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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推金太太上前,“看看,这是谁?”
胡福林早就认出来眼前这位富太太,想要相认,想起董鄂妃,想起菊花,又想起亲妹妹胡梅梅,张张口,背过身抹把泪,回过头来笑了,“原来是阿姨,我亲妹妹梅梅跟我提起过您。”
“梅梅?”金太太不用多想,立刻明白,“你——你现在是梅梅的——哥哥?”
胡福林故作憨厚一笑,伸手在上衣上擦两把,自嘲:“俺家都是种地打渔咧,出身贫寒,怕恁看不起,俺梅梅当恁家媳妇儿受屈。俺爸说了,往后不叫梅梅跟康康联系,恁放心。”说着,跟金太极握一下手,憨笑着跳上船,依旧依依呀呀划桨走了。
金太太欲哭无泪,“我没看不起你,你是我的孩子,几百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妈妈吗?儿啊,我的儿啊!”
金太太哭倒在金太极怀里,康熙只能低头不语。各位祖宗都在,是非功过,不应由他评说。
金太极无奈,只得柔声劝慰金太太。好容易哄住了,这才吩咐康熙,赶紧联系胡福林,务必一家人坐到一起吃顿饭,叙叙旧时情谊。
康熙的面子,几位长辈都愿意给。就是多尔衮闹别扭,也由金小四出马劝服。当天中午,老金家、老胡家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包下酒店二楼,外面大厅里,小辈们早就聚过,今天见面,不过是给老辈们请安,之后便各自找相熟的聊天吵闹。
倒是金太极,领着妻儿,单独进包间见老头儿。进了屋里掩了门,不敢大声说话,带着金太太直接跪到地上,双手捧茶,请老头儿消消气。
老头儿叹了半天气,终于,看在金太太、康熙面子上,接了茶,放到桌上,命令金太极,“起来吧,你也六十来岁的人了,跪到地上,多凉啊。”
金太极哭着站起来,叫一声,“汗阿玛,”便说不出话来。
就听老头儿接着说,“论起来,阿巴亥我是宠的很。但是,你当初逼死她也算情非得已。总比娶了她强。至于多尔衮他——你们兄弟的事,自己处理吧。至于康康跟梅梅,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到底有这么多牵扯。我老了,不想操心了。往后,你跟你媳妇好好过日子,别动不动就离婚。分家产好玩儿还是咋的?”
皇太极哭着应了。老头儿看一眼金太太,想要嘱咐她两句往后待梅梅好点儿。想一想,梅梅还未松口,自己说出去了,反倒显得巴不得嫁孙女似的。最终只说了句:“上辈子难为你了。福临那孩子叛逆期太长,叫你受了不少委屈。一会儿,打两巴掌出出气。就算我再疼孙子,也不能看着儿媳妇受委屈。”
金太太含泪摇头,“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我刚才见着菊儿了,有她照顾,我放心着呢。您老好好注意身体,您健健康康的,就是我们做小辈儿的福气了。”
老头儿连连点头,“是个贤惠的。”再看康熙,老头儿没话说了。论理,康熙是个好孩子。可论感情,梅梅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今天早上见到那孩子,向来云淡风轻、处事淡然的性子,竟然因为康熙,哭肿了眼。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摆摆手,“喊胡锐中(多尔衮)进来,叫他们兄弟俩说说话。你玉婶儿也叫进来,跟你妈见见。”
康熙出去,请胡锐中夫妇进包间认亲。胡福林带着菊花点菜,康熙不敢去凑热闹。看着一时半会儿几位祖宗顾不上小辈儿们,干脆喊来小二妹妹,问:“你梅梅姑姑呢?”
小儿妹妹摇头,“我不知道,我忙着写作业呢。您可不知道,我们小学生学习多辛苦。”说完,钻到角落里伏案疾书。老大坐在一旁,帮她削铅笔、递橡皮,忙的不亦乐乎。
再看老三、老四一帮人,一个个围着衲敏家儿子转悠,逗来逗去。老九还抱着肚子,说什么将来生个闺女,要跟衲敏家儿子结亲。这话一出,一帮人连忙翻出家谱,查看俩孩子是否为近亲。
康熙摇摇头,四处插不上嘴,好容易找到金小四,舒倩又蹦出来,拉着金小四出去,仔细询问他跟魏令懿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康熙摇头,找了半天,终于在一间雅间里,找到了梅梅。梅梅听见门响,抬头见是康熙,指指身旁椅子,“坐吧,我一会儿就好。”低头盯着电脑屏幕,十指翻飞,鼠标飞滑。
康熙瞥了两眼,问:“这是哪儿的设计图?”
梅梅盯着屏幕回答:“不就是你准备跟魏清泰合伙,投资的那个楼盘吗?我负责一期工程一号楼设计。今天抓紧时间,明天就能交稿了。”
康熙等了半天,见她一心忙着工作,忍不住说:“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我有钱,我能养你。”
梅梅十指停在键盘上,面对键盘,抿着嘴,慢慢回答:“不怪你妈看不起我。小时候家里穷,每次放学,我都要带着我弟上山摘果子、下河捞鱼,卖了钱攒学费。后来长大了,小学不要钱了,大学学费更贵了。本科四年,我都是半工半读过来的。好容易熬到现在,还是见了钱就走不动道。除了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什么都不能像钱一样,让我有安全感。丝毫没有豪门闺秀大家风范。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喜欢你。但我不爱你。没什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你身价太高了,我爱不起。我——我宁愿多攒些钱,躲在宫院一角,看你们一幕幕上演皇室后宫悲欢离合、阴谋诡计。”
康熙刚要开口,就听梅梅接着说:“都说我宽厚大方,其实,我最为小气,看了半辈子戏,都没给你一个大子儿呢。”说完,自己先笑了。一笑不打紧,眼角一动,一滴泪啪一声滴到键盘上。梅梅干笑一声,伸手抹掉,扭头冲康熙做个鬼脸,“真是的,瞧我,占了便宜还卖乖。”
康熙摇头,伸出手来,轻轻替梅梅擦去腮边泪水,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可着劲儿爱我都没关系,我愿意倒贴。”
梅梅噗嗤笑了,“你妈给了我好几样珠宝,据说都是当年慈禧赏给珍妃的。单是这些,就够我吃好几年了。”
“慈禧赏给珍妃?”康熙仔细回味了这句话,内心无比悲哀,妈呀,您还嫌我夹心饼干做的不够多吗?
果然,康熙还没答话,就听外头玉婶儿大声嚷嚷:“布木布泰你什么意思,你把慈禧给珍妃的东西,给了我们家姑娘。想干啥呀你?学慈禧折磨珍妃折磨我闺女呢?告诉你没门儿,当我们家姑娘好欺负,你就打错了主意。出来叫大伙儿评评理,有你这么做婆婆的吗?怪不得,你喜欢的儿媳妇一个两个都守了活寡,你不喜欢的一个两个都早早死了。怪不得你孙子担了个‘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克女儿克儿媳克女婿克孙子’‘八克皇帝’名声,感情,这母后皇太后都是如出一辙,慈禧那狠毒劲儿,是打你这儿来的。”
玉婶儿还要再说,早被胡锐中连劝带哄拉进包间,隔着门就听玉婶儿嚷嚷,“你俩别在我面前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当着老公公的面儿,小叔子、小嫂子就不安生。怎么着,当我不知道你俩之前那点子事,有本事,咱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去。”
紧接着,是胡锐中、金太极低声劝架,老头儿大声喝止。等到里头安静下来,大厅里一帮晚辈儿才算回神。小儿妹妹拍拍手,招呼各位兄弟,“该吃吃该喝喝,大人们的事儿,咱管不着。”
胡福林倒是摇摇头,“没想到,诺敏妈妈换了个名字,性子还是那么暴烈。”
菊花陪着一笑,“没事儿,金太太也不是善茬儿。她俩当亲家,正好。就是可惜了康康跟梅梅,两头儿受气。”
胡福林摇头,“那可未必,这婚,结成结不成,还是两说呢。”
菊花诧异了,“你是说——?”
胡福林笑笑,放下菜单刚要解释,就听外头一阵喧哗,门应声而开,明清集团朱老爷子搀扶着马老太太,领着朱棣、朱瞻基等子孙,旁边紧紧跟着朱天启、朱崇祯,气势汹汹杀进来。一进门,朱元璋叉腰大喝:“努尔哈赤老家伙在哪儿呢?躲起来就算了?告诉他,胡梅梅是我们老朱家认定的儿媳妇。敢跟我们抢人才,孩儿们,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科技的力量!”
说着,朱棣领着一帮人搬着火药蹭蹭蹭进来。胡福林连连扶额,往后看看,都是一帮小辈儿。只得硬着头皮,拉着菊花上前应酬。
雅间内,康熙扣上西装扣子,站起来准备出门。梅梅笑着一把拉住,“别慌,朱老爷子不敢开炮。”
康熙皱眉,“不敢?”提溜着脑袋造反的主,还有他不敢的?
梅梅摇头笑了,指指脚下,“这家酒店老朱家占一半股份,他才舍不得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家一样,公司办好了就办,办不好,转手卖给外国人?人家爱国着呢!你呀,把心放到肚子里,好容易歇着了,咱只当看戏。哎,你说,努尔哈赤对上朱元璋,乾隆对上朱棣,谁占上风?”
康熙看着梅梅,半晌不语。等到外面渐渐传来两位老头儿中气十足大吵之声时候,康熙呵呵笑了,“慈安皇后,您也太艰苦朴素了。看看桌上,看戏怎么能没有瓜子水果呢?总不能一人掰一块鼠标嗑着消遣吧?”
梅梅捂嘴笑了,指指门口。康熙回头,只见小二妹妹鬼鬼祟祟抱着一盘点心,悄悄退进门内,一面关了门,一面嘀咕:“咋还不开打?早知道不在老九那儿下注了。”
得,不得不赞叹一声,小二妹妹,您真是梅梅亲侄女!
☆、140天气预报
坤安十二年;康熙牌咸丰皇帝退位第十二年,二公主登基第十二年,整个皇宫终于迎来了新一位成员。帝君阿鲁特葆初终于摆脱了只生公主、不生皇子的命运,继四位公主之后;历经千辛万苦;迎来了皇长子。
抱着儿子;葆初忍不住滴下泪来;冲外吆喝;“赏,重赏,重重有赏!”
里里外外伺候的人高高兴兴磕头谢赏。产房里,接生嬷嬷慢吞吞出来,对着葆初磕头;“爷,皇上问,她生了儿子,您给赏啥?”
三公主、四公主噗嗤一声笑了,大公主捂着嘴从产房出来,抱过小皇子,交给奶嬷嬷,“抱进去,给皇上看看。”扭头交待,“别忘了给太上皇、皇太后报喜。”
三公主呵呵捂嘴,“放心吧,忘不了。早派人去了。”
葆初对着大公主作揖,“多谢姐姐,姐姐辛苦了。”
帝王夫君之礼,大公主还不敢受,急忙侧身避开,笑答:“都是应该的,帝君您言重了。皇上添了长子,我这个做大姨母的,也高兴呢。”
葆初听了,更是高兴,对着大公主再行个礼,转身带着几位小公主,去产房看望女皇陛下母子。
大公主腾出手来,扭头看三公主、四公主,略微皱眉,“我说,你们俩眼看都三十的人了,总不能再耽搁下去。我跟皇上都算成亲晚的,也不过留到十八岁。如今,我身边一子一女,皇上身边五个孩子。倒是你俩,什么时候办事啊?”
三公主撇嘴,四公主低头。
大公主自知这二人嘴上不说,心里有主意,全部的,只好笑着摇头,“你们呐!”转身交待宫人,“仔细些,这两天给皇上做的饭要多放些红糖。”
看这里没事,三公主径自出了乾清宫,吩咐车辆,前往承恩公府。穆扬阿去后,承恩公爵位由其长子袭。几个兄弟分了家。费扬古外放,带着刘如花南下,去广州经营。几个女儿均已出嫁,家里撇下阿克敦,一个人懒得开火,厚着脸皮成日里跑到承恩公府,找伯父伯母蹭吃蹭住。
多亏新任承恩公厚道,夫人瞧着阿克敦颇入太上皇、女皇的眼,乐得宠着他。每天当亲儿子一般照应着。一来二去,瞧出来三公主对阿克敦那点儿小情谊,吩咐府门小厮,但凡三公主来,直接请人进来就好。
因此,马车到了门外,停也不停,直接进了西跨院。到院子里面,三公主挑开车帘,阿克敦已经笑着迎候了。
三公主斜眼撇撇嘴,道:“今日来的倒早。”
阿克敦呵呵笑笑,伸手扶三公主下车,说道:“刚好在院子里练功,听见车响,知道你来,就过来了。”
三公主照着阿克敦掐一把,“什么叫做刚好?难道不是你故意在院子里练功,等我来着?”
三公主贴身嬷嬷咳嗽一声,坐在车里,不肯下来,闭着眼嘱咐公主:“三公主,奴才在车里等您,您对阿克敦报了喜,别忘了上车回宫。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
三公主冷哼着答应,拉着阿克敦进屋。小厮、宫人见状,习以为常,知道二人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四下散开,各自找地方歇着。
进了屋,阿克敦倒茶,请三公主坐,笑问:“是不是二表姐生了,是男孩是女孩?”
三公主接了茶,坐下吃一口,“男孩儿,点儿再背,也不能连生五个闺女呀。”