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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清兵在多尔衮的号令下,人不卸甲,马不离鞍,日夜兼程,置人马饥渴于不顾,一昼夜驰行200里,要抢在李自成大军之前先到山海关!
深夜,从山海关方向隐约传来了轰轰炮声,骑在苍龙骥上的多尔衮大叫一声:“晚了,李闯那贼已经抢先一步到达山海关了!”
“大将军不必多虑!老夫料闯贼一天两天决拿不下山海关,只等两军各受削弱之时,我八旗精兵杀进关去接应吴三桂,一举驱逐李闯,定卜大胜。”
“好,好!我依范先生的主意办。只是这半夜三更的,难道让我大军露宿路边不成?驰行了一天,他们已疲劳已极,人困马乏。”
“大将军,前面就是欢喜岭,如果吴三桂那厮诚心降清,就应打开威远城门,让我大军人马驻扎于此,一来可以养精蓄锐,二来则可以伺机出兵。”洪承畴指着前方黑黢黢的山岭,月光下,一幢幢白墙隐约可见。
“妙极,妙极!”多尔衮咧嘴一笑,大手一挥:“朝欢喜岭进发!”
山海关之西的石河战场上,吴三桂率军已与农民军展开了决战。从早晨杀到日暮,双方各自鸣金收兵。惊魂未定的吴三桂在关内升堂检点军士,发现有多人伤亡,心中更加惶恐,一心只盼清兵早日来到。
正巧探子来报,说清兵大队人马已驶向威远城,豫王多择、英王阿济格率领的两白旗已先头抵达关下。吴三桂不禁转悲为喜,吩咐众将士:“弟兄们,我们有救了!清军已到,只等天明我去商议,共同驱走李闯。今夜弟兄们要格外小心守好关门,不得麻痹!”
此时,聚集于山海关的部队共有三支:吴三桂的精兵以及临时纠及的地方力量约八万人,处于防守地位;李自成的军队约十万人,处于进攻状态;多尔衰所率清兵十四万铁骑,是休整多日的精锐之师,伺机行事,虎视眈眈。一场空前大战即将在山海关拉开战幕。
次日上午,在关城之西的石河战场上,吴三桂率军与农民军又展开了殊死的决战,只见杀声雷动,血流成河。农民军越战越勇,主帅李自成更是亲临战场,神态自若。他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身边的卫兵高擎着黄盖,盔甲耀日,威风凛凛。眼见得吴三桂军已经被打得溃不成军,李自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似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忽然,东山之中响起呜呜的号角声,随着一阵风卷黄沙,只见涌出了一大队打着白旗穿着白袍的铁骑。顿时,呈鼓、呐喊之声震耳欲聋,炮声如雷,矢集如雨。
“莫非吴三桂请来了天兵天将?”正在高坡上观望的李自成大惊失色。李自成虽然身经百战,但由于对吴三桂抱有幻想,致使贻误了战机,加之谍报不灵,直到此时仍未察觉清军已兵临城下,并已经与吴军相互勾结!清吴联军将对农民军造成灭顶之灾,李自成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退兵!”李自成的心在滴血。他太轻敌了。两日的激战,农民军消耗很大,又无援兵,真是“强弩之末,难穿鲁缩”,面对如此强悍犹如万马奔腾而来的清兵,李自成自己策马先逃,留下了许多英勇无畏的将士在奋力苦战。
山海关内又是一番景象,清军挥动着各色旗子浩浩荡荡开进关内,平西伯吴三桂率众将官跪在道旁尽行剃发,吴三桂首先遵令,剃发已毕,上前拜见大将军多尔衮,哭诉闯贼不道,残毁宫阙、故主自尽,全家被掳的情形,硬咽道:“我父吴襄已叛国投贼,他既然不能成为忠臣,三桂也难成孝子。自今日起,三桂剃发称臣,一心一意投靠大将军摄政王,只盼王爷仗义兴师,为三桂报国恨家仇!”
多尔衮端坐在大堂上,神情悠然自得:“平西伯快快请起!此番我八旗劲旅若得定中原,当以王爵相报大师!现在我以大清摄政王的名义,晋封平西伯吴三桂为平西王!”
吴三桂悲喜交集,连连叩头称谢,一转身,只见洪承畴、祖大寿等人笑容满面站在一旁,承畴是三桂故帅,大寿是三桂母舅,吴三桂见他二人神采奕奕,身着官袍将袍,顶戴花翎,满面春风,知道他们在满清混得不错,心里也就放了心。这时卫兵给吴三桂送来了将袍和顶戴花翎,吴三桂摇身一变,也与他二人一般了。几个寒暄着,谈及明室的情形,各自叹息起来,神色黯然。
善于把握历史偶然机会的又往往能取得意外的成功,多尔衮就是这么一个人,撇开他的野心和狂妄的性格,多尔衮把他的父兄“马上得天下”的征战格言真正变成了现实,他真正成了顺治初年赫赫的有功之臣。
“大将军有令!着平西王吴三桂率马步兵一万,与豫亲王多锋和英亲王阿济格的两白旗精兵跟踪追击闯贼,除暴安民,驱逐剿杀流寇!”
吴三桂和多铎等将帅领令而去,一路追击农民军,马不停蹄,穷追不舍。两白旗将士竖着一面大旗,上写着“仁义之师”四个大字,一路张贴安民告示。“明主惨亡,不胜发指,率仁义之师,沉舟破釜,誓不返族,期必灭贼,出民水火”,“为尔等复君父仇,非杀尔百姓,今所诛者闯贼”等告示令饱受战乱的中原百姓无不欢心说服,以至清兵在从山海关进军北京的途中,基本上未遇到任何反抗,以至出现了“泱泱大明天下,竟无一热血男儿率军相抗,以报圣恩”,这不能不说是大清的万幸和大明的悲哀。
这时的北京人心浮动,谣言四起,李自成犹如惊弓之鸟,于武英殿上匆匆承继大宝之后,便丢城回师晋、陕,以图东山再起。临走,忘不了变节投清的吴三桂,怒杀了他全家父子妻小38人,将首级悬在城楼上示众。
平西王吴三桂闻听面如土色,从马上坠下,摔掉了头戴花翎,露出了被剃得泛着青光的脑袋壳。不忠不孝,吴三桂一人兼而有之,这也倒好,自此六根清静,无牵无挂,只专心宠着一个爱妾陈圆圆了。后人有诗讥讽吴三桂:
秦庭痛器亦忠臣,可奈将军为美人。
流贼未诛家已破,忍受城上戮双亲。
黎明时分,北京城内突然火光冲天,烈焰飞腾,早已哭红双眼的吴三桂率兵杀进城去,才发现流寇已无影无踪。李自成从三月十九日身披毡笠缥衣,乘乌驳马,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北京,到四月三十日落荒而逃前后只有41天!
熊熊燃烧的烈火渐渐熄灭,在旭日东升,霞光万道的时候,大明的遗官遗民造老遗少们早已列队恭候在朝阳门外,一群大小太监们在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的指挥下备好了銮仪法驾,文武百官随齿簿齐集朝阳门外候驾,望坐俯伏,准备迎接吴三桂奉明太子回归。
远处马蹄声声,尘埃飞扬,五颜六色的旌子。在风中共展,灿若云霞。大队人马滚滚而来,前呼后拥,黄伞下端座着身穿黄色蟒袍的多尔衮,他目光炯炯,神采飞扬,看不出有丝毫的旅途疲惫。
遗老遗少和文武百官们连忙跪伏在大道两侧,有人连声高喊万岁,谁知到近前众人抬眼望时,才发觉不是太子朱慈烺,也不是平西伯吴三桂,而是神采奕奕、相貌堂堂的满洲鞑子——风华正茂的大清摄政王爷多尔衮!
众人不禁愕然!但转眼之间,善于随机应变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猛然醒悟过来,他高喊一声:“新王子驾到,请王爷乘明帝的辇车进城!”
“嗻——”一声清脆响亮的回答,令马上的多尔衮微微一愣,怎么,这汉人太监也会说满族的话,还挺够味儿的呢!多尔衮不由得朝这个身材瘦削、眼睛细长的太监多看了一眼。这个小太监日后便是清宫里的大红人——吴良辅是也!
立即,那些在腐朽官场上流迹多年的“有识之士”迅速换上了笑脸,三叩九拜,高呼万岁,恭请多尔衮下马乘辇入宫。
“这——”多尔衮的心其实早就痒痒了,不过他还得故作姿态假意推辞:“不可!我乃大清国摄政王,效法周公辅佐幼主顺治帝,所以万万不能乘天子御辇入宫。”
“周公曾完全代管国家大政,王爷请不要推辞,没有王爷的远见卓识就没有大清国的今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多尔衮含笑下了马,吴良辅立即快步上前扶住了多尔衮,软软地说道:“王爷慢走!就让奴才伺候在您左右吧。”
“你倒机灵!”多尔衮满意地点着头。
“奴才吴良辅愿王爷万岁,万万岁!”
骆养性随即下令将引导皇帝的仪仗队向宫门陈列开,奏乐鸣钟,御辇从长安门进皇宫,然后又指挥众人对天行三跪九叩头礼,再对着沈阳方向行三跪九叩头礼,尔后令太监将辇车直人武英殿,以金瓜、玉节等罗列于殿前。之后群臣跪请多尔衮下辇升御座。
多尔衮面带微笑,昂首挺胸,在吴良辅的搀扶下缓步走向金銮宝座。立时,殿内群臣三呼万岁,震耳欲聋。故明大小官员以及宦官数千人络绎不绝进殿朝拜,三跪九叩,热闹非凡。
此时的多尔衮心潮起伏,眼角竟有泪光闪动。乘帝辇,用帝仪,坐帝座,他,这位大清国的无冕之王真正享受了一次帝王的威仪。在汗逝母殉、孤儿弱主的凄惨年月里,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哪!
脚下,是通往天子龙廷的路,尽管多尔衮心里明白,这金銮宝座一时还不真正属于他,还有一个冲龄幼主将坐在上面。但很显然,在故明官吏的眼中,只知有摄政王而不知大清也有天子。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主掌这大清天下的却只能是他多尔衮。对此,多尔衮坚信不疑。
16.清帝东来燕京定鼎
顺治小皇帝透过人群饱览明都盛景,喜悦的心情冲淡了他长途跋涉的疲惫。入主中原,先皇们梦寐以求的愿望,竟然由他实现了……
紫禁城。五凤楼的钟鼓声叮叮噹噹地敲响了,这是皇宫报时的晨钟。随着这厚重悠扬的钟鼓声,承天门、宣武门、午门的城门徐徐地打开了。此时,朝霞与金碧辉煌的皇极殿(即后来的太和殿,俗称金銮殿)和乾清宫互相辉映,整座皇宫愈发显得雄伟、气派,美不胜收。
金銮殿里,大清的摄政王多尔衮已经佇立在殿前多时了。他双眉紧蹙,抬头盯着天花顶的蟠龙藻井雕刻。那雕刻极精致,彩画绚丽,金碧辉煌,多尔衮一动不动地欣赏着,其实他的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重振北京,安定民心,建立全国统一政权,虽然登上了明朝皇帝的金銮宝座,但多尔衰的头脑仍十分清醒,他知道,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百废待兴的烂摊子。作为大清劲敌的李自成手中还有数十万农民军,虽然已经兵败西行,但并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他一旦养精蓄锐,卷土重来,大清将只有暂退到关外!还有,南明政权已经在南京建立,号令天下,明朝的遗臣遣将们趋之若鹜,一下子就拼凑起号称百万的大军!江南半壁河山的归属还是个未知数,大清的八旗虽已开进了京畿地区,但这一带久旱无雨又饱经战乱,远近日禾为兵马蹂躏践踏,城草数百里甚至连野草都见不到,而此时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春天哪!城内的粮草珠宝多为闯贼带走或焚毁,城中之百姓生活无助,甚至相聚为盗,杀人放火,抢掠成性。山西供应京师之煤,因盗贼劫路,已数月不至,断粮断饮,人心浮动。军士们勉强以糠士充饥,连随军人京的朝鲜王世子都不例外!如何能迅速改变这一窘境呢?面对如此残局,多尔衰思前想后,未免忧心忡忡。
“摄政王千岁,请入金銮宝座,文武百官已齐集殿外,等候朝贺哪!”吴良辅说着一口圆润动听的京腔,抑扬顿挫很是分明。
“哦!已经到了上朝的时候了吗?”
“千岁,敢情您没听见刚刚五凤楼的钟声呀,整整敲响了八下!”
“宣文武百官进殿议事!”多尔衮用双手揉搓着太阳穴,近来他头痛得厉害。
“千岁,您是不是头昏头痛?奴才瞧着都心疼,您也太操劳了,睡半夜起五更的,回头奴才让御膳房的师傅给您炖碗参汤补补。”伶牙俐齿的吴良辅伸出一双柔软的手轻轻地替多尔衮按摩着。他个子瘦小,站在宝座的后面几乎就看不到人影了,只有一双手在多尔衮的太阳穴不停地揉着。
“嗯,舒服多了,吴良辅,看来你还有几手呀。”
“千岁见笑了,奴才今年虚岁二十了,入宫已快十年多了,跟着师傅学了一招半式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