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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终于完成小笨蛋一代LF1,但要做什么专家系统呢?”李庄琢磨着,心里首先想到的是老公司那边的大规模自动线。被他称为“小笨蛋”的三级智能模块硬件成本约五万,他承受得起,但只出不进不是他的风格,专家系统是一定要卖的。
从开始设想做VAI语言到完成,前后花了七年时间,小笨蛋不用说,时间更久。长期的高强度脑力劳动让李庄的身体变得有些亚健康,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李庄在西湖边上悠闲的走着。天气很好,昨天的暴雨吹散了热气,微风吹拂,人也有点懒洋洋的。这些年虽然经常陪人逛西湖,但心思从没有放在上面,除了那段时间。
“唉,造化弄人,有缘无分啊,”李庄叹了口气。
他就是这性格,考虑太多,要是换到夏元德之类的,估计会狂追不舍,先上船后买票多的是。夏元德就说李庄表面上看起来啥都不在乎,其实骨子里面还是太传统,经常被自己心中的道德束缚。李庄也知道,只是不想改,执着或者说是倔强,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看着周围的成双成对的情侣,李庄越发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分外古怪。到了灵隐寺,从不信佛的李庄诚心诚意地祈祷,“各位佛陀,各位罗汉,如果你们谁跟命运之神熟的话,帮忙说说情,趁小子还算精神的时候,帮我找个伴,拜托了!”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讲什么,命运之神跟佛陀有啥关系,乱七八糟的。要是夏元德在这,肯定会大叫一声,“哥们你拜错对象了!”
走完灵隐寺,李庄懒得坐车,打算慢慢走回去,顺便就当锻炼身体。
路上夏元德打来电话,后来他老丈人即李庄的老董事长杨董,也打来了电话,邀李庄出席他的双胞胎儿子和他的外孙的满月酒宴席。听得出来,夏元德喜不自禁,杨董老怀大悦。
李庄欣然应诺,挂了电话,继续锻炼身体,想起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
如果命运真的存在,夏元德算不算好命?他的前任女友们,个个如花似玉,激情过,爱过,恨过,虽然被打击,但最终还是一切顺利。他老婆杨小依,婚前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好相处,婚后却出乎意料的体贴,并没有因为夏元德以前的名声而自己家里又有上亿的资产而得意洋洋,在公众场合非常给他面子。至于回去是跪搓衣板还是别的,李庄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兴趣。无论如何杨小依算是非常聪明的好老婆,从这点看,从父母谈吐习惯而知子女本性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还有,夏元德的老丈人杨董算不算好命?
老师出身的杨董,在Z省老板里面算是另类,在残酷的商场竞争中,能活下来已是不易,不算长的时间能发展到如此规模还能逆势增长,已经让周围的老板们很羡慕。
他选择女婿的方式与众不同。在周围老板都互相联姻,拼命聚成圈子以扩充软实力的时候,他虽感叹自己只有两个女儿,怕以后家业无法继承,但还是果断地选择外来的优秀人才,并不局限于周围自己小小的圈子。
日常交往中,他有可靠的核心圈,不是很投缘的亲戚就是光屁股长大的朋友,四五十年的交往牢不可破。这里利益不是主流,亲情和友情才是关键。
或许他是真的睿智,认识到努力发展,壮大自身,才能跻身于上流社会。也许是天生的性格使然,信奉某些理念,但不管那种假设,结果证明他没做错。
公司里高手众多,与普通的中型企业差别很大。现任行政总监是杨董的侄女婿,A省人,名校出身,行政和人力资源管理高手,来公司多年,现在也是股东之一。
其他的譬如夏元德,这家伙当初看起来真的不怎么样,除了帅一点,口才好一点,至少李庄是这么认为。事实证明,杨董还是非常有眼光的,成为销售副总之后,公司的业绩就大幅增长,回款快速,坏账损失控制的非常好,真是一个天生的业务人才。
至于李庄自己,他觉得与杨董的相识是一场缘分。
在工厂规模还不大的时候,李庄这种学历不高的超级万金油式人物帮杨董解决了很多生产上的技术难题。他的性格并不强势,杨董这种阅人无数的老油条自然知道该如何跟他这种人相处。当初果断将年轻的李庄提升为车间主任的时候,还是需要很多勇气,虽然是私营企业,老员工的想法还是得考虑。
李庄是个重感情的人,别人对他好,他不会认为理所当然,这些年也为厂里的发展劳心劳力。
快到住的地方,李想来电话了,跟李庄报告了一个好消息,她拿到了Z大的录取通知书。李庄很为妹妹高兴,当初因为家里的经济原因,她上学很迟,对于李庄这个读书超早,信奉人生短暂,早点读书早点出头的人来说,总觉得是对她的一种亏欠。
“我打算下个月过来玩哦,静静也跟我一起过来,”李想道。
“恩,你们过来之前跟我说一下,打算呆多久?”
李想又说了一大通,然后李庄在妹妹的唠叨声中挂了电话。
静静?柳静,娟姐的女儿,李庄上一次见到她是四年前。
第五章满月宴和专家系统
现代人这辈子,要吃喝拉撒睡和出行,离不开票子、房子和车子。
新生儿的满月宴席在本地一家档次颇高的知名酒店举行,杨董这次顾不得低调,包了一层楼。
李庄开着自己的破捷达,在充斥着奔驰、宝马、保时捷连宾利都有好几辆的停车场分外扎眼。参加这种宴会的本地老板很多,甚至几个外地的公司客户都派人过来参加。无论有没有矛盾、关系亲近与否,大家都过来凑个热闹,沾沾喜气,生意人有时候特讲这个。
李庄没有装酷让门童停车,老老实实地按照保安的引导把车停好。呵呵,这样可以顺理成章地不给小费。
钻出车门,李庄扫了一下停车场,发现满场的车就自己这辆档次最低,除了自己这辆,低于二十万的B级车都不好意思进来。
“莫非哥停错了地方?”李庄有些纳闷。看了看外面,长长的马路边上,停满了来参加宴席的车辆,顿悟,原来人还是要脸的。本地人自然知道高档酒店停车场的习惯,不愿意把脸凑过来找鄙视,“比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李庄很少到这些比较高级的地方来,工作原因在其次,主要是他对吃饭的要求很低。
问题是现在停都停下了,难道再把车倒出去,还不让人笑死?李庄虽然自信,也不至于像有些愣头青一样啥脸面都不要。
把身上用来装门面的某知名品牌最低档次的T恤抚平,在门童和保安的异样目光中,李庄信步走出停车场。
“看什么看?没看见帅哥吗?唉,忍了。”身材中等的李庄这点倒有自知之明,自己虽然长得不难看,但离帅还是有点距离,最多老同事有时候会说是猛哥,这让李庄沾沾自喜。爱好运动的他前几年确实非常强壮,虽然这段时间身体差了好多。
上电梯,穿过装饰奢华的走廊,两边一个赛一个的帅哥美女服务员让李庄有些不适应;同时也了然,就凭这装修和服务员的档次,菜想不贵都难。
大厅门口见到了迎接的杨董和夏元德,递上了自己有史以来送的最重的红包合计一千大洋,自己的红包在旁边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厚度的红包对比下显得分外寒酸。有送支票的吗?应该没有。
进了大厅,选了一个老同事较多的桌子坐下来。老同事见面,自然又是一阵亲热。让人郁闷的是,离快开席之前,一位同事的女朋友过来了,在座的只有李庄是一个人,其他都成双成对,只好先发扬绅士风度,在同事的挽留声中挪到一个本地人比较集中的桌子。周围的人都用本地话聊着,李庄都不认识,虽然听得懂,但懒得说话。
该有的节目自然按程序上演。所幸司仪比较体谅大家,李庄的尴尬没有多持续多久,很快宴席便开始了。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打扮精致的服务员端上来,李庄也不管其他人,拿起筷子猛吃,丝毫不顾周围那种鄙夷的眼神。
“装,我叫你们装,你们这样估计吃不饱,等会出去不要叫这么好的菜我都没吃饱,”李庄心里恶狠狠地嘲笑周围那些装绅士的男女。
主人一圈圈的敬酒,临到李庄这桌,李庄和杨董喝了杯,然后被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夏元德拉着又喝了好几杯。李庄体谅他,帮他多兑了点水。临走的时候,夏元德拉着李庄的手,再三交代,宴席结束后不要走,一起去家里坐坐,李庄答应了。
吃得肚皮浑圆,李庄跟夏元德说了声,施施然出了酒店,蹲在马路牙子上悠哉游哉地抽了根烟。
边上的霓虹灯闪烁,李庄心里一片平静。这个城市,日新月异,秀丽依旧,繁华更甚,却越来越让人感觉有一种异样的存在,深厚的文化背景下隐藏着一股股令人不安的躁动。他很喜欢这个城市,虽然房价很高,但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以他的能力,买房只是迟早的事情。问题是人生每个阶段如果没有完成该完成的任务,往往容易落到时代的后边,成为大势的牺牲品。
他不是不努力,他不是不聪明,他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他没有那么多的愤恨,这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实在太多,不在乎多那么一点。与其抱怨,不如更加的努力,慢慢改变处境。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中都应该有值得骄傲的成绩,是不?命运未必能改变,但面对命运的态度可以改变。
体验了一把人间的冷暖,胡思乱想,发了一通所谓的感慨,,李庄相信自己的心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众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
李庄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所幸酒店服务优良,有众多的代驾司机。李庄的捷达跟着夏元德的宝马X5,来到了他们的新家。
不远的路,很快就到了,夏大老板豪气之下赏了每个司机三百大洋。他看了看李庄的捷达,捷达并不是太破,但李庄平时洗车很少,所以有点灰头土脸。
“哥们,你该换车了,至少得洗洗啊,”夏元德道。
“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李庄回敬道。他舍不得,这车才五年半,还可以用。
夏元德有一辆帕萨特,俗称为叉五的宝马X5是他老婆的陪嫁。他以前就经常嘲笑李庄的品味,说还不如加点钱买个好点的A级车,反正李庄又不缺这几万。
夏元德的新家是他们的婚房,在小区中心位置的小高层六楼,位置很好,坐北朝南,面积很大。平时夏元德忙得很,总是频繁出差,他老婆小依大多住在自己娘家的别墅里。
夏元德的母亲也在,跟着照顾,不过打算过几天回老家,家里事情多,而这边他的岳母也闲着。
寒暄完毕,李庄去房间看望新生儿。夏元德的双胞胎儿子,非常像,应该是一卵双胞,兄弟两个都像父亲。
“像父亲好,”李庄想着,“呵呵,长大后又是美女杀手,总是无情地击碎其他平凡男人的憧憬。”
他非常喜欢小孩子。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憨态可掬,胖乎乎,肉嘟嘟,分外可爱,就忍不住伸手在一个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小家伙立马醒来,把嘴一瘪,嚎啕大哭,然后边上的一个也醒了跟着嘤嘤地哭。
夏元德哈哈大笑,两个男人被听到儿子哭声赶过来的小依赶出了房间。
“哥们,我儿子怎么样?看你这么喜欢,要不认作干儿子得了,还一次得俩,你大赚啊,”夏元德在旁边有些夸张地说道。
“呵呵,就算认干爹也要认一个有点档次的干爹吧,我算啥啊,”李庄自嘲。
夏元德酒喝得不少,有些激动,道:“我长这么大,你是我最处得来的朋友,何况以你的能力,有什么不够资格的。我看要不是有些人出身好,起点高,连你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李庄不想谈论这个,笑着转移了话题。有点晚了,折腾了一晚上,大家都有点累,没有聊多久就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两个人坐着闲聊,李庄问了一下公司的情况。
“庄哥,现在情况很糟糕啊,通货膨胀厉害,熟练工人难找,我们新开的轴承厂车间设备都到位了,工人还没影呢。阿显面试了几个,都不怎么样,”夏元德的话里透着无奈。
李庄从夏元德的说话方式上,就知道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夏元德高兴和随意的时候叫李庄“哥们”,不开心和说话比较认真的时候,叫“庄哥”。两人其实就差一个月,夏元德以李庄工作时间长,资历老,一定要尊称。至于当初是一种手段还是出于真心,现在再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大家多年相处下来,非常亲近,习惯成自然。
轴承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工业基础零部件。李庄的老公司,原来以生产轴、齿轮为主,今年初才开的轴承生产线,传动件种类越来越丰富,竞争力得到了提高。轴承是标准件,非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