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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他一眼,“你还是赶紧去店里呆着吧,顺便再派人到城门口等着。在这里和我啰嗦没用的。”
我收拾打包,准备回家了,嗯,老黑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果然,时间刚刚过午,宫中就派了人来接我,他们倒真是着急,天寒地冻满天飘雪的日子,这么一遍遍的派人来催我。这么想把我收为人质,为什么不索性派人来把我抓去呢?想来借他们个胆子他们也还是不敢,专会玩这些阴的。
时间卡得很准,老木叔风一般卷了起来,兴冲冲的,“永宁王派人急报,今天一早打下了介休,永宁王手上拿到了秦王通敌的重要证据,听说还涉及朝中重员官员。永宁王要入宫面圣,说话间人就要到长安了。”
我起身,对那些等在一旁的内侍们说:“走吧。”
老黑来得很快,比我想像的还要快。我的车驾才到街上,就听到满街的人嚷嚷着:“去城门口看永宁王。”“永宁王回来啦”
我对驾车的亲卫们说:“我们也先去城门口。”
旁边几个内侍,无人敢说个“不”字。
四天的时间里,老黑往返奔波两趟,六百里路,伤了太后和窦公,搅动了长安的政局,还打下了一座城池。现在,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
城门口已经乌鸦鸦全是人,观者如堵。人人都想看看永宁王的回归。洌一直尽心尽力的为大景做事,终于还是换来了一点人心。
亲卫们拼命喝道,百姓好歹看在我是永宁王妃的份上让出一条缝隙来。洞开的城门外,是笔直的官道,漫天的雪花中,能看到远远有一队人马飞驰而来。
我跳下马车。几步走城门口,远远的迎着他。
“咦?这不是秦王嘛?”有人终于发现了洌与这两天满街闹腾的秦王有些相似之处。人群有些骚动。
“可说了是永宁王啊!”
“不会是秦王冒充吗?”
“怎么可能,看永宁王马上的风姿,哪里是昨日那个哭哭啼啼要为先帝报仇的秦王能比的!”
“对啊,再说永宁王妃也来了。她自己的夫君自然不会弄错。”
“是那个曾在街头烙饼的永宁王妃啊,我们大家都认识她,有她在,永宁王也错不了。”
在人们眼中,我已经紧紧和洌联系在一起。
远处洌的身影渐渐放大,他很远就从人群中发现了我,早早拉下遮脸的巾帕,露出一口白牙向我笑,他没戴面具!
人群中发出兴奋尖叫的声音。
我的老黑就算是脸上有疤痕也是天下最帅的男人,这么想的肯定不只我一个。
洌跨下的大黑马,快到城门边时,一声嘶鸣,放慢了脚步。
洌也在灞桥营解了甲衣,此时只穿黑色蟒服,佩了短刀。可也许是长期处在战争环境中的缘故,怎么看他身上都有一种狂野英挺的气概。和与我单独相处时那个黏糊温吞的家伙判若两人。
我看了这样的他只会傻笑。直到他的大黑马在我面前稳稳立住,我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一俯身,便勾了我的腰,把我携到了马上。当了这么多人的面,就把我圈在了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我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
他胸中发出一声闷笑,“天下尽知你是我的婆姨,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居然拿我取笑。我越发不敢抬头了。
“我们一起进宫,坐好!”
不待我有所反应,大黑马突然提速,我一下子扑倒在他怀里。
☆、115、第115章 等待
我和老黑一起在晋中过年;年关将至,三军上下都是喜气洋洋。将士们都在猜测;新年中永宁王妃会给他们准备什么好吃的东西。
自从拿下介休,三晋战场上的战争就放缓了节奏。永宁军的队伍已经慢慢积累到了好几万人;现在突厥人只被围在临汾一带。他们其实早有了去意;可惜就算他们想逃回漠北,此时也不能够了。我们要以敌养军,怎会放他们逃走。
我们和宫中已经几乎断了联系;彼此只维系着表面的客气,离翻脸只差一步而已。自从洌以真面目入长安,长安的百姓开始多多少倾向于永宁王。大家都说永宁王很俊美啊,男人么,有些疤痕也并不难看。那一次,洌故意带了上千精锐和他一起入城,虽说解了甲胄,但那气势,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
我在金銮殿上看到的尉迟澈,只是一个脸色苍白,有些凄凄惶惶的娘娘腔。倒是太后吊了胳膊,强自起了床,等着我们去拜会她,看到洌时,她咬了牙说了句:“你现在翅膀硬了。”
我也老实没客气,对她说;“我姐姐望舒在宫中,多少还得太后娘娘看顾着些。到底是嫡亲的侄女,又是儿媳,真到了关键时刻只怕也还用得着她。”
太后和脸色怎么样,我却懒得去看了。有老黑在旁边撑腰,我不怕她。
秦王已公然造反,不时攻打长安周边城镇,但他势力有限,始终不能成气候。我想他此时多多少少明白是着了我的道了,但以他的傲气,肯定不愿承认罢了。再说,他也深恨着抢了帝位的尉迟澈,不夺下尉迟澈手中的皇位是誓不罢休的。
老黑交给皇帝的东西也让天下震动,一部分是秦王与突厥勾结往来的信件,这些是早在拿下晋中时就到手的,老黑一直压在手中而已;另一部分则是晋中窦家与突厥长期勾结的证据。这一部分,说实话,老黑多多少少做了些手脚。天下事,果然是无毒不丈夫。
但老黑说,大景立国这么些年,突厥的侵边一直没有断过,而窦家与突厥的生意也一直没有断过,他注意此事已经很久了。窦家为了多得漠北的皮毛,经常拿大景的铜铁去与对方交易,而铜铁是打造兵器的重要物资,大景是不允许卖给突厥的。
而为了维持这种非法贸易的丰厚利润,窦家也不惜经常向敌方出卖大景王师的动向。这才是晋中窦家一年年渐渐发迹的根本原因。
“这些年里,连雁门太守也一直是窦家扶植,所以雁门关常年如同虚设,那样的雄关,抵挡起突厥来,甚至还不如一个太原。”老黑说,他留意这些事已经很久了。
老黑和我一起呆在我们小屋里,在炉灶前烤包子。
两人挤在一起坐在厚厚的莆团上,我负责烤包子,他负责搂着我不停的用小动作搔扰我。
“现在永宁军已经有好几万人了,你什么时候正式打出永宁军的牌子”我问。
“狄远把自己安置在垄山关的人也调到了身边。他手上现在也有上万人马了。”
“做这事得当机立断,不能太多考虑狄远之类。”
“我考虑的是,狄远已经和秦王打了好几个回合了。让他们先掐着。我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可秦王对先帝的事,也并没有死心,他手下还是一次次地去冲击齐王府。”
“让他去,现在我也想通了,我命中注定摆脱不掉先帝留给我的阴影,这是我命中的劫。”
我有些不以为然。天下哪有什么命定的事。我倒不信了。
“飞帘,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钱么,总是缺的,不过,最近大哥从渤海弄了些盐和虾鲞来,这些东西很是紧俏,我贩到长安,大大的赢利了一笔,尤其是盐这东西,大景到现在还不曾收为官卖,让我有机可乘。按事先说好的,我和大哥五五分成。我和大哥都赚翻了。但我还是问老黑:“你有办法?”
“你可以卖窦家的地。窦公被秦王指为国贼,我又揭了他长年私通突厥的底。现在卖他的地,他不敢说话的。”
“这样说么,倒也不急了,土地以后会升值的,放放好了。”
“我觉得你和你大哥联手做生意总是不好。人人都知道,夏阳军队的给养大部分靠他自己筹集,太过张扬的赚钱怎么看都是不合法度的。”
“你也忌惮大哥手下渤海军吗?”
“总归数量庞大,引人侧目。”
我正了色,“老黑,你有没有想过,夏阳既然手中握有如此庞大的军队,为什么这次尉迟澈还能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大哥可以说一点反抗都没有。”
“为什么?”
“人心!大哥清楚的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不敢企及那个高位。为什么尉迟澈当个皇帝会那么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不仅仅是自己没有才能,他还不会用人,也没有用人之量。他如果一开始就放手让你去赈灾治河、让夏家这样的武将去卫国戍边,而不是只任用自家亲戚——那个搅屎棍般的窦公,那现在的大景就又是另外一翻景象了。当君主的人,要有大气概才行,用人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老黑抱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拍他,“少嘴甜,我要过生日了,要礼物!我去年生日就没有礼物。你打算送我什么?”
“宫花首饰你要不要?”
“要啊,拿来!”
“你自己去买,钱都在你那里。”
“这倒是,现在连你人都是我的,”我摸摸他的脸,安抚他,“当然,我也是你的!送来送去也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我们别出心裁来点别的,比如,你唱个《生日快乐》歌给我听?”
“我不会唱,听都没听说过。”
“我教你啊!”
“别!我从来没见过第二个唱歌比你更跑调的人!”
我一拳挥过去,伤自尊啦。
他轻轻的笑,用他的脸来蹭我。
见我闷了头专心烤包子,老黑又腻上来,“我倒真准备了礼物送你,但现在不能说,到时一定给你个惊喜。”他亲亲我的脸颊。
不理他,哼,看他能给我什么让我惊喜的礼物。
包子烤得滋滋冒油时,老黑笑着说:“你在井底时曾对我说,你喜欢大城市,如今却跟着我在这小城里,而且还是窝在一个小小的屋子中,坐在一个小小的炉灶前,为我这个小的尉迟洌烤包子!”
他总是记得我在井下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这么说话时,一只手臂揽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上。我把包子送到他嘴边,他懒懒的张开嘴。
我拿包子的手抽了回来,“不能这么吃,看油渍都滴在我的衫子上!”
他立刻侧过脸舔我的脖颈,“吃你!”
有些痒,我笑着缩起脖子躲他,“若是天下人知道你尉迟洌和我在一起时这副模样,他们还能相信你、爱戴你吗?”
“我要他们相信你!爱戴你!”
我有些发呆。就在那天,我从长安回来过后,对二哥说起在宫中的望舒。二哥就曾说:“望舒做个承平的皇后是绰绰有余,但如今算是乱世,望舒少点大气,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更重要的是,望舒到现在也没有怀上孩子。”
说起这个,我有些吱吱唔唔,很想把尉迟澈的事告诉二哥。
“你们姐妹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四月初出嫁,望舒在你出嫁第二天就住到了宫中。大半年都过去了,结果你和望舒都没动静。”二哥说话□裸的。
我有些生气,“你先去找只母狐狸再来管我们的事吧。”
“女人么,早点有自己的孩子是正经,等到尉迟洌功成名就之时,你就知道你四下泼醋那招不好使了,有个孩子多少能拴住他的心。”
“你这只死狐狸,还是单着好了,别去祸害人家母狐狸了。”我当时大怒。
此时,我忍不住,“老黑。”
“嗯?”
“我们怎么还没孩子?”
“你不放心我?”他亲亲我,“我让梁太医看过,我没事,不会像澈那样。”
“不是……可,如果我没有孩子的话,你以后是不是会不理我了?”
“说什么!你当然会有孩子的,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很多很多的小蝙蝠。不是鹰巢里的小鹰!”
“可,没动静。”我轻抚自己的肚子。
他的手也抚上我的肚子,而且是伸进我衣襟的里面。“还不到两个月呢,我算算啊,我们一共做过几次。”他把环着我的手臂伸到我的面前,掰着指头认认真真算给我听。
我红了脸,用胳膊肘轻轻捣他。
“所以,”他抱着我站了起来,“我们聚少离多,还是做得太少,这种事要多做,多做了命中的可能性才越大。就和我练习射箭一样……”
我扒在他肩头噗哧噗哧地笑,捶他,“白天!”
“什么天都一样。要多射才行。”
我对着他的脖子一口咬下去……
☆、116、第116章 用人
除夕到了;一早我就开始张罗。什么生日不生日的,也全不放在心上了。先是着人分肉馅到军营;让他们大家自己包饺子。我这边还要备火锅;将领们也要在一起聚一聚。其实生日什么的;这样也挺好,这么多人在一起,热闹!
我知道,过了年;老黑就打算一鼓作气肃清三晋境内所有突厥人了,连云中、雁门关也一并收回。
“该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