓。
秦束听到太后娘娘睁着眼说瞎话,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没有反驳,半天憋出了一个字:“……是。”看那样子,大有柳清棠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的感觉。
自觉被人信任了的柳清棠心情十分好,朝他一笑,动手帮他整理起衣服。
“奴才……自己来就可以了,娘娘……”秦束哪能让太后娘娘帮他穿衣服,即使那衣服是她拉开弄乱的。
柳清棠细细帮秦束把几层衣服都弄妥帖,拍开他想要自己整理的手,眼都不抬的威胁道:“哦?你再说一句我就要接着脱你衣服了,说起来我还真有些想看你穿的是什么样的亵衣亵裤。”
秦束的声音一瞬间就消失了,他单膝跪坐在摇椅上,垂着眼睛看太后娘娘伸手给他整理衣服,觉得心里莫名的慌张的同时又不可遏制的感到满足。抿了抿薄唇,秦束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面前之人的唇上。
太后娘娘不爱在嘴上搽那些膏脂,但是她那双唇生的好看极了,真真是不点而朱的丹唇。红润的色泽再加上那嘴边的一点弧度,生生要把他看的不能思考。
柳清棠给秦束理好里一层外一层的衣服,又给他把松了的腰带也一并系好,还把上面的流苏绳打了个祥云结。做好这些,她抬眼看秦束,却发现了他目光有些怔然的看着她的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清棠轻易的就在那双毫无防备的眼睛里看到了迷恋。心头一动,她伸手捧了秦束的脸就亲了上去。
这次,秦束只是开始迟疑了一下,后来便在她的舔咬下稍稍主动起来。说是主动,其实他还是找不到头绪的样子,只是下意识的蹭着她的嘴唇,像是吸着什么一样,而且他也不会动,头直直的拧在那里。
柳清棠一直没有闭上眼睛,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笑。但是嘴唇被他笨拙的吸吮着,笑不出来。嘴巴不能笑,她那双眼睛便弯成了月牙。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每次秦束都会给她一种他比她更加糟糕的感觉。那种生疏又恐慌的秦束,让她忘记自己其实也不擅长这些,下意识的就想要去调配他逗弄他。
而且,他大概是紧张,喘气的声音有些大,也可能是忘了换气,憋得久了然后忍不住喘气。柳清棠被他亲的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心里止不住的笑意。但是见秦束那么努力的想要取悦她,为了不打击到他,只好废尽了心思的忍笑。
“噗~”柳清棠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推开了秦束,然后抱着他的腰闷在他怀里笑的不住耸肩。
她是真的忍不住了,那样看着秦束,越看越像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白狗。那只可爱的小东西总是用那种湿润喜悦的目光看着她,只要她在他面前走过就会一直看着她,喜欢舔她的手,一边舔还一边哈嗤哈嗤的喘气摇尾巴。刚才她莫名其妙的觉得秦束很像那小家伙,这么一想下去结果就没忍住。
亲的好好的被推开,秦束茫然着一张脸看着太后娘娘钻在他怀里,笑的肩头不住的颤抖。
“是奴才方才……做的不好?”
“不,你做的挺好的!”柳清棠深吸一口气直起身,然后夸赞了秦束一番。接着,她嘟了嘟有些红肿的唇眨眼道:“只不过吸的太用力,下次要注意。”
“……是。”秦束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把目光从那水润光泽的红唇上移开。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只要这么一想他根本就不能平静下来。
柳清棠看他那忍耐的样子又觉得蠢蠢欲动了,靠过去在他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于是这日下午,太后娘娘再出现在慈安宫一众大小宫女太监们面前时,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的捂着唇。而秦公公,他的脸颊上被虫子蛰出了一小处红色,比起往常更加让人看不出神情。
作者有话要说: 喏,你们要的甜甜腻腻挨挨蹭蹭舔舔舔情节【死鱼眼吐魂】
在既定的情节里挤出一章写甜蜜蜜我容易吗我_(:з」∠)_
【我觉得有必要重申一下~养~肥~会~死~】【没错我就是这样磨人的小妖精快来留言蹂躏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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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红妆
第二十一章
曙光初现,宫中就已经热闹起来,宫道上处处都能见到宫女太监们匆匆的身影。宫门外已经有络绎不绝的马车缓缓行来,在一侧停靠了长长的一排。穿着官服的大臣们和自家女眷们一同进宫,然后在清淤池前分开。
大臣们今日依旧要上朝,今日是年三十,南朝开国皇帝定下每年今日都要和往常一般经行朝会。但是这一日的朝会不谈政事,而是将这整整一年中各人所做进行总结,由皇帝褒奖或者训斥,往往这一日,皇帝自己也要在众臣面前反省自身。皇帝都如此,那些大臣就更是如此。
而那些大臣夫人们大多一年才能进一次宫,不免都有些拘束,聚在一起在太监的带领下下穿过清淤池去到后宫。女眷自然是由后宫之主来接待的,后宫基本上只剩下柳清棠一人,这事自然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慈安宫在西宫,是皇宫之中第二大的宫殿群。面积最大的当然是皇上起居的南坤宫,不过两座宫殿就算差也没差上多少。
按照先帝时的习惯,本该将这个宴会放在主持宴会之人的宫中,因为这事一向都是由皇后负责。
但是到了柳清棠这里,慈安宫中用于宴会的大殿花园都在慈安宫内部几座宫殿里,和她起居的住处十分相近。她不爱让那么多人在那里嘈杂,开始主持这种宴会的第一年就将宴会地点改在了西北的一座靠近御花园的宫殿里。
恰好那里有一大片的梅园,也给这每年年三十的宴会博了个花名,称作“梅宴”。这处梅园名叫香雪院,只种了梨花和梅花两种花,冬春两季交替着开花,远远看去整个院子的树枝上都满是素白的云霞。
院子提前一月桃叶就已经让人准备起来了,这日一大早天没亮就带着一群人来布置,早早的守在这里等着迎接女眷们的到来。
等女眷们浩浩荡荡的来到这里,小宫女们便送上茶水点心,好让一屋子的夫人小姐在太后娘娘来之前消磨些时间。桃叶是柳清棠身边伺候的管事大宫女之一,在这宫中也是有那么些脸面的人,自然不用亲自去伺候这些夫人小姐,只在一旁看着,处理些事情防着她们突然有什么事情。
柳清棠这一日也早早的起身了,梅宴巳初开始,虽然她贵为太后,但是也不好让人久等,同样得早早起来准备。特别是她今日要穿的衣物和妆容较之往常都要更加精致华丽,得花上许多时间。
她匆匆用过一些简单的早膳后就在缀衣一干宫女的伺候下,穿上了厚重的太后朝服。黑色的底色,上面用银线绣了大片的牡丹,从前襟到宽大的袖子以及后面长长的裙摆,每一处都做的精致无比,整件衣服即华丽又端庄。
南朝自古以来,太后的朝服便是黑色底子绣银线,皇上则是藏青色绣金龙,皇后是白色底子绣金线纹路。她当初进宫,先帝病种没能熬过多久就去了,所以她还没能穿上皇后的朝服就先穿上了太后的朝服。
那时候她才十五六岁,年纪小又爱笑,穿着那朝服看上去丝毫没有气势,后来她就逼着自己没有表情,不论什么时候都昂着脸挺着胸,不露出丝毫怯意,现在想想着实觉得可笑。
这种朝服,据说光是一套就得几十个绣娘做上三年,美确实是美,只不过这一套衣服实在是重,只一件外袍就四人托举着给她穿上,还有内里同样用银线绣了云纹花色的裙裳。里三层外三层这一穿上去,柳清棠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迈不动步子。
好在十几年来也习惯了,这样的朝服也就年前年后这几日还有祭天时要穿,其他日子她都能按照自己的心意穿的随意。
毕竟皇帝后宫此刻还没有人,先帝的后宫还住在这座宫殿里的除了她,就只剩下一个隐形人似得连太妃,其余都被她打发去守了皇陵,她做事都能自由许多。不要说后宫无人,就是有人她们如今也不敢说她些什么。平日是那样,上朝听政她也只是穿的稍微正式了一些,否则若是每日都要像现在这样穿,她真是受不住。
好不容易折腾好了衣服,柳清棠在心里吁了一口气,由两人扶着坐到镜前让宫女给她绾发。这个在专门在有宴会的日子给她梳头的宫女叫白芜,是慈安宫里的二等宫女。
柳清棠作为太后,不仅在后宫掌权,在前朝影响力也十分大,因此身边绝对不少伺候的人。除了桃叶缀衣这两个从小伺候她一同进宫的大宫女,光是二等宫女就有十几个,更不要说下面的三等末等无等级宫女。还有和宫女一样人数众多的太监,熙熙攘攘一百将近两百来号人。
当初刚来时,每日都见这许多人往面前凑,个个都来巴结。她看着着实心里厌烦,就挥手指了一大半的人去了外殿和花园子还有偏殿那些不常见到的地方,留在跟前伺候的只有几十个,能进内殿伺候的更是只有十几个。
这些人近年都被桃叶缀衣调。教的不错,平日里安安静静不多嘴多舌,没有传召不会擅自来她面前,做事踏实又会看眼色。最重要的是她们都非常明白关于她这个主子的事,一律要紧闭上嘴巴,该聋该瞎的时候绝对看不见不会说。
秦束与她的事,恐怕在慈安宫内殿这一些人的眼中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她们都只会当做自己是瞎子,并且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哪怕一点。因为她如今还是“只手遮天”的太后娘娘。所以,只要她还将权利掌握在手中,那么就能拥有无数这样“忠心”奴才。
这些人,和缀衣桃叶,和秦束都是不一样的。前世她只信任桃叶缀衣,今生则是再加上一个秦束。这样就够了,今生只要能护得住她们还有父亲和哥哥,她就觉得够了。
这次,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得前世那种境地。人前人后都要做个端庄太后什么的,她已经厌烦了,其实恣意妄为又有什么不好呢。
“娘娘,您看这样可行?”白芜拿着梳子退后一步问道。
柳清棠只扫了铜镜一眼就淡淡的嗯了一声,反正每年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自己看着都要觉得无趣。发髻再加上上面的各种簪子,头都被压得沉重无比。
白芜退下去,又换了另一个宫女玉屏来给她净脸涂上那些脂粉唇脂。都是伺候的老人了,知晓她的喜好,玉瓶便只是给她稍稍修了眉,捻了一些细小的汗毛,再在脸上薄薄的涂了一层粉和一点胭脂,这就完了。
缀衣一直在旁边看着,这时候适时的给她递上一盒膏脂。柳清棠不爱让人动她的唇,每每要涂唇脂都是自己动手,用手指在玉盒子里沾上一些点在唇上晕开,抿一抿便好。见她涂完,缀衣又用湿巾给她把手上红色的膏脂擦去。这时候等候一旁的另外两名宫女才上前蹲在柳清棠身侧,一人托了她一只手给她晕指甲。
熬出的花汁里加了许多宫里特制的配方,晕出来的颜色就像天边的云霞,又像盛开的轻柔花朵,淡淡的层层叠叠。
等柳清棠上好妆,已经快到梅宴开始的时间了,于是内殿的宫女们拥着她走出内殿。外殿还站着十几个宫女太监,秦束就在其中。太后娘娘起身之前他就等在这里,站了起码有两个时辰。从站在那里就没有出现过什么表情,看上去简直就像他旁边的那盆盆栽,一动不动头也不抬。
等待没有让他觉得丝毫不耐,毕竟这一点时间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而且只要想到等着的是那个人,就是让他在这里再等上一天他都是毫无怨言的。
去年,前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