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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这个孩子是这世上和她最亲近的人,大概也是这世上唯一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是她的母亲,所以她要好好保护她,让她好好的长大,不让她和她的娘亲一样受颠沛流离无亲无故之苦。
萱歌护着女儿,死死皱着眉头等着萧淮旭发疯,但是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就在她犹豫要不要转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咚”的一声轻响。一转头,看到萧淮旭躺在地上人事不知,而旁边站着一个端着一只碗的青衣男子。
萱歌第一时间没有去管躺在地上的萧淮旭是死是活,也没有考虑这个站在床前的陌生男人是谁,而是被那只碗和里面盛着的散发甜香的液体吸引了,那味道闻起来有些熟悉,而且有种很好喝的感觉。
就连熟睡的小女婴也醒了,耸耸鼻子,黑亮的和她娘亲一般的眼睛看向青衣男子。一大一小如出一辙的表情让青衣男子看着便轻笑了一下,“在下答应过得,用碗盛放的一碗千凝香露。酿这个有些费劲,需得不同季节的草药鲜花,不同地方的泉水露水,近一年才酿好了这些,便给你送来了。”
那男子一笑,萱歌就认出他来了,是那个和她春风一度,还给她喝了好喝东西的男人。那时候她说要这么大的碗一整碗,他还真的就端着这么只碗来了。萱歌完全没有这个男人或许是女儿父亲的自觉,只是接过他手里的那个碗,还礼貌的说了声谢谢。自己小小抿了一口之后,心满意足的晃晃脑袋,又沾了点在手上喂给眼睁睁看着的女儿。
小婴儿咂咂嘴,先是欢乐的叫唤了两声,然后兴奋的咿咿呀呀个不停,萱歌见状就笑眯了眼睛,又沾了点喂给她。若换成以往,萱歌吃东西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人,这会儿虽然动作生疏,但是改变的却很自然。
这母女两个你一点我一点的分起好喝的东西,完全没有管那个躺在地上的九五之尊,还有不知道怎么混进来且来历不明的男子。
那青衣男子没有离开,见她们两这样,还颇有兴趣的蹲在床边看着,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他忽然笑着开口道“这个孩子,似乎是在下的。”
萱歌闻言,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么认真看的话,似乎女儿的鼻子和嘴巴跟这个男人还真像,这样的话,大概他是女儿的父亲。萱歌不怎么在意的想着,可有可无的哦了一声。管她的父亲是谁,孩子是她生的当然就是她的,这本就理所当然。
男子也没在意的她的态度,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们两个人分着喝那碗千凝香露,还伸手戳了戳婴儿的小脸。萱歌也没制止他,反而学着他一样伸手戳女儿的另一边脸,同时感叹道:“好软。”
“确实,婴儿都是这般柔软的吗?这还真是神奇。”男子也感叹着,和萱歌一起好好的骚扰了一番小婴儿。被父母这样戳来捏去,小婴儿不依了,瘪瘪嘴刚想哭,就被娘亲塞了一手指好喝的香露,顿时又忘记了不快,吮吸一阵又开心了,然后萱歌和那男子就接着玩女儿。从某种方面来说,萱歌和那个男子还有小婴儿,当真是地地道道的一家人。
“是了,还未说过,在下名为叶蕴,乃是一名游医。”青衣男子叶蕴就那样半趴在床边说道。
“我是萱歌,皇帝的妃子。”萱歌说着,还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萧淮旭。这么一指,她仿佛才意识到目前的处境,等萧淮旭醒了,她肯定要出事,还不知道萧淮旭的疯劲有没有过去。萱歌皱眉露出苦恼的神色,却是端起碗喝了一口所剩不多的香露,一转眼又眉开眼笑给女儿喂起来。反正担心也没有什么用,不如先把好喝的喝完再说,等萧淮旭醒了再来想要怎么办。
叶蕴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像刚才戳女儿那样的戳了一下萱歌的脸,在萱歌的询问眼神中笑道:“跟在下走吧,在下的师父曾经教导在下说,男儿大丈夫活在世上就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况且我们有了女儿,在下必须好好养她做一个好父亲。”他说完想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虽然在下并不知晓该如何做一个父亲。”
“我也想做个好娘亲,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萱歌认真回答,颇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然后她又问:“如果我跟你回去。你会饿着我和我的孩子吗?”
“不会,并且跟在下走的话,每年都能喝千凝香露。”
“行,我跟你走。”萱歌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她想的少可是并不傻,叶蕴能这样随意的混进宫,还有这样的好东西随随便便都能给她,一定能养得起她和孩子。她的要求不高,不饿着不冻着不打人就够了。况且这种情况,她担心留在这里会被发疯的萧淮旭杀了,她没办法保护女儿。更重要的是,每年都能喝这么好喝的香露,想想就觉得幸福。
见萱歌答应了,男人说走就走的直接抱起萱歌和她怀里的女儿就往外走。“那我们这便回家吧,在下也有一年没有回去了,那七个徒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房子收拾好。或许得先传个信告诉他们,要给他们带师娘和师妹回去。”
“等等,叶蕴,我先前答应恩人做的事还没有做完。”萱歌抱着睡着的女儿窝在一个才第二次见面就要私奔的男人怀里,忽然想起一件事。
然后,在慈安宫调。教肥鹦鹉的柳清棠接到皇帝在慈安宫昏迷,萱妃和小公主失踪消息的同时,收到了一张没有署名的信,上面说欠她一个恩情,择日回报。
☆、第七十二章 秘事
萧淮旭醒来之后;听到福公公战战兢兢的回禀说萱妃和小公主消失了;坐在床上面沉如水的说了一句:“清音殿里面所有的奴才都料理了。”
之后,便传出皇帝宠妃萱妃所出的小公主病逝,而萱妃伤心过度一同逝世的消息。丧礼并不如何隆重;因为萧淮旭卧病在床,一副伤心过度不想过问的模样;据说还吐了血。不知晓情况的人都以为皇帝是因为宠妃的去世而伤了身,为了不在这种时候给他添堵,丧礼办的很是低调,当然这和福公公特地的提点不无关系。
萧淮旭作为一个皇帝;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出轨的消息被他人知晓,因此他只是说萱歌去世;并没说她是跟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男人一起消失了。
想起自己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男人,萧淮旭心中翻腾着杀意。就算他不喜欢萱歌,但是是他的女人到死都只能是他的。
萧淮旭本想暗地里着人去找萱歌和那个该死的男人,但是那男人他只是昏迷之前在眼角瞥到了一眼,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无从寻找。至于萱歌,她和柳清棠长相相似,萧淮旭把她在清音殿藏了这么久从不放出去,连奴才都没让多少人看着,这会儿无论如何也不会大张旗鼓着人去找,即使心里恨极了也只没有办法。
这一下子因为柳清棠和萱歌的事,再加上体内的毒,萧淮旭气急病倒了。这一次,他没有上次幸运,召了太医来,给他把脉的太医当场脸色就变了,弯弯绕绕的说了半天无非是因为怒极攻心伤了身,不好好调养将有性命之虞。
萧淮旭的脸色也变了,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但是询问起来,那太医也说不出什么。柳清棠用在萱歌身上间接的毒那么隐秘,在不知晓是用了那种秘药的情况下,不要说一个太医,就是全太医院的太医都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在脉相上只是心思太重引起的病,太医便只敢保持中庸之道的给皇帝开了些养生的方子。
当然,这对于萧淮旭的病是没有用的。几年下来,萧淮旭的身体已经越发衰弱,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一动气就显出来。若是一个健康的年轻男子,断不会这么容易吐血。一些老成精的太医或许看出些不对劲的苗头,但是谁又敢说。
这种事从来都是牵扯到皇家隐秘龃龉,他们小小太医,装作不知晓才是最稳妥的方法。真要捅了出去,惹怒了上面的人,不仅是自己,就连一家老小或许都保不住,古往今来有多少太医都是被皇家这些子肮脏的事牵连的。况且只是觉得不对劲,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病因,还没有诊治的办法,就是任谁都不敢说的。
其余人不知晓,他们这些太医但凡有两把刷子的谁看不出来皇帝的底子不知为何伤了,今后就算好了也是个体弱多病的,不然也是寿数短的。在朝中这种形势下,这种皇帝就算是大势已去了,没有人想要赶着上去找麻烦。
有经验的太医看出一些不对劲但是人老成精只求稳妥,便闭口不言装作看不见。年轻一些的太医又没有经验,看不出什么,因此对于皇帝这来势汹汹的病都众口一词的是因为心思过重和频繁出现伤心愤怒等情绪才会导致身体亏损。
萧淮旭不疑有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养病,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不管是报复还是其他,五年,十年终有一日他要让那些人都后悔今日犯下的错。
只是不知道为何,一向自制力不错的萧淮旭越发的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总是无来由的心烦气躁,对着伺候的奴才们一个不顺就是劈头盖脸的打砸。自从他病了之后,为了不让好不容易握在手里的一部分朝政被柳清棠拿回去,他是强撑着处理那些事,偏偏这段时间,呈上的折子都是些对柳家有利的消息,看得萧淮旭脸色一日比一日不好。
另一件让萧淮旭静不下心来的事就是慈安宫的大总管秦束,说是奉太后娘娘之命隔三差五就会来给他送药。那些药以萧淮旭的警惕自然是不会喝的,但是看到秦束,他就会想起那日看到的场景,自己爱而不得的女人对他笑意晏晏。因此每每看到秦束,萧淮旭都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杀意,比起萱歌和那个不知名的奸。夫,萧淮旭更想秦束去死。
在他眼里,秦束这样的身份,这样残缺的身子,便就是给他提鞋都不配,更遑论是和柳清棠在一起,简直就是玷污了她。对于柳清棠,萧淮旭如今的心情也越发复杂,他不敢相信那个骄傲如斯的女子会喜欢这样一个宦官,失望惊怒的同时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哪一点比不上这种肮脏低贱的奴才!
种种复杂的心情糅杂在一起,萧淮旭那原本就夹杂着许多复杂感情的爱意,渐渐变成了一个阴暗而决绝的心思。既然他求而不得人被人玷污了破坏了,那还不如彻底毁掉。美玉有瑕,即使是他心爱之物,也只能有一个被砸碎成灰的下场。
而对于玷污了那块美玉的秦束,萧淮旭除了恨意就是杀意。然而他现在还不能动他,这个慈安宫的大总管,同时掌管着宫狱和内务府的人。萧淮旭算是看清楚了柳清棠对秦束的在意,以往萧淮旭不理解柳清棠为何对秦束如此信任,如今都有了解释。
如果在这种还没准备好和柳清棠对抗到的时候他动了秦束,那他一定会受到柳清棠的疯狂反扑,他只能暂时忍着。然而就是明白了这一点,萧淮旭心里更像是被火烧灼了一般,灼的他日夜不得安宁。
一个恨不得喝血吃肉的人日日在面前,萧淮旭又是那么个善妒自我的人,如何能好好养病,反倒是因为常常压抑着过重的心思,病得越发严重。
这日,秦束照常过来给萧淮旭送些药材,在他压抑着恨意的冷冷目光下说了一番场面话,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时,听到里面失手打翻了药碗的动静,秦束嘴角扯了扯,露出三分讥讽。
出了长安宫,秦束没有立即回慈安宫,反倒是去了宫狱。这个被他一手壮大操持的宫狱如今俨然成了宫中人人绕道的地方,因为里面死的人多了而显得有些阴森森,就算是在外面都能闻到股淡淡的血腥味。寻常宫人那是半点不想靠近这处,就是在这处供职的奴才们,也对这里不喜。对于秦束这个宫狱司监,更是九分的惧怕敬畏里面夹杂着一分的厌恶。
不在柳清棠面前时,秦束总是显得心狠漠然不近人情,在他这里没有同情可讲,人人都知道这是个心比铁还硬的阎王。就是再心狠的人看到宫狱里那些行刑场面都会觉得不适,只有他不论看到什么,不论做什么,从来都是眉都不抬一下。看到他走进来,在宫狱里面的宫人们先是一惊,然后很快的低头行礼,在他走过去之后才悄悄松口气。
秦束一路往最深处走去,对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和阴森气息丝毫不在意。跟着他的两个小太监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进了宫狱见到那些沾了血渍的各色刑具,和那些收押在里面形容凄惨的罪奴,也和秦束一般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副漠然的样子。
宫狱里面也有着秦束的房间,这会儿他一个人坐在里面,在满满一面墙的卷宗里抽出一卷坐在桌前翻看。一会儿后就有一个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走了进来,俨然是长安宫里面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那个小太监那会儿还因为萧淮旭发怒扔了一个茶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