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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约西亚
简介
一个被变态杀人狂养大的孩子,谨守着养父的诺言,末日的降临毁灭了他的家庭,也打开了心中的枷锁,当他遇到谜一样的女孩时,命运的翅膀开始翩然起舞。
这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少年在末日里成长挣扎的故事。。
第零章:圣诞节中的少年与少女
远处有些模糊的彩灯拉长了视线,了无人烟的城镇笼罩在了白色的雪花中。路边停着几辆有些破烂的车辆,其中刚刚被摆弄过的一辆面包车微弱的前灯不停地闪烁着。
车辆旁有些古旧的路灯下,银发的女孩轻轻呵了呵双手戴着的毛线手套。接着她扯了扯身上白色的皮袄,呆呆的抬头望着灯下的飞蛾。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百货超市,除了开始的几声枪响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动静了。微微思考了一下同伴的安危,只是立刻便将这念头抛之脑后了。遥遥的一声狗吠传来,女孩轻轻跺了跺有些麻木的双腿,没什么聚焦的双眼中流露出几许同情。
黑暗处迅速传来了一声极为凄厉的狗叫,而后几声呜咽,彻底陷入死寂。
摇摇晃晃的模糊彩灯在视线中突兀的消失,女孩也并不惊讶,分外皎白的月光洒下,她便能稍微看清前方黑暗中漫无目的游行的“人”。
女孩姣好精致的面容多了些不快,只是这不快仅仅一闪而过,女孩就又恢复了之前有些呆呆的失神状态。
雪花依然小小的,轻飘飘的飞舞着。即使如此,女孩的头顶也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雪,就连白色的皮靴上也蒙了一层薄雪。
倾了倾身子,女孩想要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冻得有些木的脸颊突然感受到一股温热。并没有什么惊讶或者下意识后退的反应,女孩只是歪过头,神情略有些放松的看着将温热的罐装饮料贴到自己脸上的人。
“走吧。”那大概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黑色的大袄上溅了些有些泛黑的血液,若不是仔细看,在这种光线灰暗的情况下很难发现。他身上背了一个大包,里面零零散散的大概能看到是一些吃的,身后还拖了一个相当大的袋子。
女孩接过那罐奶类饮料,双手捧着在脸上敷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慢。”女孩的声音清冷且悦耳,只是犹如人工合成的机器一般,完全不带半点情感。
少年伸手将女孩头上的积雪拂去,又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摘下给她戴上,转身边走向面包车边道:“哎呀,超市里人有点多,我已经很努力的加快速度了。只是这边好多东西过期了,而且还有许多东西又不是你爱吃的,实在没办法啊。”
看着少年将背上的大号旅行包塞进面包车里,少女嘴巴瘪了瘪,拉了拉帽檐道:“好冷的。”
少年费力的将另一个大袋子塞进面包车,闻言点头道:“是啊是啊,真是冷啊。超市里也没有暖气,我都感觉手指快冻僵了。话说今天是圣诞节啊,按照圣经里的记载是耶稣诞生的日子,明明是神子的诞生日还这么冷完全不合理啊。为了庆祝神子诞生,这天气就算不能像夏天那样,也应该向春天那样暖和才能讨神的喜悦嘛。”
听着少年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知所谓的话,女孩只是撇了他一眼便专心喝着手里的饮料,暖洋洋的舒适感随着饮料流窜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原先冰凉木然的四肢也渐渐恢复了知觉。
终于将东西完全塞进车里的少年轻舒一口气,艰难的将车门关上,反身靠在车上看着女孩道:“这次真是运气不错,这种超市竟然还有卖衣服的,这下子一段时间可以不用担心穿什么了。”
女孩轻声嗯了一声,并没有再开口,只是小口小口的喝着手中的饮料。少年倒也不着急,靠着面包车有些怔忡出神的望着被烛光充盈的橘黄的超市。
偶有晚风拂过,两人就同时颤着身子缩了缩脖子。不多时,女孩喝完了饮料,长舒了一口气,蹲下来将空罐子挨着路灯摆好,少年也走到车头探着身子将车窗上的积雪擦了擦。
而后两人轻车熟路的钻进了车子里。大概是天气太冷,又或者是车子终究有些破旧,少年几次打火不成,便有些不满的拍了拍方向盘,嘟囔道:“这还没用多久呢,果然要质量还得看国产的解放牌,这外国牌子的车太娇贵了。这要坏了可没地修啊。”
翻动着大包的女孩眉头微蹙,似乎对他的抱怨有些不耐烦,从包里掏出一块棒棒糖撕开包装塞到了少年的嘴里。
少年砸了咂,脸色顿时苦了下来,“你知道我最讨厌苹果味的,我记得我拿了不少香蕉味的来着。。”
女孩便炫耀似的挥了挥手里的香蕉味棒棒糖,然后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少年耸了耸肩,叹气道:“明明是我拿来的东西哎,你还真是好意思。话说,这么大的超市连个阿尔卑斯的棒棒糖都没有,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开超市啊。”
碎碎念着,不知试了多少次,面包车终于发动了起来,少年垫着双手趴到了方向盘上松了口气,起身仔细摸了摸身上的东西,确定并没有落下什么珍贵物品,他便缓缓开着车子驶向前方的黑暗中。
开了远灯后,稀稀拉拉的犹如鬼魂般摇摇晃晃游荡着的“人”终于暴露了出来,每一个都散发着渗人的味道,破烂乃至****的身体,有些“人”的肢体向着奇怪的方向扭动着,甚至一些只有着半张脸或者半个身体的“人”都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着。
车中的二人似是早已习惯,少年一脸轻松的打着方向盘,嘴里还低声哼着歌。“…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这首歌少年显然只会这一句,来来回回的哼唱,不多时自己也有些不耐烦了,便回过头向女孩问道,“小雅,后面怎么唱的?”
女孩微微偏过头,瞅了少年一眼,露出思索的神色,好一会,她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吞了下去,舔了舔塑料棒上的残渣,开口将整首歌唱了出来。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歌声分外清脆动听,但是如果是专业人士的话,听了恐怕只会连连摇头。一如她之前的说话声,这歌声也是半点感情也没有。
少年打了个冷颤,唆着口中的棒棒糖,原本就行驶缓慢的面包车停顿了一下。前方,一只浑身血淋淋的哈巴狗拖着肠子趴到了车子的前面。
少年一手抓着方向盘一手拿着吃了一半的棒棒糖,惊讶道:“看这样子,好像是刚刚才被咬伤的。”
小雅的歌声停了下来,她低头翻着手里的包,轻声“嗯“了一声。少年的神色中流露出些许遗憾,声调没什么起伏的说了句”真可怜“,就面不改色的开车碾了过去。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碎声,那只哈巴狗死前倒也没有发出惨叫,想来之前是被咬去了舌头或者下巴一类的发声器官。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
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
马儿铃声响令人精神多欢畅
今晚滑雪真快乐把滑雪歌儿唱嘿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漆黑的狭窄柏油路上掠过几道黑影,孤独的面包车不受影响的缓缓行驶着。路边鳞次栉比的房屋中,偶有几声抓挠房门的响声。只是一切皆在深夜中,即使夜空中宛如眉黛的弯月,也无法探进那犹如浓墨般抹不开的黑暗中。
仅有这辆带着歌声的面包车悠哉的穿过了这片黑暗,向着更深的暗处行去。
第一章:其实这是一个传统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远离了街道的偏僻小巷,寂静的宛如鬼片里的墓地。
倒不是无人居住,几个耷拉着的破旧木门里面,有着四五家锁的严严实实的平房。住这里的,大半是要为生活奔波的打工人,白天基本是不会有人在家的。若是到了傍晚,这里便会是另一番情形了。
拐角的一棵老杨树下,堆积着大量的生活垃圾,上面多次调用铲车来这里处理过,然而总是不到半个月,这里便又会堆满。毕竟这里距离路上的大垃圾箱太远,忙活了一天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力气和心思去那么远的地方扔垃圾。
白池骑着自行车,仔细观察着土路上有没有碎玻璃渣子。有一次不知谁把碎了的啤酒瓶扔到路上,扎破了车胎不说,大冬天的老头子在外面给他补胎时还被玻璃渣划伤了手。
他光是看着就觉得痛。
白池是几年前被老头子收养的,感情说深不深,但大冬天老头子在外面用凉水补胎本来就不轻松,还添了这么一档子麻烦,就是以白池一直以来的没心没肺,都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稍稍放慢速度,拐了一个小弯,三个无论穿着还是行为举止都明明白白彰显着不良二字的年轻人,不知为何堵在了路口。
停下车子,白池回头看了一眼——这里已经离马路口相当远了,要回去的话未免太过浪费时间和精力,他向来讨厌这样的麻烦。想着稍微等等,结果半晌了三人还是没有要离去的意向,模模糊糊的不知在推搡着什么,不时发出混混们标准的笑声。
“那个,”白池按了下车铃,从车上下来,往前走了几步,“能不能让一下。”
三人便回过头看向他,满脸的不爽。
“你们挡着路了,能让我过去一下吗?”
看面貌也是附近的中学生吧,一名染着时髦的混混标配黄色头发,一名倒是中规中矩的黑发还穿着不知哪个学校的校服,只是校服上打了很多或许在年轻人看来很是酷炫的补丁,而最后一名倒是花裤衩配格子衫,一双人字拖,一看便知是个无业游民。
歪了歪头,白池瞥了一眼他们身后,仍然看不清是什么。心下有些疑惑,即使并不信有鬼,白池此时也难免有些怀疑这些人是否招惹了脏东西。
巷子颇窄,三人只是正常的走过来,白池便已被三人包围了起来,穿着人字拖的无业游民,伸手在他肩上点了两下,一口烟喷到了白池脸上,“小子,干什么?想学人家英雄救美?”
是个女的?白池心下暗暗凛然,无数文学和影视作品中都表明,女鬼是最为难缠的,想来自己只是路过,应该不会被缠上吧。
一旁染着黄发的中学生见白池默默不语,以为他被吓的说不出话,登时笑着用手上的木棒敲了敲白池的脑袋,“这就吓到了?真是怂货啊。”
而穿着校服的混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伸手去拽白池的自行车,两次拽不过来,当下一瞪眼,一脚将白池的自行车踹到了地上。
皱了皱眉头,白池沉默着弯身想要扶起自行车,结果被一脚踹开。看着三人笑着踩踏自己的自行车,白池叹了口气,“自行车啊,修起来是很麻烦的。”
并不会什么武术,也没有什么超能力,白池从小能在杀人狂开办的孤儿院里活下来,全凭自己迥异常人的力气。
仅仅是稍一用力,踩着自行车的三人便被掀翻在地,白池掸了掸身上的土,接着硬挨了那个人字拖的全力的一脚正踹。
“衣服脏了洗起来也很麻烦的。”
轻飘飘的一掌扇了过去,人字拖想要躲,但愣是没能躲开,寂静的小巷子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人字拖愣了愣,似乎有些懵了,抬手向白池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中有些茫然,而后摸了摸被扇了的右脸,“妈的,”口中骂了一句,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脸上开始有什么流了出来。
他擦了擦,结果越来越多,肿了老高的半脸开始渗血。好半天,人字拖终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无聊的看了一眼另两个中学生慌乱的给人字拖做处理,白池便推着车子要离开。
然后身形顿了顿。尖锐的刺痛从后脑勺传遍整个脊椎,令白池的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扶着车子,这一下恐怕会直接倒在地上了。
反手一把抓住了木棒,白池一脚将偷袭自己的黄毛踹到了几米外的砖墙上,“喂喂,很痛啊。”嘴上是这么说着,白池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了有些愉悦的笑容,冲着黄毛急匆匆的走了两步,他又蓦然的停在远处。
“糟糕糟糕,兴奋起来了啊。这里要是把他们拆了,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木棒是黄毛不知从哪个箱子拆下来的,上面还挂着几个钉子,刚刚偷袭的那一下,便是有半截钉子扎进了白池的后脑勺。
拔出了连在木棒上的钉子,白池擦了擦血,神情有些苦恼,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的喃喃着,“不妙啊不妙,这可咋整,回去老头子肯定又要发火了。哎,你说你们要咋陪我啊,这车子回去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