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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到空间的!”
嘿嘿,这是en通过记忆定位系统得到到信息,现如今讲给康悦听。
“奥。我明白了,那我进空间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了!”康悦喃语。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姜离致,于是继续问,“你知道那个姜离致生病的事吗?就是那个把你甩飞的家伙啊!”
“他是肺癌,发病率和死亡率增长最快的疾病,80%的人发现就是晚期,他就属于这80%中的一员!”en冷冰冰地说道,“怎么?你关心他啊!”
“倒也不是关心,我今天看他挺痛苦的。蛮可怜的,他会死吗?”康悦追问眼一瞪,忽然结巴起来,“我。我又不是医生,我,我哪知道!”
“干嘛这么紧张!”康悦眼一眯,嘴一斜,不怀好意地问奸笑,“你的唾液不是可以治病嘛,搞点给他试试……”康悦说着,忽然狡黠起来,张开手臂,就朝en脖颈位置收缩。
“你,你想干嘛!”en察觉康悦的动机,跳下桌子,慌忙逃窜。
“哈哈,贡献一点嘛!”康悦紧跟其后,张牙舞爪。
“我和他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贡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泰坦星球上没这句名言嘛!”康悦把en追到墙角,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没有,我从没听过这句话,人家都聘请了程然那么医术高明的大夫,用你瞎操这份心嘛!”en挥舞着小猫爪不让康悦靠近。
听en讲的程然,康悦又来气了,“那个虚伪的人,医术也真不到哪去!来来来,张开嘴巴,吐点口水……”康悦说着就已经逼到了en面前,伸出手,要逮他的脖颈上的毛发。
“你对姜离致这么上心干嘛,你忘记他怎么欺负你!他逼你做事!……喂,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眼看躲不可康悦的“魔掌”,en眼一闭,撕心裂肺地喊道。。
康悦却钉住了。
这话像一根箭一样,射中了她心脏,拨开了她,不敢面对自己真的喜欢上姜离致的事实。
她对姜离致的担心,对姜离致的害怕,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留恋和不舍。
这个从重生第一天开始就出现在她世界的陌生男人,已经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的每一天的生活。
康悦退到桌子旁,趴在桌子上,任眼泪泛滥。
她真的不愿看着姜离致就这样死去倚靠在墙边,静静等待着康悦抓住自己,但几十秒过去了。
却仍旧不见康悦的“魔掌”神来。
先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面前竟然没有康悦的影子。
再睁开另一只眼,那丫头怎么坐回到桌前了!而且还哭了!
眼泪可是en最忌讳的东西,立刻飞窜到康悦面前,跃上桌子,“你别哭啊,我给你唾液还不行嘛!”
康悦不说话,吸一下鼻子,摸摸眼泪,起身,靠意识出来空间。
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怎样?
她忽然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发现了姜离致和李凄清的关系,要不然自己又糊里糊涂做了一次第三者。
但她又想,为这段没有开始的恋情做点事情。
他既然那么希望自己与路振天见面,那就按照他说的去做吧。
至少能为姜离致这时日不多的生命减少点遗憾。
第092章 我们做个交易吧!
整整一晚,康悦都被一些复杂的情感纠缠着,路绪、艾纯、李凄清、姜离致,隔一段时间就在她脑袋里转一圈。
她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一个圆形迷宫,自己站在圆心上,这四个人手牵着手绕着自己转啊转。
一晚上都不得安宁,天微微亮时,才有了睡意,刚眯了一小会儿,就被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吵醒。
从床上支起身子,昨晚睡前没洗脸,流过泪的眼睛,经过一晚上的发酵,有点肿胀,像是坠了个秤砣,沉甸甸地压着她睁不开眼睛。
走到门前,伸手开门,却发现门竟然没有上锁!
昨天我明明是反锁了的啊!难道自己记错了?
带着疑问,康悦开门。
门口站着蓝雁飞,金丝边眼镜遮挡不住她的疲劳,那乌青的黑眼圈显示着她又是忙碌了一个晚上。
见康悦开门,蓝雁飞抿了抿嘴唇,苦涩地说道:“梨子想见你!”她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露出勉为其难地笑容,“跟我来吧,时间不多了!”
蓝雁飞憔悴的模样,就好似一个山楂,康悦看一眼,整个人就酸楚起来,脑袋一晕,脚下软飘飘,就跟在蓝雁飞身后。
推开门,穿过客厅,蓝雁飞却停在了病房门口,她轻轻推开门,立在门口没有半点要进去的意思。
康悦短暂愣神后,察觉到蓝雁飞的意思,深吸气后,进了房间。
病房里,姜离致平躺在病床上,光秃秃的脑袋没有一点亮光,护士们和程然立于两旁,表情极其严肃。
见康悦进来,姜离致虚弱地抬抬手,示意护士们先出去。
他的脸更白了,苍白地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积雪的大地。
但这苍白的脸上。嘴角正努力上扬,他是想给康悦一个笑脸的。
那瞬间,康悦的大脑像是突然过电一样,瞬间一片空白。
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他心里有你!有你!
见康悦愣住,没有靠前的意思,程然走到他身后,手放在她背上,用力把她推到了姜离致病床前。
姜离致伸手握住康悦的手,他的手指很冰,越想用力。却颤抖地越厉害。
康悦感觉自己要奔溃了。而这时。程然冰冷地声音就响在她身后,“要什么话,就快点说吧!”
说着,他一弯腰。从桌下一保温盒里拿出一盛着乳白色的液体的碗,递向康悦,冷冰冰地说道:“喂他把这个喝下去!”
“?”康悦一愣,瞟一眼那碗,她没有伸手接,而是直接转身看着姜离致,“喝这个?”
姜离致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康悦,只是突然。他握住康悦的手用力几分,瞳孔刹那间变大,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画面。
我身后发生什么事了吗?康悦好奇,一转身。
却见程然弯腰,胳膊伸直。刚刚递向康悦的碗,在距离地面不到十厘米的位置,立在他掌心。
瞅这样,应该是在碗要落地之前,被程然救了起来。
碗里的液体,依然安静的躺在里面。
“搞什么搞,一个碗都接不住!”程然勃然大怒,他强硬地把碗递到康悦面前,再次下命令,“你若不想延误治疗时机,最好快点让他喝下去!”
骂我?为什么骂我!
程然的辱骂让康悦云里雾里,你自己没拿住碗,怪我!但她终究是明理之人,尤其这碗里的东西还牵扯到姜离致的生命。
她抿抿嘴,没说一句话,上前先把姜离致微微扶起身,然后才接过碗。
她冲姜离致笑笑,努力不把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
轻轻搅拌一下,乳白色的液体变得透明起来,再搅拌,稀释起来,最后变成一种浓度不高还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液体。
康悦用汤匙一勺一勺送进姜离致嘴巴,她尽力控制好节奏,不时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角,像是照顾病重丈夫的妻子。
姜离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有节奏地一张一合着嘴巴,等待着康悦的喂食。
夏日清晨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投射进来,撒在康悦的背上,也洒在姜离致的脸上。
蓝雁飞受不了等待地痛苦,扶着墙走进病房,她擦擦眼角的泪水,恬静着看着眼前的画面,残忍大于暧昧。
没有人知道,这是最后的早餐,还是一个崭新的开始。时间在刹那间静止了。
直到汤匙刮不出一点液体后,程然严峻的声音抢先打破安静。
“好了,姜总吃完了,你们进来吧!”他招呼外面的护士进来,随后伸手,去拿康悦手里的碗。
猛然出现的手惊着了康悦。
康悦下意识和他拉扯了一下。
僵持中,一道闪光扫过她脑海,她忽然记起了这股液体的味道,和那日程然涂抹在自己伤口上的液体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这就是救姜离致的良药。
趁康悦愣神的机会,程然把碗抢了过来,他一挥手,示意护士,上前整理病床周围的器械。
一切很快准备就绪,护士礼貌地把康悦请到一边。
康悦刚要移动脚步,她的手就被姜离致用力握住。
她看到姜离致的嘴唇抖了一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最终只涌出了两个字,“等我!”
康悦还没反应过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程然的声音就想了起来,“不要在拖时间了!”
随后,护士就推动病床,走出了病房。
康悦的脑海里,出现了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万劫不复、在劫难逃,所有用来形容灾难的词语喷涌而来。
她一把抓住正从他身边经过的程然,她想追问,没等开口,程然倒是先说话了,“他只是去做一个小手术,不会有事的!”
程然轻轻推开康悦的手,意味深长地冲他微笑,跟着病床消失在了走廊里。
一个小手术!要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康悦转身茫然地看着身后的蓝雁飞。
蓝雁飞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塞在帽子里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完全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
半晌后,蓝雁飞哽咽地声音传来,“程医生选择了一种新型很冒险的治疗方法,成败在此一举!”
成败在此一举!她感觉一个炸雷响在自己耳边,“咔嚓”一声,把她烤得外焦里嫩,不管不顾地飞奔出病房,可走廊里哪有一点影子。
她嘶吼、她喊叫,她拉住来来往往地每一个人。追问着姜离致被推到哪个房间。却没人告诉她。
她就像疯了一样!拍打着每个房间的门。
直至最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想哭,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一支粗糙地手搭在她的肩膀,随后纸巾递到她的面前,温软低沉的声音响起。“康小姐,按照姜总的吩咐,我送你离开!”
康悦抬头,见刘向民半蹲在自己面前,快五十岁的他,这个动作对他有几分吃力。
接过刘向民递来的纸巾,康悦嘴唇抖抖,想说话,刘向民却像看穿她。抢先开口,“姜总三天后才能出来,你不用在这等了!
康悦泪眼汪汪,她还想说话,却又被刘向民打断。“姜总不是给你安排工作了吗?你难道不想等他出来时,给他一个惊喜吗?”
刘向民说完就站起身来,他有信心康悦听到他刚刚说的话后,绝对会起身。
果然如他所料,蹲坐在地上的康悦,缓缓直起了身子。
见刘向民朝外面走去,康悦定定神,摇摇晃晃跟随而去。
是啊,与其在这傻等,不如做一点有意义的事。
高高的台阶下,停着姜离致的车,刘向民打开一侧车门,等待着康悦上车。
夏日早上的阳光不是很毒,却依然刺得康悦刚刚哭过的眼睛生疼,她边迈步下阶梯,边下意识伸手遮挡。
刘向民注意到这点,等她站在车前时,钻进车子,拿出一个眼镜盒,递给康悦,“康小姐!姜总给您准备的!”
是g字开头的太阳镜,康悦上辈子一直最喜欢的眼睛品牌。
她上辈子和路绪交往后,路绪送她的第一个礼物,此生却是姜离致赠送。
心中唏嘘,戴上太阳镜,钻进车里。
之后康悦就没再说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姜离致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她接下来的行程。
……
护士推着姜离致的病床,直接拐进了电梯间,电梯上行,最后停在了三楼。
电梯门打开,护士们把姜离致推进电梯正对面,类似于实验室一个房间后,就全部离开,只留下姜离致和程然两个人。
程然再三确定房间门锁好后,神情肃穆地绕到姜离致面前,“姜总,做好准备了吗?”他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说着就要推动病床。
“等一下!”姜离致阴冷地声音传来。
喝过那一碗白色液体后,他的精神好了许多。
他知道那碗液体是和平日蓝雁飞等人滴在他喉咙里,用来止疼的是同一物体。
推算一碗,应该是三天的剂量,三天刚好是一个化疗疗程。
但他却很清楚,即使程然用新方法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可能也不大。他受过了这种每日每夜被病痛折腾的生活。
自己还能活多久,他心里清楚的很。
“姜总,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听到姜离致的制止声,程然就有拿手机,帮忙录像,“您说吧,我帮你录像!”
姜离致却淡淡一笑,“把那个收起了吧!”他摸一把自己光溜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