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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这条胳膊要是残疾了,那就跟你般配了。”璟雯轻轻地抬起自己骨折的右手,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
“不不不!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得好好的,你得好好的!”
“嗯……”璟雯微笑着点点头。
“我只想……我只想见你一面,把这些信亲手……亲手交给你。就像,嗯……就像当初我给你的时候一样。”说着,我把早就放在自己外衣兜里的那个装满情书的牛皮信封拽了出来。
当我把那个信封慢慢地放在璟雯胸前的时候,我看到她的眼眶里转着晶莹的泪花,紧紧抿着嘴唇,生怕眼泪会掉下来。
“我今天……我今天这么做,是……是有点儿鲁莽,可我没有别的办法,我找不到什么理由才能再见到你。”
“嗯……我……我知道。”璟雯的声音开始哽咽,眼泪也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当她低下头慢慢地用左手去拿胸前的那个信封时,我也深情款款地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地将她的手攥住。璟雯没有拒绝,任凭眼泪混杂情绪肆意奔流着。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也许是情到浓处难控制的原因,又也许是气氛和情绪到了这个份儿上的自然流露,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就这样,我们俩互相攥着手,哭了大概十分钟。也许璟雯是为之前她背叛我而自责吧。前几分钟我还真是很感动的,但慢慢地就变成了难过,然后是委屈,最后又回到了愤怒。也许璟雯没有发现,当她哭到最高潮的时候,我却露出了一丝邪恶的微笑。
我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后来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俩回忆了很多当初上大学时发生在身边的奇闻趣事,当然也包括了我们俩一起携手走过的七年幸福时光。总之,气氛融洽,璟雯的脸上一直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走之前我嘱咐璟雯让她好好休息,并告诉她我会再来看她。
走出病房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我甚至是激动的!我走在医院的楼道里,不自觉地感觉耳边有欢快的音乐响起。就当这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急匆匆地与我擦肩而过。那两个人没有看我的脸,而我却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这正是璟雯的父母!他们曾经都见过我的照片,但谁也没见过本人,再说过了这么多年认不出来我实属正常。但我却对他们的长相过目不忘,尤其是璟雯她妈,毕竟当初是她极力反对我们在一起的。突然我的心情又开始沉重起来,怀着错综复杂的心情快步出了医院。
早上离开家时梁晓欢母子都在睡觉,而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现在这会儿我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打车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神不定。担心他们没有按照我设定的剧本发展而提前饿死了,或者按照剧本发展提前完事儿了。
我冲进家门的时间是4:30左右,我的眼睛都要贴在电脑显示器上了!同时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双腿也不听使唤地哆嗦。因为,梁晓欢和梁赞依然还保持着早上5点多时候的姿势!
Chapter 7 密室屠杀
梁赞仍然躺在床上,而梁晓欢也还是靠着墙坐在那把弯了一条腿的椅子上。我仔细通过显示器观察他们的情况,能感觉到梁赞的身体还有微弱的起伏,而梁晓欢看起来却毫无生命体征。以医学经验判断,这应该是因为饥饿时间过长所引起的严重休克。这是我的判断,也正是我所期望的事情。
我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纹丝不动地坐在电脑前盯着他们,直到自己也饿得头晕眼花,才想起来也该是吃饭的时间了。尽管连续吃了好几天的方便面,再加上中午的牛肉面已经让我一想到条状物就恶心,但我仍然毫不犹豫地去厨房泡面吃。因为现在是紧要关头,我不敢离开家门半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家里的暖气很热,但我依然四肢冰凉。我十指紧扣,祈祷这两个人能有更大的动静。功夫不负有心人,晚上10:00的时候,梁晓欢终于抬起了头!她张着嘴,好像在叫梁赞。过了很长时间,梁赞才有了点儿反应,他把头转向梁晓欢。梁晓欢的胳膊微微抬起来,指了指地上的纸杯,而梁赞躺着摆了摆手。我估计梁晓欢是在问梁赞喝不喝水,而梁赞却并不想喝。但事实呢?并非如此。因为我又看到梁晓欢多次指着地上的纸杯,而梁赞均不给她反应,最后梁晓欢虚弱地自己站了起来走向那些杯子,手抉着墙慢慢俯下身来,拿起纸杯自己喝了起来。我感觉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甚至连这一杯水都快拿不动了。原来是梁晓欢实在没有力气了,想让梁赞去帮她拿水喝,结果却遭到了儿子的无情拒绝。
2012年11月28日,23:50,梁赞拖着他那胖大的身躯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梁赞在密室被绝食的第七天。他坐在床上,好像在跟梁晓欢对话。我很后悔没在屋子里接一个麦克风,好让我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惜的是我只能看见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不过对于已经饿到这种程度的人来说,这样足矣了。因为他们能表达的话已经不多了,说话的力气几乎也没有了。因为每一个不必要的动作,甚至是呼吸都可能加快他们的体力衰竭。
2012年11月29日,00:40,梁赞不知为何突然暴躁起来,他一会儿对坐在角落的梁晓欢指指点点,一会儿又拍着床铺,手舞足蹈地冲梁晓欢大喊大叫。饥饿至极的人会变得冷漠或者易怒这是正常的,梁赞能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几分钟之后,他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站在地上寻找着什么。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弯腰低头捡起他要的东西就冲梁晓欢走去。
见到梁赞气势汹汹地向自己走来,梁晓欢好像一下就回光返照了但她仍然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张着大嘴一边喊一边在胸前摆着手表示抗拒。没错,梁赞捡起的东西正是我留给他们的水果刀!看到这儿,我心里想,好戏终于上演了!这算是我在末日前月设置的“剧本”里的第一个高潮!而让我真正感觉兴奋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接下来的画面让我这个早就见惯了血腥场面的医生都觉得毛骨悚然!
只见梁赞右手按住梁晓欢的左肩膀,然后把自己的左臂高高挥起,猛地向梁晓欢的脖子戳了下去,然后用力一划!顿时,鲜血如涌泉一般从梁晓欢的脖子里喷了出来,梁赞的脸上、身上,墙壁上霎时间一片鲜红。只见梁晓欢瞪着眼睛,嘴张得像脸盆那么大,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双手紧紧地抠着梁赞的腰。梁赞的刀子在梁晓欢的脖子里来回搅和着,很快,她的喉咙就被割开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梁晓欢想喊都喊不出来,甚至迅速且轻易地窒息而死,而且可以将梁晓欢的血放得更快!只见梁晓欢的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确切地说那不是抽搐了,是在跳!她的身体坐在椅子上大幅度上下跳着!像一头被戳了刀子的牲畜!
梁赞的双手使劲按住梁晓欢,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梁晓欢从抽搐变成了不省人事。梁赞松了劲,把刀子扔在地上。他薅着梁晓欢的头发使劲一拽,梁晓欢的身体猛地从椅子的正面被拍到地上。然后梁赞把椅子拽过来,扶起梁晓欢让她上半身趴在椅子上,下半身跪着,脑袋耷拉在半空。我知道梁赞这是让梁晓欢换一个姿势,这样能让血放得更干净。
目睹了梁赞这一系列动作之后,我很惊讶,因为梁赞就算不像一个娴熟的杀手,起码也像一个手术技术高超的医生。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因为要干接下来的事儿就必须经历放血这个过程。为什么梁赞会有这样的常识?后来我想,估计梁赞应该是从一些暴力电影里学到的吧。
看到这儿,你应该也明白梁赞想干什么了吧。这个从小饭量就是一般人的两倍、体重280斤、贪吃成性,而且饿了七天的大胖子终于忍受不住饥饿的痛苦。终于,他的求生欲战胜了理智,也终于回归了人性本恶的原生态。因为,他,要吃了他的亲生母亲——梁晓欢!
也许是梁赞太渴了,看见鲜血汨汨地喷出来他顿时就有了立即解渴的欲望。只见他跪在地上,双手搂住梁晓欢的头,嘴巴贴着梁晓欢的脖子,像只贪婪的野兽般一口一口吮吸着他亲生母亲的血液,甚至不给自己喘气的机会,脸都被憋得通红。
血被放得差不多了,梁赞快速地机下梁晓欢全身的衣服。我不知道这个家伙最近一次见到母亲裸体是何时,不过估计梁晓欢死也没想到最后一次与亲生儿子“坦诚相见”居然是以这种方式。
梁赞又从地上捡起水果刀,他看了看刀子又看了看躺在血泊里的梁晓欢,然后摸了摸梁晓欢身上的各个部位。最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梁晓欢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地上。只见梁赞跪在地上,右手捏起梁晓欢屁股上的一堆肉,左手用刀反复割了几下,见刀子已经在肉里了之后,他立刻浑身使劲快速地将那块肉割掉,这动作像极了一个屠夫正在宰割牲畜梁赞拿着那块血糊糊的东西看了看,几秒钟之后,他便张开大嘴将肉塞了进去!
因为肉是生的,所以不会那么好嚼。我看到梁赞闭着眼睛费劲地咀嚼着,每嚼一口都会有血从嘴角渗出来。表情痛苦得好像是给他捏着鼻子灌药一样。但毕竟是救命的东西,很快梁赞就囫囵吞枣般把第一块肉咽了下去。看到这儿,我觉得一阵阵作呕,感觉这几天吃的面条全要吐出来了。但没想到的是,梁赞紧接着又从梁晓欢屁股上割下第二块肉,但这次他没有急于去吃。他把肉叼在嘴里,着手再去割屁股上的第三块肉,只见那块嘴里的肉随着他身体割肉时产生的颤动在嘴边晃晃悠悠。
他看了看梁晓欢的身体,一边吃着嘴里的肉一边攥着刀子在她的大腿上游走着。大腿内侧的肉是最嫩的,梁赞也深知这一点,几下就把大腿内侧的肉割了个精光。一个老年妇女的大腿肉和一堆臀部的肉加起来得有五到八斤,这些东西够梁赞吃两顿的。梁赞把这些肉堆放在一起,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弑母后的“战利品”。
从梁晓欢和梁赞这两个人被绑进来的那天起,梁晓欢就无时无刻不体现出了一个母亲在极端环境下对儿子的关爱。无论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地为其松绑,还是“一步一磕头”地给梁赞喂水,起码能看出梁晓欢是希望儿子能活着出去。而她没想到的是,最后却被自己一直溺爱的亲生儿子活活吃掉!梁晓欢对我大半辈子的冷漠终于得到了报应!呵呵,梁晓欢,第一个牺牲品,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我坐在电脑前默默向画面里那个生吃亲娘的梁赞承诺:这将是你人生“最后一顿饱饭”。
Chapter 8 最后一餐
2012年11月28日,梁赞弑其母,食其肉。29日凌晨2:40,梁赞“酒足饭饱”。他挪着自己胖大的身躯躺在床上,而地上是汪洋一般的鲜血和一具露出森森白骨的尸体。
因为刚刚目睹了人性最丑陋的一面,震惊得我盯着显示器发呆了好半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梁晓欢从前的样子,也许她是很刁蛮的老婆,也许她是个很残忍的后妈,曾经对我很恶毒,但这些此时此刻都已经显得那么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而且死得那么凄惨。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睡过,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昏昏沉沉,头疼得厉害。我看了看显示器,梁赞还在睡觉。我打着哈欠走进卫生间洗漱,由于这些日子过度劳累,我瘦了不少,眼窝深陷,眼袋浓重。正当我感叹自己短时间的巨大变化时,卧室里的手机响了,而且那铃声是来自那部专给璟雯打电话的手机。我赶紧跑回卧室,接起电话。
“喂。”
“喂。起来了?”璟雯的声音显得还是有点儿虚弱。
“嗯,你怎么样?”
“我没事儿,今儿就能出院。”
“今儿就出院?”
“嗯,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那车车胎爆了。”
“行。几点?”
“你要方便的话现在就过来吧。”
挂了电话,梳洗打扮一番,我出了家门。
※※※
刚走出楼道,我被外面厚厚的白雪惊呆了。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把树枝压得几乎垂在地上,每辆小轿车看上去都像SUV—般庞大。我一脚踏进雪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脚也被没了一大半。开了车门,车里冷得像个冰窖。热了半天的车,我才起步走人。一路上,大街上几乎没人,空荡荡的城市令人觉得恐怖。
开了很长时间我才开到医院,下车的时候我刚好碰见冯秃子。
“哎哟,来了?”冯秃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