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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行了。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没事的。你爸开了那么久的车,也很累了,就让他早点赶回去休息吧!”我扯了扯张怡寒的衣角:“他明天早上还得上班呢,我们就在这里下吧!”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那是因为张博华停车的位置正合我意,因为这个路段正好没路灯,乌漆麻黑的,周围也没有什么住户。两旁全是一树木。这样是最利于周融从后备箱出来不被发现的。
“那好吧!”张怡寒可能心里也有些舍不得他爸爸:“爸,你一个人开车开慢点,路上小心点!”
“行了,我还年轻呢,暂时还没老到你心里想的那个年纪!”张博华笑着说道。
他们两父女在对话,我赶紧跳下车打开了后备箱。
我刚一打开后备箱,便看见周融探出脑袋朝四周一阵东张西望,而后一下就踹出后备箱,一个前滚翻就跃进了马路旁边的一棵大树后面。
紧接着,我把行李箱和手提包拿出来,而后和张博华聊了几句,张博华就调头把车开回去了。
我和张怡寒望着张博华那辆远去的警车,两人久久都没说话。张怡寒的眼眶有些湿润,我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张怡寒是被张博华亲自开车送了她那么远而感动的流泪了,我是想起我爸和我妈了。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如果说母爱是涓涓小溪,那么,父爱就是滚滚流云。父亲的爱,就像大山一样,高大而坚定。父亲的爱,每一点、每一滴都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父亲的爱,一般都表现的不像母亲那么明显,他们平时或许总是对我们板着一张脸,对我们特别严厉,特别苛刻,可他们每做一件事,细想之下,都非常值得好好品位。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做,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打我们,骂我们。那是恨我们吗?不是,那只是恨铁不成钢,那只是另外一种爱。
有很多人或许都只记得母亲的爱,都认为母亲才是最爱他的。其实并不是这样的,父亲的爱和母亲的爱一样,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爱。
母爱和父爱最大的区别就是,母爱无处不在,时刻都能让人感觉到。可父爱往往只有在他的孩子还懂事之后,或者在他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时,很多人才体会到父爱的那份沉重。
就好像张博华一样,她以前对张怡寒一直都很严厉,虽然有时候也很溺爱,可在人前,张博华绝对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父亲。而今天,他却开着车把张怡寒和我足足送了三百多公里路。期间我好几次说我来开车,可他都直接拒绝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开,那是他想亲自开车送送自己的女儿。因为他对自己的女儿心里有愧。
他作为一个堂堂省厅的副厅长,却无法把自己的女儿留在身边保护,被逼无奈下要把他送到这么偏远的小县城来,他的心里有多难受,估计一般人是感觉不到的。
就在这时,张怡寒低声叫了一句“小林”,而后一下就扑进我怀里抽泣起来。
“小寒,别哭了,我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我向你保证,你和你爸一定分开不了多久。”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林,没那么容易的,谭步成一天不走,我们就回不去,现在融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虽然家里有大逵哥和丽丽姐,可他们一定没办法把谭步成弄走。谭家的背景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既不能杀,也不敢把他弄残,我很担心我爸都会被谭家牵连……”
“给我一个星期时间!”张怡寒话音未落,周融的声音就从树林后面传出来了。
“啊……”张怡寒一把推开我,就好像见鬼了一样的死死地盯着周融,她至少楞了七八秒钟才指着周融结结巴巴地道:“融,融,融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张怡寒向来比较冷静,她会出现这种情况,这还是头一回。
周融摇了摇头:“快点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我两天两夜没吃饭了。”
“走走走……”我赶紧一手拎起行李箱,一手提着手提包。
“融哥,你,你该不会一直躲在我爸的后备箱里的吧?”张怡寒很快就猜到周融是怎么来的了。
周融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
“融哥,幸好你没去找雪儿和叶子,不然可就完蛋了!”张怡寒紧张地道。
“雪儿和叶子住院是你设的局吧?”周融缓缓地道:“这个局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为什么?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天衣无缝了!”张怡寒有些不相信地道。
“哼哼……”周融微微一笑:“如果雪儿和叶子真的被撞成植物人了,谭步成早就死了。”
“为什么?难道你在宝山还埋伏着有人?”张怡寒有些惊讶。
“你这个局设计的确实不错,谭步成应该是真的相信了,你也确实很好地保护了雪儿和叶子。不过,你别忘了大逵和丽丽一直在宝山,如果雪儿和叶子真的出了那么大的事,你认为李大逵会放过谭步成吗?”周融道:“当我听谭步成派来审问我的人对我说雪儿已经变成植物人后,你们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杀了谭步成!”我和张怡寒异口同声地道。
“不!”周融沉声道:“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消息是假的,因为谭步成还活着,所以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如果我小妹真的出了那种事情,那就一定是谭步成干的。而她要是伤成那样,大逵一定会去干掉谭步成,他绝对不会等我回来再动手。我可以为大逵做到这样,大逵也可以为我做到这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逃走?”我有些不懂周融到底想干什么。以厅尽弟。
“我出去只是看大逵在做什么?我从省厅逃出去,其他人一定会以为我会去医院看雪儿和叶子,还会去医院找谭步成,这两个地方都是非常危险的,我当然不会去。所以我只是去看看李大逵在干什么?”
听见周融那么一说,我和张怡寒都没再说什么。
周融的确很不一般,他的思考方式和我们根本就不一样。
见我们俩人都没说话,周融又话说了一句:“怡寒,什么时候给你爸打电话,带我向他说声谢谢!”
“什么?”张怡寒一声惊呼:“难道我爸早就知道你躲在后备箱里,你和他是串通好的?莫非他把我们送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你安全送出来?”
“不,他把你们送到这里来,是为了你。”周融一脸认真地望着张怡寒:“不过,我猜他应该早就知道我在他的后备箱里,不然他停车就不会停在这里了。他停在这里,只是在故意欺骗自己,他不想做违背自己职责的事情,可又想帮我,所以他才把车停在这里,好让你们开后备箱后,我能很轻松地躲进马路旁边的树林里。不然他送了那么远,又何必把你们丢在这里?”
“嗯!”我和张怡寒一了点头。
“融哥,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我问道。
“你已经没事了,过两天晓天和李静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来找你们了,我先在这里躲两天,等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再商量。”周融道。
紧接着,我和张怡寒与周融三人边走边说,三人走到城区外围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对方见我和张怡寒两个都是警察,我们说只带两个身份证叫他给我们开三个房间,估计是那个老板怕我们以这种方式查他们,他死活不给我们开三个房,之后我们只好开了两间。
我们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就在我们吃完东西刚睡下,房间外面就传来一阵打雷一样的敲门声:“咚咚咚……公安局的,查房!!!”
第594章 周融被捕(中)
我们一共只开两个房间,张怡寒睡个房间,我和周融两人睡一个房间。我们两人一听见敲门声,唰地一下就同时竖起来了。我和周融的区别就是,周融从床上一竖起来,马上就稀里哗啦地穿衣服。
这小子穿衣服的动作简直帅呆了。一看就是练家子。这里说的练家子可不是指他练过功夫,而是专门练过穿衣服。他的衣服裤子原本是叠在床头的,叠得非常整齐。之前睡觉的时候,我看见他那么一丝不苟地叠衣服,我还有些鄙夷。都退伍那么久了,睡觉都还把衣服叠那么整齐,有这必要吗?
现在一看,我才发现,原来他叠的衣服貌似有讲究的。
穿裤子的动作切就不说了,和我们穿裤子时差不多的,只是他的动作要利索很多。可穿衣服的动作真的可以用帅呆了来形容。他穿衣服并不是拿起衣服抖开才穿,而是双手插进叠好的衣服袖子里面,然后一个双手高举、交错,一个转身,衣服就穿到他身上了。土农场血。
穿好衣服之后,他鞋子都没穿。拎着鞋子一下就爬上了窗户,紧接着,就小时在窗口。
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短短十余秒钟的时间里,我坐在床上看见周融从窗口消失之后,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打雷一般的敲门声,那门都好像快要承受不住重击被砸塌下来了一样:“咚咚咚……开门,公安局的,再不开门我们就冲进来了,到时候一切后果自负!”
“公安局的了不起啊!”我大声吼了一句:“刚才在上厕所,叫什么叫!”
我骂了一句,赶紧起床走到窗口看了一下。发现窗口根本没人,也不知道周融去哪里了。
我走过去把周融的被子掀起来朝床尾叠好,这是酒店通用的放被子的方法,我摸了摸周融睡的位置,由于我们俩才刚刚睡下床都还没睡热。发现周融的床也是冷冰冰的。我这才放心地去开门。
我慢腾腾地走到门口,一拉开门,两名彪形大汉一下就朝我扑进来,我条件反射似的推开了一人,不过另外一人却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用枪顶住了我的脑袋:“别动!我们怀疑你房间有通缉犯,请配合调查!”
与此同时,门口又冲进来好几个人,有的人直接冲进洗手间,有的人冲到窗口朝上下张望,还有人很聪明地去用手感觉两张床上的温度。幸好我们刚刚睡下,两张床的温度都有些冷。不然一定会被他们发现这个房间睡着两个人。
当全都检查完毕,任何方向都没有后,其中一名为首的两杠一星的警察才走到我跟前冷声问道:“你这个房间不是有两个人吗,还有一个呢?”
这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眼神挺毒的,问完那句话后,他的一双眼睛就死死地盯着我的双眼看。
不过我现在早就不是几年前的那个愣头青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什么样的人我没见过,我又怎么能让他从我眼里看出什么。
我对他笑了笑,说:“兄弟,自己人,没必要这样吧?”说完我朝四周对着我的几把手枪看了看。
“自己人?”那人嘴角一撇:“谁和你是自己人?”
“我们是省厅悬案组刚调过来的,由于来的比较晚,刚刚才赶到这里,我知道这时候县局的领导该下班的全都下班了。所以我们就随便开了个房间,打算明天早上再过去报道。”我一脸淡定地道。
我知道这事一定是这个小旅馆的老板报告了,估计周融是被通缉了,所以才会那么快有警察上门查房。
“真的?”带头警察眉头一皱。
就在他话音刚落,不远处一个搜我随身衣物的人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句:“头儿,真有警官证,好,好像还真是悬案组的……”
“啊……真是悬案组的?”带头警察脸色微微一变,赶紧走过去拿起我的警官证,当他看了几眼之后,马上就转身朝我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省厅悬案组来的领导,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也是为了工作,最近我们县局出了不少事,还望省厅领导多多包涵!”
“没事,我也是干这行的,当然能理解,现在没事了吧?”我道。
“呵呵,没事了没事了……”带头警察连连摇头,紧接着,便见他大手一挥:“收队!”
“领导,我是县局刑警队的中队长,姓简,你叫我小简就行了。”简中队长讪笑道。
“简队,不用那么客气,我们这次来是被贬下来的,也不是什么领导,以后还得你多多照顾呢!”我很谦虚地和他握了握手。
事实上,我的谦虚是错误的,因为他一听见我那么一说,态度马上就变得没那么客气了:“嘿嘿,兄弟,我是个直人,请容我多问一句,省厅悬案组有人会调到我们县里来,我怎么没听人说过啊?”
“喔,可能是临时调动,通知还没下来吧?”我道。
张博华把我们调下来,估计也是今晚临时决定的事情,下面县局还没传开,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估计这事很可能只有几个县里的领导知道。
“喔,那明天见!”简中队长朝我摆了摆手,转身带人走了。
他们出了我的房间后,又象征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