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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根腰,顿时骨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之后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忽然,书房外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撞了下,发出的声响根本就瞒不过我这边的聪敏了不少的耳朵。
“谁!”我倏然一惊,急忙追出去站在书房门口,一个影子已经消失在了后门处。
没有继续往出追,从那种消失的速度我就能看得出来,那人轻身功夫很定不错,就算是我追出去,也根本就无济于事,只有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的份。
更何况……我看了一眼身后的书房,又看了看四周,这究竟只是个小蟊贼还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随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前一个看法,一般小蟊贼,就算能跑得快些,但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厉害的轻身功夫。
而且老宅里已经很久不曾主人了,就算有贼要行窃,哪里有可能选择这样的地方?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转头收拾了桌上的书本,又把这个代表着大房的‘鄭’字铭牌收在衣兜里,顺便也带上了基本比较重要的秘本书籍,锁了屋门便驱车离开。
我从小镇回了华州,母亲早就张罗好了一桌子饭菜等我回去,看到我的车停在外头,她迎过来抱怨了两句,就拉着我赶紧进门吃饭。
“你这孩子,怎么一会去就忘记时间了,你爸也是。我让他过去喊你,他愣是不去,你们爷两今天怎么都是这样怪怪的。”
“妈,怎么能让爸去喊我。这大老远的,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有些脾气有些犟。”我跟母亲打着哈哈,父亲不去喊我的原因我大概能够猜到,这是想给我一个人更多一点的时间。
“你们爷两都一个样,有时候认定了啥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母亲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喊了一声父亲让赶紧上桌吃饭。
父亲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我才又把目光放在了这一桌饭菜上。
在家里吃饭永远都不会沉闷,母亲唠唠叨叨边吃边说个没完,我们家可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麻烦规矩,都很随性。
自然,母亲又提到了相亲的事情,而且紧追不舍,我也只能先点头勉强应付过去,不然这顿饭恐怕都吃不安稳。
陪着父亲喝了两杯酒,然后我们就坐在钱院里端着茶杯说话,母亲自然忙忙碌碌又开始收拾饭桌上的一堆。她倒是一边收拾还一边乐在其中的样子。
“你这么久不回来,你妈在我耳边都念叨了很多遍说要去看你,我没让去,她这几天都不高兴。”父亲说着,摇摇头又回头看母亲,眼里的神色十分深沉,我知道这叫相濡以沫。
“是我这做儿子的没有照顾到她的情绪,今后我会经常回来的。”
以前在渭城还不觉得,毕竟过去比较方便,母亲也会借着逛街买东西的名义跑去渭城看看我。而现在我到了长安,路远了也难走了。她却是连渭城都很少去,想来,到真的应了那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嗯,多回来看看她。”父亲心里有事情,他点点头。
我说道:“爸,要不你跟妈内退吧,然后去长安。我那里房子也大,要是你们觉得不舒服就找个舒服的地方,这样也省了来回奔波。”
父亲看了看四周,摇头说道:“不去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总在外头跑。你年轻着还不觉得什么,等到了我这年纪,你就知道什么叫落叶归根了。”
“您看着还年轻呢,我中午回镇里,看到那些跟你同岁的叔叔伯伯,比你老了最起码十岁。”想着那些五十多岁就面脸皱纹头生白发的叔姨们,我笑着给父亲说了句。
父亲道:“生活状态不一样,其实我要比他们少操了许多心。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会老宅子找到想知道的东西没?”
父亲话锋一转,直接问道。
我点头说道:“书房暗格里的那本书我带回来了,在我车上,还有这个铭牌。”我把铭牌拿出来递给父亲,他接过去看了看,又放在桌子上。
“不过书太厚,我暂时还没有看完。不过爸,难道真有什么郑氏十八房?”想起那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记载,我还是想要重新确认一下。
父亲点点头说道:“有,但是你现在记住了,不是郑氏十八房,是郑氏十七房,你爷爷断了跟他们的联系,从此大家就别有什么瓜葛了。”
“究竟是为什么?”我好奇问道。
父亲道:“树大招风,从你太祖爷爷开始,宗族势弱,分支太强,于是不知道从多早以前就有的明争暗斗慢慢被摆在了桌面上。”
“每个家族都逃不过这个定势的循环!”听着父亲的话,我点了点头。
父亲继续说道:“可是从你说的情况来看,我们不想跟他们又瓜葛,他们却主动找你了。只是碍于一些族规,他们没法直接对你动手,只能从侧面想办法逼迫你。”
“可是为什么?”我再次问道。
父亲叹了口气,幽幽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有人不想看到郑氏崛起。这句话如果改一下,或者可以说,他们不想看到大房崛起。”
第一百二十三章 韩府
郑氏十七房,各房的具体情况,父亲也不了解。
跟他们全部断了关系,从侧面来说也就意味着把自己锁在了华州这片区域,变成了瞎子,也变成了聋子。
我跟父亲说了最后碰到的那事情,他听后略微思索一番,就告诉我可能是韩家的人。
韩家跟我们这一脉,关系匪浅。据说是从很久之前,就有了交集,而后便一直团结在郑氏一旁,帮忙打理一些台面之下的东西。
只是后来衰落后,我们家也跟韩家的关系渐行渐远,爷爷年轻时候还有些往来,到了父亲这里,差不断完全断掉了。
父亲说韩家有野心之人不在少数,他不想跟那一家有什么太多的往来。可是很显然,那个韩家应该一直都在关注着郑氏的情况,不然也不可能我到了老宅,就有人尾随着跟了进来。
我给父亲说,离开之前我要去爷爷奶奶的坟头烧点纸,父亲说他陪着我,顺便去韩家走一圈。
“如果韩家的人愿意帮你,那应该是个不错的助力。”父亲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摇摇头却不再继续说下去。
“可是您不是不喜欢那个韩家么?”
我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父亲的意思,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我能够听出来,父亲不但不喜欢那个韩家,甚至还有些厌恶。
放下手里的茶杯,父亲说道:“我不喜欢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太大关系。而且你既然一心想要做成些事情,那就不能太在乎这种东西。记住,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人的年龄就是智慧,随着岁月在身上的雕痕越来越多,人看问题也就会越来越透彻越来越明显。
“而且我能取,就证明我能够放下,你还在顾忌什么?”
父亲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只能点头说好。
母亲从屋里出来,笑着说道:“你们爷两聊什么呢?看着还严肃的不行。”
父亲道:“我跟起桥明天去爸妈的坟头看看,算算日子,也都有很长的时间没去看他们二老了。”
母亲说道:“我们一起去吧,不然啊,要是爸妈看到光你这当儿子的去了,还指不定会怎么想我呢!”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神色有些为难。
母亲问道:“咋了?”
父亲沉吟一下,才说道:“我顺便跟起桥要去趟韩家,你看……”
我注意到,母亲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盯着父亲看,父亲说道:“看吧,我就知道你还没放下,可是我又不想瞒着你。”
母亲的脸色渐渐缓和,她站在那里想了想,又咬咬牙,才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不但要去,还得高高兴兴地去!”说完她转身回屋,之留下目瞪口呆的我跟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父亲。
“爸,妈……”
“没事。当年跟韩家有些不愉快。说起来你妈记恨韩家,还有你的一部分因素在里面……”
“我?”我指了指自己,本来就已经够目瞪口呆了,这下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那种,不可思议的情绪。
父亲点头说道:“不然呢?你妈可不是心小的人,但是牵扯到你这个宝贝儿子,心里连个沙子都容不下。”
父亲给我讲了一个我们家跟韩家的故事,或者说是他跟一个韩家女人还有我妈的故事。
父亲说,当时我们家已经衰落,淡出了华夏一流甚至是超流家族的行列,变成了一个市井小户,但当时的韩家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当时的韩家家主竟然提出,要把他女儿嫁给父亲。
对此爷爷没有点头,但也没有反对,可当时父亲跟母亲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准备定婚期的时候。所以在这件事情上,父亲当然是持反对的态度,而且反对的很坚定。爷爷当时给父亲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事情你自己看着来。我不发表什么意见。”
可是韩家那个女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父亲对她越是冷淡,她就越往上贴的厉害,后来父亲不想闹出什么时段,便跟母亲一直躲着那个‘疯女人’,只想着也许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可谁知道,在他们结婚的那天,那个女人竟然去大闹婚场,弄得当时在场的人都很狼狈,母亲哭了,父亲一怒之下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那女人便发誓要让我父亲母亲痛哭一辈子。
这话谁也没往心里去,但父亲说那个女人后来的确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但都被他给压了下去,甚至没让母亲知道。可就在母亲怀了我大概七个多月的时候,那个叫韩萍的女人竟然直接对我母亲下了手,当时母亲从路边滚进了水渠,被过路的人救了送到了医院,而医生却说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这样的消息,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是太大的打击。但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吧,一个没有证照的赤脚医生恰好去那个医院看望病人,他切了母亲的脉象之后直接开了副重药,说一碗药汤下去,要么孩子彻底没救,甚至可能连她都要配上一条性命,要么就能顺顺利利的生产下来。这一切,听天由命。
母亲没有任何犹豫,请人煎好了药直接灌进了自己的肚里。于是……我的命保住了,母亲却大病了一场。事后,父亲拿着药方去给当地一个颇有名望的老中医看,老先生看了之后大斥这是一个毒方,煎出来的药汤一口就能要了人命。
父亲当时没吭声,带着药方走了,又自己抓了一幅药并买了个兔子,结果那个兔子喝了一小口药汤,没等三秒,直接就咽气了。父亲说他当时就冷汗满身。
我能够想象得来,父亲当时的那种紧张跟对母亲绝决的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又有些唏嘘感叹,这世上的奇事总让人无从揣度。
我问道:“那个先生有大本事,后来他人呢?”
父亲则皱着眉头说道:“根本就不存在那个人!当时看到那个医生的,就我跟你母亲两个,我这些年都一直在想当时的情况,他从医院那些人面前走过,那些人好像根本就看不到他。我后来也打听过有没有这个人,按理来说这种奇人总该有些名声,可一无所获。”
我一手敲着桌面,想了半天,又苦笑了一声。父亲跟母亲当时经历过的人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我又能从这描述中分析出什么来?
“那个叫韩萍的女人呢?”我避开了那个让人困扰的问题。
父亲说道:“不清楚,听说从牢里出来之后,招了个上门女婿。倒也没有继续再找我们家麻烦。”
“牢里?哦对……”把母亲害成那个样子,已经触犯刑法了。
“反正明天去了韩家,你想怎么办自己看着来吧。说起来很早的时候我们家对他韩家恩情很大,但是毕竟时间太久了。而且人家现在可能也不怎么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家三口吃了早饭,便由我开车再次前往那个小镇上。
去后山上,爷爷奶奶的坟头烧了些纸钱。父亲又絮絮叨叨的在坟头说了很多话,母亲则一直都陪在父亲身边,一排温柔贤惠好媳妇的模样。
这看得我暗暗发笑,看来母亲是真的很在意老两口对她的看法,就算是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她还是对二老十分尊重。
这事情做完,我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于是在父亲的指引下,我把车停在了小镇另一头,显得跟人群格格不入,十分孤傲但屋子却盖的很漂亮的大门前。
屋门上悬着块牌匾,上书两个字‘韩府’。
我记得小的时候,这里也的确是有一栋很大的房子,但是却不如现在这般漂亮,当时门上也并没有那块写着‘韩府’的牌匾。我只知道这家人是镇上的一个很奇怪的存在,他们人很多,但是并不跟镇上的人有什么太多的往来。
甚至有人私下里还告诫自家孩子,千万别去镇东头那家门口玩耍,说那里住着的不是一群人,是一群鬼。
小的时候伙伴们都很怕,甚至就连我心里都有些发怵,等长大一些了,胆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